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鏡這會兒卻是正躺在花窗下的軟塌上,眯着眼睛,任由陽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
難得這幾日天氣好,翰京城的整個冬天幾乎都是濕冷的,這會兒陽光正好,再舒服不過了。
聽到安初雪的話,她也沒睜眼睛,只是懶洋洋的回道:「你管他們做什麼?隨便他們說好了,不管他們怎麼說,我們的日子還不是照過?」
流言這種東西,你越是在乎,就越是受傷。
寒鏡壓根兒就不在意別人怎麼說她,反正那些人她一個也不認識,她關起門來過日子,誰還有膽子跑到他們公主府的大門口來說嗎?呵呵,活膩歪了!
「可是,總要查出來是誰幹的!絕不能讓他們繼續說下去了!」安初雪實在是說不出口那些人都說了什麼,她真是一個字都聽不下去了,要不是今天木槿跟着她一起出的門攔住了她,她當街都想打人了!
「不用查了,除了寒艷,還會有誰?」寒鏡壓根兒就不用去深想,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什麼?你知道?」安初雪一臉驚訝的坐到寒鏡身邊:「你怎麼知道是她乾的?不是,她為什麼要這麼污衊你?她不是已經如願以償的嫁給那個什麼凌王了嗎?」
安初雪還真是不明白,寒艷吃飽了撐的嗎?
關於寒鏡的事情,安初雪是知道的,包括當初寒艷跟韓雨筱算計寒鏡,最後寒艷被寒鏡送進凌王府的事情,她都知道。上次也在凌王府里見到了夙行衍跟寒艷,所以安初雪才不明白啊,她把這件事情傳出來,她能得到什麼好?
她難道不應該為了怕寒鏡找她麻煩,而縮起頭來過日子嗎?這麼大的仇寒鏡沒揍死她真是太便宜她了,她竟然還不收斂?
「她畢竟在公主府長大,她的母親和哥哥,也還在公主府里,即便是不在一個園子裏,但這闔府上下,人來人往,總有疏漏的地方。她們怎麼着也經營多年,不會一點兒自己的消息渠道都沒有,所以打聽出來這件事,並不難。」當時夙行衍跑來找她的時候,她就這件事壞在寒艷的身上了,只不過寒艷會告訴夙行衍,完全就是為了讓夙行衍更噁心她,她肯定是沒想到,夙行衍會跑來喊着要娶她。
所以寒艷一定是知道了夙行衍有要娶她的心思,所以才放了風聲出去,毀了她的名聲,讓她徹底的嫁不出去,自然也就成不了她的障礙了。
寒鏡睜開眼睛,轉過頭來看着依然一臉懵—逼的安初雪,嘆了口氣:「所以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自己撿了顆屎吃着香,就以為別人也跟她一樣聞不見那臭味嗎?」
「噗——」安初雪實在是沒忍住:「鏡子,你這比喻要不要這麼形象?可是,難不成就任由着流言繼續傳下去嗎?這也太糟心了!」
且不說這會影響寒鏡的名聲,就是天天被人那麼念叨,也實在是不能忍啊!
寒鏡伸出手指,搖了搖:「當然不能!那走吧,我們去把寒艷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