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貓有九條命,這件事是真是假蘇芷不知道,穆茶更不知道,但現在,他們倆只想把這句話的主人公換一換,換成毒蜘蛛!
蘇芷還記得當時在雨幕飄零的月夜中,倒在血泊里的毒蜘蛛甚至從後腦勺中流出了腦漿一樣的白色汁液,那時候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死掉了,甚至伏在他胸口的胡海也沒有聽到他的心跳聲。然而,任誰都想不到,在這樣的前提下,毒蜘蛛竟然還能活着同蘇芷見面!
並且,還是這樣屈辱的相見!
毒蜘蛛似乎並不把穆茶當回事,他只是朝着穆茶看了一眼,就將視線收了回來,換了個姿勢又往蘇芷的身上壓了壓,毒蜘蛛一手揉捏着蘇芷胸前的柔軟,一手在蘇芷≌ωáń≌≌ロ巴,.☆nsb.m的小腹上畫着圈圈。
÷蘇芷這赤果的模樣再被其他人看到,穆茶雖然盛怒,卻不忘隨手將木門關上。伴隨着木門緊閉的聲音響起,穆茶一個箭步沖了出去,順手抄起放在一旁的石凳子,朝着毒蜘蛛砸去。
看穆茶的攻擊就要落在毒蜘蛛的腦袋上了,毒蜘蛛身形一閃,直接站在了一邊兒。
他這麼一動恰好把蘇芷暴露在穆茶的眼前,那一凳子若是落下了,砸的將不再是毒蜘蛛,而是蘇芷!
似乎聽到了石凳帶起的風聲,蘇芷的眼睛瞪得老大,她的口中堵着自己的抹胸,蘇芷劇烈的掙扎着,可惜卻發不出任何尖叫的聲音。
÷茶想要收手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好在他反應迅速,總算趕在石凳子砸到蘇芷的鼻尖前把石凳子扔在了自己的腳邊,穆茶一擊未中。他尚未站起身子,毒蜘蛛的反擊已經追了上來,一根木筷子一般粗的蛛絲,直直的射向了穆茶的腦後。
若是真的被毒蜘蛛的蛛絲扎中,穆茶非得把命留在這裏,他眼神一稟,頓時變得嚴肅而認真。迅速抬起手緊握纂自己一步之遙的蛛絲,止住了毒蜘蛛的攻勢後,抬腿朝着他踢去。
∏一根蛛絲只是一個虛招。不然穆茶也不會這麼輕易就將毒蜘蛛的攻擊化解了,他剛抓了毒蜘蛛的蛛絲,便有七八根細小的蛛絲從別的地方竄了出來,一部分纏向了穆茶踢來的腿。一部分刺向了他的心窩。
毒蜘蛛步步緊逼。招招充滿了殺意,穆茶不敢馬虎,他只得將腿一收,握着手中的蛛絲一個轉身,堪堪避開了毒蜘蛛的殺招。
÷茶就這麼同毒蜘蛛你一攻我一擊的糾纏在了一起,空留下一個蘇芷繼續被吊在大網上動彈不得。
∪不說被人扒光了衣服,讓她萬分羞恥的問題,每一次遇上毒蜘蛛蘇芷都只能屈辱的忍受着欺凌的日子她實在是過夠了。不理會被蛛絲勒出的血痕,蘇芷用力的掙扎着。想要將自己的雙手和雙腳從蛛網上拽下來。
不可能一直依靠穆茶來救自己,這一次若不是穆茶提早回來,她豈不是得被毒蜘蛛生吞活剝?不管怎麼說,蘇芷都必須得擁有自保的能力,否則她只好處處受限,被毒蜘蛛左右。
‰到這兒,蘇芷緊咬着牙猛地一用力,任由蛛絲嵌入到肉中,讓鮮血順着胳膊流了出來。
蘇芷的動作很利落,手腕雖痛,卻也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正高興的,準備用同樣的辦法將腳裸上的蛛絲也掙脫,她的神情突然一頓,腦子裏「嗡」的一聲炸開了!…
隱隱約約間,蘇芷似乎聞到一股熟悉的甜膩香氣,她把手拿到身前一看,那香氣正是潺潺流淌着鮮紅血液的傷口處傳出來的。
安逸的時間久了,她怎麼把這個事兒給忘了?自己的血是有毒的,毒蜘蛛不怕她的毒,穆茶卻承受不起!
