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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 ) 湛冰川開口,冷玖自然也不好說什麼,她眸光一轉,又道:「皇上,雖然如此本案疑點重重,我總覺得與這幾日的發生的幾次沒門慘案有關。」
藉此機huì ,冷玖也想給湛冀北開脫,湛冰川只給他七天破案的時間,時間太過倉促,而他也沒有找到證據,很顯然湛冰川只是想除掉他。
湛冀北微微蹙眉,他咳了咳,「蘇小姐可是有什麼發現?」
「只是覺得這些案件的手法基本相同,同樣是殺人的時候沒有被人發現,所以覺得很奇怪。」冷玖解釋道。
她如水的烏眸中閃過一絲狡詐,不管這幾宗案件是不是梅長遠做下的,這個鍋他背定了。
「我沒有!」梅長遠嚇得趕緊否認,他求救似的看向孫瑾嵐,希望他可以出面。
孫瑾嵐覺得此事太過牽強,緩緩開口,「冀王,蘇小姐,梅大人怎麼會殺他們,他們與梅大人又沒有關xì 。」
「孫大人,范仲看似也沒有和梅大人有關xì ,可是誰能想到他們一起做生意,死的那些人也都是生意人,難道梅大人就不會和他們做生qì ,然hòu 分配不均,他又起了殺意嗎?」冷玖緋紅的唇瓣淺淺一勾,露出一抹邪笑。
「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孫瑾嵐有意袒護梅長遠,問得越多破綻越多。
「蘇淺月,此事到底為止。」湛冰川淡淡的開口,偏冷的眉宇間染着不悅,細長的眸子陰鷙冰冷。
「可是范仲一案確實和這幾次的案件相同!」冷玖依舊堅持着。
就在湛冰川要發怒的時候,外面卻傳來「歐陽瑞到。」
除了冷玖外,所有人都露出驚yà 的神色,鴻儒學院的院長,當世大儒歐陽瑞居然來了。
自從皇位傳給湛冰川以後,歐陽瑞就很少出門了,他只忠於先帝,因此辭去了官職成為書院的院長,留在京城頤養天年。
他從不過問實事,他怎麼會來?
湛冰川起身相迎,就連他見到歐陽瑞都要行叩拜之禮,而他則是稱呼歐陽瑞為老師。
「老師,你怎麼來了?」湛冰川面對歐陽瑞的時候,顯得有些緊張。
歐陽瑞不在朝中可是威望還在,只要他說的話都會有人聽,有人附庸,湛冰川又如何,抵不過歐陽瑞的在百姓中的威望。
而他卻又不能除掉歐陽瑞。
他記得那個女人說過,歐陽瑞若是死了,大貞國的江山會動搖。
她也曾經說過會想辦法不讓歐陽瑞的影響越拉越深,可是他沒有等到,她就背叛了自己。
如果是她,她會怎麼做?
歐陽瑞並不將湛冰川放在眼中,他虛扶了一把湛冰川,不冷不熱道:「皇上不必如此客氣,我只教導過先帝,並未教導過你,你沒有必要稱呼我為老師,我當不起。」
湛冰川面露一絲尷尬,他緩和了一下說道:「是,褚院長裏面請。」
歐陽瑞步伐穩健,他走過冷玖的身邊,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哼了哼,沒有說什麼。
冷玖暗暗一笑,他是心中不甘,居然被她的那番話給請來了。
「你!」歐陽瑞走到梅長遠的面前,臉色陰沉,用手指着他問道:「說,京城那些滅門慘案是不是與你有關?!」
梅長遠早就嚇傻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歐陽瑞回來。
歐陽瑞為人剛正不阿,就算湛冰川有心留他一條活路,怕是歐陽瑞也不會允許。
梅長遠急得滿頭大汗,他嚇得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孫瑾嵐也靜靜的捏着一把冷汗,歐陽瑞居然對京城滅門慘案如此在意,到底是為什麼?
他是為了保湛冀北嗎?
可是想想,歐陽瑞是最最不喜湛冀北的,因為他說過湛冀北容貌太過俊美絕艷,男生女相禍國殃民,所以對他很排斥。
「說話,你啞巴了?」歐陽瑞怒視梅長遠,怒罵道:「我怎麼這麼不開眼居然教出了你這麼一個無恥之徒,居然謀財害民,還殺人全家!」
「我……我錯了。」梅長遠痛哭流涕,其實他知道自己不是做官的材料,當初若不是前太子妃的舉薦,他現在也不過是刑部的一個小小卷宗記錄員,根本成為不了刑部侍郎。
「你,」歐陽瑞指着蘇淺月,道:「你來問,我要歇息一下。」
其實是歐陽瑞不太了解情況,他不知道蘇淺月想到知道什麼。
冷玖紅唇微微一勾,她走到梅長遠的面前,循循善誘道:「我去過被滅門的那幾家,在現場我都嗅到了尚未散去的香氣,那是一種迷香吧,是不是你用這些東西迷昏了他們,然hòu 殺掉他們?」
她自然不會點破迷香是麻香,因為孫漣溪就在旁邊,這種骨香只有她知道。
孫漣溪聽到冷玖這麼說,身體還是微微一顫,麻香的用量不是很大,她是怎麼知道的?!
冷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給了梅長遠暗示,只要他順着冷玖的意思順下去,把所有人的罪名攔下,這些案件就算了解了。
梅長遠早已癱軟,看來想活命是不可能了,那他只能求家人平安。
他抬頭看了看冷玖,其實他是在冷玖身後的孫瑾嵐,他在問,他承擔下所有的罪名,他的家人是不是就平安了?
