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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夏忠揚喝罷看向夏飛揚:「三弟,我看你這媳婦是瘋了,你還不把她關起來,免得她再惹是生非。」
夏飛揚起身一把抓住孫氏的手腕便往外拖:「你這刁婦,把母親氣得重病還不知收斂,我若不治治你便真地是懦夫了!」
夏辰一直在門口看着,但不知他們是沒注意到她,還是都在氣頭上無暇理會她,總之把她給忽略了,就連夏飛揚拉着哭罵不止的孫氏經過院門時,也只是瞥了她一眼。
孫氏走出沒幾步忽然轉回頭:「辰兒,你得小心點兒,莫要像你爹……啊!」她話還沒說完便一聲慘叫。
夏辰不由得心一顫,她分明聽到孫氏手腕骨折的聲音。
「她,莫不是真地瘋了?」月娘看得心驚肉跳。
夏辰噓了口氣:「她沒瘋,只不過壓抑了多年的火一爆發出來,便不受控制了。」何況丈夫不爭氣,兒女們又難有出頭日,她現在的心情已絕望,一個絕望的人什麼事做不出。
來到堂屋,夏忠揚沖她道:「你祖母剛喝過參湯歇下,你若有事改日再來吧。」
夏辰淡淡地道:「我看她老人家一眼便走。」
夏忠揚微微一愣,他聽兒子說夏辰近來結交了不少貴公子,吃喝玩兒樂好不快活,他本以為夏辰現在應該一副紈絝相,可此時為何看上去竟是如此沉穩睿智。
錢氏道:「辰兒,大夫交待莫要讓人再驚擾你祖母,你還是等等再來吧。」
這時王媽媽端着一個空碗從徐老太君房中走出來:「老夫人已經把參湯喝了。」然後看向夏辰:「三少爺來的正好,老夫人想見你。」
夏忠揚豁然起身:「王媽媽,你怎地不勸老夫人好好休息?」
王媽媽忙道:「大老爺,奴婢好生勸了,但老夫人她說幾日沒見三少爺了。想看看他。」
「不行!」錢氏道。
王媽媽躬躬身:「大老爺,大夫人,三少爺一向懂事,又能哄老夫人高興。讓他陪老夫人說會兒話吧。」
夏忠揚冷聲道:「王媽媽,你先退下吧。」
「是。」王媽媽不再敢多言,離開了堂屋。
夏忠揚輕咳一聲:「辰兒啊,你也回去吧,我在這兒陪着你祖母。待她好些我再讓人叫你過來。」
夏辰心想這夫妻二人百般阻撓自己無非兩種情況,一種是怕徐老太君已知道些什麼對自己說,還有一種便是怕徐老太君將記地契約交給自己。
「嗯,我這就去請風月公子過來,我想他一定有法子讓祖母好起來,伯父以為如何?」
「這……好吧。」
夏辰道:「那侄兒這就去。」她量夏忠揚也不敢不答應,不然將來傳出去,他便會被人認為視母親重病於不顧,要知道大雲國哪個病人若能請到風月公子,就等於是好一大半了。
夏辰挑了匹馬直奔風月山莊。夜色初至,天還沒有完全黑,但路上的行人卻已極少,加上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興奮,催馬跑的特別快。
來到風月山莊,門人一見是她,躬身道:「夏公子,我家公子出門兒了。」
夏辰一皺眉:「去哪兒了?什麼時候走的?」他的傷還沒完全好怎麼就出門了呢。
門人道:「呃,晌午走的。我,我家公子常四處雲遊。誰也不知他去哪。」
夏辰見他眼神閃爍,結結巴巴地說完便要關門,便認定他在說謊,若非這山莊來了特別的客人。便是花漫樓吩咐他拒見自己。她心念一轉,伸手推開即將合上的大門道:「你家公子不在也沒關係,我這次來是想討兩味藥,我之前在院子裏見過,讓賽雪或是綺雲幫我摘兩棵就好。」
門人面露難色:「這……夏公子,我家公子種的那些藥。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摘的。」
夏辰笑了下:「你放心,你家公子若怪罪,讓他找我便是。」
門人還想阻攔,卻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支吾了片刻嘆道:「夏公子,你還是回去吧,我家公子不想再見你。」
夏辰一把推開門:「他不想見我是他的事,我現在一定要見他,他答應我的事還沒辦呢。」邊說着邊向里走。
門人跟在她身後不停地哀求:「夏公子,你就別為難我了,再說我家公子不想見的人,就一定讓他見不到。」
夏辰明白他的意思,這風月山莊如此之大,花漫樓要是想躲着,還真不好找。想到這,她停下腳深吸一口氣大喊:「風月哥哥,我身上的毒發作了,你再不出來,我就要死翹翹了。」
「哎喲,夏公子,你快別喊了,這大晚……」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與夜色幾乎融為一體的身影飄然而至,夏辰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藥香,知道來人正是花漫樓。借着月光,花漫樓的神色越發顯得憂鬱。
「公子,夏公子他……」門人剛想解釋,見花漫樓揮了下手,忙退了下去。
「你為什麼不見我?」夏辰看着他,心中暗想最近他是不是碰到了什麼事,不然怎麼和最初見到時不一樣了呢?
