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陳揚凝神細望去,馬上臉sè就鄭重了起來。
只見這件土黃sè的小劍法器在攻擊的同時,不斷有絲絲靈氣從劍身上逸散而出,轉眼間,便詭異的消失在空氣中,絲毫蹤跡不見。而小劍的黃芒也漸漸的黯淡了少許。
陳揚暗暗心驚,只是一擊的功夫,秦東主注入法器中的靈力就消散了一成之多,真不愧是絕靈之地,不僅沒有天地靈氣可以吸納,來彌補消耗,連自身的靈力都要受到極大的壓制。
在這裏,恐怕十成的實力能發揮出七八分就已經不錯了。不過,這對自己倒是影響不大,雖然〖體〗內的靈力同樣受到絕靈之地的限制,但卻正好可以發揮出煉體的優勢來。
而就在這時,其他幾人也紛紛出手了。
魁梧大漢低喝一聲,皮膚之下一層淡淡的金光頓時浮現,略一凝力,便是數十道閃着金芒的拳影,狂風暴雨般的擊打在藍sè光膜上。每一拳都有上千斤的力量。
那位嚴姓煉體士,則神情肅然,兩臂的肌肉泛着金屬般的光澤。他重重的一跺腳,地面微微顫動起來,然後一拳擊出,看似速度緩慢,卻帶起了猛烈的風聲,不下萬斤之力。
乾瘦老者最是詭異,陡然之間,身體膨脹起來,漲大了倍許,將全身的衣衫盡數撐破,而原本似枯木的肌膚,也迅速豐滿起來,煥發起了勃勃的生機,猶如乾枯yu死的樹木遇到了甘霖一般。
倒是高大青年在這四人中最為正常,只是老老實實的一拳拳向着光膜擊打過去。
中年文士也mo出一把月牙狀的飛刃,在一旁輔助的攻擊着。
陳揚見狀,也學着高大青年的樣子,凝聚起一半的力量,向着光膜砸去,雖說僅是一半的力量,但陳揚的玄冥真陽功已經修煉到了第五層,全身的力量超過萬斤,一半的力量也有將數千斤之多。在其他幾人看來,倒像是竭盡了全力的樣子。
七人的攻擊如同暴風驟雨般的擊打在藍sè光膜上,藍sè光膜微微顫動起來。縱然這種上古禁制神妙無比,但終究只是古修士用來考驗來人修為的,並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威力。
片刻的功夫「呲啦」一聲!藍sè光膜被硬生生擊出了一個數尺大小的口子。
「諸位道友,已經可以了!我們快些進去吧。」秦東主大喜的說道,然後先行一步的鑽入缺口之中。
其他幾人也連忙收手,跟了上去。
陳揚略一猶豫,見藍sè光膜也有合攏的跡象,臉sè微變,急忙運轉功法,一層若隱若現的黑芒護住全身,鑽入了缺口之中。
這層黑芒是玄冥真陽功到了第五層後,才能修煉的一種護體秘術,防禦力不算太強,僅僅與練氣期高階防禦法術相當,但好在收放由心,可以自動禦敵,又由於是玄冥真陽功的配套秘術,隨着功法層次的提升,其防禦力還可逐漸增強。
而且在yin陽洞中,陳揚還突發奇想,成功的將yin煞之氣與這種護身護盾融合在了一起,若是對手攻擊到了此護盾上,就會受到無形的yin煞之氣侵襲,猝不及防之下,很可能吃個大虧。
所以,陳揚給這種護身秘術起了個yin煞盾的名字。
穿過缺口,眼前是一段不長的通道,身後是已經恢復原狀的藍sè光膜,通道的另一端則又被一個光幕封印住。
見無異狀,陳揚收起yin煞盾,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
只見這道光幕與先前的大為不同,厚厚的透明光幕中,青紅黃綠藍各sè光華,化作點點靈光,輕盈異常,倏忽左右,頃刻上下,不住的在透明光幕中遊動着,映襯得光幕流光溢彩,絢麗非常。
來到光幕近前,陳揚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光幕中蘊藏着的澎湃靈力,但卻偏偏沒有一絲的靈氣外泄出來,真不知道這名古修士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陳揚暗中感嘆,隨即被中年文士的動作吸引住了目光,只見中年文士先是自儲物袋中mo出一隻透明的水晶球,然後將水晶球按在光幕上,打入了一道靈力,水晶球光芒閃了幾閃,出現了一副sè彩斑斕的圖案。
其他幾人看得不明所以,中年文士卻是面lu〖興〗奮之sè,兩眼緊緊的盯着水晶球,似乎是在查看着什麼。
片刻後,他將水晶球一收,又掏出四隻數寸大小的三角狀陣旗,四面陣旗的旗面上各自畫着不同的圖案,雙手接連變換了數個法訣,嘴裏念念有詞,張口衝着陣旗噴出四道精純的靈氣,陣旗靈光一閃,自行漂浮在了半空中。
