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知道是地上有西瓜皮,還是說這小子的人品真心很差勁,當小胡才剛剛移到鬼苑酒吧的門口時,腳下居然一滑,然後這貨便華麗麗地直接一個猛子飛撲進了鬼苑酒吧的大門!
「呯,呯,呯,咚……」於是隨着一連串沉重的聲音響了起來,小胡可是一路就着那斜坡一般的內部俑道滾了進去,話說這一路之上他倒是想要停下來,可是有些時候有種衝動便叫做不是你想停就能停的,於是華麗麗的,小胡便一路滾進了那白靈與王松兩個人結婚的大堂里,而且很榮幸,因為這小子搞出來的動靜實在是不小,所以一時之間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向着這邊看了過來。
「哎喲!」小胡此時此刻正是呈現一種五體投地,屁股朝上的平沙落雁式,而且順便還因為身上的疼痛而呻吟了幾聲,不過這小子的反應速還是挺快的,不過片刻的功夫他便醒悟過來了,話說這裏可是鬼苑酒吧的內部,這裏可是刑隊說過的有鬼的地方啊,於是小胡立馬便忘記了身上的疼痛之感,他居然一個挺子便坐了起來,然後眨巴着眼睛看着在座的這些人正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小胡張了張嘴巴,因為第一次面對着鬼,咳,咳,而且居然還是這麼多的鬼,說不緊張那根本就是騙人的,於是這小子抬起巴掌照着自己的腦袋便狠狠地拍了一下「啪」的一聲,這貨拍得還挺響的,看得出一,這個傢伙倒是沒有對自己手下留情。
然後小胡扯着嘴角看着那些鬼,臉上倒是迅速地堆起了討好的笑容:「那個,那個,各位鬼大哥,鬼大姐,鬼叔叔,鬼阿姨,鬼爺爺,鬼奶奶們,小子無狀,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打擾你們的,那個,那個,乾脆你們今天就當沒有見過我,就當我根本沒有來過好了,嘿嘿,實在不行,你們就當我是一個屁把我放了得了,好了,既然你們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們默認了,那我走了,咱們再也不會見面了!」
小胡一邊說着,一邊手腳並用地爬了起來,也許真的是因為這小子太緊張了,才剛剛爬起來居然又腳下一滑,然後居然又是摔了一個狗啃屎,於是這小子倒是也是難得的乾脆人,這一次他居然不往起爬了,直接手腳並用的向外爬去,還別說,這貨四腳着地的速度居然不比他剛才滾進來慢多少。
王松看着小胡那有些狼狽的身影,卻是眼底里目光閃動,他自然是一早就看出來了,那小胡的身上穿着的可是警服,可是一個小警察還是一個如此不靠譜的小警察大晚上的跑到這裏來是幹嘛的啊。
白靈也是正冷眼看着小胡的背影,當然了她倒是沒有想太多,只是對於有人出現打擾了自己的婚禮有些不爽罷了,至於其他的客人,一個個在聽到了小胡那幾乎是有些奇芭的話之後,再看到這小子居然四腳着地的慌亂樣子,卻是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胡的心底里本來就已經夠害怕的了,現在再聽到這些人的笑聲,這小子的一顆心可是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那手與腳的移動速度卻是更快了起來。
黑色的人形,眼底里的磷火跳動,對於這突如其來進入到了這裏的活人,他也是很不爽的,不過既然有活人進來了,而且還開口閉口地叫了半天的鬼這個,鬼那個,很明顯這小子應該知道鬼苑酒吧里有鬼,如此說來他自然是更不能放這小子離開了,想到了這裏,當下那黑色的人形卻是盯着小胡的背影,然後目光一跳,於是小胡只覺得自己的背後居然突兀地出現了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居然生生地將自己的身體向後拖去。
「啊……」過度的驚恐令得小胡不由得大叫了起來,而且小胡接着又發現自己的雙腳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離開了地面,於是這小子這一次倒是一邊叫着一邊手舞足蹈了起來。
「啊,啊,啊,啊……」倒還別說,這小子的叫聲里倒是還帶着十足的節奏感。
而那些賓客們,這個時候自然也是有些眼尖的人看出來有幾分不對勁兒了,小胡的身上可沒有綁繩子,那麼他現在怎麼會倒退呢,如果說是他刻意而為的,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因為小胡的雙腳現在已經離地了。
