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羅辦公室內,樂天和廖勇正在等待着。
「咣當。」
房門被推開,李水水邁步走了進來。
「哥,咱走麼。」
廖勇站起來問道。
「呵呵,聯繫咱們的龍老太爺了麼。」李水水擦了擦手,隨口問道。
「沒呢,他在哈西有個門臉,去就能找到,我不愛給他打電話。」廖勇回了一句。
「行,那走吧。」李水水隨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從柜子裏拿出新的t恤就要換上。
「哥,你看拿個這個行麼。」
廖勇從李水水的壁櫃裏,拿出一塊手錶問道。
李水水回頭瞅了一眼,隨即皺眉說道:「不用,那兩瓶五糧液,一條冬蟲夏草,在整點海參就行了。」
「啊,,有點輕吧。」
廖勇一愣,不解的問道。
「什麼人,送什麼樣的東西,給的太好,他該拿咱們不當回事兒了。」
李水水戴上腕錶,隨口解釋了一句。
「……那估計咱這趟白去了。」廖勇無奈的撇了撇嘴。
「什麼意思。」李水水眨眼問道。
「聽說晚上那會,金貝貝剛找過龍海濤,呵呵。」廖勇笑着說道。
「……他找過,,啥意思,向南也看上標牌廠的地了。」李水水擰着眉毛問了一句。
「你不知道啊,向南要註冊太和地產,人已經去北京了,老仙在家領着那幫人,天天約開發商吃飯呢。」廖勇驚訝的問道。
李水水現在很矛盾,他和我們一方面肯定是要揪扯不清,但打心眼裏又牴觸我們這邊的消息,十分不想聽見我們這幫人的名字,從他耳朵里出現。
「金貝貝找龍海濤,用啥敲的。」
李水水停頓了一下,緩緩問道。
「聽說送了台車,天籟。」廖勇回答。
「呵呵,,真有錢。」
李水水冷笑了一下,隨即轉悠了一圈,竟然沒有走的意思,轉身坐在了椅子上,喝了口水緩緩說道:「東西收了吧,咱不去了。」
「啊,,。」
廖勇有點蒙。
「不去了,讓他們先談。」李水水舔着嘴唇,繼續說了一句。
廖勇卡巴卡巴眼睛,也就沒有再問,等了一會,他就下樓了,但樂天卻沒走。
屋內,李水水點了根煙,扭頭看向了樂天,隨即開口問道:「咋了,天,有事兒。」
「哥,戰偉聯繫不上了,。」樂天搓着手掌,低着頭,聲音低沉的說道。
「……我也打電話了,他一直沒接。」李水水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哥,你說他會上哪兒呢。」樂天抬起頭,盯着李水水問道。
李水水扭頭也盯住樂天,沉默兩秒,直接說道:「天,,戰偉就是錯的不能再錯了,他也是我的人,,我要動他,肯定得當着你們的面。」
樂天一愣。
「可能害怕了吧,等一等吧,有辦法能聯繫上他。」
李水水嘆息一聲,搓着臉蛋子說道。
「哥……我沒別的意思,只是這些人里,就戰偉是我朋友……。」樂天聲音有點焦急。
「他不會出事兒,你放心吧。」
李水水聲音沙啞的回道,樂天思考了一下,也就沒有再問。
……
北京,我等待了將近一個小時,劉曼和小優的舅媽下樓,我趕緊站起來打了個招呼,但效果不太理想,劉曼對我態度,跟在緬甸時候有點區別,雖然還是很熱情,但卻沒有提一句我和小優的事兒。
這已經很明顯了,上次她跟我談完話以後,我並沒有做到她滿意的效果,這肯定讓她看見我不太愉快。
氣憤僵硬的聊着天,我們在等待馬小優父親下班回來。
四十分鐘以後,保姆開始上菜,這說明這個家的男主人快要回來了,說句實在話,我這心裏即憋屈,又緊張,咕咚咕咚一個勁兒的喝水。
「叮咚。」
門鈴聲響起,保姆拽開了房門。
「呼啦啦。」
一個身材高大,四十五六歲左右的中年,穿着西服,領着六七個跟他同樣打扮的男男女女走進了房間。
「王姐,幫我把書房收拾出來,我們聊一會。」
領頭的中年正是馬校友的父親,馬忠德。
「先吃飯吧。」保姆顯然已經乾的時間不短了,有些關心的問道。
「有點事情,要先處理完。」
馬忠德脫掉鞋,笑着說道。
「忠德,家裏來客人了,是小優的朋友,叫向南。」劉曼站起來,笑着說道。
『唰。」
馬忠德扭頭掃向屋內,隨即在我身上停下目光,笑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我立馬起身,走過去說道:「馬叔,您好。」
「小伙子長的很精神,,聽小優提過你,來家裏了,就隨便點,你們先聊着,我上樓處理點事情,下來聊。」
馬忠德說話簡潔直接,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說了一句,隨即帶着他公司的人,轉身奔着樓上走去。
「爸,,南南第一次來。」
馬小優面無表情的在後面喊了一句,馬忠德。
「呵呵。」
馬忠德回頭摸了摸小優的頭髮,笑着豎起兩根手指,緩緩說道:「就二十分鐘,好麼。」
「……別讓人家覺得我們沒禮貌。」馬小優無可奈克,輕聲回了一句。
「……好。」
馬忠德點了點頭,隨即繼續向樓上走去。
「南南,咱們先吃飯吧,你馬叔叔就這樣,經常回家來開會,他的工作永遠在公司處理不完。」
劉曼沖我招呼了一句。
「哦,好。」
我喘了口粗氣,調整好心態,和大家一起坐在了飯桌上。
馬忠德就像個肉包子,這一上樓,足足一個多小時沒有下來,飯菜已經涼了,大家坐在桌子上,都挺難受的。
「阿姨,馬叔很忙,我先走吧,過幾天再來拜訪您。」
我站起身說道。
「過幾天也很忙。」劉明明神經兮兮的回了一句。
「……呵呵,打擾了。」
我掃了他一眼,二話沒說,扭頭穿上鞋,就走出了家門。
「騰。」
馬小優站了起來,隨手拿起了一件外套。
「優優,你幹什麼去。」
劉曼本來想送我,但無奈我走的太快,她剛站起來,我已經出門了。
馬小優掃着所有坐在餐廳上的人,隨即微笑着說道:「想想二十年前,,你們是不是也是這樣被輕視,這樣被否定的,我的家教告訴我,對人要謙和禮讓,,所以從懂事兒起,我一直這樣做人,,但今天,我沒看到教導我的人,做到起碼的尊重,你們很沒禮貌,對不起,我要去找向南,你們吃着。」
說完,馬大長腿,拎着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