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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可以走人,但沒有,雖然百多人都離開了,凌倩認識那些卻一個不留的留了下來。那都是同學,圍在一起聊天,直到葉霸天走出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還有個同學會。我我要去嗎?凌倩沒有說話,意思是想我去,我知道的,但葉霸天好像很不高興。
最後,我選zé 去,聚會的地方就在會展中心傍邊一個大酒店,五樓,訂了一個大包間,我們有二十多人,有些是像我一樣的編外人員,凌倩帶我去,別人也拖男帶女去。
席間葉霸天不斷敬我酒,那都算了,還慫恿眾人一人敬我一杯,我當然不干,我可不想醉,要喝一起喝,我喝多少他喝多少,他慫了,不敢,最後作罷。由這個事情開始,葉霸天就有意無意開始接近凌倩,噓寒問暖關心生活工作跟個奶媽似的。令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凌倩竟然說在貿易公司上班,而且只是一個月薪一萬塊的小秘書,我這哪兒跟哪兒啊?
後來,我看出來了,凌倩是故意打扮那麼清純的,關jiàn 是她喜歡葉霸天。
我心理非常不平衡,雖然葉霸天很帥,但人品真的不怎麼樣。
當然,我也明白,凌倩讓我來是故意做個姿態給葉霸天看,沒有競爭的都不是個好東西,一旦有人競爭就能高貴起來,這種招雖然沒有任何技術含量,但往wǎng 最有效,反正我又當了一回炮灰。至於凌倩為什麼騙葉霸天,我就無從得知了,明明那麼風光,擎天集團股東,副總,弄個小貿易公司小秘書的身份。而且最奇怪的是,還不會穿幫,葉霸天就算再白痴,那麼多同學都是白痴嗎?平常都沒有見過凌倩開個囂張的法拉利?
想不明白,也沒有空閒的時間去想,因為葉霸天找了個機huì 把我拉出走廊外面說:「陳先生,我想我們有必要談談,你看呢?」
我故做高傲:「談什麼?我沒有興趣和你談。」
「就幾分鐘,我們到外面的園林談。」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奇怪,剛剛還很傲氣,竟然客氣起來,好吧,所以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就和他談談,看他能說出什麼花來。而且,我還得趁機弄清楚一些事情,到底他知道不知道凌倩的真實身份……
園林不是在樓下的,而是在走廊盡頭,有一個飄出去的大陽台,弄成園林區,很幽靜,我們去到的時候剛好沒有人在。就在中間的小亭里坐下,葉霸天遞給我一根煙說:「陳先生,剛剛的事情是我不對,你不要放心上,我這兒給你道歉了。」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第一感覺是,他不會想了什麼法子陰我吧?心裏想着,我嘴裏說:「行,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你必須回答我兩個問題。」
葉霸天爽快道:「行,你問。」
「第一個,為什麼?態度突然大轉變,我有點兒不理解,你也是個人物,名人,完全不用給我面子對吧?」
「這個……話不是那麼說的,名人更注yì 形象,況且我們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情不需要說明白,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尤其是你那麼強大的敵人,你看,我是名人,資料容易查,你很容易就能掌握我的資料,我卻對你一無所知,和你結仇是不明智的。」還很圓滑。
「第二個問題,你和凌倩認識了多久?你對她……是不是?」
葉霸天有點猶豫:「如果你要聽實話,好久,高中開始,我看你和她不像吧?我對你有敵意是覺得你……是,然hòu 才發現原來不是,所以。」
虛偽啊,我懷疑是別人看出來告訴他的,什麼他自己發現的。當然我不能拆穿他,而是道:「你確實誤會了,我和凌倩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那我放心了,我有個請求,等下你能不能一個人先離開?」
我皺着眉頭道:「怎麼?你想幹嘛?」
葉霸天連忙道:「沒想幹嘛,就想要個機huì 而已,高抬貴手,你又不爭,就送個順水人情如何?我們交個朋友。」說着,葉霸天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給我,「這是我的聯繫方式,你的呢?」
「我的……我打給你吧!」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對凌倩怎麼着,而且就算怎麼樣,關我鳥事?最主要的原因是,凌倩那是什麼人?有那麼容易被欺負嗎?「等下我就先告辭,記住,你欠我的。」
