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南洋很有名的職業代理人,專門負責幫一些不方便親自出面的人干一些事情,從裏頭提取百分之五的佣金。」
「行了,我就問是誰,不是問你他的職業特性。」
思遠顯得有些不耐煩,揉了揉太陽穴:「你就直接跟我說他是誰就好。」
「我們誰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知道他的外號叫鬼牙。他需要什麼都會直接打我電話,我就會把貨放在碼頭的集裝箱裏,第二天錢就會轉進我賬上,他信譽度很高,因為他的僱主都很有錢。」
「這樣啊。」
思遠摸着下巴,這種職業代理人自己曾經也有所耳聞,只不過一直沒親眼見識過,值不夠聽說他們一個個都是神通廣大的主兒,只要有錢,只要張嘴能想到的東西,除了天上的星星和地下的岩漿,他們都能給辦到。
「那上一次你們交易是在什麼時候?」
「三個月前,他從我手裏買了四千多萬的木頭。」
「那他要幹什麼你知道?」
「我怎麼可能知道。」泰國佬說話的時候有些委屈:「我也只是個中間人,中間人不能去打聽買主的用途。」
嗯,這倒不是假話,思遠也曾經聯繫過跟特案組有交易來往的中間人,特案組要的東西也是稀奇古怪什麼都有,但那些中間人都只是負責發貨收錢,沒有誰會去打聽這些奇怪的東西是幹什麼用的,比如特案組研發部上個月買了四百萬的南美魔香花,這種劇毒花的提取物只要六克就能毒死一頭犀牛,可人家中間人什麼都沒問,上午電話打過去,第二個禮拜天貨就到了。
「那你怎麼能聯繫到他?」
「都是他聯繫我的。他很小心,都是用共用電話打過來的。」
被收拾服帖的泰國佬現在也顧不得什麼職業操守了,只要思遠張嘴。他都一五一十的給吐了出來,幾乎是毫無保留。
「帶我去收貨的地方。」
「大佬……這樣出去。我什麼面子都沒了……我還要吃飯啊,我還有四個老婆要養,還有七個孩子呢。」
「娘的,沒事娶那麼老婆幹什麼。」
思遠嘴裏嘟囔着,然後用易容術把自己變得血肉模糊的像個豬頭,再用力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的破碎,看上去就像被毒打了一頓似的。
「滿意了?」
看到思遠的變化,泰國佬這人精當時就知道這個小哥不好惹。心裏也萬幸自己沒有干出什麼更過分的話,而面對思遠的問詢,他忙不迭的點頭道謝:「謝謝謝謝……謝謝你了。」
「我們各取所需嘛,凡事留條後路,以後好相見。」
按照常理,泰國佬應該恨死思遠才對,但老話說的好,有些人就是駱駝骨頭,越打越服帖,而用現代心理學上的名詞來說。絕大部分的人都具有潛意識裏的斯德哥爾摩情結。面對思遠的留情,泰國佬居然發現自己不怎麼記恨他,反而有些感激他。
在思遠把泰國佬的保鏢救起來之後。他們詫異的發現自己的老闆居然把剛才那李小龍似能打的小子給打成了豬頭。
「哈哈哈哈,小子,跟我猖狂,你食屎啦你。」
他大聲笑着,然後掏出電話打給了賭場的老闆,接着那個大岔子味的老闆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遞給泰國佬一根煙,看着趴在地上像豬頭一樣的思遠搖頭道:「沒出人命吧?」
「這小子難纏,我不髒你場子。我帶他走。」
這是泰國佬思遠約定好的內容,要用這種瞞天過海的形式讓泰國佬把自己送到他們的交貨地點。而泰國佬自然是欣然同意。
「他好歹是向老二帶來的人,你這麼幹……」
「你怕他?」
「我……」說實話。對於向老闆他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但時至今日,勢力日漸龐大之後,再看向家其實也就那樣了:「隨便你了。」
「那就對了。」
就這樣,被「打」到一身血的思遠被人拖出了賭場,不過當進入賭場外的死角之後,角色頓時呼喚,思遠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而泰國佬卻是一臉諂媚。
「向老闆,裏頭那傢伙不是什麼好人啊。」
「不是好人怎麼辦?」一直在外頭等他的向老闆呵呵一笑:「我不混黑很多年了,沒什麼威望也正常了。」
「我不喜歡他。」思遠撇撇嘴:「那我就當為人民做貢獻了,他有武器沒有?」
「武器?」向老闆歪着頭看着思遠:「你要幹什麼?」
