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樓上傳來的聲音很不客氣,岳步雲當場就有些懵了。○
自己好言好語的過來,怎麼你張口就教訓人啊?你還風掌門?不知道我才是華山掌門麼?
他心裏這麼想,可臉上去沒有表露出來。不但沒有生氣的惱怒,反而堆滿了笑容,抱拳送到:「對對,是我魯莽了,還望前輩海涵。」
「前輩?」再次聽到這樣的稱呼,蘇秋白人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低頭看了眼樓下站着的岳步雲,心裏已經把這老傢伙列為了頭號危險人物。
面對自己的呵斥,竟然還不生氣,還能一口一個前輩的叫着。這種人,不是軟骨頭,那就是梟雄。
看着岳步雲長得斯文儒雅,說話也客客氣氣的,一看就是《笑傲江湖》裏面的岳不群。
岳步雲,岳不群?我嘞個去的,這不親哥倆麼?
「前輩,我是華山代掌門岳步雲,敢問前輩是?」
沒等蘇秋白回答,雲中子就不卑不亢第回答道:「掌門師兄,上面這位蘇前輩是高峰師弟的朋友,上蘇下秋白!」
「原來是蘇前輩!」岳步雲再次衝着蘇秋白抱了抱拳,隨後又衝着雲中子點了下頭:「謝謝雲師弟。」
雲中子狐疑地皺皺眉頭,可是任他怎麼觀察,岳步雲臉上都是一副誠懇的笑容。
「媽的,這老東西想幹嘛?」他心裏一陣鬱悶,可是面對掌控了近乎大半個華山長老團的岳步雲,他卻不敢放肆,只好也點了下頭,隨後抬頭看向了小樓二樓。
岳步雲在也在抬抬頭看着,不過當他發現蘇秋白竟然都沒搭理他,直接就扭身離開了窗口,他心裏更加的憤怒起來。
不過想到自己的計劃,他又暗自把那口悶氣呼了出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自己目前還沒有能力,那就暫且讓他囂張一會兒。天要使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仗着一把寶劍竟然這麼囂張,一看就沒什麼大出息。
現在在即要做的,是先穩住這個蘇秋白,然後在想把發試探下他的來歷。只有對症下藥,自己才能把這小子引入瓮中。
想到這裏,他重新吸了口氣,扭頭看向了雲中子,笑着問道:「雲師弟,敢問這位蘇前輩是哪裏的人士?」
「不知道!」雲中子直接搖了搖頭,心裏卻是暗自冷笑:老東西,忍不住了吧?想要打聽蘇前輩的來歷了吧?
奶奶的,老子別說不知道,就算是知道,那也不告訴你。
他的直面拒絕,讓岳步雲那張臉有些難看,不過他也沒生氣,又扭頭看向了那邊的袁竹子:「袁師弟,你知道麼?」
「稟告掌門師兄,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蘇前輩。」袁竹子說話倒是客氣,可依然是個不知道。
岳步雲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又扭頭看向了三人中的最後一個,問道:「蘇師弟,你知道麼?」
在他想來,蘇子楠肯定是受到威脅,所以才假裝跟了蘇秋白的。現在自己問話,這小子要門直接回答,要麼就是和雲中子兩人一樣,推脫不清楚。
這兩個答案,他都無所謂。因為無論蘇秋白什麼來歷,他要下黑手,那是必然的後果。
之所以要問,不過是想探聽下蘇子楠的態度。
「稟告掌門師兄,我也不清楚。」蘇子楠抬手抱拳,說話的神情比袁竹子還要客氣。
岳步雲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對面的蘇子楠。只是看了好久,他也沒在蘇子楠的表情里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愧是華山裏面最奸猾的一個,就連自己都看不透這小子的內心想法,果然是有兩下子。
「師兄,蘇前輩能夠救得了風師兄麼?」小樓里好久都沒動靜,袁竹子忍不住輕聲詢問身邊的雲中子。
雲中子也是滿臉憂色,不過聽了袁竹子的詢問,還是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說道:「蘇前輩可是個劍仙,我們一定要相信他。」
袁竹子沒有說話,只是心裏嘆了口氣,把頭重新抬了起來,看向了二樓的窗口。
他抬起頭來沒多一會兒,樓上就傳來了高峰的聲音:「師兄,蘇兄弟請你上來一趟。」
「好!」袁竹子早就想上去了,不過沒有蘇秋白的召喚,他可不敢上去。
就像蘇秋白剛才說的那樣,如果自己貿然闖上去,耽誤了師父風蕭寒的治療,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不說別人,就是高峰,恐怕都會把他給殺了。
現在有了高峰的召喚,他急忙起身,直奔樓門而去。
岳步雲依舊站在原地,就算袁竹子跨步向前飛奔,他似乎連眼皮沒撩聊一下。不過他的眼角餘光,卻在死死盯着袁竹子的背影、。
在這一刻,他不僅把蘇秋白列為了必殺對象,就是這個袁竹子,以後也必定要殺了。
否則的話,等這小子真跟了那個蘇秋白,那以後肯定會對付自己。
想到這裏,他眼裏不由閃過一抹殺機。不過着殺機很快就被他掩飾下去,雲中子和蘇子楠距離那麼近,竟然都沒感受的到。
「蘇師兄,我們要不要上去?」
「應該不行吧?」其實蘇子楠也想上去,但是他和袁竹子的想法一樣。
沒有蘇秋白的招呼,他不敢上去啊?好不容易才獲得了蘇秋白的好感,如果不聽招呼自己上去,再要惹惱了那尊大神咋辦?
