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戰場平靜下來,唯有帶着血腥味的微風緩緩拂過。
刀劍雙宗的修士,下到外門弟子,上至太上長老,每個人的臉色都是死灰一片。
刀劍雙宗敗了!
不僅戰敗,還成為了荒火宗的奴隸魔宗。
這是一件令所有人恐慌的事情!
何謂奴隸?
失去人身自由,並被他人任意驅使,為他人做事。
有奴隸烙印存在,就算荒火宗的人讓他們自殺,他們也無法反抗。
這就是奴隸!
在魔道山脈,因戰敗而成為奴隸魔宗的魔宗也有,但極為稀少,刀劍雙宗成了其中一員。
……
「嗖……」
一滴妖異的血珠衝上天空。
這是情書以刀劍雙宗領袖身份所立下的血誓,上稟魔神,刀劍雙宗承認戰敗,也自願成為荒火宗的奴隸魔宗。
很快,異像顯現。
晴空萬里的天空被黑色魔氣覆蓋,漸漸凝聚成一個老者的頭顱。
「拜見魔神大人!」
無數人跪倒在地,恭敬中帶着狂熱。
因為這位老者就是魔道山脈的主宰,領導他們抵抗仙道與妖界的神!
在所有人下跪的時候,唯有一人無動於衷。
便是蘇野。
他僅是微微躬身,行拜見前輩之禮。
見狀,旁邊的情書嘴角抽搐,覺得這小子狂妄過了頭,連魔神都敢不拜。
荒火宗的修士也知道蘇野膽大,卻沒想到膽子這麼大。
老天,那可是魔神啊,就是人族至尊見了也要低頭的存在。
「徒兒,不可無禮!」
「執法殿主快跪下,不可觸犯魔神大人。」
「我的小祖宗,算我求你了,這個時候你可別整些妖蛾子啊。」
荒火宗的高層冷汗都出來了。
魔神若是震怒,一口氣也能把荒火宗給吹滅了。
然而蘇野卻依舊我行我素。
他這一生,只跪父母與師尊,魔神再怎麼至高無上,在他眼裏也只是實力強大而已。
蘇野相信,擁有幻靈神心的他,終有一天可以超躍魔神。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魔神有求於他。並且,那老頭得知了他那麼大的秘密,卻傳他比雞肋還要雞肋的痴情怨女咒,他沒算帳就不錯了。
下跪?開什麼玩笑!
對蘇野陰森的目光,魔神選擇了無視。
開口,聲似雷音,震動四方天跡。
「宗門戰爭結束,荒火宗勝,刀劍雙宗敗。即日起,刀劍雙宗為荒火宗奴隸魔宗,不可背叛,否則,誅!」
「謹遵魔神命令!」情書恭敬道。
與刀劍雙宗修士的慘澹不同,荒火宗的修士個個激動無比。
魔神降令,無人敢違背,也就是說從現在起,刀劍雙宗就是他們的奴隸魔宗,任其調遣。
一個七級魔宗,統領兩個同級魔宗,在魔道山脈幾乎不可見。
這是一件足以震撼整個魔道的大事件。
……
這時,無窮無盡的氣運金光從天外飛來。
這是屬於刀劍雙宗的氣運!
「噗……」
果然,情書與刀劍雙宗無數修士當場重傷,不由自主的噴出鮮血。
他們察覺到不僅自身氣運減半,甚至連宗門氣運也失去了五成。
氣運金光在魔神面前凝聚成碩大的光球,隨後一分為二。
其中一成融入荒火宗的氣運,剩下的九成則盡皆進入蘇野的身體。
這一瞬間,蘇野的神魂境界飛速提升。
洞虛初期、洞虛中期、洞虛後期……
僅僅過了數個呼吸,神魂境界就提升到了洞虛大圓滿,朝渡劫期進發。
……
氣運相當於福運,本不能提升一個人的修為。
然而氣運實在太多,兩個七級魔宗的五成氣運,加起來就是一個整的七級魔宗的氣運。
蘇野得到其中九成。
如果之多的氣運,把蘇野整個身體都染成了金色。
所謂福靈心至,很多不能理解的東西蘇野立時便能頓悟。
當初得到荒天涯宗主氣運的荒沁心,一躍成為洞虛大圓滿的修士,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過與蘇野這次得到的氣運相比,那就小烏見大烏了。
……
正當蘇野覺得自己可以順利進入渡劫期的時候,氣運金光突然一震,消失在他身體當中,其神魂也不再清明,無法領悟到更多的東西。
「這是怎麼回事?」
蘇野回過神後大叫,差一點,只差臨門一腳他就可以成為渡劫期的強者啊。
偏偏在這時候出了岔子,他如何甘心。
「老頭,又是你在整我?」蘇野憤怒。
這一瞬,不知道有多少修士一頭嗑在地上。
我的老天,這小子瘋了麼?連魔神都敢質問。
荒火宗的高層們更是驚得差點把舌頭咬掉,有種一巴掌拍死蘇野的衝動。
你不跪拜也就罷了,魔神大人有大量不與你計較,可你也不能質問魔神啊。
魔神震怒,荒火宗焉能存乎?
更何況魔神是什麼樣的存在?豈會與你解釋?
他們不可能想到,此時至高無上的魔神正傳音蘇野。
「這也怪老夫?這些氣運足夠將你的神魂境界提升至渡劫大圓滿,但你的修為僅僅只是洞虛初期,不入渡劫,便無法領悟渡劫期的道韻,要怪只能怪你修為太低。」
「你沒騙我?」蘇野懷疑道。
「臭小子,你這是什麼眼神?老夫堂堂魔神,第一天柱之主,豈會騙你一個小修士。」魔神氣怒。
「你不會騙我,可你會忽悠我。那痴情怨女咒……」
「噤聲!老夫遇到大敵,分身無法凝聚,以後再談。」
說完,高空匯聚的魔氣轟然炸開。
蘇野臉一黑。
去你妹的大敵,魔神都有大敵,那魔道山脈還能這麼和諧?
……
魔道山脈的山巔,混沌之氣瀰漫,濃霧中有一處木質院落,相當簡陋,但即便至尊也無法進入這裏。
在院落中央,魔神遇到了他的大敵。
「老夫的炮呢?什麼時候被你吃了!還有,你的小兵怎麼就過河了?!」
圓桌對面,是一個仙風道骨,全身散發着濃郁仙氣的老者。
老者面色紅潤,一身潔淨無暇的仙袍與魔神滿是油膩的烏袍成鮮明的對比。
「你個老不休,又想耍賴!這次絕不能再讓你悔棋。」
「什麼耍賴,明明就是你偷了老夫的炮。」魔神怒拍圓桌。
老者鄙夷道:「自己用時光流溯察看。」
「看啥!就是你偷了老夫的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