「你在騙我?」他的聲音聽上去像是鬆了口氣,又含着一絲怒意。
夏辰笑了下:「我只是想試試你是不是真地不打算管我了!」
「你!真是。」花漫樓有些哭笑不得。
「別你呀我呀的了,我祖母病得很嚴重,我想請你去看看她。」她現在沒時間管他為什麼不想見自己。
花漫樓遲疑片刻:「我只答應替她醫治眼疾,其他的病症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夏辰聞言頓時火冒三丈,原來這傢伙真如傳聞所說的喜怒無常,她真的很想掉頭便走,更打定注意將來自己絕不會找他看病,可眼下徐老太君的生死對她很重要,為了那份親情,為了儘快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她也只能壓下怒氣。
「你的確只答應替我祖母醫眼疾,但她現在若是死了,你可還能令她重見光明?」
花漫樓一怔:「你這是哪門子道理,死人我又怎麼醫?」
夏辰一挑眉:「她現在還活着啊,只是病了而已,並且你才替她瞧過病,還說她身體只是有點虛弱,好好調養就行,她若忽然死了,怕是會有損你和花家的名聲吧?」她故意將花家也加了上去。
花漫樓眯眼瞧着她:「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便有這麼多鬼心思。」
「彼此,彼此。」夏辰笑得很燦爛。
「可惜……」花漫樓長嘆一聲。
「喂,你真的寧可毀了名聲也不去?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夏辰大聲道。
花漫樓忽然笑了:「我向來說到做到,既然答應過的事必然會完成,我說可惜……」他頓了頓:「可惜你不是男人。」
夏辰一怔,隨即自信滿瞞地道:「是不是有可關係?」她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花漫樓道:「你慢慢就會懂的。我去選匹馬。」說罷轉身離開了。
風輕月明,二人並馬疾馳在路上,夏辰忍不住大聲問:「你還沒說我怎麼得罪你了。」
花漫樓看了她一眼:「你沒得罪我,但你卻不該和我這種人做朋友。」
夏辰聞言心中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是不想自己牽扯到某些事中,還是自卑感作祟啊?又或是自己與衛寒和岑少澤的關係讓他擔心?也許三者都有,但她卻一樣也不接受。
「我就喜歡和你這種人做朋友!」
「辰兒,許多事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夏辰道:「也不像你所想的那麼複雜。」
花漫樓嘆道:「你還是離我遠些為好。」
夏辰腳在馬蹬上用力一踩,整個人便飛身掠起,她又在馬背上踏了一下,落到花漫樓的馬上,雙手環住他的腰:「我偏要離你近些。」她深知對付他這種人,就得拿出賀無意對付自己的辦法——死纏爛打,因為她曾經也是個將內心深深隱藏起來的人,雖然臉上掛着驕傲,心卻總是在自卑,而賀無意讓她漸漸明白,自己是個很優秀的人,不比任何人差,被父母拋棄不是她的錯,不管站在任何人面前,她都不會矮半截,做為一個人,她努力奮鬥,愉快地活着就成功了。
花漫樓被夏辰的舉動嚇了一跳,直到她緊緊抱住他時,他的心猶如從七上到八下,又有一種莫名的感動自心底湧出。「辰兒,不許你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他可是見識過她的輕功,那一躍連他也自嘆不如,可那一摔,當真是難以恭維。
夏辰笑道:「沒事,摔壞了你來醫就好了,誰不知道風月哥哥的醫術天下第一啊,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即安全又有面子呢。」這話說完她自己都覺得肉麻,但她相信這種鼓勵覺對有效,就像叛逆期的小孩子,你越是說他壞,他就越壞給你看,你若誇誇他,他反而會更努力。
花漫樓像是嘆息般地道:「真的麼?」
「當然。」夏辰回答得斬釘截鐵。
到了夏府,門人開門便道:「三少爺,你可回來了,老夫人怕是不成了,你快過去看看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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