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上往山下飄,估計用時,足足得一個半小時,但我和哈桑四十五分鐘就干到了,中途我們在左側,超過韓大雁他們,離四五十米遠,我就聽見韓大雁着韓老二說道:「你看看,這就是領袖,為了他媽兩萬塊錢,命都不要了,咱可慢點,這塊全他媽是石頭。」
路上我一直給老仙打電話,但沒接通,到了山下,等韓大雁他們回來,老仙還是沒信,我把事情一說完,門門都跟我急眼了,說我太jb壞,拿他弟弟當魯濱遜捅咕了,隨後就要聯繫漂流點工作人員,往下找找。
「嘀鈴鈴。」
就在這時,我電話響起,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我趕緊擺手制止住亂糟糟的眾人,隨後說道:「都別吵吵,老仙打電話了。」
「啪。」
我伸手接起來電。
「我.操.大.爺,,你個大.傻.逼,,入口有牌子你看不見啊,,這他媽是引水渠,你跟我說近路,你知道,我他媽眼睛一閉,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直接從山上就干下來了,,四十五度平行角,我伸手拽樹枝子想停下,給他媽小樹都拽倒了……,。」老仙已經都不出人聲的沖我罵道。
「你沒事兒吧,,我他媽給你打電話,咋打不通呢。」我愣了半天,鬆了口氣問道。
「去你.爹.籃.子.的,,時速起碼得一百二,你家電話能有信號啊,我他媽要不抱着俊俊,我倆就扎山澗里去了,,石頭子給他媽皮筏子劃破了,我還往前俯衝了二百多米,你知道不,,。」老仙嗓子明顯啞了。
「那你到底在哪兒呢,。」我趕緊問了一句。
「松花江,再他媽往前出溜出溜,你就得到三峽找我了,太他媽快了,眼睛一閉一睜,三十多里地過去了……,。」
老仙憋了半天,咬牙罵道:「趕緊整人來接我。」
說着電話掛斷,門門緊跟着問了一句:「他在哪兒呢。」
「……干松花江去了……。」
我茫然的回道。
「真他媽傻b。」門門憋了許久,竟然無言以對。
松花江上,一艘漏氣的皮筏子,停在岸邊,老仙抱着成俊怡,凍的跟傻b似的,蹲在台階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默然呆愣。
「哥們,行為藝術啊。」一個青年不解的出言問道。
「……去.你.媽.的,遠點滾着。」
老仙瘋狗一般的回道。
「大秋天的,穿泳衣跟江邊蹲着,這不傻b麼。」青年往前走了兩步,嘀咕着罵道。
「老仙,我不跟你過了,你太虎了……。」成俊怡徹底崩潰的說道。
……
為了避免老仙看見我,完了弄死我的事情發生,門門和韓大雁開車下去接人,隨即張奔等人披着浴巾,進了餐廳,去聯繫吃飯的地方。
而我自己覺得特別冷,就去了停車場,打開張奔的車,從後背箱拿出衣服,就準備換上。
車裏,我脫了濕了吧唧的褲衩子,甩了甩,低頭就準備換上新的,並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景象。
遠處一台夏利車裏,一個中年壯漢,胳膊上纏着紗布,目光陰霾的掃了一眼四周,隨即低頭奔我這裏走來。
「仙哥,命是大啊,這麼整,都沒死。」
我不由得感嘆了一句,隨即伸腿穿上了褲衩子,外面又套了一個齊膝運動短褲,伸腳就準備穿鞋。
「咣當。」
就在這時,車門被拽開。
「你也冷吧,趕緊穿上,一會咱倆就得跑……估計老仙得玩命。」我以為是哈桑,所以笑着調侃道。
「往哪兒跑啊。」
低沉的聲音響起。
「唰。」
我猛然扭頭,隨即頓時愣住,本能伸手就要推開車門,往下跑。
「啪。」
黑洞洞的槍口,直接頂在了我腦袋上。
「信不信,你只要往下走,我就敢開槍打死你。」郎五子面無表情的看着我說道。
「你有這個魄麼。」
我手掌搭在車門上,沒有再動。
「我有沒有這個魄,一會你就知道了,開車,往下走。」
郎五子槍依舊指着我的腦袋上,輕聲說了一句。
我扭頭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意識到,這b絕對不是跑這兒跟我裝犢子的,他拿槍的手掌在略微顫抖,這說明他心裏狀態很不穩定,目光飄忽不定,但又對這裏的道路,無比清楚,說明他是有預謀的。
此刻,我真的相信,惹急眼他,他絕對敢開槍打死我,要不沒有任何出現在這裏的理由,但同時,我又不知道自己哪兒刺激到他了,更不知道,他為什麼在浴池事件過去這麼長時間,才突然出現來找我。
我開着車,按照他的指揮,出了停車場,隨後捋着一條岔路,奔着山腰的道路趕去。
「我和你的那點事兒,不至於到這步吧。」
什麼時候,要說什麼話,此刻我就自己一個人,郎五子還有槍,觸怒他明顯不理智,還是得以「談心」為主。
「啪。」
郎五子點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後背靠着車窗,上下打量着我,舔着嘴唇說道:「向南,你也有往軟了嘮的時候啊,,你砍我的時候,不挺硬麼。」
「你不動我朋友,我能找你事兒麼。」我目光看着前方,一邊開車一邊回道。
「你他媽怎麼知道,張君是我點的,你怎麼知道大皇子,是我砍的。」郎五子深深吸了口煙,繼續皺眉問道。
「你敢說不是麼,。」我皺眉回道。
「我.去.你.媽.的,。」
郎五子毫無徵兆的暴怒,一槍把子干在我腦袋上,我身體一搖晃,車身有些偏,隨即甩了一下腦袋,趕緊調整方向盤。
「來,繼續往前開。」郎五子槍口指着前面說道。
我額頭上被干出一個小口子,扭頭看了一眼郎五子,隨即繼續開車。
「你.媽.了.個.b,,向南,你是不是覺得我可老實了,什麼屎盆子都能.往.我.身.上.扣,,我二哥確實說過要點張君,但我沒同意,,後來,我聯繫上他,他根本就沒給關係打電話,張君他媽的被點,大皇子被砍,跟我一點關係沒有,,回頭你讓我在那麼多人面前下不來台,你覺得,我能過去麼,,包活的事兒,我是又請吃飯,又請喝酒,回頭你嘴一抹,完了就不認賬,,你怎麼沒考慮考慮,我的貨也是花錢進的呢,,即使質量有問題,你不能用,那你會不會給我安排一個別的活,,哪怕就是金色海洋裝修,用我一小部分塑鋼窗,那也是一個交朋友的態度啊,你他媽拿我當回事兒了麼,。」郎五子情緒非常激動,破口大罵的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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