鬼?心底里一個並不陌生的字眼很快便冒了出來,於是這個客人,便又將目光移到了前面,這一次他倒是並沒有將目光只集中在新郎與新娘兩個人的身上,他的倒是向着周圍也多看了那麼幾眼,於是很快的他的眼珠子差點就跳了出來,心臟狠狠地縮了縮,他看到了什麼,他居然看到了在那穹頂之上,一條繩子再拴着一個身穿紅色婚紗的女子身體正緩緩地向上吊去。
有些緊張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男子儘量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一些,於是很快的他便看清楚了,那吊起來的女子赫赫然正頂着一張屬於白靈的臉孔,而且她的雙眼緊閉,很明顯那個女子現在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麼……
再看向那正站在新娘位置上的白靈時,男子的目光卻是意有所指地向下看去,果然不出所料,在新娘子的腳下他並沒有看到一點的影子,沒錯,一點兒都沒奶。
手心裏有着冰冷的汗水流了出來,他不安地握了握手,然後又展開手掌,在自己的西裝上用力地擦了擦,不能坐以待斃,他可不想死,也不想與這些大鬼小鬼們為伴,於是男子這個時候居然站了起來,然後直接走到了那通道之上,就在小胡伴着那高亢的男高音之聲從他的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居然一抬手便抱住了小胡,然後臉帶歉意地看向王松:「王松,這是我的朋友他進來是來找我的,我之前有告訴地他,我來這裏參加你的婚禮,我們兩個先出去聊聊。」
小胡被這個人半路截了和,而這又是那黑色人形完全沒有想到的,於是小胡還真的就被截成功了,這小子也不是一個笨蛋,而且在這種生死時速的時候,他的腦子似乎也反應得更快了起來,就在男人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小胡也是立馬點頭道:「是啊,這可是很重要的事兒呢,我可是幫你都打聽好了,走走走,咱們出去說去!」
一邊說着小胡一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於是小胡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從男人的手腕上傳來的溫度,好吧,鬼是沒有溫度的,而人卻是有溫度的,終於遇到一個看起來還有些正常的人,於是小胡也不再多說什麼了,直接拉着這個男人便快步向着他之前滾進來的方向走去。
媽的,這個地方可不是人應該呆的地方,真是奇怪你說說這好好的活人,是不是平時太閒了,居然跑到這鬼呆的地方來了,你說說這不是作死又是幹什麼呢。
而對於小胡的反應,男人也是感覺到挺高興的,他現在只盼着自己可以平安地走出去,鬼苑酒吧,這個見鬼的地方他發誓,他再也不要過來了,而且等到天亮了,他立馬請個本命佛戴上。
可是不管兩個人的腳步再如何的快,可是都快不過那黑色人形的聲音:「等等,本座讓你們離開了嗎?」
那冰冷的聲音里沒有半絲的人氣兒,聽得小胡與那個男人只覺得他們兩個人的心臟在這一刻幾乎都要停止跳動了。
特別是那個詭異的自稱,「本座」媽蛋的,平素里你聽過哪個正常的人會自稱本座呢。
而緊接着他們兩個人也清楚地感覺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肩頭上,似乎被兩座大山緊緊地壓了下來,稱之為泰山壓頂也不為過呢。
於是兩個人便絕望地發現他們兩個現在居然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再動彈分毫了。
小胡的眼淚這一次可是真的飈飛了出來了,嗚,嗚,嗚,老爸,老媽,兒子要做鬼了,嗚,嗚,嗚,老爸早知道兒子才不要聽你的來當神馬狗屁的警察呢,以前的時候只覺得當警察特麼的各種的威風,現在才發現當警察居然一點兒也不好玩,現在可是要把兒子的小命都玩沒了。
小胡的心底里越想越覺得自己還真是霉運壓頂,他現在可是真的看不到一點兒生的希望了,既然沒有了生的希望,那麼便只餘下了死的絕望了。
而那個男人看到小胡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悲切樣子,也是有種悲從中的來的感覺,你說說他多冤啊,不就是巴巴地過來參加一下朋友的婚禮嗎,居然遇到了鬼不說,而且現在擺明了那鬼還想要把自己也變成鬼,媽蛋的,難道說現在很差鬼不成?
