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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着胖子和李晨一來一往的談着。
李晨也沒有正眼看過光頭,在他心裏,這個人已經不存在地球上了,所缺的僅僅是用什麼方式送走他而已。眼下更重要的是看看李家村人被打的事情這麼解決。
於是,李晨沒有繼續在李全山被打傷糾纏,而是話題一轉,問胖子:「這位領導,李家村幾十口人手腳兼斷,這事兒這麼說?」
胖子聽到這裏,眼神一飄。
「幾十人手腳都斷啊,這衝突……,不過呢,對方代表今天也這裏,他們告你們村欺詐、威脅他們,要收過路費。同時還猥褻他們同行婦女。這訴狀呢,已經在局裏備案了。局裏領導考慮到李家村的集體經濟紅紅火火的,別因此受到影響,所以呢,主動調解了一下,諾,對方表示可以接受雙方協商解決。所以,這個問題嘛,我不了解實際情況,你們雙方協商吧。否則只有讓監察院來司法處理了。」
真是小鬼難纏!
李文峰此時也聽明白了,沒做聲,悄悄的從兜里拿出一沓錢,塞給胖子。那裏料到,這胖子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笑眯眯的把鈔票舉得高高的。當眾點了2張出來,然後把剩餘的錢又還給李文峰。嘴裏還笑眯眯的說,「老人家,200元我點清楚了。其餘的您拿好了。」
收了200元,還附帶給了李文峰一張行政院的正規票據。
看到這府里警察局的人確實不敢沾手這事兒,李文峰也就放棄了,自好拿眼睛盯着光頭男子,緩緩的問:「昨天你來過?」。
光頭男子笑嘻嘻的搖搖頭,「我呢,第一次來這裏。接受被你們村里人欺負的姑娘們委託,來做個調節人。他們同行人手裏可有許多你們村里年輕人欺負人家女孩子的照片,你們村的老人也為老不尊,就圍在中間看着。這事兒,你們村里必須給個說法。」
說完,光頭身後被李晨甩出去的一個青年,從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扔給李文峰。
李文峰看了幾張照片,不動聲色的把照片跳過幾個老人,直接遞給了李晨。李晨看都沒看,就隨手接下,放在桌子上。然後對光頭男:「照片呢,我們也有,可能比你們的還多。先說你們的條件吧,我看看什麼人胃口如此的好。」
光頭看李晨這麼說,臉上稍微沉重了些:「你們的照片?拿來看看,如果能證明你們責任不大,我可以給姑娘們講講情。」
「講情就不必了,就說說姑娘們的想法吧?」
「100萬,這事揭過去。」光頭乾淨利落的回答。
李晨慢慢走到光頭跟前,頭微微前傾,一米八二的身高,使他有些居高臨下。
「告訴姑娘們,我們需要考慮下,你也告訴他們,我們手裏同樣也有些照片。你明天再來吧,明天我們做個了結。」說完,李晨伸手在光頭肩上拍了拍,像是他肩頭有些灰塵,李晨幫他彈去灰塵一樣,無比的自然。實際上,就在那一瞬間,一個跟蹤用的納米機械人便緊緊的貼在光頭的衣服上。
看到李晨做出來的挑釁的動作,光頭手一抬,把李晨的手拍了下來,剛想說什麼,腦袋突然一暈,光頭瞬間覺得有什麼東西沖自己的眉心處向外流了出去,用手摸了一把,什麼也沒有發現。
此時,李晨已經後退了兩步,就站在那裏,眯着雙眼,讓光頭有一種被李晨用x機從頭到腳都看透的感覺,頓時氣勢降了下來。
也許,聽到李晨手裏也有一些證據;也許,光頭認為李家村也興不起什麼風浪來。更何況,光頭明顯感覺到,府警察局的人並不像軍哥所說的那樣支持,而明顯有些敷衍的態度,這樣的話,有些事情就不大合適當着官家的面來說的。
所以,光頭決定先回去,反正李家村就在這裏,跑不了。
就這樣,光頭打了個哈哈,說:「既然狀元郎這麼說了,我就先告退了,狀元郎可是要想仔細了,大傢伙可都在這附近住,遠親不如近鄰的,我光頭倒是希望大家以後多照應些。」說完,光頭對身後的年輕人揮了揮手手,沒好氣的說:「走了,明天再來」。
看光頭轉身離去,胖子笑嘻嘻的給李家村的幾位老人打了個招呼,轉身也想走。不了李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領導,今天的事,謝謝啦,貴姓啊?」
「免貴姓王,王強,現在是咱們府警察局的民事調解科的調解員。」王強感覺到李晨沒有惡意,乾脆把自己的家底報了出來。
「王領導,我說如果,如果不久的將來,你在政府里待不下去了,記得來找我,我不在就找李全山,我這邊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李晨真的發現,他需要有這麼一個人,以後他成立公司後,需要有這麼一個人,八面玲瓏的,專門處理和外界交流溝通的事情。
