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是糊裏糊塗的被獸人們扛回到穆茶的屋子裏的,求偶大會仍然在繼續,但除了那些個求偶的勇士外,圍觀獸人們顯然更樂意圍在蘇芷的身邊。
他們樂呵呵的把蘇芷扔在了石榻上,隨即又被貼心的成子和大塊頭明合起伙攆了出去,空蕩蕩的屋子很快只剩下了蘇芷和穆茶兩個人。
這一次穆茶再也沒有像往常那樣干站着,他看着成子將木門緩緩地合起來後,一步一個腳印的朝着蘇芷走了過來。
穆茶的模樣讓蘇芷有一種不怎麼好的預感,她從石榻上爬了起來,想要離開這個危險的屋子。
然而蘇芷剛站在了地面上,已經靠近了她的男人瞬間壓在了她的身前,把她重新推倒回了石榻上。
「吃了我的東西,可沒有吐出來的道理,既然你在大會上已經當着那麼多獸人的面同意了,那就為我生一個小獸人吧!」
穆茶在蘇芷的耳邊小聲的說着,他根本不給蘇芷反駁的機會,一隻大手已經壓在了蘇芷軟綿綿的蓓蕾上。
傳宗接代是必然要做的事情,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讓自己不反感的女人,穆茶當然要抓住機會了。雖然蘇芷吞下去的魚肉是被他強行塞進去的,但吃了就是吃了,穆茶只當蘇芷同意了。
男人的力氣本就不是女人能比得上的,蘇芷推攘了好半響,沒將穆茶推開不說,反倒把自己的衣服褪了個七七八八,這樣一來,穆茶想要推倒她頓時更容易了。
眼看裙子已經被穆茶扒了下來,裙底的風光徹底展露在穆茶的眼前,蘇芷二話不說,弓起膝蓋頂在了穆茶的大腿根部。
她的身子被他壓的動彈不得,也就垂在石榻邊上的兩條腿還能暫時性的自由活動,其他地方用不上力氣,蘇芷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這一擊她用了最大的力道,若是能擊中穆茶最脆弱的地方,定然讓他斷子絕孫。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卻狠狠地抽了她一個耳光,穆茶在戰場上鍛煉出來的應急能力早就超出了蘇芷的想像。
她的這一擊非但沒攻擊到穆茶,反而被穆茶用一隻手順勢抓住了她的右腿,將腿朝着蘇芷的小腹壓了下去。
毒蠍女王的身體什麼都好,唯獨沒有柔軟性,穆茶這麼一壓,蘇芷頓時覺着被壓在肚皮的大腿上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蘇芷下意識的將另一條腿翹了起來,想要通過改變姿勢的方法,緩解右腿的壓力。
穆茶的手依舊覆在她的柔軟上,穆茶看着蘇芷皺成了一團的臉沒有說話,手上的力道漸漸鬆了許多,欲.望緩緩退去,穆茶正準備放開蘇芷,哪曾想蘇芷原本是想緩解疼痛的動作,卻使得她把茂密森林中間的肥沃土地全部裸.露出來。
作為一名看多了情.欲百態,卻潔身自愛隱忍了這麼多年的小純.潔,穆茶哪裏經得住這樣的刺激,他原本就是要把自己的身體深深的埋入到那片土地中,如今土地正充滿誘.惑的和他招着手,穆茶如何忍耐的下去。
不自覺的吞咽着口水,穆茶只覺着一股無名的烈火順着他的小腹直直的朝着身下衝去,還算清朗的眼眸瞬間被雲霧遮蓋,穆茶大手一移,托住了蘇芷的雙臀,將她整個抬在了石榻中央。
蘇芷的心裏是又驚又怕,她不是初.經人.事的少女,看着穆茶眼中的迷離模樣,蘇芷馬上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對穆茶而言,蘇芷比任何時候都糾結,她無法做到忘卻一切的神遊海外,僅僅將身體交給穆茶,同他享受魚.水之.歡,同時,蘇芷也不能像對待毒蜘蛛那樣,直接把穆茶毒死。
對付一個興致高漲沒有防備的男人很容易,可是,如果蘇芷還想回到蠍王山的話,她絕對不可以把唯一知道路線的穆茶殺死,再說了,狼族部落里有太多的獸人曾經幫助過她,如果她就這麼將他們的族長殺死,那些獸人一定不會原諒她的。
與昔日的朋友,乃至救命恩人為敵,這樣的事情蘇芷做不到。
可是,這樣說的話,莫非除了乖乖就範便沒有其他方法了麼?蘇芷緊張的握緊了拳頭,她努力的安撫着自己那煩躁的情緒,想要冷靜下來。
在蘇芷糾結的時候,穆茶已經把自己的衣服脫掉了。他的速度很快,快到還不等蘇芷反應,那獸皮裙子便安靜的落在了地上。
赤果相見的狀況,讓蘇芷瞬間落羞紅了臉,她彆扭的將頭一扭,趁着穆茶沒有欺身向前的空隙,收回了雙腿,往着石榻里側爬去。