孫瑾嵐明白梅長遠的意思,他細微頷首。
梅長遠有了孫瑾嵐的首肯,他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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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深吸一口氣,「是,是我用迷藥迷昏了這些人然hòu 殺了他們!我們一起做生qì ,生qì 賠了,可是他們卻讓我承擔一半,我不依就起了爭執。」
「什麼生意?」冷玖問。
梅長遠心中早有準備,「就是最近南邊的旱澇,那邊的百姓缺糧,我們就買了一些好幾年都發霉的糧食去賣,結果沒有想到朝廷這邊的賑災糧到的很快,我們的糧食就沒有賣出去。」
他解釋的非常順暢,看來為了重要的東西,就算再笨的人也會變得聰明。
「你為官居然還這麼坑害百姓,真是該死!」一旁的歐陽瑞咒罵道。
梅長遠低下頭,不敢說話,他已經承認了所有的罪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皇上,梅長遠已經承認了所有的罪名,可以定案了。」冷玖轉過身面向臉色陰沉的湛冰川,沉然道。
湛冰川因為沒有藉此機huì 除掉湛冀北而新生不悅,心底對冷玖非常的厭惡,他的眼睛裏露出一抹嫌棄,轉身坐回到桌案前。
「梅長遠已經承認所有的罪名,錦繡飯莊一案,還有這幾日的滅門案都是他一人坐下,他罪名滔天,天理難容,明日午時斬首示眾!」湛冰川肅然說道。
「是。」梅長遠的心中苦不堪言,他頹廢的低下頭,沒有任何的反抗。
兩名衙役將他拖出了刑部大堂關進了監牢中。
案件結束,壓在湛冀北身上的擔子也消失了。
「多謝,蘇小姐幫忙。」湛冀北拖着病歪歪的身子向冷玖行禮,她果然機靈。
冷玖回禮,「冀王殿下客氣,我只不過是對真相有些執着。」
坐在桌案前的湛冰川看他們互相寒暄,他眯了眯陰冷的眸子,似無意的說道:「冀王和蘇小姐站在一起,也是蠻相配的。」
這話非常的刺耳,誰人不知湛冀北是個病外,而且時日不多,而蘇淺月是庶女,庶女不能為正室,這話分明是在諷刺他們。
湛冀北不怒不惱,他微微行禮,「皇上我與蘇晴霜才是父皇指婚的,算起來蘇淺月是我的小姨妹,她又幫了我,我感激她也是應該的。」
「四弟你多想了,朕不過是隨口一說。」其實湛冰川的心底很狠蘇淺月,恨不得將蘇淺月許配給湛冀北。
狠狠的懲罰她的多事,藉機也好羞辱一下湛冀北,他是病王就別痴心妄想着鎮國公府的大小姐了。
冷玖的心中卻警覺起來,倘若今日之事傳到大夫人的耳中,大夫人一定會想盡辦法,讓所有人都知道湛冀北對蘇淺月有意,順水推舟讓他們完婚。
不行,看來她要在事態發生之前做好準備。
「皇上,你是一國之君有些時候話不能亂說。」歐陽瑞不冷不熱的提醒道。
湛冰川英俊的面容一陣青一陣白,「褚院長說的是,朕記住了。」
歐陽瑞甩了甩衣袖,哼了一聲,「皇上京城治安最為重要,你登基三年,邊陲一直就不消停,該把心思多多放在那裏,你這點就不如九兒那丫頭,可是她死的早啊。」
所有人都黑了臉。
歐陽瑞一定是故意的!
所有人都知道前太子妃冷玖是禁忌,可是他卻提起。
然而在歐陽瑞的眼中沒有什麼禁忌,他不屑的看了眾人一眼,不悅道:「她存在過的痕跡不是你們想抹煞就能抹煞的。」
說完,歐陽瑞拂袖而去。
而重生的冷玖靜默的站着,她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她曾經以為歐陽瑞最看不起她,可是沒有想到在她死後,唯一敢提起她的人,居然是歐陽瑞。
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看似固執不通情理,可是他卻非常的正直。
案件告破,所有人都散了。
就算此案有再多的破綻又如何,大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守護住自己想要的守住的秘密,已經沒有人去在乎了真正的真相了。
梅長遠死了,很快就會有新任官員頂替他的位子,而這個人還是白楚安排的人。
至於是誰,冷玖不是很關心,她只是想將湛冰川的人一一剷除,最後讓他孤立無援。
——
皇宮,太極殿。
啪的一聲,湛冰川將手裏的杯盞直接摔碎在地上,孫漣溪站在他的身邊,嚇了一跳。
看着他胸口起伏,她小心翼翼的開口,「皇上,你別生qì ,除掉冀王也不是只有這一種辦法。」
「朕,知道這不成還有下次,我是生qì 這個蘇淺月居然壞了朕的計劃,實在是可惡!」湛冰川捏着拳頭,他堂堂的一國之君居然被一個小女子算計實在是不甘。
「皇上若是想要出氣,不如讓我出面吧,我會給她一個教xùn ,讓她變得老老實實的。」孫漣溪最會的就是調教人,區區的一個蘇淺月,她不放在眼中。
湛冰川默了默,和一個女人一般見識確實不是上位者所為。
「也好,你探探她的虛實,若是她故意與朕作對,你趁機除了她,若她只是一時糊塗,就將她留下,朕覺得她很有用處。」湛冰川叮囑道。
「是,皇上放心,我知道了。」孫漣溪平息了湛冰川心底的怒火,她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有些曖昧道:「皇上,最近夜裏涼,你還是不要宿在太極殿了,坤寧宮點了炭盆可暖和了。」
「嗯。」湛冰川懂她的意思,他捏了捏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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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了捏孫漣溪的臉,笑容越發的深沉。
只是他並不開心,因為今天歐陽瑞的那句話,沒有她,自己真的不行嗎?
