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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少年微微一笑:「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夏辰看了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兩把刀鋒,苦笑道:「我卻開始恨你了。」
她和吳絹兒被四名侍衛押着往舫船方向方走,那名手指斷了兩根的侍衛走過來:「公子,我大哥他傷得很重,您看。」
高瘦公子不耐煩地道:「你隨便找個馬車把他拉醫館去看看就是。廢物!」
錦衣少年吹了聲口哨沖夏辰道:「你下手還真夠狠的,若非本公子功夫還可以,怕是此時非死即殘了。」
夏辰道:「我不過想借你當下人質罷了,只是沒想到你是這么小氣的一個人。」
錦衣少年笑道:「如果你早告訴我,我一定會配合你。」
夏辰皮笑肉不笑地道:「現在也可以。」
錦衣少年搖搖頭,一指嚴公子:「可惜他們也聽到了,不會上當。其實你剛剛有機會逃走的,如今救不了別人反搭了自己!」
夏辰道:「我的確小看了你,不過就算知道結果如此我也不會丟下朋友不管。」
錦衣少年頗為不解:「聰明人在這種情況都會選擇自保吧。」
夏辰道:「跟你這種人說了你也不會懂。」她要是那麼做了,以後如何面對絹兒?而整日受到良心譴責,她可受不了!何況還沒到生死存亡的關頭,這些人到底還是小瞧了自己,只不過還要保護絹兒,真的是很麻煩。
這時她看見又一艘舫船靠了岸,這舫船並不如嚴公子他們那艘華麗,卻極為雅致,仔細一看船艙所用的木料竟是昂貴的金絲楠木,那可不比用純金打造的便宜啊!
當她看到一紅一白兩名少女自船艙走出來時,心跳猛地加快了幾分。看到跟着兩名少女出來的藍衣少年,她驚喜萬分地喊道:「風月哥哥救我。」有求於人時嘴自然要甜點兒。
那兩名少女正是賽雪和綺雲,藍衣少年正是風月公子花漫樓。
乍聽這呼喊,花漫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抬一眼看夏辰被人用刀架着,他眼神一凜,一個健步跳上岸,接着兩個漂亮的起落便到了夏辰身前。
押着夏辰的兩名侍衛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便同時慘呼一聲目光驚懼地盯着手上幾枚閃閃發亮的銀針。雖然沒造成多大傷害,卻不知為何痛楚難耐。
高瘦男子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在嚴公子面前造次。」
夏辰聽他開口嚴公子閉口嚴公子的,真心地瞧不起他,這就是個拍馬屁兼狗仗人勢的,當然他仗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嚴公子緩緩地道:「風月公子,你什麼意思?要和我作對麼?」
花漫樓並不理會他,一把抱住夏辰:「哎呀辰弟,想死為兄了。」
夏辰推開他:「你什麼時候才能正經些。」
「風月公子!」嚴公子見自己被無視,怒吼道。
花漫樓這才轉身拱拱手:「嚴公子,在下與辰弟久別重逢太過高興。失禮失禮。」
錦衣少年輕笑一聲:「我怎麼從未聽說風月公子還有弟弟啊?」
花漫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原來是衛公子,你沒聽說過的事還多着呢。」
衛公子聳了下肩:「也對。」
夏辰發現自己並不太討厭這衛公子,他雖然也是個紈絝,卻有一種很誠實的品質,好像一點也不介意讓別人看出自己壞來,不像嚴公子和那高瘦男子明明壞透了腔,卻總想擺個岸然姿態。
嚴公子眉頭微皺:「既然他是你弟弟,本公子不為難他,你帶他走吧。」關於這風月公子的傳聞太多,多到無從判斷他的真實背景和實力。而且聽說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手段又極為詭譎,這種人能不得罪最好不得罪。
夏辰聽出他們認識,也聽出這嚴公子言下之意並不打算放過吳絹兒。她笑了下:「既然是熟人。今日之事就當一場誤會好了,現在已經到先生授課的時間,我們這就回去了啊。」說着便去拉吳絹兒。
「慢着!」嚴公子冷聲道。
夏辰疑惑地道:「嚴公子難道想一起去拜訪吳先生?」
嚴公子哼道:「我拜訪他?不過是個八品學正!」
花漫樓自小便四處遊歷,閱歷豐富,對於發生了什麼事心中早有算,他朗笑道:「嚴公子。既然他們在讀書,回去晚了定會被先生責罰,你有什麼事不如換個時間,不然可能會有人說嚴公子不通情理啊。」
