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人帶到準備好的院落,吳永就自覺地離開了。常亮則被安排在另一處居住。
見人離開,徐纖雲慵懶地打了個呵欠。命伺候的丫鬟準備熱水沐浴。
四皇子則是趁此時候,悄悄出了院子,吩咐候命的小廝出去採買東西。吩咐完畢,這才悄然回了房內。
徐纖雲見他進來,起身道:「趁着燒水的功夫,先去看看常亮吧。」
四皇子聞聽此言,贊同地點頭應是。「我也正有此意。」
說罷,上前牽起徐纖雲的手,一同出了院子。
好在吳永在臨走前,將常亮暫住的地方告知了他,倒也不難找。兩人拐了一個彎兒,就到了地方。
進入房內,就看到常亮端坐在椅子上。手臂半搭在桌沿上讓大夫包紮。
見他們進來,常亮剛要起行禮就被四皇子制止。
&侍衛有傷在身,不必拘禮。」說罷,拉着徐纖雲走到他面前。
見大夫只在他胳臂上包了個繃帶。並無其他傷處,也就放下心來。看來常亮倒是沒有說謊,確實傷得不重。
&皇子,屬下只是受了些小傷,真的不需要靜養。」見四皇子了解到自己的傷勢,常亮忙出言提醒。
之前吳永傳話過來,說四皇子讓在在此地靜養幾天。等傷好之後再趕路,着實讓他受寵若驚。這點小傷,上了藥幾日便好。完全不需要靜養的。
&宮說需要靜養,你便安心住下罷。」四皇子瞥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不需要靜養。只是他的一番部署,卻需要幾日時間來調整。
見四皇子語氣堅定,常亮也就不再多言。靜養就靜養吧。總不能拂了四皇子難得的關切。心底,卻是升起一絲暖流。自己果然沒有選錯人,四皇子是個好主子。
在確定了常亮無事之後,四皇子留下幾句寬慰的話便拉着徐纖雲離開。
沐浴過後,徐纖雲正要休息,便被四皇子叫出了屋子。
疑惑地來到屋外,便被滿院子五彩繽紛的花燈晃花了眼。而站在一堆花燈中央。穿得一身騷包紅的,不是四皇子又是哪一個?
徐纖雲立時心跳亂了幾拍,四皇子這一番。又是唱的哪一齣戲?
不用她多做疑慮,四皇子便揚起一抹燦笑,開口道:「趁着今天這好日子,不若我們就把婚事給定下吧。」
徐纖雲立時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額角的青筋突然就冒了出來。
啥叫日子好,就把婚事給定下!她還沒說過要嫁吧。他這自我感覺。也太過良好了。
&皇子,好像大祁的婚事,是要父母之意媒妁之言才能定下的。」
&不是說男子十八之後,就要自食其力。自己做主了麼?」見她不正面回答,四皇子拿出她說過的話壓她。
徐纖雲無語,她當初說這話的本意。明明是要教育他。不能總像個沒斷奶的孩子一樣,粘在她身後好麼!
&不一樣。」半晌。徐纖雲只能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是的,他不一樣。身為皇子,他沒有自主的權利。提醒他,也是提醒自己。莫要一晌貪歡,誤了兩人的一生。
&麼?」聽她這樣回答,四皇子一聲輕笑。「若我說,一樣呢?」
說罷,四皇子走出花燈的包圍,來到她身邊。院子裏的下人,早被他打發開去。此時這裏,只有他們兩個。
伸出手,四皇子扶上徐纖雲的面頰。額頭貼着她的。望進她略帶閃躲的眼裏,堅定道:「沒有做不成主的婚姻,只有不堅定的人。」
說罷,在她驚愕的目光中,悄然吻上她微張的唇瓣。
徐纖雲反射性地伸手抵在他胸前,遲疑了一下,並沒有推開。許是他眼底的堅定感染了她,竟也讓她升起了一絲期望。皇命如山。他的身份太高,讓她不敢多想。她從不懷疑他對她的真心,所遲疑的,只是彼此的身份。
感受到她的默許,四皇子歡喜地抱緊了她。加大了唇上的力度,碾磨中,伸出舌尖,試探地輕抵她的牙關。
徐纖雲一時僵住,未曾閉上的眸子,看向他的。
