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姐的身手不錯,顯然不是這麼輕易就能躲的過她的魔爪的,見蘇芷側開了身子,蛾姐嘿嘿一笑,她乾脆將蘇芷的獸皮被子一掀,像條靈活的蛇,趁機鑽進了她的被窩裏。
蘇芷的衣服早就被符索扒光了,被窩下只剩下了一具身無寸縷的光溜溜果體,縱然蘇芷反應再快,等她驚呼一聲,死壓着被子擋住了身體上下最隱秘的兩個部位時,蛾姐掀開被子的瞬間,已經有離得近的看到了她的赤果。
臉上一陣青一陣紅,蘇芷的瞌睡頓時被氣的蕩然無存了,她狠狠地瞪了蛾姐一眼,身子一縮,眼不見為淨的用被子把自己整個埋了起來。
蛾姐沒什麼優點,唯獨臉皮夠厚,她見蘇芷瞪自己,既不尷尬,也不惱,反倒學着蘇芷的模樣,同樣將自己縮回到了被子中。
感覺後背上涼颼颼的,似乎有人在對着她吹氣,奇怪的向後扭了扭頭,蘇芷便看到了滿臉壞笑的蛾姐撅着個嘴,不住的朝着她吹涼氣。
實在忍不住了,蘇芷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努力的壓下了自己的火氣,她微慍的看着蛾姐,儘量低聲的詢問着:「你到底想幹什麼?」
原以為蛾姐會說一些「什麼都不干呀!」之類的話,為此,蘇芷都已經思量好了對策,可她怎麼也想不到,蛾姐根本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反倒是答非所問的看着她,依舊一臉嬉笑的說着:「六姐,你果然和符索王兄有一腿啊!」
有一腿個屁!蘇芷自詡脾氣還不錯,這會兒也忍不住有些生氣了,她雙眉緊緊地擰在一起,原本印象還不錯的蛾姐在她的心底呈直線大打了折扣。
也不知道符索到哪裏去了,為什麼會丟下沒穿衣服的她一個人在這裏,難道他就不怕別的獸人色.心大起,將她壓倒在石榻上一番雲雨麼?
蘇芷越想越委屈,她見蛾姐根本不打算好好聊天,乾脆將獸皮被子往身下一壓,如同滾湯圓一樣,將被子整個裹在了自己的身上,順勢還用這樣的方法,把蛾姐從被窩裏擠了出去。
蛾姐一骨碌從石榻上重新爬起,她不依不饒的在蘇芷的耳邊問着:「六姐,你是怎麼認識符索王兄的啊?怪不得他不喜歡莉莉王姐呢,原來王兄的心裏一直藏着六姐呢啊!」
蘇芷的臉很快變的通紅,像是要從汗毛孔中溢出血來。
那會沒穿衣服,她不好意思在石洞內四處打量,如今總算是用獸皮被子將自己安全的裹了起來,蘇芷這才放心大膽的用眸子朝着四周掃去,然而不過一掃,蘇芷驚訝的發現,莉莉的山洞裏至少擠了上百號獸人,比上一次尋找死掉的白隼時,趕來的獸人還多。
心下瞭然,恐怕這是把全絕命崖上的獸人都喚過來了。
以這樣的架勢,必然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蘇芷撐着一旁的石牆坐起了身子,就見之前認識了的絕命七王,除了符索、蛾姐和她外,其他人一字排開的站在了靠近石榻的位置。
其中,那一排的人里,就屬雙眼通紅的莉莉最顯眼了。她仍在不住的抽泣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蛾姐剛剛的那番話,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所以不止蘇芷聽得到,莉莉同樣聽得一清二楚。如同一根針再次扎入了她破碎不堪的傷口,莉莉眼眸中的淚光更甚,淚珠子噼里啪啦和下雨一般的從眼眶中涌了出來。
沒興趣猜他們的心思,既然蛾姐不願意說出來,那她就去找一個好說話的人打聽清楚,蘇芷皺着眉看向了剛剛發出尖叫聲從而吵醒了她的鷹羅布,不為別的,誰讓鷹羅布直到現在還佈滿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們都跑到山洞裏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雙眸緊緊的直視着鷹羅布,蘇芷拿出了毒蠍女王的氣勢,她銳利的眸光讓鷹羅布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不用蘇芷再詢問下去,鷹羅布很是自覺的回答道:「是……是莉莉讓我們來的。」
偏頭剜了鷹羅布一眼,暴雨梨花的莉莉抬起胳膊就用手肘朝着鷹羅布的後脖頸敲了下去,她心裏不舒服,手上自然沒有控制力道,莉莉的每一下敲擊都是實打實的攻擊,直打得鷹羅布哀嚎連連。
莉莉將這麼多人叫來幹嘛?圍觀她的果體麼?
