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華一邊開車,一邊看着駕駛室里有點忐忑不安的李妍,笑道:「李妍,你怎麼心神不定?是不是醜媳婦怕見公婆?」
曲雯芳現在還沒有上任淶西市********,他這兩天把老家的房子給裝修了一遍。畢竟是劉睿華出生的地方雖然是農村的房子,但是有紀念意義,也是不能荒廢的。
李妍嗔道:「亂說什麼……哦,對了,上次你不是說你還有2個同學要和我們一起考大學?她們在哪裏複習?要不乾脆一塊到我們班算了。」
劉睿華點頭道:「嗯,我也這麼想,明天我就辦理此事。不過她們來……」
李妍嘆氣道:「你的那些風流事我才不管!我不管你百花齊愛,只要你心裏有……有我就好。」
劉睿華一陣激動,伸出右手握着李妍手……車裏一片安靜。
很快,劉睿華看到了自己村口那條綠樹成蔭的小路,車子拐了進去。
李妍感慨道:「很久沒回來了,這……路邊的樹長高、長大了。」
劉睿華:「是呀,我們也長大了!還好,我們的心沒有變、友誼和緣分沒有變。這真是值得慶幸和珍惜。」
李妍看着這條小路,良久,低吟道:「『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哎,那少年時……在我們心靈里留下了多少難忘的記憶啊!的確應該珍惜。」
劉睿華方向盤一滑,差點撞樹上!自己終於說服了李妍……喚醒了李妍小學時候對他的情意了嗎?
否則李妍怎麼會說出這「青梅竹馬」的典故?
一定是成功了!李妍至少現在答應試一下……老娘,我得手嘍…>
李妍看着劉睿華那激動樣,才想起剛才自己有感而發的吟詩……她羞紅臉道:「好好開車呀!我……我就是順口念一句古詩……你跟着激動啥?再說就算是青梅竹馬也是你和小群姐啊!你們是一起長大的,我們是從小學開始的,沒得比!對了小群姐現在在哪裏?」
劉睿華嘆息一聲道:「小群姐在哪裏我現在也不知道!對了。你剛才說的典故我不懂哦!李妍,青梅好吃嗎?不是有句成語叫『望梅止渴>
還有,竹馬好玩不?是不是『寶馬>
呃!
李妍聞言白眼一翻,被這個混蛋睿華氣得一陣無語……
劉睿華笑笑,車子已經進村了,一會就到了劉睿華老家門口。
下了車。李妍感嘆道:「都快10年沒有來了!上次去你家的時候你們還是在老房子裏,現在這個房子比以前好多了。」
劉睿華邊敲門邊說:「那是,那時候是什麼年代?現在改革開放了,不是有錢了嗎?這個房子我媽媽說是祖宅前幾年翻新了,不過沒有人過來住,這幾天裏面才裝修了一下。」
此時,門開了,李妍看到劉睿華母親走了出來,就上前叫道:阿姨。我來看你了。」
劉睿華一翻白眼道:「這什麼輩分呀?我叫你媽媽為媽媽你叫我媽媽為阿姨不行你必須叫我媽媽為媽媽……」
&媽……媽媽……」李妍被劉睿華的繞口令繞暈了,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媽媽。
曲雯芳大喜!立刻拉着李妍開心說:「哎喲,這一聲媽媽叫的真甜!我的乖女兒,來,進來看看我們新家吧。」
李妍這個時候才回過味來,發現被劉睿華給忽悠了!不過既然叫了媽媽那也就不好再改口了,反正早晚都要叫媽媽。
看到自己媽媽對李妍這麼好,劉睿華在後面鬱悶道:「老媽。我才是你親兒子呀!」
曲雯芳白了一眼劉睿華道:「李妍就是比你重要!你這臭小子,帶李妍回來也不說。總要給媽媽一點時間做飯吧?」
劉睿華笑道:「說了不是怕你着急嗎?做飯,那不是小菜一碟?你兒子可是全才,做幾個菜不成問題。」
曲雯芳笑道:「你是應該表現一下了!正好,今天我們村趕集,我已經讓人去大採購,買菜去了!」
劉睿華道:「好。等下做菜。李妍我們先把車上東西拿下來吧。你等下再參觀我們家」
劉睿華回身到車裏搬了一下東西,剛要進屋,就聽一個憨厚的女聲道:「首長,讓我來搬吧。」
劉睿華一愣,轉身看着一位五大三粗、穿着迷彩服的女人……問:「你是……」
曲雯芳笑道:「她叫小夏。是奕菲他們安排來照顧我們的,有兩個人,小秋趕集買菜去了。」
小夏恭謹道:「請首長放心,我們不會打擾您的家人,伙食費我們也自己解決。」
劉睿華上前握住小夏手道:「感謝!感謝你們……你看這窮鄉僻壤,讓你們跑過來過農村生活,真難為你們了!這樣,你們再忍幾天我們就去市里……」
小夏現在有點激動,她和小秋都是總部警衛局的,這個單位的人誰不知道有一個不到20歲的上校?這麼一個逆天前途光芒四射的人,竟然這麼平易近人和自己說話,小夏覺得一切辛苦都非常值得!
