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公爵 第31章是非功過

    茜茜一身潔白的長裙，把長發在腦後盤了起來，露出白玉般、如天鵝一樣優雅的脖子。靜悄悄的走進茶室，來到李晨身邊。羽裳跟在她身後，手裏托着一個木盤，上面有2個精緻的，有嬰兒拳頭大小的白玉盒子和如同普通鎮尺大小的青銅臥香盒以及成人拳頭大小的白玉香爐。

    「茜茜，來，給你介紹幾位客人認識。」李晨笑吟吟的看着羽裳將木盤放置在旁邊的小几上道。

    「麗芙.茜（羽裳）參見各位長者」，茜茜在前、羽裳在後，兩個女孩鄭重的先微頓行一個禮，然後又後撤一步，再一次行蹲禮，最後，又前行一小步，又一次重複了蹲禮。這在萊斯，是見過德高望重的老者行的最大禮節了。一套古禮行來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繁瑣又極為好看。

    「哈，好一個天地寵愛的女孩，李晨下朋友好有福氣。麗芙.茜，好名字！」元首哈哈笑道，並招收對茜茜說：「來，小姑娘，初次見面，我們準備了小小禮物，祝福你們，一切平安如意！」說完從自己隨身帶着的一個小皮包裏面，拿出一個非常精緻的白玉平安扣。

    沒料想，幾位老人都紛紛從自己隨身的包裏面拿出了各種小禮品，送給茜茜和羽裳，說是見面禮。另外還準備了8份其他的禮物，托茜茜轉交給其他女孩。看來他們也不想繼續隱瞞對李晨的調查了。李晨看茜茜只顧看自己，便點了點頭示意茜茜收下。

    等大家都簡單的寒暄完，李晨拉過一張長凳，示意讓孫磊將軍軍放下，然後李晨調整好軍軍的姿勢，從青銅臥香盒裏拿出一隻短短的線香，也不見他用火機，用手輕輕一晃，香馬上點燃，雖不見青煙，但茶室馬上彌散出一種讓人腦部為之一清的香氣。

    李晨將香放入青銅臥香盒，將香盒放在軍軍頭部下方的地板上，嘴裏輕輕說，「各位，對不住啦，這香我要當藥用，不能繼續給您們聞了。」說完左手一伸，五指岔開，虛虛的籠在軍軍頭部上空。

    星神香，仙女星系m32星系中一顆專賣以制香為文明的星球，處於二級文明巔峰。星神香是阿諾根據自己的演算，並結合了該星球上百名制香大師的共同智慧製作而成。有靜心破心魔、淨化磁場、滋養靈魂修復殘缺靈魂的功效。生產出來後，成為李晨專用香料，李晨非常喜歡。由於擔心肖軍腦細胞沉眠過久而是魂魄活力不足，所以李晨率先使用星神香來喚醒肖軍的魂魄，並滋養起活力。

    很快，茶室裏面的香氣漸漸變淡，而軍軍那邊卻明顯看到一層淡淡的青色輕霧慢慢出現，包圍在他的小臉蛋上，並隨着他的呼吸，慢慢的從他鼻孔鑽入他的身體。不一會兒，軍軍的臉色開始變得滋潤起來，漸漸變得和其他小朋友一樣，紅撲撲的可愛極了。

    見到兒子的臉色變化，姜婷婷仿佛看到了軍軍康復的希望，不由淚如雨下。

    她唯恐驚擾了李晨，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拼命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只是在那裏低低的抽噎着。這時候，茜茜輕輕移步過來，遞給姜婷婷一張手帕，「孩子不會有任何危險，夫人忍不住就先跟我在外面看吧。」

    李晨此時沒有關心姜婷婷，而是看着香盒的香點完且軍軍已將所有的香都吸入自己體內後，右手一引，放在旁邊的一個白玉盒子自動打開又蓋上。一滴似水非水，晶瑩剔透成橢圓型類似果凍的東西自動來到李晨的右手邊，李晨輕輕的將那粒果凍放在軍軍的嘴邊，用手輕輕一撫，果凍消失在軍軍的嘴裏。

    看到軍軍順利服下對外叫補天營養丸，實質上是基因營養液之後，李晨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根金針。手一抖，金針發出嗡嗡的聲音，接着李晨手動了，旁觀的人們馬上發現，此時已經看不到李晨的手臂，只看到滿天的金色流星，沖天而降，悠悠的落在軍軍弱小的身體上。

