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蕭哲等一行人卻已經抵達了崑崙山脈的腹地,腳下踩着那皚皚的白雪,蕭哲卻是苦笑着暗道:玉虛觀到底在哪裏呢?
要知道在飛機上這段時間,她已經把崑崙山的地圖翻了一個遍,就是沒有找到所謂的玉虛觀!
離歌笑看着自己的哲姐姐,再感覺一下這裏的溫度,不得不說現在的他,還真的是有種想要罵人的衝動,不過梅長歌這個時候卻是身上披着一件大衣,手裏還抱着一件大衣,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後居然陰沉着一張帥臉開口道:「離歌笑,你以為自己是北極熊嗎,居然下了飛機不知道穿大衣,還是說你覺得你體內的脂肪有夠厚的!」
話說這比穿大衣更丟人吧。
所以離歌笑現在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再一看自家表哥的懷裏居然還抱着一件大衣,當下這小子也不知道客氣是什麼東西,便伸手向着梅長歌懷裏的大衣抓了過去,可是他的爪子還沒有來得及碰到那件大衣呢,便被梅長歌閃了過去。
於是離歌笑一臉不知所為地看向自家表哥,至於就一件大衣。
梅長歌卻是抬腳向着前方走去,在與離歌笑擦身而過的時候丟下了一句:「飛機里還有呢,自己拿去。」
離歌笑在梅長歌轉過臉不再看自己的時候卻是狠狠地向着自家表哥甩出一記中指,而緊接着他便看到了自家表哥居然一臉溫柔蕩漾的將那件大衣披在了蕭哲的身上。
於是離歌笑明白了,敢情了自家表哥根本就是有異性沒人性的那種存在呢。
不過他現在也指望不上其他人了,便只能自己繼續一腳深一腳淺地踩着那山頂的積雪,向着飛機的方向走去。
「嘿嘿,寒哥哥,你也太給力了,謝謝你給我拿的大衣!」還沒有走到飛機近前呢,離歌笑便看到了江月寒正抱着一件大衣向着自己走來,而且他的身上也是穿着一件大衣呢,於是不用問了,離歌笑便果斷地認為江月寒懷裏的那件大衣是給自己準備的,於是他忙笑着招呼着。
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居然再一次的自做多情了,江月寒居然也繞過了他,然後還沒有忘記說了一句:「這衣服不是給你拿的,你的那件還在飛機上呢,自己上飛機取去!」
離歌笑抽了抽嘴角,他現在可是滿滿地感覺沒有愛了,但是嘴巴卻還是補充了一句:「可是,可是我哲姐姐已經有大衣了,剛才我表哥給哲姐姐拿了!」
江月寒卻是頭也不回地道:「剛才下飛機又不是只有小哲沒有穿大衣!」
離歌笑點頭,是啊剛才下飛機,不只是哲姐姐沒有穿大衣,他也一樣沒有穿大衣啊。
不過扭頭去看,卻是看到江月寒這個傢伙居然來到了陳欣的身邊,然後很熱情地便將他懷裏的那件大衣塞到了陳欣的懷裏。
所以也就是說雖然他們三個人都沒有穿大衣,可是人家兩個都有人管,而自己卻是苦叉叉地完全沒有人理會昂。
離歌笑吸了吸鼻子,既然沒有人愛自己,那麼他便要自己愛自己,於是這小子一邊在心底里怨怨念着,一邊跳上了飛機,然後抓起自己的那件大衣披在身上,再次跳下飛機後,這小子卻是一步三搖地向着蕭哲那邊走去。
再說這個時候,可沒有人再去注意離歌笑小盆友的心情了,而蕭哲卻是正和梅長歌說着:「梅長歌,你感覺一下,感覺那個玉虛觀應該在什麼地方?」
梅長歌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我怎麼可能會感覺到玉虛觀呢?」
蕭哲抽了抽嘴角,她能說這根本就是塵羅衣那個死鬼告訴自己的嗎。
陳欣也是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蕭哲,不過他倒是有一個很好的建議:「離歌笑不是妙算離家的傳人嗎,那麼便讓他卜上一卦吧!」
江月寒聽到這話,便立馬回頭叫道:「笑笑,笑笑,快點過來,你來算一下玉虛觀到底應該在哪個方向!」
離歌笑翻着白眼向着天空看了一眼,他雖然有些孩子氣,可是他卻還是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和自家表哥,還有哲姐姐耍小孩子性子的時候,於是這小子倒是也很乾脆地從衣兜里拿出三枚金開元,當一看到那三枚金開元的時候,陳欣的眼瞳卻是縮了縮:「好東西!」
離歌笑得意地笑了起來:「陳欣哥哥,如果你喜歡這金開元的話,那麼可以和我表哥還有哲姐姐要,他們兩個的手裏金開元也許不多,可是還有銀開元與銅開元呢!」
