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公爵 第34章紅宮為公司代言

    太極集團辦公地點選擇了黔陽市國家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內金陽科技產業園，在那裏，太極集團買下了白鷺湖旁一座已經修建好的36層的大樓，李晨基於三十六代表天罡生煞之數才選的這棟樓。

    李全山當時覺得有些矮，曾經問過李晨最理想的大樓是多少層，李晨撇撇嘴，說81或108都可以，李全山看了看金陽的規劃圖，再摸摸自己的錢包，也就認了這棟大樓並依着李晨的意思，將其命名為太極大廈，作為太極集團的總部以及研究所的駐地。不過，李全山暗地裏下定決心，一定要在華國最好的地段上，給晨哥兒修一棟108層的大廈。。

    李晨沒有讓李全山給他預留專門的辦公室，而是來到李勇的辦公室。站立在太極大廈36層董事長辦公室的落地飄窗前，李晨看着眼前的園區，因為是剛剛成立不到一年的工業園區，除白鷺湖邊一棟棟的摩天大樓正在施工外，園區的大片的土地還處於待開發狀態。旁邊的白鷺湖並沒有因為進入冬季而顯的寂寥，反而因為周邊熱鬧的施工顯得一片生機盎然。

    「全山哥……」李晨第一次稱呼李全山為全山哥，他希望讓李全山感覺到，李晨並沒有因為家族的存在而疏忽了李家村人。果然「全山哥」這三個字一出，李全山渾身一激，精神更加振奮起來。

    「晨哥兒，您說。」

    「預留出食品廠、飼料廠、化肥廠、中藥廠建設所需、以及員工招聘、培訓、廣告的日常周轉資金外，剩餘資金繼續收購這裏的空地，只要能夠連成片。我對太極集團的規劃還有一個化妝品公司、以後可能還會在成立一個小家電公司。既然這裏條件那麼好，就提前準備了吧，免得以後沒有了地方建廠，具體需要多大的面積，李勇，你測算下，如果資金不夠，就繼續從瑞士聯合銀行以貸款的名義來彌補。」

    「又是瑞士聯合銀行？」李全山雖然不懂得，但從李晨語氣中聽出來，瑞士聯合銀行和李晨之間的關係不簡單。

    「哦，放心吧，那也是我家族的。」李晨稍稍透漏了一點信息給李全山。

    李全山此時已經不是一個初涉商界的菜鳥，更何況在辦理貸款手續時，已經對瑞士聯合銀行，這個國際金融屆的龐然大物有了基本的認識，當聽到李晨說出，聯合銀行屬於李晨家族產業時，徹底被這個消息驚嚇住了。

    「天啊，晨哥兒的家族是個什麼樣的家族啊？」

    「是，晨少。」李勇是絕對服從的李晨命令的，哪管他的命令是否合理，「化妝品生產工廠的規模還請晨少指示。」

    「化妝品公司屬於全資子公司，就叫太極日化有限責任公司，第一期先上日常洗浴用品、護膚產品、定位中端，具體的通過羽裳找夫人要吧，她對這方面比阿諾有研究，記得提醒下，用天然材料，別太超前了。」李晨不擔心化妝品公司會出現問題，對這邊的經營，李晨從一開始就沒有想着耗費太多精力，就採取一個簡單的策略：用絕對的技術碾壓競爭對手。

    三人在董事長辦公室簡單的聊了一會兒，李晨便離開了太極集團，李全山邀請他去工廠都被拒絕了，因為工廠放在了工業區另一邊，距離白鷺湖較遠的地方，着急回李家村的李晨不想浪費時間，況且李勇派出管理工廠的幾個核心骨幹，同樣是生化智能人，對他們，李晨是絕對充滿信心的。有這個時間，不如回到李家村去。

    就這樣，李晨在李家村陪着李武虎、雲鶴道爺過了幾天簡簡單單的日子。和老人一起吃飯、一起下田、一起窩在村頭曬太陽、一起在山崖上討論道家經典、個人感悟，李晨反而覺得這幾天，讓他的境界隱隱約約的進一步提升，一舉一動道韻更加濃，讓他整個人越發的出塵。

    1994年1月1日上午8點，萬里晴空，李晨和昨日特意趕來的李家村全村人站在太極大廈前面的廣場，今日的太極廣場，萬株鮮花襯托下，盛況一片。黔省的各大商貿企業老總紛紛乘車趕來，畢竟投資50億的企業，無論他們是否願意，今日必須趕來。哪怕混個臉熟，商人嘛，人脈就意味着商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位敵人要好。李家村以前的老客戶以及各級政府自然也要過來捧場。