蘇芷一個打滾,拽着身下的獸皮順勢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緊緊的捏着這臨時抓來的遮羞布,嚴肅又緊張的盯着眼前的穆茶。
察覺到了蘇芷的敵意,穆茶的眉頭慢慢鎖在一塊,他微微偏頭靜靜地打量着蘇芷,和蘇芷不動聲色的對視在了一起。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正當蘇芷同穆茶對視到眼睛都酸澀了,她剛一眨眼睛,之前還緊閉着的木門突然被人擠開了。
木門「砰」的撞擊在了門框上,蘇芷抬眸微微一掃,就見剛才明明已經關門出去了的成子和大塊頭明,被後邊黑壓壓圍成一片的獸人們活生生的擠了進來。
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大塊頭明呲牙咧嘴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正準備轉過身朝着推攘自己的獸人們罵上幾句,忽然感覺和自己一起坐到在地上的成子戰友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胳膊。
後知後覺的順着成子指引的方向看去,大塊頭明猛地一扭頭,就看到了一雙蘊含怒氣的眼睛。
他身子一顫,來不及道歉便聽到了穆茶的怒吼:「滾!」
隨着穆茶的話音落下,一個蘇芷往常連搬都搬不動的石凳子倏地被穆茶順手扔了出去,人群中發出一聲驚呼,圍成一堆的眾人連忙慌慌張張的散開了。
大塊頭明和成子看着渾身光溜溜的穆茶,嚇得吭都不敢再吭一聲,他們倆後怕的對視了一眼,看着跌在屋外碎成了兩半的石凳子,不自覺地把石凳子的慘狀想像成了自己將來的模樣。
腦袋瞬間縮回到了頸窩裏,大塊頭明不用和成子商量,兩個人灰溜溜的彎下了腰,一轉眼便消失在了穆茶的眼前。
有時候,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便再也尋不到了,眼見圍在木屋門口的獸人們都快散光了,蘇芷不敢再磨蹭,她身子一動從石榻的另一邊跳了下去,蘇芷趕在穆茶朝着自己追過來之前,死命的朝着屋外跑去。
她很清楚就算自己躲得了一時卻也躲不了一世,可蘇芷若是連一時都躲不過去,那這會兒她就得得失.身給慕茶了。
男.歡.女.愛本身沒什麼問題,而且蘇芷也不覺得慕茶討厭,但不討厭並不代表就可以不顧她意願的給他生孩子,畢竟自願與強迫實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只要她能躲得過眼前的一關,暫時性的逃離了慕茶的魔爪,那蘇芷便可以慢慢來,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了。
反正毒蜘蛛已經被她殺死了,他所在的洞穴也就空了下來。大不了蘇芷這段時間先住到那個洞穴中去,她密切的關注着狼族部落的消息,如果穆茶有離開狼族部落的動靜時,她就偷偷摸摸跟在他的身後,以這樣的方式回到蠍王山去。
打定了主意,蘇芷腳下的動作變得更快了,再加上原本圍觀的群眾在穆茶的怒火下已經各回各家,空出來的道路正好一路暢通,為她掃清了障礙。
蘇芷跑的快,穆茶追的也快,只是蘇芷的身上好歹還裹着一塊獸皮被子,穆茶卻是完全的赤果着身子。
身子一個躍起,蘇芷大跨步的邁出了門檻,她三步並兩步的從台階上跑了下去,很快將不願光着屁股追出來的穆茶甩到了身後。
鼻子裏特屬於穆茶的氣味變得越來越淡,蘇芷總算大大的呼出一口氣,她朝後往了一眼,見穆茶果然不會再跟過來,蘇芷搖身一變的變回了獸型,迅速的朝着身前的枯樹爬去。
狼族部落這麼大,蘇芷沒法子一口氣跑出去,況且如今天色黑沉,奔波了一天她實在累得慌,夜晚是野獸們捕獵的時間,如若她孤身一人冒然出現在暮色下的曠野中,很容易碰到兇猛的野獸。
對待獸人蘇芷勉強還能有自保的能力,可要是面對野獸……
除卻厚重的皮毛,野獸的嗅覺可比獸人靈敏多了,蘇芷要是對上了野獸,她只能拼盡全力的將野獸殺掉,否則以野獸的耐性,它們一定會鍥而不捨的追在蘇芷的身後的。
但就算她可以將野獸殺死又能怎樣?搏鬥中散發出去的血腥勢必就會引來其他的野獸,應付一隻野獸尚且困難,在那種情況下,再雪上加霜的跑來新的野獸,蘇芷該怎麼以一敵二?
權衡利弊下,心中早就有了定論,蘇芷迅速爬上了那顆半人粗的枯樹,略顯淒涼的把身子蜷縮在了樹幹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