陳欣的目光便轉到了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的身上,蕭哲卻是微微一笑,她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有好東西她也不會敝帚自珍,更何況與rb國的交流就快要開始,陳欣可以提升實力的話,那麼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好事兒,於是她便點了點頭:「金開元是沒有了,不過我可以送你三枚銀開元!」
聽到了這話,陳欣那張臉,當下便笑得跟朵花似的:「太好了,那麼我就不客氣!」
梅長歌也笑了,順便補刀:「你好像從來就沒有和我們客氣過!」
陳欣失笑,想想可不是這樣嗎,自從一見到梅長歌與蕭哲兩個人,他一開口就是讓他們兩個管自己吃,管自己住,外帶的還得管張威與張強兩個人,所以說自己不客氣都已經是客氣的了。
不過幾個人倒是誰也沒有把這種玩笑話往心裏去,而這個時候離歌笑卻是已經開卦了,不過小小少年的眉頭卻是緊緊地皺了起來,而蕭哲,梅長歌還有陳欣,江月寒四個人也湊了過來,一看清楚那卦象上的顯示,蕭哲,梅長歌,陳欣這三個也同樣懂得卜卦的人,卻也不由得皺起了眉毛,至於江月寒這個門外漢,卻是先看了一眼雪地上的那三枚銅錢,然後又看着面前幾個人臉上的表情,然後他終於開口問道:「這是怎麼了?」
陳欣道:「真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一個無解的卦!」
江月寒張了張嘴:「無解的卦,這是什麼意思?」
蕭哲解釋了一句:「就是說這個卦象根本就不存在!」
江月寒似乎有些聽明白了:「那怎麼辦?」
離歌笑卻是不肯信邪:「我再來一次!」
可是接下來離歌笑一連扔了三次,可是卻都是無解的,於是離歌笑只覺得一陣牙疼,丫的,自己可是妙算離家的傳人呢,怎麼現在居然連個卦都扔不出來了,這比凍得想要小便還丟人呢好不好。
不過他現在也沒有辦法了:「表哥,哲姐姐,陳欣哥哥,你們三個人不也會嘛,那麼不如你們也來試試吧!」
三個人倒是點了點頭,可是卻沒有想到三個人扔出來的卦象依就是無解的。
所以也就是說想要用這種法子找出那玉虛觀的所在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蕭哲再次扭頭看向了梅長歌:「梅長歌,現在只能試試我剛才所說的那個辦法了,你便憑着你的感覺走吧,什麼都不要想,你的第一感覺應該怎麼走,你走就行了,我們都會跟在你的身邊的!」
梅長歌看向蕭哲,雖然他還是不明白為何蕭哲會如此堅持讓自己憑着感覺走,可是他卻看到了少女眼中的那種肯定。
雖然心裏很想要知道原因,不過梅長歌更明白,他們的時間很緊,有問的話還是等到回去再說了,於是他便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頭看了看那太陽的方向,終於在其他四個人期待的目光中抬腳向着崑崙山深處走去。
而蕭哲,離歌笑,江月寒,陳欣四個人便也忙跟上了梅長歌的腳步。
幾個人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走居然直到天黑都沒有看到玉虛觀的所在,不過他們倒是被梅長歌跟着感覺走,走到了一處山洞。
梅長歌擰着眉看着面前那個明顯很乾燥也很乾淨的山洞,他現在的心裏滿滿地都是問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自己還是第一次來到崑崙山呢,怎麼自己會如此的清楚這個山洞的所在呢?
幾個人走進了山洞裏,居然發現這山洞裏竟然還堆着一些乾柴,當下幾個人倒是也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直接便升起了火堆。
把隨身攜帶的乾糧取出來,用火烤熱了,幾個人便就着礦泉水吃完了晚上飯。
而蕭哲卻是又開始了與塵羅衣這個死鬼的溝通,她也很好奇梅長歌為什麼能找到這個山洞,不過塵羅衣這貨居然又在一邊裝死,根本就是擺明了態度不想要理會自己。
於是蕭哲最後也只能無奈地瞪視着塵羅衣:「死鬼,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