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幕而未時的天,夕陽未退盡。
餘暉閒照着蒼穹,將天際映襯的一片殘紅。
冥冥夜色邁着輕盈的步伐而至,緊隨而來的是無盡的兇險。
夕陽下,陳輝摸了摸頭,質疑的看着白靈:「你是說,他們都消失了。」
看到陳輝質疑自己,白靈不快道,「你認為是我騙你嗎。」
「不!」陳輝搖了搖頭,將手伸出來:「伸出手來。」
「你……」白靈胸膛起伏着,說道:「你這是什麼人啊,我跟你好好說話呢,你叫我伸手是什麼意思啊。」
「呵呵!」
陳輝點了點頭,轉過身,「隨你便,那我先走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白靈猛地一個錯步,已經是攔到陳輝的面前,怒道:「守財奴,你站住?」
陳輝眼睛一眯,笑道:「白靈大小姐?你看夜已經深了,難道你還想讓我和你孤男寡女?」
「你敢!」
白靈的細劍一指陳輝。
「真沒有意思,我走了啊,一個女孩子家家,不好好在家裏相夫教子,偏偏跑到這種地方來,也不稱稱自已有幾斤幾兩。」陳輝星芒匕玩着刀花,卻是一個轉身,然後擺手返回森林方面。
白靈眼睛噴出火來,被陳輝如此奚落,還真當她只是普通的女孩啊?
還有,什麼是相夫教子?
雖然沒聽說過相夫這個詞語,但教子她還是知道的,要知道,她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可能有孩子呢!
「喂,你別走啊。」
……
山坡的巨大石塊上。
陳輝坐着,前面是一堆小火,幾塊若大的肉塊在烤着,在灑上一些香料之後,散發着誘人的香味。
玲瓏狐的恢復力很強,受了不小的傷,如今卻是活躍起來,不斷圍着肉塊在打着轉。
白靈就坐在石塊的另外一邊,喉嚨同樣是挪動着,卻只能是扭頭向旁邊張望,假裝不去這漸漸焦黃飄香的肉塊,只能是啃着自已的乾糧。可是這乾糧,怎麼也嚼不下去。
剛剛一路上,白靈是追着陳輝,然後變成了跟隨。
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跟着這個只見過倆面的男人。
陳輝斜了白靈一眼,將其中一塊肉塊取下來,用匕首切成條,扔了一條給小白,扔了一條玲瓏狐,然後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不時還驚呼幾聲。小白倒還好,玲瓏狐可是沒吃過這些人間美味,每吃完一條,都是發出「嗚嗚」的討食聲。
「喂,小丫頭,要不要嘗一下?」
「小丫頭?」
「你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不小,不叫你小丫頭,叫你什麼?」
白靈怒火又是騰地起來,吼道:「我叫白靈。」
「哦,那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陳輝,不叫守財奴。」
面對陳輝,白靈只能了翻着白眼,她現在算是知道眼前這名盤龍嶺聞名的爛泥,到底有多妖孽了,自已三星初品的實力,在追逐的時候,硬是追不上他,就是玲瓏狐也同樣如此,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而這人的戰鬥力之驚人,三星高品的雪地白虎就可以知道,妖孽無比。
似乎有是些惱怒,白靈將自已的乾糧一扔,直接過來,不客氣地從烤架上取了一大塊肉塊,拿出小刀,切割吃了起來。
陳輝笑道:「你倒還真不客氣。」
「鬼才和你客氣。」
「哈哈。」陳輝笑了起來,給她扔了一瓶水,自己打開一壺酒,然後默默地吃起來。
在這種地方,和一個女人呆在一塊,吃着烤肉,喝着酒水,遠眺着大自然原始的風光,在涼風習習之下,還真是讓人逸意無比。陳輝吃飽後,人直接是躺在石塊上,隨手扯了一根草根,咬在嘴中,發出滿意的哼哼聲。
一塊肉塊少說也有一斤多,白靈吃了一塊,便感覺到很脹了。
喝着瓶裝白水,白靈說道:「人人多說陳家少主就一爛泥扶不上牆,今日一見,似乎傳聞和事實不符啊?」
的確,獨立秒殺哦三星高品的雪地猛虎,與傳聞中被二星卡者打的滿地找牙的爛泥有着明顯的差別。
陳輝沒有回答,而是好奇地望着打着飽嗝的玲瓏狐,說道:「奇怪了,卡獸這東西我們盤龍嶺也就馴獸師聯盟有,你從哪兒弄的?」不怪陳輝好奇,玲瓏狐陳輝還是第一次看見,在盤龍嶺附近的地圖上他也沒見到過標識。
「這是我的哥哥從北方的聚集地帶來的。」
「北方的聚集地?」陳輝疑問。
白靈點頭,「上個月我父親還去了一趟,是一個不比我們盤龍嶺弱的巨型聚集地,不過聽說那裏的災害程度比盤龍嶺這裏嚴重的多。」
陳輝驚駭,他是第一次聽說除了盤龍嶺外還有其它聚集地,據他所知,盤龍嶺百里之內沒有聚集地的存在。
也就是說這個聚集地距離盤龍嶺最少有幾百里,這讓他多少還是有些驚訝,「這個巨型城市,你有去嗎?」
「怎麼可能,那個船票可是無比貴重的。」
「船票?」
白靈點頭,「卡具,諾亞飛船,據說是那個巨大城市建造的?」
「諾亞飛船?」陳輝眼睛瞪得巨大,當卡具諾亞飛船從白靈嘴中說出的時候,陳輝就已經知道那個是什麼了,那是一種大型載客類卡裝的總稱,就連當初自己的公會也只有倆艘而已。
不過隨後,陳輝也釋然了,畢竟一個城市的總實力要建造一艘卡具還是很容易的,想到這裏,他說道:「算了,距離我們太遙遠了,還是暫時不用去想了。」陳輝了時間,已經是夜間十分…左右,對着白靈說道:「時間早了,你準備怎麼辦。」
「你呢?」白靈問道。
陳輝輕笑,說道:「我就在這過夜,明天向盤龍嶺頂峰進發。」
「啊,你現在就要上山巔?」白靈驚叫,是個人都知道,上山巔越晚越好,因為越早上去,爭鬥越多,而且進入山巔區域,也是一件兇險無比的事情。
陳輝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吐掉了草根。
「是啊,睡一覺,明早出發。」
望着陳輝灑脫的背影,白靈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抱着玲瓏狐,她才見過倆次的男人,白靈還不至於這麼瘋狂的追隨陳輝找死。
「不過有意思。」
白靈忽然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黑馬,陳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