怎麼可能,他是九五之尊,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而她是個女人,她比不過自己的。
湛冰川深吸一口氣,抱緊了孫漣溪,他安慰着自己,他不愛那個水性楊花不知羞恥的女人,他只愛孫漣溪。
孫漣溪不明所以,以為他是真的疼愛自己,忍着劇烈的疼痛,她故作嬌羞的窩在湛冰川的懷裏,一語不發。
冷玖破案之後,沒有着急回鎮國公府,她去了錦繡飯莊從琉璃的手中拿到了房契。
琉璃對冷玖依舊充滿恨意,「蘇淺月,你別得yì !」
「我在得yì 嗎?」冷玖緋紅的唇角揚起一抹笑意,她烏眸明亮,似笑非笑的睨着琉璃,不說她是故意露出挑釁的笑容,琉璃都不信!
琉璃磨着牙,不屑道:「白楚是不會與你成親的,他曾經也這麼寵愛過一個女人,可是他親手殺了她。」
冷玖漠然的掃了她一眼,「與我何干,我不是那個女人,而白楚也不捨得殺我。」
她就是有這種自xìn ,從白楚的表現來說,至少他很在乎自己。
「男人都喜新厭舊的,他很快就會移情別戀的。」琉璃故意那話刺激着冷玖。
冷玖淡淡一笑,她被男人背叛過,傷害過,在就明白男人是什麼,可是她一點也不在乎。
她甚至希望白楚能夠移情別戀,這樣她就輕鬆了。
「明日我就找人重新裝修這裏,你已經不是這裏的主人,煩請你帶上老婦人離開。」冷玖淡淡的說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琉璃憤恨的說道,好在事情終於塵埃落定,她再也不是范仲的小妾了,她可以恢復真正的身份了。
冷玖淺淺一笑,轉身離去。
她來到懸壺白楚也在,白楚見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促狹的一笑:「恭喜你,旗開得勝。」
聽到白楚話里的酸味,冷玖笑了笑,「這都是大祭司的功勞。」
白楚聽着這話覺得舒坦,面具下的魅眸微微閉上,很是享shòu 。
蓮子汗顏,原來小九也是拍馬屁啊,而且拍得很好,拍得大祭司很滿意,真是不簡單啊。
冉紫衣看着白楚楚與蘇淺月,不明真相的她以為她們都是女扮男裝,所以對白楚着男裝戴面具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淺月姐姐,你打算何時開酒樓?」冉紫衣湊了過來,明亮的眸子有所期待。
冷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圖紙,「我明日就去找人重新裝修錦繡飯莊,不日就能開業。」
白楚瞥了一眼,拿過圖紙,「這些我來幫你。」
冷眸微眯着眸子,他是想讓閻屍殿的人來處理此事吧,可是閻屍殿的眾人大多心理陰暗,這裝飾酒樓不會給她裝飾出一個地獄吧?
白楚巧笑嫣然,面具下緋紅的唇瓣淺淺勾起,一副我家小九最聰明的神色。
冷玖扶額,她想拒絕。
冉紫衣對藥膳酒樓有所期待,一臉的憧憬。
蓮子知道她在想什麼,哼哼唧唧的說道:「財迷!」
冉紫衣揚着下巴,冷哼道:「人不為天誅地滅,你管的好嗎?!」
蓮子被冉紫衣質問得沒了脾氣,他甩頭回到藥房裏,繼續磨藥。
「天色不早,我們也該走了。」今日白楚與冷玖還有一件事情要處理。
「嗯。」冷玖微微頷首,她轉身看向流墨,「告辭。」
說完,跟着快她一步離去的白楚離開了懸壺藥房。
他們來到龍門鏢局,但是沒有進qù 而是躲在了暗處,雖然梅長遠攔下了所有罪名,但是湛冰川等人為了此事不再被人提起,一定會除掉龍門鏢局。
梅長遠收監不能再次行兇,他們卻可以將此事推給江湖上任一門派。
二人躲在不遠處的一個箱子裏,巷子幽深而曲折,沒人會發現他們。
冷玖默不作聲的站在巷口,時而向外張望查看情況。
白楚站在她的身後,斜倚着牆面,一副無所事事的模yàng 。
他伸手卷着冷玖垂在腦後的烏髮,打發着等待的時間。
冷玖回眸,白皙的臉上掛着不悅,用眼神警告他不要玩兒了,白楚視而不見,依舊擺弄着,他就喜歡她頭髮的觸感。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躥出,從纖細的身影可以分辨出那是一個女人。
她鬼鬼祟祟的躍上龍門鏢局的屋頂,掀開一塊瓦片,將手裏的什麼東西扔了進qù 。
冷玖微微蹙眉,目光陡然一閃,麻香!
就是她!
「行動!」白楚接到暗號,他起身躍上屋頂直奔那個女子。
冷玖暗暗一驚,她忘了提醒白楚要小心,麻香與別的不同,沾染一點就會喪事感官,而且會很持久。
她急忙追上,來到白楚的身後。
此時女子發現了白楚,她露出驚yà 的表情,她站起身來,打量着戴着面具的白楚,皺了皺眉:「閻屍殿,白楚?!」
「死!」白楚並不想讓人知道他在京城,而且能夠認出他身份的人不是很多,她既然認出就只有死!