沒有得到預期中的回應,四皇子不依不饒地繼續用舌尖舔弄她的牙關。一雙眸子也含着急切地對上她的。有期待,有慾念,還有她不曾了解的心慌。
及冠在即,之後便是指婚。他迫切需要她的認同,能讓他心無雜念地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暗嘆一聲,徐纖雲終究是捨不得見他委屈。情人本就纏綿,她又何必矯情。也就鬆了牙關,放他進來。
在徐纖雲送開牙關的那一刻,四皇子的舌頭立時探了進來。帶着急切,胡亂的索取。
&被四皇子弄疼,徐纖雲發出一聲嗚咽。伸手推搡了他一下。
四皇子索取得毫無章法,許是她平日裏將他教的太好,讓他竟是連怎樣親吻都不知道。她該慶幸麼,自己的男人在這方面純淨得就是一張白紙,如何着色,全都由她。
可是她現在鬱悶得想哭。嘴唇被四皇子啃咬得陣陣刺痛。徐纖雲忍無可忍地開始,伸手想要將他推開。
四皇子正吻的興起,怎能就這麼放了她?自然是將她的反抗無視掉,反而更是加重了力道在唇齒間。靈活的舌頭也毫不示弱地在她口腔內肆虐。感受到她舌尖的推拒,更是奮勇向前。幾番掃蕩間,徐纖雲就敗下陣來的停止掙扎。
在四皇子越發興奮的反應間,她算是明白了。她的推拒在四皇子那裏,都變成了迎合。只能等他歇了氣兒,再來秋後算賬了。
這般自暴自棄地想着,她也就隨他去了。漸漸地,竟也感受到一絲纏綿。一時間,耳邊只聽得到兩人亂了的喘息。
才得了趣兒。徐纖雲剛要放下來享受一番。就感受到腰間傳來的異常。恍惚間,感覺到四皇子的一隻手掌在她腰跡來回撫摸。兒另一隻手,則沿着腰線,一路上滑,直到覆上了她胸前的飽滿。
真是半點都不能放鬆!徐纖雲一咬牙關。四皇子立時吃痛地抽回舌頭。
&咬我。」四皇子先聲奪人,眼底儘是委屈。
&無恥。」徐纖雲伸手抓住還覆在她胸前的手掌,用力將他掰開。
好不容易佔領一次高地。四皇子才不想這麼快就沒了享受。左了看纖雲的樣子也是接受他了。當即耍賴地就勢將她攬入懷中。腦袋貼在她脖子邊蹭啊蹭的。還未平息的喘息。噴在她耳邊。
&色正好,你不覺得此刻很適合拜天地麼?」
徐纖雲被他箍緊,怒瞪他一眼。這孩子堅決不能放縱!才給他一點甜頭。就順杆子往上爬的,沒完沒了了。依她所見,他想要說的,恐怕是夜色正好。很適合入洞房吧?
正自懊惱間,就感覺自己忽然一輕。整個人已經被他橫抱了起來。徐纖雲磨了磨牙。覺得自己剛才那一下咬輕了。遂一口咬在抱起她的一隻手臂上。
四皇子悶哼一聲,低頭瞧了眼惱怒的徐纖雲。心情大好地快走幾步。片刻功夫,就到了內室。輕輕一個用力,就將她拋入床中。
這床不錯。又大又軟,適合運動。四皇子在心底給吳永記了一功。
還未等徐纖雲翻身起來,四皇子就以泰山壓頂之勢。壓了上來。
一聲喘息,徐纖雲被四皇子壓得岔了氣。直咳了幾聲才緩過來。四皇子也不想自己一時興起。竟用了這麼大力。心疼地皺起眉頭。
&夠了麼?」緩過氣來,徐纖雲對上壓在她身上的四皇子,有些倦了。
&沒。」四皇子舔了舔唇。盯着她的嘴唇,意圖明顯。
&這隻狼犬!」徐纖雲一見他的目光就氣不打一處來。哪有人親吻是用啃的!還是囫圇吞棗式的狼啃。
&又沒教過我。」四皇子比她更委屈。覬覦多年的美食在口,他覺得自己的吃相很斯文了。
徐纖雲瞪他,這種事也要她教,他也好意思說出口。
四皇子摸了摸鼻子,在這種事上被自己的女人嫌棄。這感覺比兩年前覺得自己在房事上會被壓制,更為心酸啊。
眨了眨自己濃密卷翹的睫毛,四皇子對着徐纖雲拋了個媚眼。
&了我們將來的幸福,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多練習練習。」
說罷,在徐纖雲驚呼中,又啃了上去。
被一口咬住嘴唇,徐纖雲深深覺得自己就是那手撕牛肉。怎一個心酸了得。
所幸四皇子這回有了經驗,不再像之前那樣用力。這力度,倒還在忍受範圍之內。可也是烤雞翅的吃法,刷的還是甜醬,連啃帶舔!