而那些客人們現在一個個也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兒,話說這事兒可是越發的古怪了起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的呢,於是那些客人都站了起來,有些忐忑不安地看向那最前面的黑色人形,現在越看他們越覺得這個黑色人形根本就不像是用燈光打出來的,根本就是一個鬼嗎。
「哼,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既然來了那麼就不要再想離開了,我是絕對不會放你們離開的。」
而隨着他的聲音落下,一團團碧綠色的鬼火卻是突然間出現了眾人的周圍,而那些一直隱在人群中的新鬼們,也一個個叫囂着跳了出來。
於是一時之間鬼哭狼嚎之音便不斷地響了起來。
「刑隊啊,你再不進來,我就真的變成鬼了,我發誓如果我變成了鬼,那麼我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你,嗚,嗚,嗚……」小胡放聲哭叫了起來。
「呯,呯,呯……」而就在小胡的哭嚎聲剛落下的時候,一聲聲的槍響卻是響了起來,而且每伴隨着一聲槍響,於是一團鬼火便會被擊落下來,看得出來來人的槍法還是很準的。
黑色的人形那眼瞳中的綠色火焰卻是狠狠地縮了縮,能用槍打中他的鬼火的人,那麼也就是說那把槍經過了特殊的加持。
「小胡,你小子沒事兒吧!」而就在槍聲停歇的片刻之間刑隊的身形卻是閃了進來,然後他迅速地擋在了小胡的身前。
小胡看到了刑隊,雖然不確定刑隊的槍對於鬼會不會有作用,可是他的心卻是安定了不少,於是這小子又強行擠出一個笑容:「刑隊,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刑隊雖然沒有看他,但是卻直接道:「你看你家隊長會是那種隨隨便便拋棄兄弟的人嗎?」
小胡笑了,這一次倒是真的踏踏實實地笑了,他現在知道了,不,應該說他現在已經是百分之百地確定了他家的隊長是絕對絕對不會拋下自己的兄弟,能跟在這樣的隊長身邊,當警察也是挺好的,就算了死也是與隊長同生共死。
如此這般一想,小胡突然間覺得面對着鬼似乎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而此時此刻在公路上,一男一女兩個少年卻是正拼命蹬着山地車。
蕭哲滿臉汗水地道:「媽蛋的,為毛就沒有出租車通向這裏呢,咱們兩個已經蹬了幾個小時了!」
梅長歌微微一笑,雖然少年的臉孔也是帶着一些潮濕的紅潤,可是他的喘息卻還是頗為平緩的:「太晚了,出租車也是得為了他們的安全着想呢!」
蕭哲卻是咬牙切齒地道:「等着吧,這一次回去之後,老娘一定會拼命地賺錢,老娘要買車,老娘要開車!」
大半夜的蹬着山地車,一路騎行如此遠的距離,用一句話來述說體驗,那就是這也太特麼的坑爹了。
聽到了蕭哲的話,梅長歌的臉上卻是露出了幾分溫潤而寵溺的笑意,當下他點了點頭道:「好啊,一切就聽小哲的!」
蕭哲卻是扭頭看了一眼梅長歌,然後故意一臉兇巴巴地道:「還行,你小子居然還很有些自知之明呢,如果不是你非得要來的話,老娘才不會大半夜的陪你跑來見鬼玩呢!」
梅長歌倒是對於蕭哲的態度一點兒也不介意,他臉上的笑容依就是溫潤而舒服:「是啊,是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哲對我最好了!」
蕭哲翻了翻白眼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道:「不過那個女人居然敢那麼對你,你居然還巴巴地趕來救她,靠,梅長歌你小子還真是一個大好人呢,要是我來說啊,這樣的女人是做人還是做鬼,和咱們有個半毛錢關係呢,老娘管她去死呢!」
