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摩天輪停下,姚靜氣沖沖的走了出去,直接往門外走去。
「喂,小騙子,不是吧?這麼玩不起?」
「去你媽的玩!」姚靜咬着唇瓣,只覺得心驀然酸楚,她知道她的名聲很糟糕,但是那都是假的,在愛情上,她保守的不像現代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輕薄她,除了那一夜的瘋狂!
可是那是在他中了藥,失去理智的情況下,這樣堂而皇之的調戲,她算什麼?
對於愛情,她有着自己的偏執!
母親和姚青山的「愛情」,就是個巨大的悲劇,給她也帶來了無盡的痛苦,所以她絕對不允許自己識人不清,拿愛情為玩物!
墨王的輕浮,觸動了她的底線。
「大哥,你惹嫂子生氣了?」小胖子從後面出來,邊看着姚靜氣沖沖的離開,疑惑的問道。
墨王楞楞的站在原地,看着姚靜離開的身影,似乎有些明白了,懊惱了摸了摸頭髮,長嘆一口氣。
他只不過是情難自抑,找個藉口親近她,卻沒有想到惹人煩了。
「唉!」小胖子長嘆一口氣,看着墨王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在哪?」走出遊樂場,姚靜給秦壽打了一個電話。
「怎麼了?」秦壽推開旁邊纏着自己的女子,走到一邊。
「來夜魅陪我喝酒!」
「好,你等着,我馬上來!」秦壽掛掉電話,臉上輕浮的笑容不見,擦了一下嘴角的口紅印,大步走了出去。
「秦少!」旁邊一身黑色超短裙的小女人看着秦壽離開,連忙小跑跟過去,拉着他的衣擺,嬌嗔道:「去哪兒呢,也不等等人家!」
「我有事,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有什麼喜歡的自己去買,乖……」秦壽拋了個媚眼給女人,隨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金卡遞給女人。
「秦少,你怎麼這樣呢!人家是那種人嗎?」看着秦少拿出來的金卡,女人有過瞬間的動心,隨即便壓了下去,只要榜上了這個金主,卡里的這點錢算什麼?每個女人都覺得,自己能夠成為浪子的終結者。
「我,就是愛你的人啊!」女人一溜煙竄在秦壽麵前,擋住他的去路,雙手挽着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奉上香吻卻被秦壽嫌棄的偏頭躲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厭惡,他討厭不聽話的女人。
蹬鼻子上臉,還真當自己是盆菜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男女之間這點事,他們各取所得,越過了界他可就不喜歡了。
「滾……」冷淡的呵斥,讓女子的嬌笑僵硬在臉上,一時間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壽,那張妖孽般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眼神中的薄情顯而易見,這是個沒有心的男人。
他的目光,讓女人的一腔熱血冷淡了下來。
秦壽掀開女人,直接拉開自己藍色的蘭博基尼,徑直離開。
等秦壽到達夜魅時,姚靜已經自己喝上了,長期應酬,對於飲酒她很節制,來了酒吧也只喝清淡的果酒。
她只是喜歡這樣的氣氛,狂熱,瘋狂。
看着那些不熟悉的男男女女,只要一首舞曲的時間便能生出曖昧無限,她覺得有趣,趴在二樓的欄杆上,看着樓下大廳里喧鬧的人群,姚靜抿了一口酒,眼神迷離。
「妖精,誰惹你不開心了?」秦壽過來,順手拿過姚靜手中的酒喝了一大半。
「陪我喝酒,你總不至於也和那些無味的男人一樣,問東問西吧!」
既然她發話,秦壽挑了挑眉,打了個響指,讓侍者上了幾瓶好酒,陪着姚靜不醉不歸。
「秦壽,你說男人到底有單純的愛情沒有?」姚靜眼神迷離的望着秦壽,他這樣的花花公子御人無數,有真正動心過嗎?有過單純只想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的心情嗎?