女子嚇得臉色蒼白,她武功比不得白楚,此時她的手裏還有點燃的麻香,她也來不及想任務了,直接將手裏的麻香都灑向了他。
「小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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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冷玖大驚,飛過去一把推開白楚,所有的粉末都灑在了她的身上。
麻香的藥性極快,很快冷玖的眼睛就什麼也看不見了,耳朵發出嗡鳴,再然hòu 就聽不見了。
她只記得自己在聽不見前聽得到的最後一句話是白楚很急切的一句,「傻小九,你這個笨蛋!」
然hòu 她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白楚的,因為他的身上有很好聞很熟悉的香氣。
她微微心安,如果是別人,她會緊張,會覺得不安全。
白楚抱緊冷玖,他聽冷玖提起過麻香的危害,她居然為了救自己,不惜以身涉險,真是個笨蛋!
「把她給我殺了!」白楚怒吼一聲,早就埋伏在龍門鏢局四周的人紛紛出現,一同將女子圍在了中間。
她已經沒有麻香可以防身,只有死路一條。
「求求你,放了我。」女子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祈求的看向白楚,希望他可以放過自己。
白楚站在屋頂上,他抱着什麼感覺都沒有的冷玖,對眼前的女子充滿了恨意。
「死!」凌空一掌飛出,真氣化成劍氣,直接刺入女子的胸口。
噗地一聲女子口吐鮮血,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就這麼死了。
為什麼偏偏讓她碰上了白楚!
所有人都驚愕萬分,沒有想到白楚的武功如此高強,難怪閻屍殿縱橫江湖多年,屹立不倒,他的武功真是凌厲的讓人畏懼。
「蘇小姐這是?」唐門主走上前來,發現蘇淺月有些不對勁。
「沒事,這裏就交給你了。」白楚着急帶着冷玖離去。
「好。」唐門主哪裏敢說什麼,只能恭恭敬敬的目送他離去。
長公主府。
湛如歌正在熟睡,可是門砰地一聲被打開,她掀開帘子見到一陌生男子懷裏居然抱着蘇淺月,非常的驚yà 。
「不要多問,立刻派人去懸壺藥房請流墨大夫過來,明天一早你去鎮國公府假裝去接蘇淺月,對他們就說你在京城寂寞想讓蘇淺月陪你住幾日。」白楚眸色沉然,透着毋容置疑的霸氣。
湛如歌心有千千萬卻都被他的霸氣堵在了嘴裏,她立刻安排下去,不敢怠慢。
湛如歌給白楚和冷玖安排到一個非常安靜而且不被人打擾的院落,軟榻上白楚緊緊地抱着冷玖,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他能夠感覺到她微弱的顫抖,她在害怕。
他理解,一個人同時失去了視覺,聽覺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而且她還不能說話。
他稍感後悔,不該將那個女子殺死,應該先要解藥的,可是想想那個女子陰險狡猾,怎麼會給,死就死了。
「小九,別怕。」白楚知道冷玖聽不見,可是他還是要說給她聽,他的小九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如此的乖順。
他溫柔的手掌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給她安慰,給她安全感。
冷玖猶如受傷的貓躲在他的懷裏,安靜而老實。
她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唯有一點她很清楚,白楚不會棄她而去,這種麻香會在三天後失效,不必擔心。
流墨來了,他聽聞冷玖受傷的消息也很震驚,驚yà 會有什麼人能夠傷了她。
可是他來了以後卻發現冷玖的身上沒有半點的傷痕,真是看不見聽不見也說不了話了。
看着白楚那擔憂的神色,流墨很清楚冷玖在白楚心中的地位。
高於一切,很重要。
流墨檢查了一下冷玖,眸色諱莫如深,「大祭司,這是……」
「麻香。」白楚不冷不熱的說道。
流墨微微錯愕,原來他知道這是什麼。
這種香可不是一般的香料,是特殊體質的人的骨頭浸泡特殊的藥汁,然hòu 蒸乾得到了的香料。
麻香是骨香的一種,這種香料的製作只有一人可知,那就是前太子妃。
白楚卻閉了閉妖冶的冷眸,「先什麼都不要問,可有辦法醫治?」
流墨微微沉吟,解釋道:「大祭司,這種香料一般是沒有解藥的,不過是香料相剋,我們沒有骨香,只能等香料的藥效自行消散。」
白楚徐徐頷首,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
不然那個女人也不會染了香料還能行動自如,沒有相剋的香料,就只能靜養了。
「這幾日閻屍殿的事情暫交你來處理,我留在長公主府陪她。」白楚吩咐下去,剩下的時間他不希望被打擾。
「是。」流墨靜靜退下。
湛如歌不知道蘇淺月與白楚的關xì ,她也是第一次見白楚,可是看到蘇淺月對他的依賴,猜測他們關xì 匪淺,一定非常親密。
她來到隨雲軒,對白楚問道:「用不用我找兩個婢女來照顧她?」
白楚淡漠搖頭,「不需要任何人,我自己可以。」
冷玖能夠感覺到白楚在和人說話,他抱緊自己的雙手緊了緊,生怕她感覺不到他的存在而不安。
「那好吧,我留兩個粗使丫鬟在外面,你有什麼需要可以找他們。」湛如歌道。
白楚沒有說話,湛如歌深深的凝着他,真是奇怪又冷傲的男人,她聳聳肩,轉身離去。
冷玖的手輕輕的捏着白楚的衣襟,她閉着眼睛,什麼都感受不到,微蹙的眉透着一抹無奈。