迅速將口中的獸皮往出一拽,蘇芷粗略的在小臂上舔了舔,不至於讓毒血蒸發散播的更快,穆茶張着沾了鮮血的大嘴連忙衝着穆茶喊去:「穆茶,出去!快出去!」
被毒蜘蛛纏的騰不出手來,聽到蘇芷的呼喊,穆茶下意識的朝着蘇芷看去,他這麼一分心立馬讓毒蜘蛛抓住了機會,毒蜘蛛瞬間射出另一根蛛絲,偷襲成功的在穆茶的手臂上劃出了一個大口子。
胳膊上一痛,穆茶伸手捂住傷口只得向後退了一步,他剛剛的那一瞥已經看到了蘇芷嘴邊的血紅,穆茶努力擺脫了毒蜘蛛的糾纏,他不僅不往門外走,反倒朝着蘇芷移了過來。
看着穆茶的動作,蘇芷驚得魂都快飛出來了,她只好扯着嗓子的同他大聲吼道:「別過來!我血里有毒,你快出去!」
蘇芷的話音落下連毒蜘蛛的臉色都變了,然而穆茶對她的怒吼卻是置若罔聞,他依舊速度不減的來到蘇芷的身邊,手上猛然用力,強行將蘇芷雙腳角落的蛛絲拽斷了。
沒了蛛絲支撐,蘇芷身上一軟直接倒到了穆茶的懷裏,知道穆茶主意已定,她只好輕嘆一聲的乖乖的摟着他的脖頸,儘量為穆茶減少穆茶的負擔。
既然已經將蘇芷綁起來了,毒蜘蛛怎麼可能讓穆茶這麼痛快的把蘇芷帶走?看得穆茶的背影,他的攻擊暴風疾雨的緊跟而來。
蘇芷的身邊滿滿的都是她的血液散發出的香氣,見穆茶只是屏住了呼吸來簡單的防禦着她的毒氣,蘇芷乾脆伸手從地上一探,抓來一塊乾淨的獸皮系在了穆茶的口鼻間,為他遮擋着屋內的香氣。
獸皮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然而總比什麼都沒有強的多,穆茶安慰似的在蘇芷的額頭落下一吻,他打橫把蘇芷摟在身前,緊緊的抱着蘇芷,這才身形一轉的朝着屋外跑去。
懷裏抱着個蘇芷,穆茶沒法子再同毒蜘蛛周旋,他只能依借着矯健的身姿,一邊驚險的躲開毒蜘蛛的追擊,一邊快速的前行。
住了許久的屋子短期內恐怕是不能再讓人進入了,毒氣散發的很快,穆茶剛出了屋門,整個屋子便被蘇芷的毒氣徹底覆蓋。
雖然有獸皮遮擋,穆茶還是吸入了少量的毒霧,見身後的毒蜘蛛從出了木屋後便沒有跟來,他暫時性的將蘇芷放在地上,蒼白的臉上閃現出陣陣青紫。
多虧了蘇芷有自我修復傷口的能力,傷口早在出木屋前就凝固了,否則穆茶這麼抱了她一路,不管跑到哪兒都得被她給毒死。
蘇芷也不知道為什麼毒蜘蛛在出了木屋後便不追來了,不過他沒有追來,對穆茶和蘇芷來說簡直是個不得不提的好消息。以穆茶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是毒蜘蛛的對手,見穆茶歇了歇仍沒有好轉,蘇芷只得攙扶着穆茶朝着安絮的屋子走去。
她沒有選擇去糰子的屋子,一來是他倆現在所處的位置明顯離得安絮家更近一點,二來蘇芷怕毒蜘蛛埋伏在前往糰子屋子的小路上,或者再次朝着他們追來。
若是那樣可就糟了,在部落聯盟中,除了安絮家的一眾獸男,至今為止蘇芷還沒有見過其他能同毒蜘蛛棋逢對手的獸人。…
穆茶的身子越來越重,身體更是越來越涼,怕穆茶暈過去後自己扛不動他,蘇芷只好讓穆茶變成獸型,摟着懷裏的大狼,全速朝着安絮家跑去。
連門都顧不上敲了,蘇芷用手肘頂開了安絮的屋門,這會兒正是晚餐時間,安絮家的獸男們已經回到了屋子裏,正陪着安絮共進晚餐。
忙碌了一天,獸男們正在同安絮享受難得的安寧時刻,蘇芷的冒然出現讓屋內的獸人們齊齊扭過頭朝着她看去,好不容易坐到了安絮身邊的沙獅在蘇芷進門的那一瞬間臉便黑了下來,正要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的同蘇芷發火,他怒眸相對,突然看到了蘇芷嘴邊和手腕上幹掉的血痂。
安絮顯然比沙獅發現的更早,她「唰」的一下站起了身子,問了句「這是怎麼了」後,連忙朝着蘇芷走去。
「穆茶中毒了,絮兒,可以幫忙把糰子找來嗎?」顧不上交代毒蜘蛛的事情,蘇芷在安絮的幫忙下,先把穆茶放在了安絮屋子內的石榻上。
其實不用蘇芷說,在看到她的慘烈模樣時,存在感很弱的安絮的一個叫幽冥的夫婿已經找獸人去通知糰子了,如今安置好了穆茶,又故技重施的在穆茶的指頭上劃了一道,不斷地放着黑血,蘇芷這才有時間同安絮把前因後果敘述了一遍。
蘇芷的衣服在自家屋子的時候就被毒蜘蛛給扒光了,這一路來她都是光着身子的,即使蘇芷在進屋後已經披上了安絮的衣物,安絮的夫婿們還是不好意思再和蘇芷待在一起。
他們極有默契的別過頭去,默不作聲的坐回到石桌子旁低頭吃飯去了。
和安靜的獸男們不同,聽着蘇芷對毒蜘蛛的描述,安絮突然露出了恍然醒悟的神情,她略顯激動的握住蘇芷的手,安絮整理了整理情緒後,和蘇芷說道:「那個叫什麼毒蜘蛛的獸人,他的獸型是不是非常大,往日裏都靠吐蛛絲來攻擊別人?」
見蘇芷奇怪的點了點頭,安絮雙手一拍:「我認識他!夜!那個叫毒蜘蛛的,就是當年差點將我抓走的巨型蜘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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