    過了一會，金色流星停下了，通過金針走遍軍軍全身奇經八脈，奇經八脈對人的氣血有蓄積和滲灌的調節作用。通過針灸，李晨將其全身的活力全部激活，並將營養液的藥力徹底引入了軍軍體內，滋潤着已經乾涸的經脈、細胞。看了看第一份營養液吸收的非常順利，李晨從另一個白玉盒子裏又取出一粒果凍，還是和前面一樣送入軍軍的嘴巴。

    然後，李晨快速的用手在軍軍的全身進行拍打、搓揉，從頭部開始一直到腳底，軍軍一個小小的發育只有4歲大小的身軀，仿佛一個麵團一樣在李晨手下，任他揉搓着，慢慢的全身發紅、最後，居然生出騰騰的白色霧氣。

    通過推拿梳理了軍軍從頭部到手心、腳心的的經脈，看着有些萎縮的經脈慢慢的在他宇宙能的梳理下，逐步恢復了彈性和光澤，李晨也有些自得，因為按李晨的想法，既然自己出手了，絕對不能讓這孩子發育上出現不良情況。

    等李晨完成推拿動作，收手起身時，軍軍身上已經冒出了許多黑色的、發着濃濃腥臭味道、厚厚的一層似瀝青狀的東西。也不知道小小的身軀裏面，從哪裏來的那麼多髒東西。李晨也收了手。抬頭準備對茜茜說話，卻愕然發現，吳雨薇此時和茜茜並肩而立，兩個人還手挽着手，而姜婷婷卻背對着軍軍，將身體埋在兩人中間。估計是姜婷婷關心則亂，乾脆不看了。

    見李晨發現吳雨薇後的傻樣，茜茜嫣然一笑，來到李晨身邊。

    「茜茜，嫂子，帶孩子洗個澡吧。嗯，茜茜，用阿諾送來的那種月神花精油吧，這孩子剛剛排完毒，毛孔都是張開的，藉機會滋潤一下，好長得白白淨淨的。」

    「好啊，晨哥哥，我一定把小寶寶弄得香香的。」茜茜伸手想抱軍軍，被已經反應過來的姜婷婷急忙抱了起來，孩子一身髒東西，姜婷婷有些不好意思。

    茜茜帶着抱着軍軍的姜婷婷，以及自告奮勇的吳雨薇。身後寸步不離的羽裳，四個女人抱着孩子洗澡去了。李晨伸手到旁邊水罐處，用精神力引出一股清水洗了下手，便坐回自己位置，拿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後拿起那個白玉香爐，手一晃點燃了裏面的龍誕香。

    茶室重新被一股淡淡的清香彌散，軍軍排毒後殘留的異味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也許是龍誕香的令人精神集中功效，眾人馬上從剛才的奇異景象中反應過來，齊齊的看着李晨。

    「李晨，你剛才是武俠裏面的洗精伐髓嗎？」肖鷹第一個問道。

    「哦，您還真是武俠迷啊，孩子發育有些遲了，經脈有些萎縮，長期服用西藥，體內也積累好多毒素，我就弄了一下，這樣對他以後有好處。」李晨隨口答道。

    「那對你會不會有不好的影響？」肖鷹也多少知道一點，古武屆也有聽說過洗精伐髓，但對施展的人有很大的負面影響的，肖家欠的人情大了去了。

    「我很想說影響很大，好讓你更加感激我，施展這個確實有些損耗，但也要看是誰做這件事情。對現在的我，一個小孩子的洗精伐髓，沒有任何影響的，放心。」李晨看着一臉擔心的肖鷹，安慰了他幾句。

    「我擦，李晨，等我有了孩子，你也要給他來這麼一次，多牛逼的事情啊，說不定我孩子能成武林高手呢？」孫磊此時手舞足蹈的拉着李晨，一張平時溫文儒雅的俊臉此時也興奮的有些扭曲。

