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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話,走腦子了麼?」
二老板胡哥張嘴問了一句。
「……應該不是假的…」
統戰思考了一下,肯定的說道。
「嗯…」
胡哥點了點頭。
「我帶人過去看看?」
統戰繼續問道。
「別急,我得看看求咱辦事兒的朋友,是啥意思…你們繼續找那個有日本口音的…」
胡哥輕聲說了一句。
「好,我明白了…」
說完,胡哥坐車離開了,並且撥通了我的電話。
……
一天以後。
沈海峰帶人到了深圳,在一處破敗的打工樓里,見到了沈殿龍在深圳的朋友,那個操着日本口音的鬼子也在,但其級別跟沈海峰沒法直接對話。
「我叫范里…」
沈殿龍所謂的朋友,沒有多大熱情,穿着大背心,大褲衩子,伸手沖沈海峰說了一句。
「你好…」
沈海峰伸出了手,繼續說道:「這兒的事兒,麻煩你了…」
「呵呵,沒事兒,坐吧…」
范里招呼了一聲,隨後和沈海峰單獨聊了起來。
「能找到麼?」
沈海峰小聲問道。
「哥們,咱乾的不是明面上的買賣…社會資源有限,我只能幫你打聽打聽…」
范里抽着煙,緩緩說道。
「唰…」
沈海峰扭頭,看向屋內,桌面上明晃晃擺着冰.毒壺,屋內一股騷.氣味…
這很明顯,沈殿龍給自己介紹的這幫人,全是毒.販子!
「我明白…」
沈海峰點了點頭。
「范桑…」
這時鬼子突然插了一句。
「說人話…」
范里回過頭,皺着眉頭喝斥了一句。
「嗨…」
鬼子頓時點頭。
「這是什麼毛病?咱隊伍里還有外國友人麼?」
沈海峰頓時一愣。
「……吉林延邊的,原本是朝鮮族,但生在中國,戶口也是這邊的……日.本,朝.鮮,中.國,他滿哪兒出溜,口音有點雜…」范里趴在沈海峰耳朵上輕聲說道。
「呵呵,人才啊…」
沈海峰一笑。
「咋了?…竹下岡本?」
范里一笑,抬頭衝着鬼子問道。
「是這樣滴,我有個朋友是大夫,沒事兒給富商,二三流明星,治治性.病之類的,私活接的很頻繁…所以,他認識了不少這個圈子裏的人…咱們抓的那個小子,身上有槍傷,正規醫院肯定不敢去,然後,我就打電話問了一下,我這個朋友,他說他的一個同行,前天治過這樣一個人…」
竹下岡本用儘量流利的中文,衝着沈海峰和范里解釋道。
「這個有點意思…」
沈海峰眼睛一亮。
「你把,你那個朋友約出來…」
范里張口說道。
「嗨…」
竹下岡本頓時一鞠躬。
……
給門門治病的大夫名叫夏文哲,他跟統戰撂了門門的藏匿地點以後,就被放了。
但此人獲得自由以後,沒有立馬回家,也沒去外地躲躲,而是一頭扎進了公安局,說要報案…
深圳警方象徵性審了一下,聽說他知道在逃警員陳黃河的下落以後,就沒再深問,而是通知了在本地「度假」的劉國威。
公安局走廊里。
深圳警方的接洽人,陪同着劉國威等人,一起快步走着。
到了審訊室門口的時候,劉國威突然停住腳步,衝着深圳警方說道:「謝謝你們的幫助,人交給我就可以了…」
「我們可以給你提供審訊室…」深圳警方一愣。
「呵呵,沒事兒,我單獨審審…」
劉國威再次表示感謝,但堅持要把人帶走。
「好吧…」
深圳警方也不想在這個案子上多費周折,這畢竟不是自己的事兒,所以也就沒再堅持。
五分鐘以後,劉國威帶人將醫生夏文哲提走。
酒店內,夏文哲的手銬子被解開,坐在床上,劉國威拿了個板凳,坐在他對面,隨後直接問道:「說說吧,你都知道啥…」
「我要求司法保護…」
夏文哲咬牙看着劉國威說道。
「司法只保護老實人……你先說,我聽聽…」劉國威一笑,輕聲問道。
「……有人要殺我…」
夏文哲咬牙說道。
「為什麼殺你?」
劉國威問道。
「前幾天,我接私活治療了一個病人…他身中兩槍,我看了一下傷口,感覺這活能幹,就收了對方五萬塊錢,隨後把彈頭取了出來。但今天,有人去我家裏找我,我比正常晚回去了一會,躲過了一劫……我懷疑這是有人報復,所以,我懇請警方對我人身保護…」
夏文哲開口說道。
「哦…是這樣…」
劉國威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問道:「找你治病的那個小子,住哪兒你還記得麼?」
「記得…」
夏文哲點了點頭。
「好,你把它寫下來…」
劉國威從酒店桌子上,拿下了筆和紙。
「唰,唰…」
夏文哲毫不猶豫的提筆就寫。
幾秒以後,劉國威拿起了紙條,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先等會,我出去一趟…」
夏文哲斜眼看着他,並沒有吭聲。
說完,劉國威拿着紙條,走出了門外。
「劉隊,他怎麼辦?」
隨行人員指着門內的夏文哲,衝着劉國威問道。
「再扣扣……如果沒啥有用的線索,就讓他滾蛋…」
劉國威隨口扔下一句,隨後拿起電話撥通了曾成章的手機,開口說道:「局長,地址找到了……!」
……
劉國威這邊剛打完電話,另一頭的唐唐就接到了消息。
隨後,李水水提前撒在深圳的人,直奔門門的藏匿處。與此同時,鬼子竹下岡本,也把消息遞給了上面的范里和沈海峰。
兩路人馬,一前一後,殺向目的地。
……
夏文哲給完消息以後,發現劉國威等人並沒有給他司法保護的意思,隨後罵罵咧咧抗爭許久,最終無果的情況下,只能黯然離去。
走出酒店以後,他埋頭髮了個短訊,上面寫道:「胡哥……缺不缺個保健醫啥的?…我正規婦產科畢業……!」
……
黑暗的小倉庫里,門門高燒三十九度多,吳麗一直用涼水擦拭着他的身體,但效果甚微。
兩天時間,他一直在神志不清的狀態,但嘴裏卻一直叨咕着:「給……我兄弟打電話……!」
而吳麗很迷茫,因為她找了很久,也沒找到門門的電話,那天駁火的時候,他的手機已經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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