關於那隻紙鶴的來龍去脈梅長歌倒是一點都沒有瞞着蕭哲一五一十地都對蕭哲講了,老實說那天就連梅長歌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真的挺不過去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因為自己的靈魂不全,與那崆峒印融合的時候居然就出現了那樣的局面,他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那個時候是蕭哲將一種很奇特的力量輸入到了自己的體內,而也就是因為那種力量的進入,所以他才會有驚無險地與崆峒印順利地完成了融合。
而蕭哲也同樣發現了在融合完了崆峒印之後梅長歌的氣質卻是多多少少發生一些改變,怎麼說呢,這貨現在看起來居然與塵羅衣那個沉睡過去的死鬼更特麼的像了,雖然不過也就是多了那麼少少的幾分罷了,可是蕭哲卻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得到,靠,蕭哲不是傻子,莫名的她總是覺得塵羅衣與梅長歌這一人一鬼之間存在着一些她不知道,而且梅長歌自己也不知道的詭異聯繫。
雖然猜不出來那到底是怎麼樣的聯繫,可是蕭哲卻是暗暗地下定了決心就算是過段日子塵羅衣醒過來了,她也斷斷不會讓塵羅衣與梅長歌面對面的。
再說此時此刻在蕭哲的一個眼睛內,大黑與大白兩貨卻是正在悠閒地聊着天,大白有些不理解地道:「大黑你說咱們主人是不是很傻啊?」
大黑挑了挑眼皮,淡淡地掃了一眼大白:「我看你才是白痴呢,居然敢說主人傻了,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話說有的時候大黑真的是很想要把大白的腦袋敲開,然後好好地看看這貨的腦子到底是用什麼做的,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用漿糊做成的,要不這貨怎麼有事兒沒事兒老說些這種不長腦子的話呢。
大白卻是不以為意地繼續道:「如果主子不是傻了,那麼主人大可以把咱們兩個召喚出去一個,然後騎着咱們走啊,這總比她自己騎着那山地車,累死累活的強吧,而且速度還慢……」
大黑翻了翻白眼:「就你聰明行了吧,但是如果主人真的想的話,到時候你出去給主人騎去,我可是高貴的黑龍,龍可不會隨隨便便讓那些渺小的人類騎的,如果龍成為了人類的座騎那根本就是對於我高貴的龍族尊嚴的一種踐踏行為……」
大黑每每當一提及他是一條龍的時候,便會有種發自內心深處的自豪感湧出來,於是一時之間這貨居然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聲音,這聲音居然一下子就高了起來。
好吧,蕭哲在揮汗如雨中,便突然間覺得有一個聲音在自己的心頭響了起來,於是這妞生生地一驚,當下一個沒有掌握好平衡,那車子便眼睜睜地拐到了路邊的溝里。
「哎喲!」蕭哲苦叉叉地連人帶車都趴下了,於是梅長歌忙跳了下來,也顧不得支好車子,直接將山地車放在地上,然後跑過來扶起了蕭哲:「小哲沒事兒吧?」
看着少年那張關切的臉孔,蕭哲卻是眨巴着眼睛還在想着自己心頭剛才迴響的聲音,媽蛋的為毛那聲音聽起來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呢。
突然間蕭哲的眼睛一亮,好吧,她想起來了,她是真的想起來了,她之前居然忘記了,在惡鬼之森中,塵羅衣那個死鬼可是幫她收服了兩個獸魂呢,一個是很臭屁的大黑,一個是呆萌呆萌的大白,而剛才的那個聲音……嗯,沒錯就是那個很臭屁的大黑的聲音。
哈哈哈,她這記性還真是有夠差的了,居然把這麼兩個活寶給忘記了,居然還傻了巴嘰地騎着山地車來呢,唉!