葉霸天連忙說:「好好好。」
往回走,我覺得很不可思議,這世間的事情說變就變,前一秒還是敵人,下一秒可以化白戈為玉帛,可以虛偽成這樣。
和葉霸天若無其事回到包間,繼續吃喝,等了半小時,我找機huì 告辭,凌倩送我進電梯,電梯門關上前交給我一張紙條說:「照着上miàn 的地址去找一個叫雷德的人,讓他給我回電huà ,立刻回。」
「幹嘛是我去?打電huà 不完了?」
「白痴,沒有人接聽,沒聽見我說話嗎?趕緊去,這也是任務的其中一條,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說完,她從口袋掏出車鑰匙交給我,「開我的車,然hòu 你和雷德一起,什麼都不要問,不要說,直到你看見我。」
來不及問清楚,凌倩就幫我按了電梯按鍵,門關上,電梯往下降。
凌倩給我的感覺怪怪的,她戴着墨鏡,我看不見她的目光,無法判斷她要做什麼。不過,我忽然一種強烈的預感,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不是整我就是整那個葉霸天,從表面看,凌倩是喜歡她,但想深一層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出了電梯,我走路回會展中心,開出車,根據地址找過去,很遠,在城市的另一邊,還是一個政要家屬區,做了一番很複雜的登記才能進qù ,找到紙張上的地址。
站在門外,深呼吸,然hòu 敲門。
開門的是個女人,少婦模yàng ,穿的蠻性感,一開門就飄出一陣芳香,審視了我兩眼,她問:「你找誰?」
「我找雷德。」
「你誰找她?」
我老實回答道:「是凌倩讓我來的。」
她哦了聲說:「進來吧!」
我走進qù ,那是一個裝飾很古典的家,有個男人坐在紅木沙發里看着報紙,看樣子有五十歲,額頭都光了,不過坐姿非常正規,眼看就能判斷他當過職業軍人。
「老雷,找你呢!」少婦說了聲,然hòu 給我去倒茶。
雷德放下報紙看着我:「我聽見了,凌倩讓你來的?」
我點頭,那會兒少婦倒了茶了,我接過說了聲謝謝,聽見雷德說:「凌倩那丫頭還是糾纏着不放,不接她的電huà 了還找上門,哎,那事情……你知道吧?」
凌倩讓我別亂說話,所以我權衡了許久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沉默。
「不說話就是知道了?她就那麼愛……那樣玩?有意義麼?真是吃飽了撐的。」雷德語調有點不好,不過就一陣,過了幾秒就好了,轉而說,「她說了什麼?」
「讓你給她回個電huà ,立刻回。」
雷德想了想說:「你回,說我答應了,可以了讓她往我手機發短訊。」
我哦了聲,給凌倩打電huà ,把雷德的意思告訴她,凌倩心情非常好,竟然讚美了我幾句。
雷德又看起了報紙,沒有理會我,少婦則回了房間,客廳里沉默的可怕,我說:「雷叔,我就在你家嗎?」
「你要是不愛,可以到附近找個茶莊,或者別的什麼地方找樂子,不要去太遠,時間到了我會找你,你把電huà 號碼給我。」他抓起桌面上的手機遞給我,「號碼按進裏面。」
我毫不猶豫按了號碼,離開了雷德家。
雷德是什麼人?和凌倩什麼關xì ?看他的氣質、氣勢,那是政府人員,幹什麼的就不知道了,應該不會只是個小領導。
出了小區,我選zé 往右邊開,導航顯示右邊馬路出去轉左有一條小街,總會找到娛樂的地方吧?可是,真的找不到,那就是一條普通的小街,都是小商店之類的小店,無語的很。不過,中間有個一小公園,我下車到商店買了一瓶飲料再回到車裏,就停在小公園傍邊,看着來來往wǎng 的路人……
看着看着,我竟然看見一個熟識的身影,葉冰。
葉冰提着一袋水果從車邊走過,只是沒走幾步就被一輛單車擦了一下,沒擦到她的人,水果袋子卻掉了,一地都是。踩單車的是個女人,一個不禮貌的女人,連對不起都沒一句,還瞪了葉冰一眼,然hòu 繼續踩她的單車,經過我的車邊的時候,我真想把車門打開讓她撞過來,要她賠個一百幾十萬。
我下車幫忙撿水果,那會兒葉冰低着腦袋撿着,完全沒有留意到我,直到我們撿同一個的時候,我比她手快,她抓住了我的手,立刻又開放,看了一眼說:「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裏?」
我說:「你呢?」
「我住前面,不是很遠,兩公里。」
我還真的忘記了,我和林頂陽送過他回來,確實是附近:「我在等人。」
「你從哪兒冒出來的,我剛才沒看見你。」
「我看見你了,那個女人撞你的全過程都看見。」水果已經撿完,不過沒有袋子了,抱在懷裏怪怪的,我說,「走吧,我載你回家。」
「載我回家?」葉冰四周看了一眼,看見了法拉利,「不會是那一輛吧?」
我笑道:「說對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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