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長,在我們的嚴刑拷打下,那個索羅終於肯招了,據他介紹,他已經承認是在十幾年前躲避饑荒時逃出了大山,去華夏人的地方學習了這些騙術,然後趁着機會神秘的突然以大巫師的身份回大山來裝神弄鬼,好騙取錢財。大山里目前那些巫師都是他秘密所教的徒弟,這個混蛋,居然敢冒充是黑水族派出來的使者,其實他也根本不知道黑水族在什麼地方。」
「好哇,這個混蛋!」白振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就連將桌上的茶杯都被拍翻,直接翻倒從裏面流出了剛泡的黑茶茶水……只見他雙眼怒火衝天的怒道,「要不是范偉拆穿了他的謊言,他恐怕還要把我們大山子民當傻子般給欺騙一輩子!對於這種傢伙,絕不姑息!去,你把他的口供寫好讓他親自簽名,給送到波谷族去,讓波谷族也看看清楚他醜陋的嘴臉!不僅如此,你還要派人通知各個族派,把真相告訴他們,讓這些騙子巫師無所遁形!」
「是,族長!」那名族長手下立刻恭敬的鞠躬,轉身離去。
在這族長家的會議廳內,坐着幾位白沙瓦族的長老以及副族長們,他們的目光都放在站在桌前皺着眉頭的白振楠身上。今天發生的一切對於大山裏的部族來說無疑與地震一般。供奉崇拜了十幾年的巫師們竟然只是一群騙子神棍?這讓他們實在有些太過于震驚與不知所措。就好像支撐着的信仰轟然倒地般,他們覺得自己很愚昧無知,甚至是很丟臉。
「不要擺出這付死了爹媽的表情嘛,這是好事,難道你們希望被這幫混蛋給騙一輩子?要我說,范先生是咱們的大恩人,是咱們大山里所有種族的大恩人!沒有他,這些巫師還不知道要吸我們的血吸到什麼時候!」白振楠坐回到椅子上,悔恨道,「可惜啊,真可惜了這十幾年供奉給這些混蛋的貢品了,那可都是族人辛勤勞作得來的啊……這幫混蛋,把他們大卸八塊都不過分!」
「族長說的沒錯,范先生的確是咱們的恩人,是不是應該考慮,要不要給范先生點什麼好處?畢竟和他的功勞比,什麼樣的報酬都不算過分。」副族長抽了旱煙,皺着眉頭道,「人家幫了忙,還教咱們的孩子學知識,咱們不表示表示怎麼成啊?」
長老們竊竊私語了陣後,紛紛都點頭贊同副族長的話。只有賞罰分明,才能管好一個部族。范偉有功,那就得賞,要不誰還有積極性幫部族辦事?
白振楠緊皺着眉頭,手指敲擊在藤木編制的椅角上,似乎在沉思着什麼。半餉後,他才抬頭朝着眾長老道,「各位長老,你們都是族裏舉足輕重的人物,今天,此刻,我想把一個點子和大家拿出來討論討論,也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
長老們見白振楠如此嚴肅,不由紛紛點頭洗耳恭聽起來。副族長面露好奇之色,顯然連他也不知道族長白振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大家都知道,苗疆族一直對我白沙瓦族虎視眈眈,我們白沙瓦族最好的幾百畝良田全部都在和苗疆族交界的地方,隨時都可能是苗疆族的嘴中肉,說搶就搶了。可是大家要知道,這幾百畝良田對於我們白沙瓦族來說意味着什麼,那可是我們的命根子!所以要想保住這些良田,我們也許只能和苗疆族去拼命。可是哪個白沙瓦的族人不是條鮮活的生命?我們白沙瓦族人口本就稀少,若不用以犧牲人命為代阻止苗疆族侵吞我們的良田,那麼這個辦法是不是算折衷的好計策?」
白振楠的話語聲響徹整個會議廳之中,令眾長老感覺到很是意外。
「族長……難道還有不用刀劍相向更好的辦法?」副族長充滿驚訝道,「雖然我不知道您現在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但是這幾百畝良田確實如你所說,是我們非要不可的命根子,您到底想到什麼好主意了?不妨和我們大家說說。若真是上上之策,不用動刀兵,那自然我們全力要支持才是。」
「我之所以在這裏提起這件事,那是因為我的這個好計謀與你們所說的事關係到同一個人身上。」族長白振楠嘆息道,「這個人,就是支教的老師範偉。」
「啊?」族長白振楠的話語聲一出,立刻引起了所有長老和副族長的私下熱議,他們顯得很是茫然,你說這保衛良田不被侵佔和一名來自大山外的支教老師有什麼關係?這明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嘛!
仿佛是明白長老們的驚訝和意外般,白振楠進一步解釋道,「想必大家應該清楚昨晚發生的事情吧?范偉打敗了苗疆族族長的女兒黎雨瑤,並讓她當了自己三天的侍女。這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黎雨瑤?」一位長老驚訝道,「族長,難道您想囚禁黎雨瑤來和苗疆族談判?若是這種想法我勸族長趕快打消念頭吧,苗疆族族長那是什麼人難道族長還不清楚?他的女兒若是被抓,那打擊報復可不就是那百畝良田這麼簡單了!這可是他的愛女,那可是要爆發兩族全面戰爭的啊!」
「不,本族長才沒那麼傻。」白振楠輕笑道,「囚禁黎雨瑤?那不是等於給了苗疆族滋事的藉口?我所要做的,是讓苗疆族背上奇恥大辱,讓苗疆族永遠無法在大山的所有種族面前抬起頭來!」
「那范先生,真的有這能力?」長老們明顯露出了不信的神色與目光。
族長白振楠目光變的有些凌厲,冷冷道,「他沒有這個能力,但是若他和黎雨瑤在一起,那就有這個能力了……」
「族長??你,你難道是說……」副族長聽完這話,似乎很快想到了什麼,一拍手掌雙眼頓時一亮道,「對啊!這可真是個好辦法,我看苗疆族以後丟人丟到家了還怎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