梅長歌看着蕭哲那滿眼出神不知道想什麼的樣子,卻是只覺得一陣好笑,於是他抬手在蕭哲的眼前晃了晃:「小哲回魂了,小哲……」
蕭哲把眼睛一瞪:「哼,你才需要回魂呢,老娘正常得很呢!」
梅長歌對於蕭哲如此強悍的措詞早就已經免疫了,當下他也不介意,直接道:「怎麼樣,你還能騎車子嗎,不能的話我帶你!」
蕭哲有些嫌棄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把梅長歌好一通打量,然後抽着嘴角道:「就你那小體格,還是算了吧,我可是擔心到時候萬一把你的腰給閃了,梅爺爺會找我算帳呢。」
梅長歌卻是皺眉看了看蕭哲的手臂上有一塊地方卻是已經被擦破了皮,雖然沒有出血,但是想來應該也是會疼的,可是還不待他再說什麼呢,蕭哲卻是笑眯眯地伸出兩根手指挑起了梅長歌的下巴,把那張俊臉給挑了起來:「帥哥,想要繼續飛快地趕路嗎,那麼就先給妞爺我笑一個吧!」
梅長歌滿頭黑線,他這是被調戲了嗎,但是似乎好像這調戲與被調戲的對象搞反了吧,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的是很樂意親手調戲一下某個囂張的小女生呢。
不過看着蕭哲那滿臉期待的樣子,梅長歌倒還是頗為配合地露出一個好看的笑臉。
「靠,果然是人長得帥,笑起來也是妖孽呢!」蕭哲看着梅長歌的笑臉,卻是給出一句話的評價。
不過隨着她的聲音落下,她倒是也麻利地放開了那調戲少年的手指,然後在蕭哲的心念一動之間,大黑的身形便出現在了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的面前。
梅長歌看着這滿身黑氣的大黑,眼瞳卻是狠狠地縮了縮,他怎麼不知道蕭哲什麼時候居然會有這樣的靈獸魂了,而且再看看這大黑身上的黑氣,很明顯這個傢伙可不是什麼和善之輩,而且死後在兇惡之地也沒少吸收戾氣。
大黑才剛剛出來,便瞪着一雙碩大的眼瞳盯着蕭哲,此時此刻這貨的心裏可是各種的不滿意:「為什麼叫我出來?」
蕭哲的眼神正直而堅定:「因為你不像大白那樣是個傻白甜!」
大黑只覺得自己滿腦門子黑線,就是因為自己比大白聰明所以自己就應該被主人奴役嗎?而且這個小丫頭主人居然還能將想要奴役自己的這種話說得如此的理直氣壯,他可是龍,他大黑可是堂堂的黑龍呢,黑龍可不是就這樣子被人欺負的。
「好吧,主人,你叫我出來到底想要幹什麼?」大黑淡然地開口問道。
蕭哲微微一笑:「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兒了,就是想讓你當一下我們兩個的座騎,話說你應該比自行車靠譜吧!」
大黑自然會比自行車靠譜了,而且不只是靠譜速度還更快呢,可是他不樂意啊,更何況聽這個小丫頭主人的意思自己可不只是要帶着自家的主人,而且還要加上主人身邊的那個拖油瓶,嗯,那個男人……呃,那個男人……
大黑眨巴着一雙黑洞洞的眼睛看向蕭哲身邊的梅長歌可是越看,他怎麼越覺得這問題大了呢,這個男人的那張臉怎麼長得和那位大人的臉一模一樣呢?
於是大黑可是生生地被嚇得龍軀一震,我滴個娘啊,話說那位大人現在不是已經陷入到沉睡中了嗎,怎麼會,怎麼會……
大黑暗暗地抹了一把冷汗,但是很快的他卻又發現了事情好像與自己想的很有些不一樣呢,於是大黑強自鎮定了下來,再仔細地看了看,終於大黑鬆了一口氣,娘的真是嚇死某龍了,敢情這小子居然長了一張和那位大人一樣的臉孔,你說說你小子長得和誰一樣都好,你為毛要與那位大人長得一樣呢,雖然那位大人長得很帥,但是這也太特麼的讓龍驚悚了!
既然在心底里已經認定了這梅長歌不是某位大人,於是某龍可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於是大黑立馬開口道:「那個主人啊,人家可是龍,龍可是不能隨隨便便讓人坐的,如果你真的需要交通工具的話,可以叫大白來,龍是有尊嚴的,而且龍的尊嚴那可是重過自己的生命!」
蕭哲翻着白眼,娘的一條死蛇居然在自己的面前和自己談個毛線的龍的尊嚴大於龍的生命,靠,龍和蛇有關係嗎?