秦壽握着酒杯的手一頓,酒紅色的液體蕩漾出來,他偏頭望着姚靜,只覺得心頭百感交集,向來無愛無情的姚靜居然問起愛情了,這意味着什麼,她動心了?
單純的愛情,怎麼沒有!她不就是他的愛情嗎?
秦壽看着有些微醉的姚靜,只覺得歲月靜好,心頭暖暖的,就這樣看着她,已經覺得幸福,這難道不是愛情?
可惜……以他的身份,終究是奢望。
「我不知道別人有沒有,但至少……我沒有。」微澀的葡萄酒在舌尖打了轉兒,秦壽低頭眼睛有些酸楚的沮喪。
「不愧是我的好哥們,還是你誠實!」姚靜被逗樂了,重重的拍了拍秦壽的肩膀,這才是真男人,至少他誠實,從來不屑於掩飾!
秦壽苦笑,只能陪着姚靜喝酒。
秦壽是親杯不醉,而向來酒量不錯的姚靜似乎是想醉了,只不過幾瓶果酒下肚,便有些神志不清,秦壽長嘆一口氣,只能抱着姚靜,開車送他回姚家。
姚青山沒有想到一直合作良好的投資商居然會臨時撤資,導致他和莫林波的合作因為資金鍊斷裂瀕臨破產,其他項目的資金預算都已經投了出去,已經到了收尾階段,現在拉回來得不償失,可是和地集團的合約已經簽下,現在毀約將會面臨一筆巨大的賠償金,銀行方面因為貸款還沒有還,也沒有人肯給他貸款,一時間姚青山竟然被難倒了,無計可施。
只能恭敬的請墨王上門,希望帝集團高抬貴手,寬限幾日。
和姚靜不歡而散,接到姚青山的電話,墨王否決他在外面請客吃飯的要求,決定自己登門,去看看姚靜怎樣了,要是真不開心,他願意道歉。
畢竟,他本性也不是那樣猴急浪蕩的人。
只是對象是她,讓他一時間唐突了佳人。
墨王的車停在姚家莊園時,秦壽正躬身抱着酒醉的姚靜出來。
姚靜睡得極不安穩,被突然抱起,強撐着酒意眯了眼睛看了一眼,發現來人是秦壽後,安穩的閉上了眼睛,雙手條件反射性的摟着他的脖子,整個人鑽在他的懷裏,親昵的模樣,讓墨王醋味橫生。
她跑出去,就是去找秦壽了?這個認知讓墨王整個心都酸楚起來,該死的小騙子,在別的男人懷裏睡得這樣安穩,如果秦壽要對她怎樣,別說是接吻了,就是直接全壘打,她也無力反抗吧……
「墨王!」秦壽看着站在門前的墨王眯了眯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善。
墨王強忍着從秦壽手中奪回姚靜的衝動,冷哼一聲,「秦先生!」
兩人對視,一個妖孽如畫,一個陰沉如水,短短一瞬間,像是閃電和雷霆的交鋒,閃現出無線火花。
「把她交給我!秦先生可以回去了!」墨王攔住秦壽的身影,伸出懷抱。
「哼……」秦壽冷笑一聲,並不答話,徑直從墨王身邊走過,S市有很多人忌憚墨王,可是這其中並不包括他,讓他交出姚靜,不可能!
敬酒不吃吃罰酒,墨王黑色的眼睛中閃現一絲陰鷙,隨即身體如山一般擋在秦壽麵前,帶來強勢的威壓,秦壽吊兒郎當的形象驀然轉變,整個人如出鞘的劍,寫滿了桀驁。
「好狗不擋道!」秦壽將姚靜壓在自己懷裏,再也沒有好脾氣。
「我是姚家的客人,不知道秦先生以什麼身份來姚家?孤男寡女,就這樣抱着姚靜進門,你讓姚家的人怎麼看她?你的名聲可不好聽!」墨王冷哼,直接切入重點。
「姚靜都不在乎,你又以什麼身份管這些?真是有意思,整個上流社會,誰不知道禽獸和妖精是一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