這時小秋買菜回來了,她看到劉睿華愣了一下,然後立正驚喜道:「首長好!」小秋之前和小冰一起保護過劉睿華,和劉睿華比較熟悉了。
劉睿華笑道:「呵呵,別客氣,又不是外人。我們農村人不習慣這個,你看那邊都有鄉親們圍觀了,我去打聲招呼先。」
接下來,劉睿華搬了一些糖果、煙、酒,分給自己的一些鄰居。農村人都比較實在,誰家回來一個大人物,都會請一下鄉親們。劉睿華不喜歡請客,於是就拉回來很多煙、酒回來分。
其實劉睿華也很長時間沒回來了,這些鄰居都是在劉睿華媽媽介紹之下劉睿華才認識的。
鄰居們有人認出了李妍,都連誇她現在是如何美麗……又說從小劉睿華和李妍就是一對。現在大了果然如此。
這些話讓李妍很害羞,但是曲雯芳卻很開心,一個勁邀請鄰居們有空來串門。
劉睿華把車開回家,然後劉睿華、曲雯芳、李妍、小秋出去逛逛。
劉睿華不抽煙,但是隨身都有攜帶幾盒煙,碰上鄉親們。趕緊叔叔大爺叫着,不時遞上幾根煙。
村里趕集一般都是上午,中午趕集人就少了,但是很多賣東西的還在。
劉睿華開玩笑道:「老媽,你以前就喜歡快散集了才過來買東西,那時候最便宜……怎麼,這個優良傳統一直保持到現在?連新來的小秋都被你毒化了?」
曲雯芳笑罵道:「你個敗家子!不知道節約呀!我們在農村,就要有農民的樣子,我們那座新房子。當年就是你爸爸和你媽媽省吃儉用才蓋起來的……哎,當年,不容易呀。」
劉睿華的父親是打過越戰,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來到了老家住了一段時間,之後才去了京城。這些事情之前劉睿華小也沒有問過。
劉睿華看着陷入沉思的母親,知道她又想起了往事,就轉化話題道:「老媽,我們去老房子看看吧。」
劉睿華真正的出生地是在村子最前面的一座破舊的房子裏面。不過那個房子太老沒有裝修了。家裏又捨不得拆掉,只能留下來做紀念。
李妍附和道:「好呀。媽媽,我也想去你們老房子看看!上小學時候我和睿華天天在那裏玩!」
曲雯芳慈祥笑道:「好!這就去看看,不過我沒有帶鑰匙,我們在門口看看就好。」
幾個人邊說邊走,很快到了劉睿華的老家。
劉睿華看着自己的老房子,笑道:「小時候覺得這邊上的小胡同好寬!寬廣到可以跑開3個小朋友!現在看來真是一條憋死牛胡同!