情急之下救了白楚,卻沒有想到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白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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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以為她是因為失去所有感覺而不安,他微微低下頭,緋紅的唇抵在了她的唇瓣上,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唇瓣上溫熱而柔軟的觸感,讓冷玖心尖微微一顫,白楚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他是想告訴自己什麼吧。
「別怕。」白楚移開自己的唇瓣,一直重複着這兩個字,他知道冷玖聽不見,可是他還是要說給她聽。
沒等冷玖做好準備,白楚居然扒光了她的衣服,趁虛而入。
冷玖有些後悔在心裏誇他是一個不趁人之危的人。
她不知道的是,白楚最喜歡的是就是趁她之危,然hòu 狠狠的欺負她。
歡愛過後,白楚讓外面的人準備了熱水,他一把抱起冷玖,走入浴室。
巨大的香樟木的浴桶里盛滿溫熱的水,水面飄蕩着顏色嬌嫩的玫瑰花瓣,他輕輕的將冷玖放入水中,自己也坐了進qù 。
冷玖能夠感覺到自己是在水中,溫熱的水沁潤着身體,格外的舒服。
驀地,一個寬厚緊實的胸口貼在她的後背,再次將她抱入懷中。
白楚的動作格外的小心翼翼,他輕輕的給她清洗着身體,每一寸的肌膚都沒有放過。
不能表達任何想法的冷玖有些無奈,白楚真的把他當成寵物了。
她的肌膚非常的細滑,讓白楚越發的愛不釋手,冷玖的身體在藥物的滋潤下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粗糙,散發着如珍珠般柔華的光澤。
冷玖很想拒絕,她用手摸索到白楚的胸口,然hòu 戳了戳喚起他的注yì ,搖了搖頭。
「怎麼哪裏不舒服嗎?」白楚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冷玖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但是他熾烈的呼吸,她卻能夠感覺得到。
白楚見她臉頰酡紅,面容染上些許的倦意,他一把將她撈起,裹上長衫抱了出去。
床上,他替她擦乾了長發,替她換上了乾淨的衣服,然hòu 抱着她,安然入睡,一直到天亮。
白楚暗暗的想,如果冷玖能在恢復正常以後也能這麼溫順乖巧就好了。
——
翌日,湛如歌按照白楚的要求派人去鎮國公府接人,雖然大夫人很吃驚長公主對蘇淺月的厚愛,但是也沒有理由阻攔,就讓蘇淺月去了長公主府。
馬車接來的是七剎假扮的蘇淺月,她來到隨雲軒,見到了白楚。
白楚無所顧忌的抱着冷玖坐到飯桌前給她餵着早飯。
七剎看得滿眼嫉妒,她收斂眉眼,低頭沉然道:「大夫人沒有起疑,就是我出門的時候,蘇晴霜一直在追問我,這次來長公主府會不會見到皇上。」
白楚嗤笑,妖冶的眸子閃過鄙夷,「湛冰川像是縮頭烏龜躲在宮裏不出來,他才不會來長公主府,長公主府旁邊的府邸是什麼地方,他清楚的很。」
「是,」七剎抿了抿唇,她瞟了一眼冷玖,知道她聽不見看不到也不能說話,慢吞吞道:「我是擔心蘇晴霜和小九之間是不是有什麼。」
白楚神色如常,他給冷玖餵了一口小米粥,還非常體貼的用絲絹擦拭着她的嘴角,冷哼道:「她和小九之間只有仇恨和嫉妒,還能有什麼。」
白楚與冷玖是全然信任的,這一點是七剎沒有想到。
她以為白楚只是貪戀冷玖的美色,卻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居然互相信任到這種程度。
但是冷玖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大祭司沒有說,說明白對她還不是很信任,一定是這樣的!
七剎暗暗的向着,有些胸悶感覺漸jiàn 消失,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沒什麼事,我就想退下了。」
「嗯。」白楚眼皮都沒有撩一下,他只專注冷玖,其餘的什麼也看不到。
七剎越發的嫉妒,匆忙的轉身離去,她怕下一刻自己會忍不住,在白楚面前泄露了心事。
另一邊,梅長遠就要問斬,失去了他看似對整個佈局沒什麼影響,可是湛冰川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頂替。
而此時刑部尚書上奏,推薦了一位,是前年的新科狀元顧海喬。
湛冰川讓孫瑾嵐對此人調查一番,發現身世背景非常的乾淨,所以就錄用了。
而孫漣溪一直等顏嬌龍歸來,可是等了一夜都不見人,派出去的探子回來稟報,龍門鏢局上下安然無恙,顏嬌龍不知所蹤。
孫漣溪盛怒,她打碎了手裏用來喝銀耳羹的水晶盞,怒道:「你說什麼?!」
「皇后娘娘息怒。」半跪在地毯上的探子,將頭垂得更低,不敢面對孫漣溪幽冷狠厲的眸子。
「可惡!」孫漣溪一掌拍在手邊的靠枕上,怎麼會這樣。
「皇后姐姐,你別着急。」青蘿笑眯眯的從紗簾後走出,她巧笑嫣然,安慰道:「總是生qì 容易長皺紋的。」
孫漣溪眯了眯她,不悅道:「少胡說八道,顏嬌龍是你找來的人,現在人不在了,你說該怎麼辦!」
青蘿盈盈一笑,「皇后姐姐放我出宮如何?」
孫漣溪挑眉:「什麼意思?」
青蘿媚媚的一笑,解釋道:「皇后姐姐派出去的人多是在暗中打探,我卻可以光明正大的去。」
孫漣溪睨着她,「你有辦法找到顏嬌龍?」
「正是。」青蘿笑了笑,她也想出宮去見見湛冀北。
那日一見,雖然湛冀北羸弱病態,可是她卻是有些喜歡。
青蘿與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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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與一般的女子想法不同,那是只是擁有湛冀北短短几日,她也心甘情願。
孫漣溪還不知道青蘿已經對湛冀北產生了情愫,她以為青蘿只是為了去打探消息。
她微微頷首,不冷不熱道:「嗯,你快去快回,不要耽擱了。」
「是。」青蘿嫣然一笑,邁着蓮花步離去。