王強止住臉上的笑容,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晨。未開口,臉上的笑容又浮現出來。「成,如果有一天我混不下去了。記得你今天說的,賞兄弟一口飯。」
「兄弟?」李晨不由的看了看王強。
「我只不過長的有點急而已,今年才21,難不成你要叫我叔?」一直都笑呵呵的王強見李晨懷疑他的年齡,馬上急了起來。
看王強的神色,他確實年齡不大,並且他肯定不止一次被人誤會。估計年齡與外貌的不匹配已經成了王強的心頭狠。
李晨指着王強的大肚腩,搖了搖頭。在王強氣急敗壞的想說什麼時,李晨突然開口。
「王強,如果你找到我,我負責把你的一身肉減下來,保證你回復到實際年齡。」
「得嘞,記得你說的。」王強倒是很乾脆。
「你有什麼關係,抓緊辦,這事根子在州裏面。」在上車前,王強接着開門低頭上車的一瞬間,急急的低聲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毫不停留的,關門開車走人。
回到屋裏,李晨對幾位老人簡單解釋了幾句。看着老人依舊擔心不已的表情,李晨也沒有多做解釋。給李全山簡單治療了下,自己就下山去了。
胖子王強和光頭兩部車,在出來山後沒多久,就分道揚鑣了。
胖子王強的車直接開進了府里警察局,胖子下車後給司機小聲說了幾句。然後司機沒有下車就開車離開,看樣子分明是去府行政院的方向。王強則自己來到2樓的局長辦公室,沒有敲門,就這麼直接推門進去了。
這門一開,一股濃煙從辦公室門口逸出,王強就這麼站在門口,衝着裏面喊:「各位領導,合着你們要放火把這樓給燒了啊?」
辦公室不大,但裏面坐了三個人,居中的是警察局局長韓良河,右邊是副局長彝族的果基約達,左邊是是另一個苗族柳卡副局長,一般都叫他漢姓為高局長,韓良河對面空着一把椅子。三個人每個人手裏都夾着這香煙,地上則扔滿了煙頭,見門被王強推開,居中的韓良河開口就罵:「混蛋小子,快進來,說說情況……。」
王強屏着呼吸,進了辦公室,先把門關好,然後衝到窗戶前,把辦公室窗戶打開,然後把腦袋伸出窗外大口呼吸起來,還好這個時候有些微風,辦公室的煙霧很快消了下去。王強才把腦袋縮回來,在辦公室里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周邊幾位詢問的眼神,搖了搖頭:「我們局裏的責任應該過關了。」
「李全山沒想鬧事?」高局長一臉後怕的問。畢竟議政院議員在警察局裏被打,無論什麼情況,都是警察局無法承受的後果。
王強搖了搖頭,「今天出面處理事的是李晨。」
「李晨,狀元郎李晨,那個小財神?」高局長明顯知道李晨,連忙求證。
「是李晨,我把我們的難處暗示給李家村的人了,李晨也聽明白了我們局裏的無奈,前後話里沒有找我們麻煩的意思。罰款給的很痛快,送的錢也收了。」
王強把今天在李武虎家的所有會面細節都一一的複述了一遍,難為這胖子,居然一人分演幾人,把所有人說的話,當時的表情、語氣、動作都一模一樣的在辦公室重現了一番。
聽完王強的介紹,韓局長嘆了口氣,「李家村的人,大氣啊!」
說完,一拍桌子,氣沖沖地衝着高局長說:「這事我們不能當沒有發生過,和光頭勾結的治安副隊長,給我找個理由弄到檔案室去。膽子太肥了,連議政院議員都敢搞。不殺殺這股歪風,弄不好那天把我們三個都坑了。」
「搞不好就這幾天,我們警察局就要被人翻個底朝天了。」王強見幾位老大已經開始處理後事了,搖了搖頭,幽幽的冒出這麼一句。
「強子,怎麼回事?」高局長明顯和王強關係好一些,幾次詢問都是他來的。
「如果你的家裏人被人打的頭破血流,昏迷不醒?如果你家寨子裏的全部年輕人都被打斷手腳,你會怎麼辦?」王強直接問果基約達。
「沒別的,彝族的漢子肯定拔刀,報仇」果基約達普通話不好,但意思表達的很明白,如果是他,絕對要火拼。
「可今天李晨笑嘻嘻的,語氣也很平淡。就好像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的。但我每次看到他的眼睛,就好像冬天的時候跳進了怒江。連我骨髓裏面都感覺到冷。」王強說這話時,不禁打了個冷戰。
「一個高考滿分的聰明人,一個十歲大小就能幫李家村致富的人,一個從小居住在道觀,能耐得住寂寞,修煉道家功夫的人,面對這麼大的事情,表現的這麼冷靜,我總覺得不正常,非常不正常!!!但我又實在猜不猜李晨他想幹什麼?他居然還能笑嘻嘻的挖我牆角?」
「什麼牆角?」
「如果不久的將來,你在政府里待不下去了,記得來找我,我不在就找李全山,我這邊需要你這樣的人才。」王強把李晨最後的話,單獨又拿出來複述了一遍,或許是此時王強的情緒問題,這句話被他複述的陰森森的。
