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就這樣,這一等,就是大半天,青魔宗與碧海門卻是一直蹤影未見。陳揚等得心煩意亂,周圍的修士也在小聲嘀咕,罵着青魔宗和碧海門。
「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周圍的人一陣的騷動,都向着一側的天邊望去,陳揚順着眾人的目光方向,遠處天邊果然出現了兩個小黑點。
又過了一會兒,眾人看得已經非常清楚了。
一條海藍色的長綾,寬達數丈,長度更是有百丈之長,上面閃動着無數星星點點的華光,凌空飛行,就像一座架在空中的藍色虹橋。
一隻是黑色的巨大妖禽,身長二十餘丈,雙翅展開約有五十餘丈,全身被黑褐似鐵的翎羽覆蓋。翎羽之間,隱隱有着無數的電火花在跳躍着。
「覆海翎,雷雲雕,碧海門和青魔宗也將宗門的至寶派了出來,看來是對這次試練也很重視啊!」陳揚前面的一位築基期執事喃喃自語道。
此時,藍色長綾和黑色巨鳥齊頭並進,長綾上一名四十歲上下,身穿月白色長袍,英俊瀟灑的修士朗聲長笑:「黎老魔,看來這次我們又是沒有分出勝負啊!」
「哼!」黑色妖禽頭上的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的枯瘦修士冷哼一聲:「投機取巧罷了,有能耐你一個人操控着覆海綾試一試?」
白袍修士洒然一笑,也不分辨,右手一揮,藍色長綾前段猛然伸長一大截,連接到了島上,現在就更像是一座通天的虹橋了。
此時,黑色妖禽雙翅一斂,帶起一陣狂風,也停在了島嶼上。
「馮兄,別來無恙乎?」白袍修士身形一晃,從虹橋上瀟灑的滑了下來。
緊接着見到了宮裝美婦,這位白袍修士竟不等馮師祖回答,身形一飄,來到了沈師祖面前:「哈,這位就是玄靈宗鼎鼎大名的纖雲仙子了吧?在下林墨,見過纖雲仙子。」
宮裝美婦也回禮笑道:「小妹也久仰林師兄大名。」
「是嗎?原來纖雲師妹也聽過為兄的薄名。不過,為兄的薄名比之纖雲師妹可是大大不如啊!為兄早就對纖雲師妹神往已久,今日一見,果然人比花嬌,名不虛傳!為兄……」
這時,藍色長綾上又下來一名六十多歲的白髮老者,尷尬的抱拳對着馮師祖說道:「馮兄見笑了,你也知道,林師弟修煉的是大道有情訣,還請多包涵!」
馮師祖也苦笑着抱拳回禮道:「林師弟率性瀟灑,馮某也甚是佩服!」然後,忙把正被林墨糾纏着的沈師祖叫了過來,介紹給白髮老者。
「哼,馮老鬼,你還沒死嗎?」青魔宗的那名枯瘦修士走了過來,不客氣的問道。
「馮某怎敢在你黎老魔的前面死去,那不是對你太不敬了嗎?」馮師祖一撇嘴,也不客氣的說道。
黎老魔聞言,心中大怒,皮笑肉不笑的道:「看來上次珊瑚海沒有將你馮老鬼留下,還真是遺憾啊!」
馮師祖好像被這句話觸到了痛處,雙目中寒光一閃,冷笑道:「要不是上次你偷襲在先,你又怎是馮某的對手?」
「哈哈,馮老鬼,你自視太高了吧。不過是手下敗將而已!」黎老魔哈哈大笑着。
「你!」馮師祖大怒,「你是想現在就比試比試嗎?」
旁邊白髮老者見兩人越說越僵,連忙做起了和事老:「兩位,兩位息怒。我們這次有宗門重任在肩,正需要同心協力的……」
「好,呂師兄說得是,等此間事了,我們再找個時間比試一下!」馮師祖順着白髮老者的語氣,說道。
「桀桀,也不用等那麼久,我們就以這次的試練打賭分個勝負好了。」黎老魔怪笑兩聲,竟提出打賭的建議。
「打賭,打什麼賭?賭注是什麼?」馮師祖聞言一愣道。
「就賭誰家獲得的積分最多,如果一樣,再賭活着走出禁地的人數!黎某就以這枚玄水珠做賭注,賭馮老鬼你的兩爐元虛丹!」黎老魔微眯雙眼,緩緩說道。
「玄水珠,黎老魔你竟有此物?」馮師祖乍一聽到玄水珠三字,臉上滿是驚喜之色,隨即又轉為深深地懷疑。
「呵呵,黎某在外海偶然中得到的此珠。」黎老魔當即一拍儲物袋,一枚渾圓晶亮的寶珠浮現在半空,寶珠內有一處小小的泉眼,不停的向外涌動着泉水。
「這枚玄水珠對馮老鬼你可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啊!有了它,你至少可以加快十分之一的修行速度,對你成就元嬰大有幫助啊!」
黎老魔不慌不忙的說道,眼睛中隱現一抹奸詐之色。
馮師祖正準備答應,突然停頓了一下,目光緩緩掃過青魔宗參加生死試練的弟子。
良久,馮師祖冷冷一笑:「看來黎老魔你今天是有備而來啊!這不是你們青魔宗的談孟言嘛,他也來參加生死試練?我記得他可是你們青魔宗這一代的十大弟子之一啊!就不怕折損在這試練中?」
「你們玄靈宗不也是精英盡出嘛。大家誰都有機會,這才叫打賭嘛。怎麼樣,敢不敢賭?還是說你馮老鬼越活膽量越小了?」黎老魔甚至還用上了激將法。
馮師祖心下反覆盤算,覺得可以一試,雖然黎老魔肯定有什麼後手,不過,本宗這次來的弟子實力也都不錯。
而且,雙方的賭注相比較之下,元虛丹雖然是可以精進金丹期修士靈力的良藥,論實際價值絕不在玄水珠之下,但誰讓自己專修水系功法,玄水珠對自己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只要有四成贏的機會就不妨一試。
於是,兩人擊掌立誓,並讓白髮老者做證人。
這邊三大宗門的帶隊之人正在一起商量開啟禁地的步驟,那邊,陳揚逐一打量着青魔宗和碧海門參加試練的弟子,認真觀察着兩大宗門中的棘手之人,並將他們一一記在心裏。
這次生死試練,陳揚打定主意要避強擊弱,對這些棘手之人能躲就躲,能逃則逃,沒有必要,絕不與他們交手。萬一大家斗得兩敗俱傷,再被別人漁翁得利,就不好玩兒了。
就在陳揚心裏暗暗思量時,感到有一道陰冷的目光注視着自己,忙順着感應到的方向望去,只見青魔宗內一個弟子突然身子略側,半隱藏在另一名弟子身後,是他!陳揚當即認出此人正是當年在明奇島上逃走的疤面修士,想不到他也來了,看來在禁地中還要多加提防這位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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