    於是，太極廣場門前人越來越多，本來就認識的聚在一起聊着天，並相互介紹着自己的朋友，初次見面的，在朋友帶領下互相寒暄着、試探着批次的根基，一個個朋友圈迅速的形成，一片熱鬧的景象。

    李家村的老少爺們全部一身盛裝、肅穆的站在廣場的一角，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幕，看着李全山帶着李勇，接待着黔省各界前來參加揭牌儀式的人士，已經成熟了的李家村人，雖然萬分激動，但已經在嘗試着從這片熱鬧中抽離自己。

    當吳雨薇的父親吳建邦吳省長在臨近9點還有十分鐘時，帶着省府的大佬們集體出現在太極廣場時，整個廣場都變得沸騰了，一個省長蒞臨一家私營企業的開業儀式，還帶上了全體省府大佬，所帶來的意義可不尋常，所有人都默默的記住了太極集團和吳省長之間有着某種聯繫的事。

    讓所有人想不到的是，就在李勇和吳建邦省長握手，並邀請省長待會兒第一個上台講話時，吳省長拒絕了，並示意馬上還有其他尊敬的客人到來，他只不過打個前站而已。連李晨都覺得奇怪了，還會有誰？

    很快，一連串的中巴車快速的馳入太極廣場，先是一排黑衣人，眼露精光的快速查看了一番，然後幾個老人從其中一輛中巴車上走了下來。

    所有人再一次驚呆，元首……、朱議長……、秦院長……，還有……天啊，他們六位怎麼可以集體出現在一個地方。

    反應過來的人們紛紛用充滿羨慕、恐懼、期待甚至諂媚的眼神看着李勇、李全山兩人。因為居然是元首、朱議長、秦院長三位國內頂級大佬加上王平、胡華、海河三位下一代領導人，以及軍方吳帥、孫帥以及肖鷹這位軍界最火熱的下一代領導人聯袂而來，可謂華國兩代最高統治者全部出現在黔省一個小小的民企的開業儀式上。

    「背景通天了，真的通天了！」在場的黔南州州長呆呆的看着正面帶微笑和李勇握手的大佬們，想起前一段時間李家村的事情，想起牛特派員殺氣騰騰的警告，不由的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還好啊，自己老老實實的沒有惹到李家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李晨才不會認為每日恨不得用分鐘安排自己議程的這幾位，會閒到無聊，千里迢迢的參加一個私人企業的開幕典禮。

    當晚，華國收視率最高的《新聞聯播》，在簡單介紹了元首對私營企業的重視，強調私營企業是華國經濟必要且重要的補充，然後針對太極集團的主要產品液態肥和飼料，足足給了5分多鐘的介紹，讓所有人想不到的是，新聞節目最後，居然再一次出現了太極集團的靜態畫面，上面赫然是太極集團的招商電話。

    這可是《新聞聯播》啊！也就是一夜間，華國11億人口中，有一半成年人知道並牢牢記下了太極集團，並對他所從事的農牧業種植養殖、農產品深加工產生了濃濃的興趣，特別是液體化肥、新一代飼料，讓全國各省負責農業的首長們紛紛下令省屬生產資料管理部門，對太極集團的這兩種產品進行調查，如適用當地農業生產，一定要將其引進。

    農業、農村、農民問題已經成為了執政者們心頭的一大痛，特別不久前，中樞提出要共同富裕的要求後，如果三農問題得不到解決，各地首長將面臨着華國歷史上最嚴厲的問責。

    當有助於提升農業生產產量以及促進農村家庭養殖產業進一步繁榮的太極集團出現時，各地仿佛眼前出現了救命稻草，而中樞大佬的出現，意味着中樞已經向全國發出明確的暗號，這家公司是中樞信任的，你們自己看着辦！

    於是，元旦新聞聯播結束後，李勇、李全山以及太極集團業務部門的員工們便被蜂擁而來的電話包圍了。所有的電話就是一個詞：「要貨」，個別省還特意提出邀請太極集團到當地考察設廠的問題。李晨沒有關心這個，此時他正陪着爺爺和道爺，在元首下榻的酒店，和大佬們聊天呢。

    道爺還好，一貫的風輕雲淡，見面時只是簡單的宣了聲天尊，便閉目當高人去了。李武虎可一直戰戰兢兢的，在他老人家心目中，這是見了皇上啊。

    元首一直客客氣氣的和老人聊着家常，漸漸的時間過去，老人或許習慣了，或許是因為元首等人嘴裏不住的誇獎李晨是個好孩子，讓老人忘卻了身份，興致勃勃的和元首、議長、院長等人說起李晨小時候的趣事，引得幾位大佬不時鬨笑，肖鷹和吳建邦的眼神中不時的流露出捉黠的眼神，令李晨萬般的無奈。

