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內。
「向南,當時在雲南,你已經被抓,為什麼要跑,。」
負責審訊的刑警問道。
「當時,光明團伙已經瘋了,挾持我當了人質,他們手裏有槍,我只能順着他們的意圖來。」我緩緩回道。
「那你逃到了什麼地方。」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逃,是被脅迫,光明帶我偷渡到了緬甸,隨即從我朋友那兒勒索了十萬塊錢,然後開了個賭場,我就在那兒打工。」我坦然說道。
「你跟我講故事呢,,「警察皺眉問道。
「呵呵,你聽着也挺傳奇是不,哎,哥們,你看我要寫本書,能不能火。」我頓時齜牙問道。
刑警直接無言以對,沉默一下,繼續問道:「你有沒有引光明回國的能力,這樣可以減刑。」
「光明都死了,怎麼引。」我不解的問道。
「死了,。」
審訊的刑警頓時一愣。
「嗯,讓當地軍匪盯上了,勒索未果,就給光明乾死了。」我面容平靜的說道。
眾人頓時無語,我咬死了,光明已經升天,他們也無從考證,再說案子過了這麼久,風聲早都消退了,之所以詢問詢問我,就是隨手看看能不能扒出來點政績。
光明的事兒打聽完,他們重新拿出口供本,開始審訊李家小館的鬥毆案件。
「你為什麼無故毆打被害人石京。」
「他拿着刀,領着那麼多人過來,進屋就掀桌子,,這叫無故毆打麼。」我皺眉回答。
「他拿刀並沒有捅你,而是你先用酒瓶子打的他,對麼。」
「那我還得等他,攮我兩刀,我再還手,這不現實吧,我得保護自己啊。」我攤手說道。
「這麼說,你承認自己用啤酒瓶子打了石京的後腦。」刑警一邊記錄一邊問道。
「我承認。」
「案後我們對你進行傳訊,但你畏罪潛逃了,對麼。」刑警繼續問道。
「我沒有接到傳訊,但確實去了北京。」我直接否認。
「你在狡辯。」
「沒有,就是沒有接到傳訊。」
我一口咬死,隨後開始跟刑警扯皮,直到第二日一早,我被送進了看守所,但體檢的時候,我臉色蒼白,呼吸困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哆嗦了起來,好像癲癇了。
「這怎麼回事兒。」
看守所的副所,衝着送我過來的刑警問道。
「……向南,你給我起來,別他媽裝,剛才還好好的呢。」刑警沖我喝斥道。
「你別碰我,我渾身難受,,不行,太迷糊了……。」
我斷斷續續的說着,然後就開始嘔吐。
「你快拉倒吧,趕緊弄公安醫院去,我們不能收,,如果再送來,得有公安醫院病例。」副所長按照看守所管理條例,背手說道。
「他裝的,,這你還看不出來,。」刑警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要能看出來,我就救死扶傷去了,,趕緊弄走吧。」
副所長擺手說完轉身離去,回到辦公室,撥通了皮特.李的手機,隨即大笑着說道:「嗯哪,人過來了,我沒收,,恩恩,那傢伙病的太嚇人了,都吐白沫了,我看都夠嗆了……哈哈。」
……
就這樣,我又去了公安醫院,在那裏被收押了,當天下午,果律師帶着律師團,拿着書面材料,跟公安局申請取保候審,但被辦案人大衛拒絕,原因是取保候審理由不充分,隨即果律師提出去北京,給我做病理鑑定,這個就沒法拒絕了。
但因為現在取保候審,經常是經濟犯,政治犯,逃脫法律制裁的主要辦法,所以審核已經變得非常苛刻,一般刑期較重的犯罪嫌疑人,都要去北京做病理。
所以,當天晚上,我從公安醫院被押解,乘火車去了北京。
……
「嘀鈴鈴,。」
「喂,你好。」
林恆發在辦公室里接起了電話。
「……向南去北京了。」大衛的聲音響起。
「去北京了,為什麼,。」林恆發愣了半天,不解的問道。
「……他找的那個律師素養太好了,人家把刑事案這點流程,摸的相當清楚,他說向南有病,要求取保候審,我肯定不答應啊,,隨後人家就提出要做病理,我說可以,公安醫院就可以辦,但他馬上接話,說要去北京,費用可以自己承擔……這我就沒辦法了,,真沒辦法了……。」
大衛無可奈何的說道。
「……完了,去北京他癌症都能給你做出來……。」林恆發眉頭緊皺,有點心煩的說道。
「他在北京關係那麼硬,。」大衛有些驚訝的問道。
「你不知道,向南朋友圈,其實挺廣的,北京有一個富二代,跟他一直挺鐵。」林恆髮長嘆一聲。
「這一回,向南準備的真挺充分……。」大衛沉默一下,隨即緩緩回道。
「行,你能力範圍內給他找點麻煩,前提是影響不到你。」林恆發想了半天,囑咐了一句。
「我明白。」
兩個陰損的人,嘀嘀咕咕的又聊了一會,隨即掛斷了電話。
……
另一頭。
石路市中心的家裏。
「兒子,吃飯了。」
母親沖屋內的石京喊道。
「哎呀我去,腦袋疼,昨天喝大了。」
石京晃晃悠悠的從屋裏走出來,這都下午五點多了,人家才剛剛起床。
「我說兒子,你這天天這麼整,也不是事兒啊,啥時候來咱家公司幫幫我。」石路坐在沙發上,有點敢怒不敢言的說道。
「哎呀,再說吧,,昨兒我真高興了,媽的,三年多了,仇可算報了,爸,找點關係,判死向南。」石京咬牙切齒的說着。
「必須滴。」石路心裏萬般無奈,但沒有再勸,站起來就準備吃飯。
「咚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母親過去開門,一拽開,頓時愣住。
「你們找誰?」母親張口問道。
「石京家吧。」
門口的青年面無表情得問道。
「對,是啊,怎麼了。」
「我們是香坊分局的,今天早上接到報案,石京涉嫌強.奸,他得跟我回去一趟……。」門門穿着警服,說完以後,抬頭看向了一臉茫然的石京。
「強.奸,。」
石路張着大嘴,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