嚴公子眼見着一場好事被破壞,怒火中燒,他長這麼大從沒受過這般氣呢,而他之所以非得到吳絹兒不可,也是好勝之心使然,之前他屈尊要娶吳絹兒卻被拒絕,害他被一幫朋友奚落很久。
「風月公子,別以為我怕了你,我已經很給你面子,認趣的帶着你弟弟給我馬上離開。」雖然你風月公子名聲在外,更因醫術高明與許多顯貴交情頗深,可他到底是一介商賈,自己卻已經是七品監察御史了,官品雖不高,權限卻很大。而朝政大權現在皆掌握在自己祖父手中,誰敢得罪嚴家人。
瘦高男子道:「我說風月公子,你還愣着幹什麼,你弟弟重傷了兩名侍衛,嚴公子非但沒讓你跪拜賠禮,還大人大量、不計前嫌答應放了你弟弟,你見好就收吧!」
夏辰道:「哼,你們強搶良家女子還如此囂張。」她並沒有說出通常出現在這句後頭的:你們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因為她已猜到這嚴公子是嚴太尉的兒孫,並且這嚴公子不屑於八品學正,顯然是有更高的官職在身,在這種時代官大一級真的能壓死人的,而風月公子卻連芝麻官也不是。
細雨如絲,花漫樓的臉被雨水一浸,竟然變得透明般的蒼白。此時的他臉上已沒有半點表情,平靜如陰沉沉的天空,整個人就好像在瞬間被石化了一般。
「我們走!」嚴公子帶着幾分得瞥了他一眼,並有意擦着花漫樓身前走過。
「辰兒!辰兒……救我……找我爹來……」吳絹兒泣不成聲地呼喊着。
夏辰咬咬牙,現在只剩下兩名侍衛了,她不能眼看着吳絹兒被帶走!且不說把吳先生找來有沒有用,就是真有用,這一來一去怕是生米早煮成熟飯了。
她轉念間便打定主意,拾起那兩名受傷侍衛掉在地上的刀,快步上前攔住了嚴公子幾人。「你們要麼殺了我,要麼放了絹兒!」
衛公子道:「我們可不殺人,那是犯法的。」
夏辰道:「我還以為你們殺人不用償命呢。」
嚴公子眉頭擰成了一團:「找死!本公子就算殺了你也是白殺。」隨便找個人頂罪,或是誣陷夏辰是劫匪就行了。
夏辰冷笑道:「殺你們一個本少爺夠本,殺兩個就賺一個。」
衛公子向後退了幾步:「要動真格的,那我可得躲遠些。」那三名女子尖叫着跑開了。
嚴公子和瘦高男子見狀也不約而同地退了兩步,俗話說窮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他們之中只有衛寒的武功尚可。那風月公子又臉色陰沉地站在他們身後,要是他關鍵時刻發幾枚暗器,他們必死無疑,就算事後有人為他們報仇,那又有什麼用呢。
高瘦男子道:「嚴公子,要不咱們今日就算了吧。」
嚴公子色厲內荏地指着夏辰:「本公子不跟你這孩童一般計較,你有膽報上名來。」能在官塾讀書的,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回頭安個罪名在他家人頭上,他就得乖乖地跪着來求自己?到那時……就任自己擺佈了。
夏辰磨蹭着兩把刀刃,發出一陣陣令人牙根發酸的聲響:「就這點出息,想公報私仇?不怕告訴你,我叫夏辰,而我爹娘早已不在人世,別人死活與我無關。」
嚴公子被一語道破心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夏辰?你既然知道我的打算,就給我好好等着。」說罷揮手沖那兩名侍衛道:「放人。」然後大步向舫船走去。
衛寒經過夏辰身邊時,小聲道:「你欠我個人情。」
夏辰瞪了他一眼,他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說到底自己那一招失敗,也有輕敵的因素。
花漫樓緩緩走過來,腳步顯得十分沉重。他一臉苦澀地拍拍夏辰的肩頭:「辰弟真是好樣的,當哥哥的慚愧啊。」
夏辰暗暗嘆息,名滿天下的風月公子怕是從未受過如此委屈,他能忍住不出手實在不易。她微微一笑:「若是沒有風月哥哥你在,辰兒可能已經被他們抓到船上去了。我知道你不好當面得罪他們,是因為要保護花家。」
花漫樓沒想到夏辰非但不罵他膽小懦弱,還如此地理解他,心中一時間五味混雜,張張嘴巴竟說不出話來。
絹兒施禮道:「多謝風月公子。」然後抓住夏辰的手:「辰兒,今日換作別人,姐姐怕是就被人輕薄了,姐姐……」說着嚶嚶哭泣起來。
這時賽雪替一名年紀二十出頭,五官俊美的華服男子撐着傘走過來,夏辰看到他衣上繡的龍紋心中暗驚,這人不是皇帝的兄弟,就是皇帝的兒子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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