跪在一旁的探子見到青蘿那副嫵媚模yàng ,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掉出來了。
好魅惑的女人。
有了孫漣溪的懿旨,青蘿進出皇宮確實順暢了很多,這就是她不喜歡皇宮的原因,規矩多事也多,不如外面自在。
離開皇宮之後,青蘿乘坐一輛青灰色不張揚的小馬車。
馬車在京城繞了繞,在一條胡同口停下,青蘿跳下馬車對車夫吩咐道:「你先回去吧。」
「是。」
青蘿走姿妖嬈,她走進幽深的巷子裏來了一座府邸的後門,她輕輕的敲了敲門。
門輕輕的被人從裏面打開,穿着黑色長裙蒙着黑色面紗的鳳息見是青蘿,臉色微微一變,一雙黑眸犀利的瞪着她。
青蘿不在乎的一笑,露出一抹媚態。
鳳息冷哼一聲,將她讓進院子,隨手將門關好。
她們來到一個房間,鳳息砰地一聲拍在桌子上,慍怒的瞪着青蘿,「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來找我!」
「鳳息姐姐,當真是無情,你我可是最好的朋友,我擔心你一人在京城住的不習慣,所以就來看看你。」青蘿無視鳳息的憤怒,笑着說道。
鳳息瞪了一眼青蘿,「我和你才不是朋友!」
「鳳息姐姐千萬不要見外,」青蘿輕輕靠近鳳息,在她的耳邊輕聲道,「那骨香沒有你,可是少了很多威力啊。」
「滾!」鳳息一把將青蘿推開,三年前的那一幕她不想再回想。
青蘿不怒不惱,「鳳息姐姐別生qì ,我有事情求你幫我。」
「我不會幫你的。」鳳息閉了閉眼睛,她不能再錯下去了。
「我有龍鳳丹,你確定不幫我嗎?」青蘿意味分明的笑着,媚眼如絲,滿是算計。
鳳息的手輕輕一顫,龍鳳丹?!
她當初為了這顆丹藥尋便所有古墓都沒有找到,還將自己弄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yàng ,為什麼青蘿會有!
青蘿從懷裏拿出龍鳳丹非常大方的交給鳳息。
鳳息一把抓過,她細細的檢查了一番,果然和古籍醫書上寫得很像。
「你想讓我做什麼?」鳳息決定再幫她一次。
「我要奪顏丹的解藥。」青蘿悠悠然道。
「你想幹什麼?!」鳳息警覺的看着她,「你想救冀王,青蘿我可要告訴你,他中了奪顏丹三年,毒性侵入骨髓,你是救不活他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是想讓他多活幾日,只要能與我……」青蘿妖媚的一笑,她舔了舔嫣紅的唇瓣,「我真是想嘗嘗他的味道。」
鳳息嫌棄的睨着她,「變態。」
說着,鳳息卻還是走入了內室,她推開門的時候,青蘿還是看見了一位身形消瘦的藍發少年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像假人一般。
他皮膚白皙近乎透明,藍色的頭髮,黃色的眼睛,看不到半分的生qì 。
片刻,鳳息出來,她擋在青蘿面前,將手裏奪顏丹的解藥交給她。
「拿去!」
青蘿笑着拿過,她說道:「還有一事,顏嬌龍不見了,你在她的身上放了蠱蟲,幫我看看她是生是死。」
鳳息又瞪了她一眼,「真是麻煩。」
她轉身走到一旁架子上取下一個黑色的瓷罐,有點像骨灰盒,青蘿嘴角抽搐鳳息的品位真是越來越怪。
黑色的瓷罐上貼着一張紙條,寫着顏嬌龍三個大字,她將蓋子打開,卻發現裏面的白色蠱蟲居然死了……
青蘿收斂笑容,她睨着裏面僵硬的蠱蟲,沉然道:「她死了?」
鳳息點點頭,「是。」
「罷了,真是一個廢物。」青蘿輕蔑的哼了哼,早知道就不把任務交給她了。
鳳息將瓷罐里的蠱蟲投放到一旁燃燒着木炭的紅泥小爐里,然hòu 將瓷罐放回原來的位置,等待下一個人頂替這個位置。
「還有你趕快把剩下的骨香也做完,她的骨質是百年難得的佳品,做完這些你就能帶着你的情郎離開了。」青蘿笑道。
鳳息沒有說話,每次想到用那個人的骨頭去做骨香,她雖然也殺人無數,可是卻總能感覺她的靈魂,就在周圍。
人若是做了虧心事,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鳳息對那個人還有愧疚。
青蘿媚媚的一笑,「鳳息姐姐,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唯一的依靠是我們緋盟主,那個人早就不是你的主子了。」
「我知道。」鳳息恨恨的望着她,「我會抓緊時間的,你趕緊離開。」
青蘿得yì 的笑着,轉身離去。
鳳息在她走後狠狠的拍着桌子,她冰冷的眸子閃過一絲水痕。
她深深一吸,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水痕消失,無波的眸子全是冷意。
青蘿離開鳳息住的地方,直奔冀王府。
她被王府的下人請到了大廳稍後,然hòu 就跑去通知冀王。
——
白楚將冷玖照顧的無微不至,冷玖甚至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泛着惡寒,他未免對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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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對自己也太好了。
這時,不知是誰進來,那人帶起一陣冷風,冷玖能夠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那人似乎對白楚說了什麼,片刻,白楚握住她的手掌,在她的掌心寫了下了幾個字,「我出去,等我。」
這是他們剛剛發現的可以交流的方式。
冷玖點點頭,她知道這裏是長公主府,也不用擔心什麼。
白楚輕輕的在她額頭吻了一下,將她抱回到了床上,臨走的時候讓外面的婢女告訴湛如歌,讓她來陪蘇淺月。
只是白楚剛走,湛如歌還沒有來,卻又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冷玖察覺到危險逼近,一個非常陌生的人,舉起了手中的武qì 向她看來。
她看不見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武qì ,她只能感覺陰狠的殺氣向她襲來。