還有。你看這門口……李妍,還記得不?那時候我和你天天在門口瘋跑!冬天打雪仗!春天曬太陽!夏天搞一把柳樹編成帽子充當解放軍叔叔!秋天……呵呵,我們會去偷好多水果回來吃……我們本來以為人家不知道,但是後來才明白,是鄰居們不計較。反正小孩子偷瓜摸棗不算什麼!」
李妍不知不覺拉着劉睿華手道:「哎,時間真快!10年過去了……我記得那時候感覺你家這個門口好大喲……就像一座無邊無際的舞台,我們兩個可以在上邊盡情表演、盡情奔跑,不必擔心會掉下舞台……小時候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令人印象深刻!。」
劉睿華輕輕把李妍攬到懷裏,道:「李妍,謝謝你……是你陪伴我度過了小時候的美好時光,希望你繼續陪伴我,一直到永遠……」
李妍被劉睿華輕輕攬住時,心裏狂跳不止,這個不是小時候了,現在都是大人了……她想推開劉睿華又不想……最後聽着劉睿華的深情表白和煽情,她乾脆輕輕依偎在了劉睿華懷抱里,什麼也不想了。
劉睿華老房子在村子最南邊,現在這裏很少有人住了,因此李妍也不怕被人看見,再說了……看見又有何妨?
曲雯芳看着依偎在一起的劉睿華和李妍,擦擦淚道:「以前真艱苦呀,又真幸福……有很多值得回味的記憶和值得留戀的東西。
儘管時光流逝,物是人非,很多東西都變了……但是媽媽很高興--你們兩個的感情沒有變!李妍,你還記得小時候的話嗎?你對媽媽和睿華承諾過什麼?如果記得,再叫我一聲吧!你那時候和小群一起,都是叫我什麼來着?小群現在我找不到,現在找到你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承諾?」
李妍先是一愣,然後紅着臉,搗鼓很久才小聲道:「婆……婆婆……我當然記得小時候的承諾……」
叫完後,她就羞得把腦袋扎進劉睿華懷裏,就像一隻膽小、羞澀的小鴕鳥。
曲雯芳激動地答應了一聲,上前抱着劉睿華和李妍,眼淚那是嘩啦啦流。
邊上小秋可就尷尬了,她心裏一直嘟囔道:「我沒看見……我奉命貼身保護劉睿華首長的母親……我不能擅自離開保護目標,因此不是我故意偷看、偷聽你們呀。」
三人在流了一水桶眼淚後,打住了。
劉睿華掏出紙巾,道:「嗯,煽情必備物品,誰要?免費!」
曲雯芳和李妍笑着拿着紙巾擦起眼淚來。
劉睿華這下放心了,李妍被自己死纏爛打後本來就動搖了,現在又故地重遊,再加上憶苦思甜運動,然後曲雯芳在恰當時機果斷出手……終於徹底打破了李妍最後的矜持和猶豫--大事成矣!
劉睿華回身塞給小秋兩張紙巾道:「給……有備無患!跟着我們,你隨時都有被忽悠哭了的危險,還是提前準備下吧。」
小秋哭笑不得接過劉睿華給她的紙巾,裝到口袋裏。
劉睿華伸伸懶腰,大喊一聲……多年來的心事終於解決了!
前世,劉睿華最終和小群、李妍姐失之交臂……今世,老子終於改變了歷史!現在李妍有了,接下來就是小群姐了!
這時,一架飛機從天上飛過,拉出來了一條長長的白線……
劉睿華突然兩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大喊道:「飛機飛機扔炸彈……炸死美國吃好飯!飛機飛機扔炸彈……炸死美國吃好飯……」
李妍看着這熟悉的場面,聽着這熟悉的標語聲……感覺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了過去小時候,她遲疑一會……最終上前拉着劉睿華的手,跟着大喊道:「飛機飛機扔炸彈……炸死美國吃好飯!飛機飛機扔炸彈……炸死美國吃好飯……飛機飛機扔炸彈……炸死美國吃好飯……」
兩個人肩並肩、手拉手,昂着頭歡快喊着……這特殊的口號聲,久久迴蕩在無垠的天地之間!
喊了一陣後,劉睿華和李妍抱着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剛才這個場面可是他們兩個小時候的保留節目。沒想到時隔十年,經典再次上演!
曲雯芳笑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小時候的遊戲……你現在都是總部的了,還『炸死美國』?可不能亂說話!」
&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