「唉!」雲中子不由嘆了口氣,偷偷看了眼岳步雲,發現這老東西竟然眼觀鼻、鼻觀心,竟然對這邊的事兒不聞不問,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不由暗自讚嘆。
不愧能當上掌門,就憑這隱忍的功夫,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啊!
「噔噔……」一步一步踏在樓梯台階上,袁竹子感覺自己的心跳,也仿佛在隨着腳步聲而變得激動起來。
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師父了?自從師父突然昏迷之後,岳步雲就下令封存了整棟小樓,除了一個服侍師父生活的老媽子之外,外人根本就難進一步。
現在,自己終於有了面見師父的機會,等會兒該怎麼做呢?是先哭一場,還是先和師父說兩句話?
不行,樓裏面可不僅僅是自己,也不僅僅是高師弟夫婦,還有位蘇前輩呢?
有那位劍仙前輩存在,自己想的那些全都沒用,該做什麼,又不該做什麼,都得聽從蘇前輩吩咐才是。
對!就得這麼辦,只有自己表現的越加真誠,蘇前輩才有可能會更好地對待高師弟。
「唉!都是雲師兄的注意,說什麼只有好好抓住高師弟,才能讓蘇秋白對華山更好一些。」
他嘆了口氣,平穩了下心情,邁步上了二樓。
「高師弟?」他剛踏入二樓,迎面就碰上了高峰,不有奇怪起來,問道:「你怎麼站在這兒?為什麼不去守着師父?」
「是蘇兄弟吩咐的。」高峰也是一臉的無奈,說話的時候,還回頭看了眼緊緊關閉的房門。
袁竹子也急忙看向了那扇房門,嘴裏小聲問道:「師弟,師父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是昏迷未醒。」高峰的臉色又黯然了幾分,望着房門的眼睛裏,已經多了些蒙蒙的水汽。
「唉!」袁竹子的心情也有些複雜。
當初風蕭寒陷入昏迷的時候,他也急過焦躁過,也曾經痛苦過。可這都一年多了,當初的急切擔心,也隨着時間的過去,淡了太多。
「對了師弟,蘇前輩還我上來,是……」
「啪嗒!」他還沒問完,房門就被人輕輕拉開了,隨後蘇秋白邁步走了出來。
高峰一見,頓時迎了上去:「兄弟,我師父……」
「我還沒看出結果來。」蘇秋白搖搖頭,衝着高峰露出一絲歉意苦笑。
「見過蘇前輩!」袁竹子趕緊恭恭敬敬上前見禮。
一個六十多的老頭喊自己前輩,蘇秋白有些哭笑不得,急忙擺了擺手:「我和高大哥是好朋友,以後別喊我前輩了。」
「那怎麼行?」袁竹子一搖頭,說道:「修行路上無老幼,達者才能為先!既然前輩是個劍仙,我們華山上下,都必須要以崇敬之禮待之。」
「別……」見這老頭倔得要命,蘇秋白急忙擺了擺手,扭頭說道:「高大哥,這事兒還是你來說吧。你是華山的人,如果在前輩前輩的喊,我可真要走了。」
「那怎麼行?」高峰一聽就急了,伸手拉住了蘇秋白,說道:「你不說我師父是中毒的嘛?你要是走了,誰還能救我師尊?」
「什麼?」袁竹子本來還想堅持着稱呼前輩,可一聽高峰這話,頓時就忘記了稱呼的事情,急忙問道:「師弟,你說師父是中毒了?」
「是蘇兄弟說的。」高峰有些尷尬地看了眼蘇秋白。
「前輩……」剛剛喊了一聲,袁竹子發現蘇秋白臉色有些難看,立刻就改了口:「兄弟,我師尊是中毒了麼?」
「對!」蘇秋白點點頭,心裏卻對袁竹子的觀感又好了幾分。
「那中的是什麼毒?」
「我還沒找出來。」蘇秋白有皺起了眉頭,扭頭看向了袁竹子,問道:「風掌門昏迷之前,你在跟前麼?」
「沒有!」袁竹子立刻搖頭,可隨後就想起了什麼,脫口問道:「那個老媽子呢?自從高師弟下山之後,一直都是她照顧師父他老人家的。」
「什麼老媽子?」高峰也皺起了眉頭,說道:「自從我們進來,這裏也沒有什麼老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