躲過第一次攻擊的冷玖,感覺到床上一塌,應該是此人的武qì 破壞了床。
這時,此人再次舉起手裏的武qì ,陰冷的風掃過她的臉頰,她身體向後退去,再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情況下,她順利的逃出了房間。
那個人應該追來了,她只能向外跑,讓長公主府的人看到他,這樣自己才能脫離危險。
可是她跑了很久,卻依舊沒有感覺有人來救自己,而那個人似乎還在身後對她窮追不捨。
冷玖不知不覺間竟然順着敞開的後門離開了長公主府。
揮着斧頭的秦牧還想追出去,琉璃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冷聲道:「行了,別追了,她跑到外面看不見聽不到也說不了話,死路一條,你趕緊走,一會兒湛如歌來了會發現你的。」
秦牧點點頭,離開了長公主府。
琉璃輕蔑的一笑,蘇淺月失蹤的事情就讓湛如歌來背鍋吧。
冷玖不知道自己逃到了外面,直到她感覺自己撞上了人,而那個人對自己置之不理後,她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她放滿了腳步繼續向前,身體撞上一個又一個人,她呼吸一凝,有種不祥的預感。
現在只希望白楚或者湛如歌能夠再點發現她不見了。
跌跌撞撞,她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只是感覺摸到了什麼人,那人胸部平坦,應該是男人。
「喲,這是哪裏跑來的公子啊?」站在俏生堂門口招攬生意的清倌發現了她,一把將快要跌倒的她扶住。
冷玖本能的後退半步,清倌發現她很奇怪,似乎是個瞎子,忽然就起了歹念。
最近來俏生堂的客人都有些奇怪,都非常偏愛有些瑕疵的清倌,譬如瞎子啊,啞巴啊,眼前的這個小生長得水靈不說,細皮嫩肉的好生漂亮,興許能帶來好生意。
有了這種想法清倌就去抓冷玖,他以為冷玖身子嬌小沒什麼力氣,可是冷玖只是失去感官,武功內力還在,清倌靠近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劈出一掌,直接將清倌打在了俏生堂門口的石柱上。
噗!
清倌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煞白的他,只剩下了半條命。
而俏生堂裏面的人見到自家的清倌被人欺負,一個個拿着繩子和網就出來了,他們將冷玖團團圍住,前後夾擊。
冷玖對付一個人還行,可是看不到請不見,她根本沒有招架之力,最後還是被他們抓住拖入了俏生堂里。
她也不是逃不出去,只是太累了。
而且經過剛剛那麼一鬧,白楚一定很快就會查到自己在這裏,她倒不如省些力氣,等他來找自己。
冷玖被安頓在一個極為奢華的屋子裏,門口還有幾個人看守着。
她的心底倒是沒有什麼擔憂,只是好奇自己所在的地方,她推測着這裏應該是青樓一類的地方。
如果是這樣,她就更加不用擔心了。
就算她在這裏打死人也不會有人發現,她只是頭疼,千萬不要讓鎮國公府的人知道,不該未出閣的小姐出現在青樓,怎麼都解釋不清。
她等了又等,都沒有人來,睡也睡不着,睜着一雙的眼睛也看不見什麼,實在是無聊至極。
門外一個穿着金色華府的妖媚男子對看守的人叮囑道:「把裏面的人給我看好嘍,打傷了我的人,害得我少了一個接客的清倌,這筆賬我要讓他還回來!」
「是。」門口的人自然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此人就是俏生堂的老闆,柳青青。
柳青青男生女相,從小就覺得自己是漢子的外表女人的心,這才特立獨行開了俏生堂,還覺得自己的原名柳青不好聽,改成了柳青青。
如此妖媚的男子,也是世間少有的奇葩了。
冀王府。
青蘿在前廳等得有些不耐煩,她心生幽怨,湛冀北未免也太小瞧人了,居然遲遲不肯出現。
她越等越急,對湛冀北也越發的不滿,這時外面傳來沉重的咳嗽聲,她眼前一亮,起身相迎。
「冀王殿下。」青蘿盈盈如水的眸子凝着湛冀北,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愛慕。
湛冀北卻依舊溫文有禮,冷冷淡淡,「青蘿姑娘。」
青蘿望着他,他似乎又消瘦了很多,臉頰凹陷,眼眶越發的烏青,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似乎是強忍着不適出來見她的。
她有些心疼的看着湛冀北,疼惜道:「是青蘿不請自來,打擾王爺休息了。」
「坐吧。」湛冀北淡漠的說道,他走到一旁的椅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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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椅子前也慢慢坐下。
青蘿卻沒有坐,她走到湛冀北的身邊,低聲道:「王爺,我有醫治你的辦法,你可願yì 答應我一個條件?」
湛冀北微微蹙眉,「青蘿姑娘還懂醫術?」
青蘿抿抿唇,她知道湛冀北不知道自己是中毒,以為只是身體虛弱得了重病,她不能出賣孫漣溪他們,她解釋道:「倒也不是,只是對王爺這種病有些耳聞,我家鄉有一種藥正好可以醫治王爺。」
湛冀北似信非信的點點頭,沒什麼表示。
青蘿笑了笑,「王爺可要試試?」
「剛剛青蘿姑娘說要讓我答應你一個條件,還請青蘿姑娘明示。」湛冀北非常好奇青蘿會提出什麼條件。
青蘿魅惑的目中閃過一絲曖昧,「我想讓王爺娶我。」
「萬萬不可!」湛冀北一本正經的拒絕道,「我與鎮國公的大小姐蘇晴霜有婚約在前,我說過只娶她一人,絕對不會再取別人的。」
青蘿詫異,「蘇晴霜不喜歡王爺。」
「沒關xì ,本王相信日久生情。」湛冀北神色篤定,虛弱的臉色有了些許的光彩,眼睛裏也有了期待。
青蘿心中不甘,「王爺就不考lǜ 一下自己的身體嗎?」
沒有好的身體,他還想和蘇晴霜洞房,簡直是做夢!
