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腳步聲越來越響,轉眼間,金冠青年四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樓閣門口處。
只見幾人面lu驚愕之sè,半天無法合上嘴巴,全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金冠青年目光略一流轉,看到了躲在一旁的陳揚,心中一喜,正yu張口問個究竟。
「幾位兄長總算出來了。要不然,小弟都要發傳音符通知幾位了。
眼前這些就是小弟之前所說的那些神秘修士。他們可是衝着兄長几人的宗門傳承重寶而來的,幾位兄長還要多加小心了。」陳揚搶在金冠青年開口說話之前,語氣神態均十分親熱的說道。
白髮少年聞聽陳揚此言,果然忍不住將目光移了過來,上下打量着不停,忽然目光死死的盯住了他們身上紅袍的下擺處,那裏繡着的熊熊燃燒的一簇火焰!
「真陽門弟子?」白髮少年聳然動容,不由得出聲驚呼道,臉上lu出了幾分戒備之意。雖然沒有全信,但也將大半的心神放在了金冠青年幾人身上。
畢竟這幾人是真陽門的弟子,身上藏有重寶的幾率要更高一些。
「啊」金冠青年嘴巴微張,一轉念間就明白過來,中了這小子的禍水東引之計,臉sè微微一變,雖然心裏怒極恨極,但卻不得不咽下這口氣。金冠青年心中清楚對他們兩方來說,現在可以算是穿在一條線上的兩隻螞蚱,誰也離不開誰。若是雙方此時還要鬧內訌的話,還不如自殺了事,更乾脆一些!
片刻後金冠青年恢復平靜的說道:「多謝賢弟提醒,愚兄曉得了。不過賢弟身上的寶物也不少,同樣要小心一些了!」
金冠青年不輕不重的點了一句,見到陳揚面無表情的神情,心中快慰不少。
叫你小子嫁禍於我現在可好,大家扯平了!
金冠青年暗暗想道,然後將目光轉向對面站着的修士們,目光移到白髮少年身上時,瞳孔微微一縮,心中一凜,金丹期修士!但逐一打量過眾黑袍修士後臉sè隨之一緩,因為好在對方也只有一名金丹期修士。
金冠青年默默在心中盤算了一陣子覺得兩方聯手之下,絕對與這些黑袍修士有一戰之力,只是只是雙方不說各懷鬼胎也相差無幾,很難同心協力,共同抵禦強敵的,看來還是尋找時機逃跑為上。
他心中暗暗嘆息一聲的想道。
與此同時,陳揚的心中也做出了差不多的決定。
「不錯晚輩正是真陽門的嫡傳弟子。這裏乃是本門的禁地,前輩擅自闖入,不知所為何事?」金冠青年沉吟一小會兒,嘴chun微微一抿,眼眸轉冷的說道。
「呵呵,三個築基後期修士,其中還有一個已經臻至築基大成境界加上這隻金丹期的古獸,明面上的實力倒是不錯,難怪敢說出如此的大話來!」白髮少年冷冷的盯着金冠青年一會兒,忽然呵呵一笑的說道。但隨即面sè猛地一沉「不過,你們真覺得僅僅如此就能與老夫相抗了嗎?」
金冠青年聞言一怔忽然想到了什麼,雙手連續掐着幾個法訣,靈力向着雙目中灌注進去,瞳孔立時變得幽黑深邃,甚至還有淡淡的黑芒自眼中逸散而出。
動用了靈目之術這麼一看,金冠青年立刻看出了些異常來!
在靈目之術所形成的黑白sè世界中,白髮少年其他的一切均與常人無異,但唯有元神,忽忽若火焰一樣翻騰不止,強大異常,明顯不是金丹初期修士所能擁有的樣子!
「啊!」金冠青年心神猛地一震,靈目之術頓時差點兒失控,急忙七手八腳強井將靈力疏導一遍才恢復正常。
「你你」金冠青年面sè狂變,指着白髮少年,震驚的差點兒說不出話來。
「…這是附身還是身外化身之術?」他費力的乾咽了一口唾沫,喃喃的低聲驚呼着。
「什麼?附身?身外化身?」其聲音雖然不大,但聽在陳揚的耳朵里,卻如巨鍾在耳邊轟鳴一般,不由得讓他心底寒氣大冒起來,一副驚hun不定的樣子。
陳揚直愣愣的看着白髮少年,有些不敢置信。附身、身外化身兩者中隨意哪一個,對其都不是一個好消息。他現在只希望是金冠青年的靈目術有誤,或者是判斷錯了。
但陳揚心中很清楚,這種可能xing不大。畢竟他此前也從對方身上察覺到了莫大的威脅,只是還以為對方修煉的功法所致,或者是藏着什麼大威力的法寶,沒有想到此節罷了。
「不錯,不錯!不愧是昔日威震東海修仙界的真陽門弟子,所傳承下來的秘術果然不凡。居然這麼快就看破了老夫的身外化身之術!」白髮少年略有意外的看了金冠青年一眼,撫掌大笑着說道。
說話之間,白髮少年的頭部一陣模糊,被一團青濛濛的耀目光芒所籠罩,身上的法袍無風自鼓,一股驚人的氣勢自其身上升騰而起,逼得他旁邊的幾人噔噔噔倒退開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片刻過後,在眾人驚詫莫名的目光中,青濛濛的光芒散盡,chun紅齒白的清秀的容貌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慈眉善目的老者面容!