被徐纖雲默默吐槽的四皇子,卻全然沒有感受到她的淒涼。只是慢慢摸索着,感受着如何才能在不傷着她的情況下,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忍受着下身的脹痛,四皇子痛並快樂着。
在徐纖雲的雙唇被啃得毫無知覺之後,四皇子終於心滿意足地放開她。腦袋埋在她頸邊喘息。
&步不大,明天繼續。」
聽四皇子蹦出這麼一句,徐纖雲悲憤地揪起他一撮頭髮。「明天什麼?四皇子重說一遍,我沒聽清。」
見她面色不好,四皇子機警地換了句話,「明天,休息。」
算他識相,徐纖雲收回蓄勢待發的膝蓋。饒了他小弟一命。
發現她的動作,四皇子一陣後怕地散了渾身的慾念。得意忘形要不得啊。
見他老實了,徐纖雲終於能夠脫身地坐起身子。摸着感覺厚了一倍的嘴唇瞪了他一眼,就要下地。
四皇子卻不依,在她腳落地前一把將她拖回。雙腿纏上她的。
&覺。」
徐纖雲眼角狂跳,這又是發的哪門子瘋了?向他看去,卻發現他已經閉上眼睛假寐。看樣子,是想就這樣休息了。
扭了幾下身子想要重新起身,卻見他的眼睛忽然睜開。眼底有着火光。下一瞬,身子被他壓住。
&這樣,睡覺。」
半個身子被他壓住,徐纖雲無奈望天花板。知曉四皇子是不打算放她走了。只能滿腹心酸地閉上眼睛,睡覺!
五日之後,在常亮的再三懇求下。四皇子終於鬆口,一行三人繼續上路。
不同的是,這回三人做了一番喬裝。從吳永家出來之後,便繞道去了布莊拿上之前定做好的衣服換上。
馬車裏,被迫跟四皇子扮作中年夫妻的徐纖雲靠在車旁假寐。
常亮自然是扮作車夫趕車。四皇子則在馬車開動之時,就提供了自己的身體作為肉墊。倒也緩解了些許徐纖雲坐車的不適。
就這樣,三人一路過了原屬寧國的幾座城池。路上,倒也風平浪靜。沒有再遇到刺客。
正是這樣的順暢,讓四皇子的心底升起一絲不安。
他們雖然喬裝而行,可若是有心尋找,還是不難發現蛛絲馬跡。可他們這一路,完全就是沒被發現的樣子。這種情況,太過詭異。
十天後,馬車在天黑前來到一座小鎮。下了馬車,四皇子眼底划過一絲懷念。
這裏,正是當初他跟徐纖雲跟蹤流匪,所暫住過的那個小鎮。正是這個鎮上碼頭邊的一家店鋪里,他曾見過她的全身。回想當時見到的雪白肌膚,四皇子吸了吸鼻子。可不能再次出醜。
徐纖雲見他下了馬車,遙望碼頭。以為他想起了那時幫助被抓百姓逃跑的事,莞爾一笑。
&真是有些懷念啊。」徐纖雲感嘆,那時四皇子一身女裝,秀美無雙。她雖唾棄,卻也不可否認地驚艷了一把。只是如今,四皇子再穿上女裝卻是不適了。
&確,很是懷念。」四皇子瞄了眼徐纖雲穿戴整齊的衣着。也不知何時,才能再次見到她未着寸縷的樣子。算了算時間,應是不遠了。遂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兩個人,兩種感慨。都是小有遺憾。倒也心有靈犀了。
此時,常亮已將馬車放入客棧後院。見兩人各自沉思,思慮片刻,才開口道:「四皇子,我們是否住店?」
若是再不將他們從回憶中喚醒,想必客棧的夥計要將他們當成來砸場子的,給攆了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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