    「你先找到願意給你生孩子的女人再說，好嗎？大哥，你的口水都噴過來了。」

    「抱歉，抱歉，當天降甘霖。」孫磊毫不在意的把幾乎貼到李晨臉上的腦袋縮了回去。

    李晨沒有理會孫磊的嬉皮笑臉，而是轉頭對肖鷹說到，「肖軍估計這次醒來後，你要考慮他的教育問題了？」

    「為什麼？」肖鷹一愣，不明白為什麼李晨把軍軍的教育問題那麼重視的提出來。

    「你想想，一個智商過500的天才兒童，他學習、記憶、聯想、推演的能力，你要找誰來教育他呢？」

    「智商過500？李晨，你沒開玩笑吧？」

    肖鷹覺得李晨是在開玩笑。因為目前已知的世界上智商最高的也不過是英國人williamalfredquannigton（威廉姆·阿爾弗雷德·昆寧頓），他的智商超過350，估計為400。但李晨卻直接告訴他，他兒子智商過500，肖鷹不敢相信。

    「待會你試一下就知道了。」

    這時候，孫帥說了一句「孫磊，你出去自己待一會吧」此時正在興致勃勃的聽着李晨和肖鷹對話的孫磊，聽到自家爺爺的話後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這幾位絕對不可能只是來這裏遛彎的，有些事情自己還是不能參與，馬上點了點頭，對幾位老人施了個禮，飛一樣跑了出去。

    李晨對正在泡茶的侍女揮了揮手，侍女也站了起來，輕輕萬福，靜靜離開了，李鍾群在門口輕輕按了一下，只見茶室天花板突然亮起，一道柔白色的光亮起，接着茶室的門緊緊關閉，四處巨大的落地玻璃也變成了乳白色，並發出柔柔的乳白色光芒。

    「好吧，我這裏是絕對安全的，幾位，繼續昨天沒說完的話？」李晨坐在泡茶的位置上，不緊不慢的清洗着玻璃茶器，他準備泡些去火的花茶。

    「昨天，我們集體會議上，侯帥已經認識到了自己衝動之下所犯的錯誤，考慮到侯帥年紀大了，身體也發現了腫瘤。我們已經將侯帥具體管轄部門的日常事務都轉交到肖鷹這邊。肖鷹晉級為中將。」元首簡單的介紹了下。候帥也馬上表示對昨日自己的魯莽舉動表示歉意。

    「侯帥就不用道歉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另外，元首啊，這些與我無關的東西不要給我說，我不關心這些。」

    「你能不能幫老侯也看看病？」孫帥試探着問。

    「這方面西醫比中醫更容易解決一些。」李晨想了想，肺癌倒不是難事，但他實在是討厭這個人，便隨口推脫掉了。

    「你這麼好的醫術，有沒有想着站起來，帶一批學生，為華國中醫推廣做些貢獻。現在西醫盛行，而我們自己民族的瑰寶卻境況日下，實在是令人擔心。」秦院長對李晨覺得李晨的醫術之高，如果能夠拿出來普及，實在是中醫之幸。

    李晨索性把話說了出來，「您幾位來我這裏做客，我們可以一起討論下天氣、生活、健康、美食，如果你們有困難可以試着提一下，我能幫就幫，不能幫你們也別強求，各位不能看到我這裏有的好東西，就想為你們所用。這樣會很傷感情的。我這裏沒有什麼民族大義，也沒有眾生疾苦、國家大事，可好？」

    「你的存在已經影響了國家戰略佈局了，怎麼可以藏拙？」秦院長在旁邊說。

    「我做了什麼事情影響了你們的佈局，你可以說出來，我絕對改正。」

    「不，我們的意思是你有很多可以影響國家戰略的東西，我們必須謹慎對待。」秦院長也絕對自己剛才的發言有些不清楚，急忙解釋了下。

    「我在國內沒有任何可以影響到戰略層面的東西，因為社會制度問題，我在華國的投資很明確，國家支柱產業是絕對的禁區。目前我也僅僅在農業和中醫藥方面投入了50億華幣，在黔省搞了一個太極公司，唯一有些技術含量的就是中醫藥、液體肥、飼料，我想不出怎麼影響到國家戰略了。我個人掌握的知識和技能，醫、武、術、科技方面要麼是道門不傳之秘要麼是家族核心機密。哪裏有問題？」李晨有些玩味的看着秦院長，知道你想什麼，但我就是不說出來。