    因為昨日旅途勞累，今日過於興奮，老人很快露出疲態，李晨趁機藉口送爺爺回房休息為由，扶着爺爺準備離開，道爺爺馬上不扮高人了，也站起告退。李晨走出房門的時候，就聽到元首一聲：李晨同學，我們在這裏等你呢，快去快回。」無奈的嘆了口氣，送爺爺回房去了。

    等李晨伺候爺爺洗完澡，看着老人躺在床上進入夢鄉，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的事情了。李晨剛剛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就看到肖鷹在走廊里筆直的站着。

    這個人一直嚴格要求自己，有人沒人一樣，一直保持着最嚴格、最標準的軍姿，這也是李晨欣賞他的原因之一。

    回到元首會客室，秦院長笑眯眯的向李晨邀功，說今天給李晨省了很多廣告費，要求李晨送禮物，被李晨大大一個白眼送了過去。

    說笑了幾句，元首示意肖鷹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李晨。

    李晨一看封面上標着「絕密」二字，直接將文件扔給肖鷹，對元首說：「不看」

    元首無奈的搖搖頭，朱議長用手掐了掐眉心，對李晨說：「李晨，我們需要幫助。」

    「哦，說來看，我能幫就幫的」李晨不置可否。

    「我們這段時間，對全國各行各業做了個摸底，發現以前因為招商引資過於盲目，現在對外貿易出現了很不好的苗頭，這個體制出現了僵化，跟不上外界的反應。所以，我們想問問你有沒有好的建議。」朱議長皺着眉頭說道。

    「國家政策我不了解，我自從貿易本身說一點看法，供參考。國內政策是否統一？進入機制是否開放、公平？最為關鍵的是，參與外貿經營的單位是否自負盈虧？至於運行機制，和國際通行的規則對比下，不合適的就改就可以了」李晨有些不明白，那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幾位大佬居然表現的如此糾結。

    「道理我們都懂，但我們的人已經在體制內僵化了。」秦院長補充了下。

    「僵化？庸者下能者上啊。」李晨更不明白了。

    「可我們現在缺少這一類的人才？」元首見狀，乾脆直接點了題。

    「那我能幫什麼忙？」李晨迷茫的看着元首。

    「藉助你的力量，幫我們培訓人才」元首道

    「其實你們有很多人才啊，為什麼還要找我？」

    「沒有啊，在哪裏？」

    「每年大學畢業了那麼多德才兼備的貿易專業的人才，你們都放哪裏了啊？難不成讓他們都跑到國外去，用華國教給他們的知識對付華國？」李晨很驚訝的說道。

    他可是知道，國際貿易專業，帝都大學和水木大學每年就有近百人畢業的，如果加上其他大學呢？李晨有些迷茫，突然他看到肖鷹臉上的古怪表情，看了看元首等人的年紀，李晨仿佛明白了。

    「元首、議長、院長，以及幾位，我覺得你們自己走進了一個誤區。」李晨看着幾位仍在苦思冥想的想華國的外貿人才在哪裏，忍不住冒了一句。

    「哦，說來聽聽。」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家族在海外，肯定可以教會你們的人學會外貿的專業知識，對吧？」

    「是啊，你家族的人已經取得了成績，我們自然想到請你們來培訓了。」秦院長自然而然的接下李晨的問題。

    「那麼，國內大學，每年畢業的外貿人專業的學生呢，他們在大學進修這個專業足足四年，有些人還取得了碩士、博士的學位。這些人學了那麼久，他們目前都在幹什麼工作？按我對帝都大學外貿專業老師的了解，這個專業的老師，很多都是在國際上蠻有名氣的學術大師啊，他們苦心教出來學生會比我簡單培訓幾個月的人弱？我不相信，更何況，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對外經濟貿易大學，他們的畢業生呢？」李晨真的有些想不明白。

    「少年中國，少年中國，你們還是本能的相信老成謀國類型的人，不相信年輕人。可既然老成的人失敗了，為什麼不試一試年輕人，或者中青結合的團隊呢？我倒是覺得，相對於外貿戰場，華國人都是剛剛下海的水手，哪怕為了以後的人才梯隊，也要重現在開始重視年輕人的力量。外貿交易，失敗就當是交學費，這學費是交給年輕人還是交給老朽，這個你們自己考慮吧。」