中年文士微鬆一口氣,但並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因為四面陣旗上的靈光,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黯淡下來。
他又從懷中mo出一隻白sè玉盤,打入一道靈力,玉盤上光芒一閃,四面陣旗嗡嗡的一陣低鳴,從旗尖上各自〖ji〗射出一道顏sè各異的光柱,在半空中匯聚在一起,然後,擊中了眼前的光幕。
秦東主仿佛是怕驚擾了中年文士一樣,低聲的解釋說道:「這道禁制可不能強行破解。按照洞府主人的留言,一旦這道禁制遭到強行破解,就會牽動古修士留在洞府內部的另一道禁制,將古修士留下的一切化為灰燼。」
就在此時,中年文士將手中的法訣一收,陣旗失去了後續靈力的支持,在絕靈之地的作用下,很快便暗淡無光的掉落下來。
中年文士眼疾手快,順手一抄,將陣旗收入懷中,然後輕擦了下額角隱現的汗跡,長吁了一口氣。
幾人看着並無任何變化的光幕,不禁面面相覷。魁梧大漢更是失望的說道:「怎麼,聽秦兄說溫道友可是號稱陣法大家,難道對這禁制無能為力嗎?」語氣有些不客氣起來,沒想到huā了這麼多的功夫請來的陣法師,居然連第一道禁制都破解不了。
「這倒不是,剛剛溫某隻是在探查這道禁制的弱點而已。若是王道友瞧不起溫某的手段,大可以另請高明就是。」中年文士淡笑一聲,同樣沒有什麼好臉sè的說道。
「哦,是在下失言了,溫道友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不知道友可找到禁制的弱點了?」魁梧大漢聞言,對中年文士的不客氣毫不在意,急忙作揖賠笑問道。
但從陳揚這個角度看去,卻清楚的見到了魁梧大漢眼中迅速閃過的一抹yin狠之sè。
「幸不辱命。雖然並不知道這種禁制的具體解法,但勉力以陣破陣,破開一道缺口應該不難做到。」中年修士聽了魁梧大漢的道歉,臉sè一緩的說道。
「好好。那就煩請溫道友快些出手破陣吧。」魁梧大漢大喜的說道。
中年文士略一沉吟,便自儲物袋中不斷的向外掏着東西,大量的陣旗,法珠等佈陣材料很快的就在地上堆積起來。
魁梧大漢等幾人在旁邊看着,見中年文士準備的這樣齊全,信心更足起來。
陳揚在一邊冷眼旁觀,雙手抱xiong,心中思量着。
雖然陳揚對陣法之道,並沒有太深的鑽研。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畢竟是大宗門的弟子,見識在築基期修士中算得上是廣博。深知陣法之道博大精深,甚至要比煉丹制器還要難以掌握。
而以陣破陣更是陣法之道中一種非常玄奧的方法,若不是天賦異稟,就要huā費數十年的功夫苦心鑽研才能有所小得。
就是不知道中年文士是二者中的哪一種?陳揚嘴角微一抽搐,心中隱隱有了些不妙的感覺。
只見中年文士先是利用幾種佈陣材料,很快的在地上佈置了一個數尺大小的法陣。然後將地上不同的陣旗和法珠一一佈置了下去。哪個先放,哪個後放,條理清晰。偏偏動作又迅捷無比,輕鬆寫意。
小半個時辰後,這套陣法便佈置完畢,中年文士猶自不放心,再次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才站起身,lu出滿意的笑容。
「溫道友,可以開始了嗎?」魁梧大漢迫不及待的問道。
「呵呵,王道友稍安勿躁。」中年文士說着將手中的白玉法盤,放在了地上的法陣中,然後又在法陣幾個線條交匯處,各鑲嵌一枚中階靈石。
「這裏是絕靈之地。溫某的靈力恐怕不足以驅動法陣,所以要借用靈石中的靈氣。」
中年文士稍微解釋了一下,便將一道道的法訣打入玉盤之內,頓時,地上的法陣亮了起來,隨即,一道道顏sè各異的光柱從佈置有法珠陣旗的地方射了出來,在光幕前的三尺處匯集起來,形成一道奇粗的光柱轟擊在了禁制之上。
但詭異的是,氣勢這樣驚人的光柱,射在了禁制上後,卻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其餘幾人一愣,正yu開口相問之時,光幕中的五sè靈光猛地sāo動了起來,仿佛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逼迫一樣,紛紛的遠離開光柱射入的地方。
光幕上立時出現了一個一人大小的透明區域。
「大功告成!大家直接穿過去即可。不過,動作要快些。靈石中的靈力也堅持不了多久。」中年文士如釋重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