這時那泰國佬卻突然開始賣隊友,極力討好思遠的說道:「有的有的,他那有個武器庫,裏面什麼都有。」
思遠吹了聲口哨,掏出電話:「特案組專線,轉0041號。」
「特案組專線0041號接入,請問齊組長有什麼吩咐?」0041號是紀嫣然的內部代號,她現在是思遠的學徒兼秘書:「是不是發現什麼線索了?」
他笑了笑:「手上有多少常規武裝?」
「只有兩個警衛連,都是各大軍區調來的精銳。」
「帶上點人來反恐訓練。」
「地址。」
把這裏的自己給紀嫣然之後,思遠放下手中的電話,笑着說道:「從那邊過來大概三個小時,我們能不能看的到?」
「可能看不到,碼頭來回也要三個小時,路上還堵車。」向老闆攤開手:「在這等就太明顯了。」
思遠也覺得頗為可惜,嘆了口氣就鑽上了車。
而當他們即將到達泰國佬在碼頭上的倉庫上時,大概十輛裝甲車就把屋村圍了個水泄不通,從上頭下來幾十個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特警,穿着全套戰術裝備,臉上塗抹着油彩,幾乎在一瞬間就控制了所有制高點。
「開門。」其中一個穿着便衣的特警拍打着賭場的鐵門。
裏頭的人露出眼睛,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做乜啊?」
「查水錶!」
「丟雷老謀。」
「爆破組,上!」
隨着一聲悶響,厚重的鐵門被炸得飛了起來,裏頭的賭客頓時就驚慌了起來,而裏頭看場子的還以為是有人過來找事,二話不說掏出各式各樣的槍械開始盲目的射擊。
「震撼彈!」
外頭一聲令下,從發射器里噗噗噗就噴了二十幾個震撼彈進去,接着這些高亮閃光外加的巨大響聲的震撼彈同時響起,屋子裏的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就被全部終結。
有人說軍隊打仗就是普通人端着槍往前沖,可真要讓一個普通人端着槍就突突,那絕對會被正兒八經的部隊打成豬油渣。
現在這裏的一場短暫的反恐訓練一共持續了不到三分鐘,在人數相當的情況下,屋子裏那些看家護院的傢伙,根本就只能用不堪一擊來形容。
「裏面的人,還保有神智者,三十秒內抱頭從裏面出來。」
這時裏頭不不知道是誰又一次放了一聲冷槍,這一下兵哥哥們可就不客氣了,頓時又是一波震撼彈、催淚瓦斯倒了進去,那屋子裏沒多一會兒就開始往外嗖嗖的冒白煙,然后里頭還在堅持的人實在是吃不消了,紛紛抱着腦袋走了出去。
等他們一出去,所有人都傻了……等親眼所見之後他們才知道自己剛才一直在和誰開火,難怪和平時的幫派火拼完全不同,這特麼是正規軍啊!
周圍的制高點全是狙擊手,重機槍架在裝甲車上,甚至還特麼看到有人在安裝迫擊炮,這是要幹什麼啊!
賭場的老闆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也就是那個大茬子味的戴維,他出來之後尿都快給嚇出來了。
「全部趴下!趴下!!!」
阿兵哥可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挨個一腳把他們踹倒在地。這時裏頭有人還嚷嚷着要找律師什麼的。
「閉嘴,找你媽比較管用。」這時帶隊的排長點起一根煙:「你們被舉報策劃恐怖活動,都閉嘴。」
等裏頭搜查打掃戰場的人出來之後,清理出了各色槍械幾百把,子彈近十萬發。這一下戴維的臉真的是嚇白了……
「任務完成,請求收隊。明白!」在得到總部的回執信息之後,那排長一揚手:「結束了,等警察來打掃戰場。」
在這裏的外圍大概五百米的地方,早就有眾多警察戳在那了,他們許多人一開始還保有着所謂皇家香港警察的傲氣,可看到這場狂風掃落葉的行動之後,場面安靜的嚇人。
「沒出坦克就算是輕的了。」一個有經驗的老警官點着煙打破了沉默:「大陸的阿兵哥可比那些包着頭的印度阿三厲害多了。見識到了吧?」
「為什麼直接調軍隊?」
「戴維肯定得罪了什麼人了。」那個老警官嘿嘿一笑:「我看這次誰敢保他,早想搞他了。」
等反恐部隊退走,警察接管現場,戴維還不斷問自己幹了什麼。可這一次那些平時對他客客氣氣的警察可就不再客氣了,手銬一拷,拉着就往車裏塞。
「晚上等着看新聞吧。」那個上了年紀的警察顯得心情很好:「哦,不對,你看不到了。」(未完待續)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