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如咱們與祈炎國結親家可好?」
「......」
李沁涵此話一出,魏宗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見此,李沁涵急忙說道:
「陛下,臣妾知道陛下一直放不下長公主與郡國主一事,只是木已成舟,陛下何必要揪着那件事不放呢?依臣妾之見結親一事是再好不過的了。」
「你的意思是......」
「陛下覺得三公主同太子殿下如何?」
李沁涵試探性的詢問魏宗的意見,她相信魏宗會同意她的提議的。
李沁涵的話惹來魏宗的一陣深思,隨後說到:
「皇后的提議甚好,只是疫兒的性子,只怕是不會答應,更何況朕看那三公主也是個有性子的。」
「這一點陛下大可放心,這人啊就是得經過相處,不相處看看又怎麼知道能不能行呢?倘若陛下有意與祈炎國結親家,臣妾便去安排撮合太子殿下和三公主。」
「那便先按皇后說的辦吧。」
「臣妾遵旨。」
杜瑤在兩日前離開都城,隻身一人前往無名山谷。原本郡千墨是要安排韓澗、素錦跟在杜瑤身邊的,但是杜瑤以去不留不願見生人為由拒絕了郡千墨的好意,見此郡千墨也不好勉強她,畢竟去不留的脾氣令人難以捉摸。
甩了都城裏的這些麻煩,杜瑤並不輕鬆,她感覺得到一直有人在暗處觀察她的動向,倘若她猜得不錯的話,那人便是秦嘯。
秦嘯是吳痕的人,杜瑤很清楚吳痕在打着什麼主意,不過他以為什麼人都能安然度過無名山谷的機關陣嗎?簡直是痴人說夢!
一日的策馬奔騰杜瑤終於來到無名山谷的山腳下,此時花弄影正在那裏等待杜瑤。
「師妹,你回來了。」
「嗯。」
見到花弄影,杜瑤並沒有過多的情緒,感受到杜瑤的情緒花弄影也覺得不大自在。就在花弄影準備轉身與杜瑤回山谷時她感受到身後的人影,隨即附在杜瑤耳邊輕聲說到:
「那人......」
「是秦嘯。」
短短三個字令花弄影心中一驚,她剛要抬手使暗器,杜瑤一把按住了她。
「現在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放心,他是進不來的。」
杜瑤的話令花弄影無言以對,杜瑤的話說得對,現在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倘若讓吳痕知道了杜瑤與斜雨樓有着密切的聯繫,那麼只怕吳痕會對杜瑤多加懷疑,到時三年來的計劃便會毀於一旦。想到這裏,花弄影也不再糾結,將暗器收回袖中。
「我們回去吧。」
見花弄影還有幾分理智,杜瑤心道花弄影這幾年也成長了不少。
「好。」
此時的花弄影並不知道杜瑤心中所想,她只是想着要把杜瑤安全地帶到師父面前。
不遠處的秦嘯眼見着杜瑤和一女子向山上走去,待到他來到山腳下時卻發現有三條岔路,這下子他不知何去何從了。
同杜瑤走在小路上,花弄影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只能問問杜瑤的近況。
「在外的這幾個月你過得如何?」
「還好。」
「那件事......」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師姐莫要擔心。」
杜瑤的話冷冰冰的,花弄影聽得十分不自在,不過她清楚杜瑤如今的脾氣,她不會因此生氣的。
「其實,我們都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是我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不是嗎?」
說到此處杜瑤的語氣里儘是無奈,看到杜瑤脆弱的一面花弄影在一旁默不作聲,她知道杜瑤最不喜歡把自己不好的一面展示在旁人面前,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當做什麼也沒看到。
見花弄影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杜瑤轉念一想便什麼都明白了,心道花弄影沒有讓自己過於難堪。
「到了,快進去吧。」
二人一路少語,不一會兒便到了去不留的住處。此時站在門外的那抹身影落在杜瑤的眼中,經過那人身邊時杜瑤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見杜瑤的身影走進屋內,門外那人無奈說到:
「她還是那麼任性。」
「連琛,難道你沒有發現這一次下山瑤兒一下子成熟了許多嗎?」
「恐怕她那個樣子不是成熟,遇到了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並且還要和自己恨之入骨的人整日待在一起,為其效命,怎麼可能不會有所變化?」
「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花弄影看到杜瑤現在的樣子實在是為杜瑤感到難過,礙於身份她不能說什麼,赫連琛也不會允許她那麼做。有些事情,只怕杜瑤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有些真相,註定要被埋藏到內心深處,甚至是更深的地方。
「怎麼?弄影,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開始同情她了?」
得知花弄影可憐杜瑤,赫連琛的眼眸里頓時有了不明的意味,見此花弄影解釋道。
「我不是在同情她,只是在感慨而已。」
「你在感慨些什麼?」
「赫連琛,你與杜瑤相識多年,怎麼能忍心如此對她?你可真能下的去手!」
花弄影話里明顯有着不滿的情緒,赫連琛有意打量她說到:
「我下不下的去手似乎和你沒太大的關係,你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打理好斜雨樓才對。」
迎上赫連琛挑釁的目光,花弄影怒道:
「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彼此彼此。」
赫連琛的話字字珠璣,弄得花弄影無力反駁,只好怒氣離開。看着花弄影負氣離開,赫連琛卻是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屋外的氛圍如此緊張,屋內也沒好到哪裏去。
自打杜瑤進屋起去不留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他的臉上明顯寫着「我不高興了」,去不留這個樣子杜瑤根本就不敢招惹他。
小半柱香的時辰過去了,去不留依舊沒有要和杜瑤說話的意思,見此杜瑤治好開了口。
「師、師父。」
「別叫我師父,我不是你師父。」
聽到去不留的氣話杜瑤頓時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只要去不留還能和自己說話,那麼就說明去不留並沒有完全生自己的氣,這樣一切都變得好辦許多了。
「師父何故要把話說的那麼絕?」
「對別人老夫還不這樣,老夫只對你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