於是蕭哲的眼睛一瞪,惡狠狠地開口道:「哦,那這麼說你應該也是很想要體驗一下血影靈珠唄!」
當下大黑不由得一陣語塞,他只是不想淪為座騎罷了,可是他可沒有想要自己魂飛魄散的意思,於是在蕭哲那雙填滿威脅性的小眼神中,大黑終於哭喪着臉不得不點頭同意了。
但是某隻白毛老虎卻是有些不爽了:「主人,為毛叫大黑出去,不叫大白出去呢,主人,主人,好主人,大白很想出去逛逛,而且大黑沒有腳,大白有四隻爪子呢!」
看到沒,這就是傻白甜,居然還知道哪壺不開提哪壺,而且還要狠踩對方的痛腳。
大黑的小心肝可是生生地受到了打擊,他的龍爪是被人斬掉了好不好,丫的,大白這貨居然敢如此嘲諷自己。
蕭哲抽了抽嘴角,看了一眼因為大白的話,而明顯有些顯得傷感的大黑,終於還是擺了擺手,於是大黑重新回到了蕭哲的眼睛裏,然後大白便興高采烈地取而代之。
整個兒過程梅長歌都沒有主過一句話,他只是含笑看着這一切,看着蕭哲換蛇為虎。
大白一出來便興奮地揮動着爪子:「主人,主人,快點到大白的背上來,大白現在很想要立刻馬上就吃到那些鬼,哈哈哈哈,大白已經餓了,大白最喜歡吃鬼了,主人你不知道那些鬼很香的,主人到時候大白會給主人留一條香噴噴的鬼大腿的……」
傻白甜果然是一個標準的二貨,居然還是一個話嘮。
蕭哲感覺十分丟臉,這貨……當下她看了一眼梅長歌臉上的笑容,終於還是忍不住打斷了大白的聲音:「好了,大白,那什麼鬼大腿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大白一怔,然後他瞪着一雙虎目看了看蕭哲,很是不確定地問道:「主人,你真的不要那香噴噴的鬼大腿嗎?」
「不要,不要!」蕭哲的嘴角抽了抽。
於是大白又很是不死心地扭頭看着梅長歌問道:「那麼你呢,你要不要鬼大腿呢,我和你說啊,那鬼大腿老香了,我保證你吃完了之後還想吃!」
梅長歌臉上的笑容依就是淡定而從容:「我也不要,謝謝你了!」
大白嘿嘿一笑:「嘿嘿,不客氣!」
蕭哲可是不想再繼續與這頭傻白甜再繼續交談下去了,這貨的智商的確是存在着很大的問題,於是蕭哲當下拉着梅長歌兩個人便跳到了大白的背上。
大白四個爪子重重地一拍地面,然後便騰身而起。
大白的速度果然要比自行車快得太多了,夜風吹拂起蕭哲的秀髮,那帶着清香的髮絲自梅長歌的臉孔上撫過,令得他的臉上痒痒的,梅長歌看着身前的少女那挺得筆直的脊背,目光移動之間,少女的削肩細腰,那美好的曲線看進他的眼睛裏,卻是令得他的心臟不可扼制地一跳。
也許是因為大白在跳起來的時候衝勁有些過猛了,梅長歌只看到前面蕭哲的身子微微搖晃了兩下,當下他居然不由自主地張開雙臂然後便直接環住了蕭哲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
蕭哲的身子在梅長歌的懷裏卻是生生地僵了一下,她剛想要掙開梅長歌的懷抱,身後的少年卻是將雙臂收得更緊了些,讓蕭哲那纖細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了他的懷裏,少年的胸膛雖然並不是很堅實,可是卻莫名的有種心安的感覺,少年將下巴放在了蕭哲的肩膀然後低聲道:「小哲,這樣子就算是我們兩個都掉下去了,那麼我也可以給你當肉墊!」
少年的聲音里清冷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異樣的溫存,少女的心在這個時候居然有着片刻的失跳,蕭哲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何種的反應了。
感覺到懷裏的少女停止了掙扎,少年卻低眉一笑,然後輕輕地將一個吻印在少女的發間,順便又狠狠地嗅了一下專屬於少女的發香。
而這個時候大白卻是長嘯出聲:「吼,吼,主人,大白看到了,那裏,那個方向特麼的真是鬼氣衝天呢,大白現在就過去,哈哈哈哈,那裏好吃的鬼一定很多呢!」
語畢大白這貨便十分歡脫地向着那前方鬼氣衝天的地方疾速而去,而且這貨居然一邊進行着衝刺,一邊那嘴裏還不停地在大呼小叫着,看那架式倒是生怕裏面的鬼聽不到他的動靜一般。
梅長歌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大白,然後這才低聲問懷裏的蕭哲:「小哲你是從哪裏收的這麼一個極品二貨?」
蕭哲也是滿頭黑線:「這個,我也不是故意收的,唉,只不過現在就算是後悔也晚了!」
至於興奮中的大白這個二貨根本就沒有聽到自家主人與梅長歌之間的對話,對於這個二貨兼吃貨來說他現在的全副注意力都在下方的鬼苑酒吧上,一時之間那口水可是滴滴噠噠的直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