    「我的意思是你在海外的產業，能不能將重心轉移過來華國，這關係到國家的戰略佈局問題。」

    「是總部搬遷，還是對外投資全部放到華國？」李晨此時反而專心的在調製花茶了，每個人考慮問題的角度不同，換位思考只能讓可達成共識的問題得以解決，李晨知道，自己早晚會和執政們發生衝突。

    「總部搬遷動靜有些大，能否將先進技術轉移到華國，並適當的加大對華投資。」

    「按華國法律，外資是不能獨資經營對吧？那您覺得我任一公司，最先進的技術加資金投入到華國，華國那家民營企業能承受的了對應的投資？還是國家只允許我技術入股，要把我的企業變成國企？」

    「國家可以用地皮、勞動力、廠房等固定資產入資的，又不是白白占股份加上還有政策優惠。」秦院長努力的解釋着。

    「首先，華國地皮、廠房、勞動力估值能有多少，我的技術科帶來的收益會有多少？在投入初期便用最基礎的物資來衡量最科技的財富，這個投入和收益分配是否對等呢？另外，高科技需要高水平的技術工人，這裏有嗎？況且我在海外完全獨自佔有的技術，可以為我的企業貢獻更多利潤，但進入華國後這個技術所有權也變成共有的了。您覺得我有那麼傻嗎？」

    「政策優惠對我又有什麼意義呢？按照你的方式，我可以投資，但帶來的只是國際上已經落後或已被淘汰，但國內還屬於領先的技術，這樣對您這邊有什麼用？」

    「李晨，國家需要你奉獻力量。」秦院長無奈，只能從精神層面打動李晨了。

    「停，我受不了！各位長輩，請恕我直言，如果「奉獻」成為社會主流精神，那麼我敢預言，10年後，華國會變成一個技術落後、沒有創新、只有抄襲的生產工廠。」李晨很嚴肅的對元首講到。

    「哦，為什麼奉獻這麼偉大情操，到了你這裏反而成了不好的事情？李晨，說說看，我也想知道你們這一代人的價值觀。」元首倒也心胸開闊，沒有因為李晨剛才對秦院長一點情面不留的駁斥而生氣。

    「誰奉獻？奉獻什麼？奉獻之後能得到什麼？奉獻是偉大的，偉大的背後，我們能否看到其實任何人都有物質需求的，那就是回報。」李晨一邊說着，一邊在心裏斟酌着詞語，他意識到這個話題如果講不清楚，華國必然會進入一個誤區。

    「軍人奉獻生命，為保衛他熱愛的祖國，這個值得讚美的。工人奉獻汗水，盡職完成生產任務，這個也是值得讚美的。」元首們聽到李晨說出完全符合華國價值觀的話，頻頻點頭。

    「但不能一味的強調奉獻，我們還要講回報。軍人犧牲了，但如果給了一筆撫恤金後，國家就不管烈士父母身前身後了，這些失孤老人最終卻老無所養，可符合道理？聽說對安南戰役後，一個因為失去勞力而貧困的母親因為清貧，想找政府求些車費，去烈士陵園去看望自己犧牲獨子。結果當地政府以沒有經費為由，多次拒絕這位可憐的母親，這樣做，法理上沒有錯，但從情理上是不是太過分了？英雄又流血又流淚，這是你們對奉獻者的回報？長此以往，還會有人樂意奉獻嗎？這類事情，各位的年齡，應該經歷過，前人有台島可去，諸公何去？」

    元首等人聽到這裏，臉色為之一肅，因為這些事情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特別是軍方孫帥、吳帥以及肖鷹，聽到烈士遺屬遭遇到這種境遇，他們不禁感到憤怒、慚愧以及後怕。

    「至於創新，且不說單體科學家的例子，否則會被你們認為這個人覺悟不高。」

    「如果我是一家鋼鐵國企，目前效益還不錯，但廠長有頭腦，號召全廠工人勒緊腰帶、將全部效益投入到煉鋼新技術的研發、攻關，終於在幾年後獲得成功，這個技術能讓新煉出的鋼鐵硬度以及耐腐蝕度提高一倍。是一件非常可喜的事情吧？秦院長，這事兒歸您管，你知道後，會這麼做？」