蘇芷看着盛怒中的莉莉,腦海中迅速閃過了許多二女爭一夫的橋段,在那些橋段里,女二沒能搶的過女一,於是便找來一大堆的哥們弟兄將女一打得頭破血流。
不過,莉莉要真的想揍她,直接趁她睡着的時候用獸皮被子將她蒙起來狠狠揍一頓就好,幹嘛還等到她清醒後再動手?
況且明眼人都能看出符索和她之間的關係,大家都是聰明人,沒有人會為了幫莉莉出氣而得罪符索的,畢竟符索若是生氣了,他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將整個山洞裏的獸人都殺光的!
拋開這些不說,光蛾姐臉上的奸笑,就不像是要同她使用武力的模樣,上幾次的接觸使得她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算融洽,蛾姐犯不着幸災樂禍。
腦子裏亂鬨鬨的一片,越去想反而越想不通了,她現在和莉莉明明是情敵相見的情況,蘇芷不明白莉莉對她這個有着奪夫之恨的情敵,究竟存着什麼樣的打算。
正當鷹羅布的哀嚎愈發悽厲,山洞裏的眾人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時,蘇芷心心念念的人終於出現了。
依舊是那身黑衣,符索神清氣爽的拿着一隻烤野雞從山洞正門口不急不緩的走了進來,見符索回來了,獸人們很有眼色的朝着兩旁的石壁上靠去,給符索留出了一條一米多寬的通道。
置若罔聞的無視着山洞裏突然多出來的這些個人,符索自顧自的走到石榻旁,斜跨到石榻上將烤雞朝着蘇芷遞去。
「餓了沒?」
誠實的點了點頭,蘇芷滿眼渴望的看向了那隻燦燦發光,一看就好吃到流油的烤雞。
符索朝着蘇芷招了招手,示意她到他的身邊來,蘇芷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個蟬蛹,她挪了挪身子想要到符索的身邊去時,被臃腫的被子一絆,腦袋「咚」的一聲砸在了石榻上。
即使石榻鋪着厚厚的獸皮,蘇芷還是感覺到了疼痛,她眼冒金星的看着符索手中的烤雞,眼前卻被一片黑幕遮擋起來,好一會才重新恢復了光亮。
符索敏銳的察覺到了蘇芷的不適,他眉頭一蹙,很快將搭在石榻邊的腿抬到了石榻上,自行挪動着身子朝着蘇芷靠了過去,來到了蘇芷的身邊,他大手一撈將她撈到了懷裏,也不怕烤雞上的油跡掉到獸皮上,符索掰下一條雞腿遞到了蘇芷的嘴邊。
有符索的身子起固定的作用,就算不壓着胸前,也不用擔心獸皮被子會順着雙峰滑落下去了,蘇芷將唯一的手騰了出來,抓住雞腿後,大口大口的把雞腿上的嫩肉盡數吞入了腹中。
她是真餓了,從蠍王山出來後,幾日來都沒能好好吃飯,在身子虛弱的情況下又失去了大量的鮮血,之後還被符索釘釘子般的折騰了三四次,她想不餓都難。
不理會其他獸人彆扭的目光,蘇芷將整隻雞都吞到了肚子裏後,舔乾淨了十指上的油漬這才罷休。
符索的臉上雖然沒什麼異樣的表情,眼眸里卻流露出了獸人們從未見過的寵溺。蛾姐從符索回來後便乖乖的跑到胡蜂的跟前,將石榻留給了符索和蘇芷兩個人,這會兒看到了符索的神情,她安慰似得拍了拍一旁失魂落魄的莉莉,低聲嘆息的說着:「看來,你是真沒機會了。」
野雞的個頭很大,蘇芷吃完後整個肚子都鼓了起來,她有些難受的揉了揉腹部,想要坐起來時,在石榻上掃了一遍,這才奇怪的同符索問道:「我的衣服呢?」
聽了蘇芷的話,符索的身子突然僵住了,察覺到了他的僵硬,蘇芷抬眸不解的看向了他。
被蘇芷一眨不眨的盯的久了,符索總算撐不住了,他神情閃爍的不大自在的朝着一旁望了過去。
符索千年不變的面癱臉上似乎浮現出了一抹可疑的紅暈,蘇芷詫異的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就見一塊沾滿了乳白色精.斑的,並且撕成了破破爛爛的獸皮,正孤零零的躺在了石榻最裏邊的一個不顯眼牆角處。
蘇芷的視力一向不錯,那乳白色的痕跡比獸皮本身的破爛還要惹人注意。
本來沒有人關注的牆角,這下吸引了幾十雙目光,聽到了蛾姐特意放大的吸氣聲,不僅是符索,她同樣羞紅了臉,責怪的瞪了符索一眼,蘇芷猛地往他懷裏一縮,徹底裝起了挺屍。
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怪異,蛾姐見符索重新恢復了面癱的樣子,並且撐着兩道惱羞成怒的視線朝着自己掃了過來,她急忙輕咳一聲,緩和氣氛般的問道:「王兄,明日又該朝聖了,要不咱們就把時間訂到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