    李晨說完，對着旁邊的海副院長笑了笑，他是知道的，海副院長就是他帝都大學的校友，而且還是帝都大學國際貿易專業的第一屆畢業生，還曾經在對外經濟貿易大學當過2年老師。

    在座的所有人，都萬萬想不到，李晨的思維會跳躍到用人的原則上去，但所有人又不能反駁李晨，因為他們每個人潛意識裏都認為，剛畢業的學生怎麼可以承擔對外貿易的重任呢？但李晨的學費交給誰這個問題，卻真的觸動了這些政界大佬的心。一個是今天，或許已經成為了昨天，但另一個卻是真真實實的明天，代表着未來，孰輕孰重，大佬心中自然心裏明白自己的選擇。

    安靜了一會，元首率先鼓起了掌，接着議長、院長也跟着鼓起了掌。小小會客室頓時掌聲響起。

    「李晨啊，每次你都能從我們想不到的角度解決問題，真不知道你這腦子怎麼長的。」元首感慨着說道，議長也在一邊頻頻點頭。

    「借太祖的一句話，實事求是而已」李晨嘴裡冷不丁的冒出了太祖的名言，他最近確實對太祖的思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從他的文集中，看到了一個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揮手間翻雲覆雨的一代人傑。

    「我們都思想保守了啊！」聽到李晨的「實事求是」四個字，幾位大佬頓時沉默了，本來嘛，如果他們實事求是的去看外貿人才梯隊的問題，就會發現自己也必然會選擇李晨的辦法，甚至自己都不會到李晨這邊，向一個18歲的少年求教求援。

    「對了，李晨，我還有一個請求。」肖鷹這時候站了出來，對李晨很嚴肅的說道。

    「哦，你說，這麼嚴肅的，看着怪累的。」李晨不滿的瞪着肖鷹說。

    「科學院最近已經吃透了你提供的預警機的資料，就是有些材料和零部件，因為我們的工藝精度不達標，無法生產。你看，能不能動用一些關係，幫我們弄到一批精密機械和電子儀器。」肖鷹邊說便把李晨剛剛扔回的文件其中的幾頁遞給李晨。

    李晨沒說話，只是從手裏拿出一部像一個成人手掌大小的東西，這是李晨考慮到日後總要當着別人的面傳遞一些信息而讓阿諾特意做的通訊器，作為李晨和幾個主要的人聯繫用。

    李晨拿着通訊器，對着每張紙都按了一下其中某個按鈕，聽聲音是在拍照。然後擺弄了一番。抬頭問肖鷹「在哪裏交貨？」

    「哪裏都可以？只要你們的船靠岸，你告訴我，我安排人接貨。」肖鷹說完，遞給李晨一個電話號碼。

    李晨聽了沒做聲，而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阿諾，我發的那幾個照片上的清單，按上面的需求弄到後，送到津城隨便一個港口或岸邊吧，到了後讓人通知接這個電話的人。」

    「……嗯，我知道了。」

    安排完，李晨收起電話，對肖鷹做了一個數錢的手勢。「肖鷹啊，我忘記問你們的預算了，那邊粗略估計了下，就算我們不計較這單的利潤，單單採購成本、封口公關成本、運輸成本，就要近4.2億美金呢。怎麼說？」

    這時候，吳帥突然在旁邊插話，「李晨啊，國家現在經濟緊張啊，給我個面子，這錢就免了吧？」

    「呵呵，您老面子真大，一句話讓我損失4億多美金啊……」李晨看着吳帥，似笑非笑的說。既然送上門來了，不打臉真心對不起吳雨薇受的委屈。

    「不行！」就在吳帥聽完李晨的話，以為自己從中說話可以給國家節省大把資金，剛剛在臉上露出驕傲的表情，結果被李晨最後兩個字驚到面部表情仿佛被液氮瞬間冰凍住似的，僵在哪裏。

    「你……國家現在經濟困難，你就不能大方一些？」吳帥那個氣啊，自己的老臉被打了。

    「你什麼你，我的錢是大風吹來的？如果沒錢就算了？」李晨說着摸出電話，邊撥號碼邊對肖鷹說：「肖鷹啊，走私巴統限制技術的風險，看在朋友的份上我擔了，但還要讓我承擔經濟損失，這生意不能做？抱歉啊！」

    「別，別取消。」肖鷹可不敢賭李晨會不會真的打電話取消交易，急忙快走幾步到李晨身邊，一把按住李晨的手，兩眼中露出懇求的神色。

    「可沒有像你們這樣的吧？讓自己的朋友擔着風險幫忙買東西，還不想出錢，怎麼着，我欠你們的嗎？」李晨非常不開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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