聽王強這麼說,幾個領導也明顯感到事情有些詭異。但王強也拿不出具體的東西。
感覺?這該死的感覺。
和王強分開後,光頭坐在後座把頭靠着椅背上,兩眼緊閉。此時他心裏一直在琢磨李晨說的照片,尤其是李晨一直表現的不急不躁的樣子,讓光頭心裏一直打鼓,隨着時間的過去,光頭愈發的煩躁,突然拿腳踹了一下司機座椅的後面。「快點,軍哥在老地方等着呢。」
李晨此時卻出現在鎮裏派出所的戶籍辦事處,安靜的站在戶籍科的窗口前排隊隊伍的尾部,手裏拿着水木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用意念看到代表着光頭的光點,順着山路向州府開去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將路上的其他車都甩在身後,等光點到了一處拐彎處時,李晨心裏靜靜的說到:「光頭,一路走好!」
就在李晨默念時,給光頭開車的司機突然看到一束白光在車頭出現,還沒等他做出剎車的動作。白光突然一亮,將整個車子籠罩住。也是在瞬間,白光消失了,好像沒有出現過,和白光一起消失的。是光頭乘坐的那輛吉普車,連人帶車消失在路上,過了十幾分鐘,陸續有車開過,把吉普車的輪胎痕跡也掩蓋在眾多車輪中,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就在光頭消失的後的半個小時內,黔南府的各個地方,或臥室、或洗手間、或遊戲廳廁所都陸續有白光亮起消失,連同白光消失的,都是當日去李家村的女人和年輕人。
原來,上午李晨拍光頭肩膀的時候,用精神力侵入了光頭的大腦,把光頭的記憶全部複製下來,並通知阿諾派出機械人,按照光頭的記憶找到事情的起因,原來是幾個以所謂軍哥為首地官宦子弟眼紅李家村的收益,才安排光頭進行示威,等李家村的人怕了,再收取保護費。
李晨沒有讓阿諾消滅所謂的軍哥等人,因為李晨認為作為罪魁禍首,一瞬間結束他們的生命實在是太便宜了他們。
李晨在去年,在阿諾收集的資料中,看到過一篇米國人在1985年剛剛發表的小說,阿諾認為從收集到的各類信息表明,這本名叫《白噪音》的書,能夠有助於他們了解這個時代地球人的意識形態變化,就特意推送給李晨。可由於李晨在道家典籍中,對莊子——息我以死的觀點十分推崇,另外,李文峰也曾經和李晨聊過儒家有關「不知生,焉知死」的道理,所以李晨對書中的傑克夫婦對死亡的恐懼,以及面對死亡做出的種種滑稽而又怪誕的反抗印象極為深刻,卻沒有讀出多少其他的感悟。
在他決定報復,並考慮對罪魁禍首的懲罰時,李晨卻想起來這本書。於是,他決定讓他們在痛苦中絕望、在絕望中死亡才是最好的回報。
作為曾經的帝國繼承人,李晨從未小瞧過國家情報系統。他相信,這批人的死亡,雖然沒有證據,很快就會被有心人聯想到李家村昨天的發生的事情,足夠警告覬覦李家村的人,讓他們在未來一段時間裏,不敢伸出他們的爪子。
至於證據,開玩笑……
在李晨通過閱讀光頭記憶,得知七匹狼此刻正在聚會的地方等着光頭匯報結果時,一種同時攜帶着神經敏感劑和肌肉衰竭劑的機械蚊,被阿諾投放在光頭記憶中的七匹狼經常聚會的地點。
合該七匹狼命運不好,因為天氣熱,他們的包房裏窗子是開着的。一隻只小小的蚊蟲悄悄的飛臨,迅速的在他們的脖子、手腕等部位盯了了口,然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又迅速從窗口飛了出去。
「該死,強子,把窗子關上,蚊子都進來了。」一個叫羅家輝的年輕人不滿的撓了撓脖子,衝着苗強大聲的嚷嚷了幾句。他是黔南州監察院的一個審判長的兒子。
「關窗熱死了。」苗強沒有理他,而是對他旁邊的一個滿臉橫肉的壯男問道。「光頭怎麼還不來?」
那壯男看了看表,說:「還沒12點呢,急什麼啊?」
「要不先吃飯吧,軍哥下午還有事情?」
「嗯,先吃飯,下午我爸要帶我去見一個長輩。」軍哥毫不客氣的說。
「哈,軍哥,是去相親吧,聽說您老丈人可是我們黔省新來的吳副省長啊,所有人都知道等2個月後,老省長離休後,他就要接省長。恭喜軍哥啊,我還聽說,未來的嫂子可漂亮了,一直在帝都讀書,高考後來過我們省,絕對是省府大院的第一支花,還是考入了帝都大學的高材生。」苗強立刻把下午的事情當眾宣揚了出來。
一聽軍哥要和省里的大領導牽上關係,還是去相親。頓時,七匹狼的其他人紛紛開始奉承起關軍來。畢竟,有個好背景,軍哥以後發達起來,肯定好處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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