眾人都被這驚人的一幕震驚到了!一時之間盡皆失聲!
金冠青年儘管認出了白髮少年所使用的秘術,但也是只知其名,從沒有真正的見過。而眾黑袍修士也沒有想到這些天來一直相處着的「方師叔」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
「啊!是師祖!弟子聞人英參見師祖!」黑袍修士愣了半冉突然失聲驚呼道,隨即身子一伏,大禮參拜起來。
「真的是師祖!弟子劉振見過師祖,師祖萬安!」
「弟子拜見師祖!」
一眾黑袍修士一驚之下,也紛紛認了出來,少數沒有見過師祖之面的修士見到師兄們都大禮參拜下去,心中也沒有懷疑,也隨之跪拜起來。
「師祖?那不就是九龍島的青鶴真人嗎?」陳揚聞聽到黑袍修士們口中的稱呼,後背直冒寒氣,再次悄悄的退後幾步,打算趁着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新出現的青鶴真人化身之上時,馬上逃之天天。
但陳揚的耳邊立刻傳來了金冠青年淡淡的,不懷好意的話語聲:「賢弟這是要到哪裏去?」
然後立刻便感到兩道冰寒之極的目光看了過來,卻是這位青鶴真人的化身也留意到了他的舉動。
陳揚一呆,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神sè訕訕的將邁出的tui收了回來,心中卻暗暗罵娘不止!
「大家起來吧!」「青鶴真人,扭扭脖子,活動活動手腳,充滿威嚴的說道。
「謹遵師祖之命!」眾黑袍修士聞言,才紛紛起身,戰戰兢兢地的立在一旁。
「怎麼樣?還敢與本座動手嗎?如果現在乖乖束手就擒的話,只要將身上的儲物袋全都交出來,本座還能放你們一條活路。否則後果怎樣,哼哼,想必你們也猜得到!」「青鶴真人。嘴角lu出一絲譏諷之sè,冷冷的說道。
「呸!」陳揚心中暗罵一聲,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兒啊。
陳揚年紀雖然不算大,但卻是經歷過腥風血雨的洗禮,這一招他不清楚見過多少次了。
陳揚的心裏很清楚,就算自己照着他的話去做,也絕不可能有絲毫好下場的,相反,失去了儲物袋,自己就真的成了砧板上的魚,一點兒反抗之力也沒有了。到時自己只會隕落得更快更早一些。
當然陳揚也沒有馬上一口回絕,而是做出思索的樣子,臉sèyin晴不定着,好像是真的在考慮對方的提議一樣。
他的鬥法經驗十分豐富,所謂兵不厭詐,既然實力不如對方,那就要示敵以弱。只有讓對方看輕自己,才可能找到翻盤的機會,或者逃得一命!
不過,陳揚此舉卻是嚇壞了金冠青年,他深怕陳揚面對着徑敵,就此失去了鬥志,有些沉不住氣的開口沉聲道:「賢弟,你不會真相信對方如此明顯的伎倆吧。此人怎麼可能如此好心,如果賢弟真的交出儲物袋,恐怕今日就是賢弟形神俱滅之日。
但若是你我雙方聯手,則還有很大的機會。此人雖然是元嬰修士,但其實力的發揮卻要受到化身修為的限制。這具化身不過是金丹初期,即使他本體的神通再強,也發揮不出多少的。」
金冠青年一邊對陳揚如此說着,一邊卻又神識傳音的對着儒雅青年三人說道:「等下交手時,大家聽我的號令,到時分頭逃跑,若是這名金丹修士追過來,大家誰也不要管誰,逃得一人是一人!若是他沒有追來,大家在途中再匯合。」
儒雅青年yu言又止,他與金冠青年自小一起長大,深知其xing格,是一個遇挫越強的人,恐怕這次的對手實力真的很強大,是他們幾人所無法匹敵的,要不然他不至於如此。
他微不可察的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金冠青年才放下心來,隨後單手一揮,一隻雞蛋大小的紅sè珠子憑空出現,一股股熾熱的火焰不住的從珠子中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