「本王相信她會理解本王的。」湛冀北似乎沒有想太多。
青蘿憤恨的磨了磨牙,湛冀北根本就是冥頑不靈!
「我也不逼王爺,還請王爺好好想想,什麼時候王爺想通了,都可以來找我。」青蘿說道。
湛冀北點點頭,讓人送她出去。
青蘿走遠,星宿走了進來,他臉色沉然,「爺,為什麼不答應她,還執意要娶蘇晴霜?」
湛冀北冷哼一聲,「我答應她做什麼,誰知道是不是湛冰川設下的陷阱,至於我質疑要娶蘇晴霜,我是想讓鎮國公府的人緊張緊張,讓他們主dòng 想我提婚,到時候我也能為那丫頭都要點東西,蘇家畢竟是欠了她的。」
星宿頷首,他知道湛冀北口中的她指的是蘇淺月。
——
白楚處理完事情後,他回到長公主府,他一進門就發現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很古怪,似乎是有意躲着他。
他心中微微一沉,難道是小九出事了?
他來到隨雲軒,果然發現小九不在,湛如歌知道他來了,急急忙忙的趕到。
「她人呢?」白楚的語氣非常的不好,妖冶的眸子犀利而陰鷙,狠狠的刮着湛如歌。
湛如歌身體微微一顫,「對不起,我來晚一步,我來的時候淺月不見了。」
「廢物!」白楚後悔將小九交給他們,從此以後,他不會再信任他們。
湛如歌緊張的不敢去看白楚,向她堂堂的長公主居然被一個年輕人震懾住,實在是有口難言。
湛如歌有些委屈的退下,她還是繼續派人去找。
「七剎!」白楚冷冷的喚了一聲。
猶如鬼魅的七剎從外面走了進來,「大祭司。」
「立刻調動京城裏所有人無比在天黑前找到她。」白楚命令道。
「大祭司,為了她動用那麼多的人力未免也太小……」七剎不服氣,冷玖憑什麼得到白楚如此的厚愛。
碰!
白楚廣袖一揮,強大的內力換成了劍氣將七剎推到了門板上。
他冷冷的睨着臉色有些泛白的七剎,「閻屍殿的規矩你白學了。」
七剎不語,生性要強的她,第一次眼眶泛淚。
她發誓絕對不會讓白楚找到冷玖,絕對不會!
一直到了傍晚,白楚都沒有消息,閻屍殿的信息網非常的龐大,不可能找不到一個人。
除非有人故意隱瞞了冷玖的消息!
外面的七剎也越發的緊張,剛剛已經有很多人傳來消息,冷玖就在俏生堂。
她很忐忑,不知道該不該把消息告訴給白楚。
可是想要白楚對冷玖的寵愛,她的心頭就泛起恨意,她閉了閉眼睛,一直將消息壓到了第二天。
冷玖在俏生堂過得還算是平穩,她不知道那些人想怎麼對付自己,也不知道白楚何時才來。
柳青青來到屋子,他看冷玖安分老實,也就放了心,而且據他觀察,這個小生似乎是個聾子瞎子還是個啞巴。
要不是皮相好,他才不會留她呢。
如此想着,明日就是俏生堂清倌的花魁大賽,若是將她退出去,京城那些有錢人說不定會出很好的價錢呢。
他越想越開心,眯了眯眼睛,又退了出去。
「你去找個人來伺候她,別把她餓着。」柳青青對一旁的看守的人命令道。
「是。」
冷玖呆呆的坐着,房門推開,一個性感的女子扭着水蛇腰端着飯菜走了進來。
她看見冷玖愣了愣,放下手裏的托盤,她半跪在冷玖的面前。
冷玖感覺到有人在靠近自己,她剛要躲,那人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手掌寫下一個三字。
三娘?段三娘!
她用嘴型問着,段三娘點了點她的手背,給了她確定。
冷玖驚yà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第一個找到自己是段三娘。
段三娘在她的掌心又寫了幾個字——已通知大祭司。
冷玖微微頷首,身邊有段三娘,她就安心了。
沒有想到昔日的對頭,卻在危機關頭如此值得信任,人生真是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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