安瀾將洛銘瑄沒有喝的水杯收起來,柔聲問着,洪佳琪皺皺眉頭,說起跟他的認識完全是一段孽緣啊。
「裴之寒今天回來嗎?」這個問題她已經想問很久了,過去的半月,裴之寒一天都沒出現過,他是不是跟他的太太在一起呢?
「沒聽張伯說過。」安瀾無奈的看着洪佳琪,「聽說少爺是出差了。」
「出差?」不是跟他的太太在一起?洪佳琪的心裏莫名的鬆了口氣,原來不是呢。
可隨即她就為自己這樣的想法感到可恥,就算裴之寒是跟他太太在一起,那也是比較天經地義的事情吧。
她洪佳琪有什麼資格去關心。
「洪小姐是不是想少爺了?」安瀾眨巴着那雙晶亮的眼睛,笑得神秘。
洪佳琪小臉莫名的紅了一片,連忙垂頭,「別胡說。」她只有些不習慣這個別墅里突然就她一個人而已。
「洪小姐,少爺人是比較忙,但是他每天都打電話給張伯,聽說都是詢問你的情況,所以少爺是關心你的。你呀只要好好的等着,少爺遲早會回來得。」安瀾打趣的說着,臉上難掩笑意。
洪佳琪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你好像很了解裴之寒。」
安瀾連忙搖頭,「我猜的。」
洪佳琪不禁被她逗樂,「好了,去忙你的吧。」洪佳琪抬頭看向玻璃窗外漸漸陰沉起來的天空,看上去是要下雨了,風很大,吹得外面的紫藤蘿瘋狂的搖曳,成團的紫藤蘿花掛在細小的花徑上,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走。
洪佳琪忍不住起身走過去,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紫藤蘿花,這場風雨之後,也不知道這些花還能不能再盛開。
天空開始陰暗,紫藤蘿花瓣四處紛飛,一記閃電之後,大雨果然下下來了,啪嗒啪嗒的打落在玻璃上,模糊了洪佳琪的視線。
這樣大的暴風雨,裴之寒你在哪兒?
側頭,洪佳琪的目光落在旁邊的畫架上放着的那副畫像,這是裴之寒半月前的作品,淡淡的紫色,淡淡的夢想。
她像是在追尋着自己心中想要的東西,一直望着天。
洪佳琪的手不由得伸過去,輕輕觸摸着畫紙的光滑細膩,感受畫面的美好清晰。
「別碰她!」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卻是陌生而強勢的,她還沒來得及回頭,手已經被人從畫上打開,「你沒資格。」
洪佳琪抬頭看着站在面前,一身白大褂裝束的男子,他看上去很高大,五官也端正,只是那雙凜冽的眸,真的像極了裴之寒,眉宇間帶着的那股霸道和犀利,分明寫着生人勿進。
「你是……」洪佳琪感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安瀾走過來看到男子幾乎是要痴了,「他就是冷醫生,洪小姐那日自殺,就是冷醫生救的你。」
自殺那日……洪佳琪現在想起來,覺得是那麼的久遠,那日,也是她被裴之寒…洪佳琪低下頭再也不敢想。
冷煌將手裏的醫藥箱放在茶几上,因為動作用力的關係,砰地一聲脆響,夾帶着主人的不快,「難道你不覺得你應該跟我說聲謝謝?」
洪佳琪坐在沙發上面,只是抬頭看着他。
謝嗎?他是救了自己沒錯,可那結果並不是她想要的,如果那一****就死了的話,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感覺好像被全世界的人背叛。
「醫者,救死扶傷就是天職,何況現在的家庭醫生費用都不低,冷醫生要是治病不收錢,我倒是可以考慮謝謝你的。」
真是張伶牙俐齒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