    秦院長想了想，「肯定要表彰帶領全場工人創新的廠長以及技術骨幹，廠長會得到提拔，技術骨幹可能會加一級工資，還有部分獎金。」

    「然後呢？」李晨接着問。

    「這麼先進的技術，肯定要在全國鋼鐵企業推廣起來，這樣對我國的鋼鐵生產力有如此巨大提升的計劃，絕對能夠改變我國鋼鐵冶煉技術上落後於國際市場需求的被動的局面。」秦院長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國家一句話，這項技術奉獻了，廠長升官了，技術骨幹加了一級工資，每年大概多幾百塊錢。看起來也給了回報，但一個本來是獨佔的，可以給創造者帶來更多財富、更多幸福的技術創新，就因為國家全局需要而變成了全國普及的大路貨，而創新者，廠長因為其捨得投入而升官了，技術骨幹以及同樣付出的工人呢？得到的和失去的哪一個更多？如果這家工廠，因為前幾年只有投入而沒有積累，連運用自己技術給自己車間升級換代都做不到，幾年後，這家工廠倒閉了，工人下崗了，那些坐享其成的工廠卻越來越興旺發達，這公平嗎？」

    「如果這樣，以後還有人去科研嗎？如果華國每家企業、每個科學家都失去了創新的動力，而是等着別人奉獻，會成什麼樣子的局面？現在已經都有了造原子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說法了，這就是諸公心目中，華國科技的價值體現麼？當科技人才失去激情、當民眾失去創新的動力、失去對科學的敬畏之心，你們還期望未來華國能追上世界發達國家水平，豈不是白日做夢？」李晨很尖銳，因為這種行為看似公平，實則在精神層面在摧毀這華國的未來。

    「至於吸引外來投資，我給大家說說。先說好，不許秋後算賬。」李晨想了想，把話題引到了吸引投資上來。

    「好，李晨，你說，我們今日就是幾個老頭出來遛彎，碰到一個小朋友談天說地而已。」元首非常爽快，此刻他自己內心裏也認為華國在尊重科技上，僅僅停留在精神層面，做的非常不好。

    「遵紀守法、照章納稅是一個企業生存的根本。但你們考慮沒有，大量外企進入華國，他們本已經有了足夠領先的技術和管理經驗，又因為享受稅收優惠而比華國同類企業多出了20以上的利潤空間，意味着他們即使不用在華國投入技術升級以及生產線改造，僅僅用比華國現有企業略高一些的技術，就可以靠價格戰或者大規模的渠道擠壓、廣告轟炸而徹底擠垮華國的民族工業。十年後，諸公，華國的民族工業、民族品牌還會剩下多少？如果再遇到動則「奉獻」對民族經濟創新的挫傷呢？資本逐利，這可是貴信仰的開創者的結論，可諸公卻把華國技術進步寄託於資本的良心上，豈不是可笑？」

    「要說奉獻，應該你們自己來奉獻，因為人民供養着你們，你們應該奉獻自己的個人得失與榮辱，不追求青史留名，認真的為民族思考，潛心考慮人們幸福何在，才是你們當政者應該做的奉獻。而人民……比如我，遵紀守法、照章納稅之外，你們憑什麼要求我奉獻？」

    這個時候，肖鷹拼命的給李晨使眼色，讓他不要再說了。李晨想了想，也覺得說下去沒有意思，看着幾位老人臉色蒼白，若有所思的樣子，不要在繼續刺激下去了，過猶不及，過猶不及……

    正好這時候，李晨已經將所有的花茶都投放在玻璃杯裏面，紅泥小爐上的小水壺的水也自然冷卻到了90度左右。李晨便拎起水壺，將熱水注入高高的玻璃杯，紫色的花瓣在水流的衝擊下，翻滾着，舒展着，一股濃濃的花香隨着熱氣升起。

    李晨倒完熱水，用手一引，說到：「剛才我隨口說說，當不得真，我姑妄言之，諸公姑妄聽之，來，嘗一下幽蘭花做的花茶，這花外界已經消失了，只有我家族才有，曬乾後泡水喝，可以去火清心祛毒。」

    「李晨，我們真的有你所說的那麼不堪嗎？我們浴血奮戰，領導人民……」元首哆嗦着雙唇，顫顫巍巍的說，李晨的話把他們一貫引以自豪的東西狠狠的踩在了腳下。

    「那是昨天的歷史了，我想華國人們永遠不會忘記諸公曾經為華國做出的貢獻，但我認為，諸公應該考慮的是今天和明天的事情，華國有句古話，是非功過留給後人說，您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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