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段德海在聽到朱凡提到這二個人時,心裏就在不斷猜測是什麼樣的事情,牽扯到了這二個人。
難道是滇都公安局局長的作風問題,讓朱凡發現,從而引起了惡感。又因為他是賀鳴遠的手下,這才牽連到了賀鳴遠的身上。
但是轉念又一想,這不太可能。
如果只是這樣,根本不需要自己做什麼承諾。朱凡直接就有權讓這二個人受到制裁,要知道在他手中的那個證件,可不是當擺設來用的。
段德海內心猜測也半天,也沒有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朱凡根據他的話,自己已經很快做出了判斷。並有意地自語出聲,讓段德海聽到。
「看來此事與他們二個應該沒有太大的關係。」
想了想,朱凡便讓段德海讓他在半小時後,以他的名義通知賀鳴遠和段行明一起來商場。
掛斷電話,朱凡才對許榫吩咐道。
「你現在通知你舅舅,讓他在半小時內趕到這裏,帶上他最信任的人,能不能搶下這份功勞,就看他來得遲還是來得早。」
在朱凡收回殺機,再次恢復成一個普通人的樣子時,所有人這才感到店內的溫度恢復了正常,而許榫雙手依然發抖,但還是哆哆嗦嗦地取出了手機,打通了那個閉着眼睛都可以倒背出來的電話。
心裏也在默默祈禱,千萬要接電話,千萬要接電話。
電話響了二聲,就被接通了,但是接電話的卻不是他的舅舅,而是他舅媽。
「小榫,有什麼事情嗎?」
「舅……舅媽,我舅舅在家?能讓他接電話嗎。」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有什麼事情就和我說吧。你舅舅剛回來,正準備洗澡。」
如果是在平時,許榫沒有事情就應該掛斷電話,如果不掛斷那就是又惹了什麼破事,所以在聽到沒有掛斷的聲音時,許榫的舅媽有些不耐煩地追問。
「是不是又惹什麼事了,對方是要多少錢。」
曾經這句話,在許榫聽到時,會感到自豪,同時會在心中暗自竊喜,因為他又可以拿到一筆讓他花天酒地,瀟灑揮霍的費用。
可是當今天聽到這句話時,他感到了一種苦澀,羞愧感更是由然而生。
「對不起舅媽,這麼多年來我太不懂事,給舅舅和您添了很多的麻煩,不過這次我不是向您要錢,我今天是惹了事,需要舅舅親自過來才可以解決。」
本來聽着前面的話,許榫舅媽還感動了一下,覺得這孩子是不是長大了,可是越往後聽,她的心是越來越揪心,需要自己的老公親自過去,那得捅多大的蔞子。
可是不管吧,老公這位姐姐就這麼一個獨生兒子,就算自己再不喜歡,就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也得管。
「好吧,我和你舅舅一起過去。」
「舅媽你就不用來了,讓舅舅帶上幾個人過來就行,最好能快點。」
「好了知道了。」
沒有再多說,許榫的舅媽已經不耐煩地直接就掛斷了電話,而許榫這才想到自己還沒有說地址,正想再打時,他停了下來,呆呆地看着手機。
此時的他,想到一個他一直都沒有想過的事情,記得曾經有幾次,他也沒有說過自己所在的地方,可是每次自己都會被找到,再想到剛才舅媽的話,他似乎明白了許多。
「我舅舅半小時應該能到。」
「那我們就耐心等等吧。」
朱凡悠閒地走開,可他雖然走開,可是這些人卻沒有一個人敢亂動,靜靜地待在原地,就象在等待審判的罪人。
十多分鐘之後,從店的外面來了六七個人,在這一行人中還有一名中年的女子。
豹哥這時早就到了門外,一看到這些人,馬上就讓手下人把門給讓了開來。
而這些人一看這個陣勢,心裏就覺得有些不妙,特別是走在前面的許榫舅舅和舅媽更是感到不安。
一走進店內,再一看店裏的情形,許榫舅舅的心那叫一個涼,做為公安局的局長,他那能看不出這裏就是槍擊的現場。
要知道,任何一種槍支在古國都是違禁物品,更有着嚴格的管制,在法律中更是明令禁止任何單位或者個人違反法律規定持有製造(包括變造裝配)買賣運輸出租出借槍支。
光你擁有就已經觸犯到了刑法,更別說在這樣鬧市的市區商店內隨意的開槍。一想到這裏,做為滇都公安局局長的許榫舅舅內心直呼。
「完了,完了。」
許榫可不管他舅舅如何想,一看到來了,就已經馬上迎了過去。
「舅舅,你來了。舅媽您也來了。」
「怎麼回事,這些是你做的,還是你準備……」
「不是了舅舅,先不要說這些,我先給你介紹一個人。」
許榫也知道時間不等人,於是打斷他舅舅的問話,直接拉着他就來到了朱凡的面前。
「朱哥,這是我舅舅,滇都公安局的局長,叫范思博。這位是我舅媽,叫范品雪。」
「你好。」朱凡沒有起身,只是抬眼看了一下范思博。
對於朱凡的無視,隨同范思博來的幾個人,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被范思博伸手攔了下來,態度平和地向朱凡問道。
「不知道如何稱呼,我的這個外甥雖然頑劣,但本性並不壞,我不希望有什麼出格的事情,無緣無故地牽扯到他的身上。」
「我要是說,今天的這件事情還就牽扯到他身上了,你會怎麼做。」
「如果他真的與此事有關,我一定會秉公辦理,不過我不相信,他從小就膽小,槍械也根本就沒有碰觸過。可是現在整個現場,到處子彈,還有那打碎的攝像頭,他一個沒有碰過槍的人,怎麼可能做到。」
范思博一邊說着,一邊眼睛也在觀察的四周環境。
「不錯,觀察力倒是敏銳。之所以叫你來,是因為許榫一直掛在口頭的一句話,『他的舅舅是公安局局長』,我很好奇,我想看看被他掛在口頭上的這個舅舅,是不是一個飛揚跋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