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家裏後,阿煙好生教訓了一番糯糯。
教訓完後,面對糯糯不解的目光,其實她也有一絲迷茫。
為什麼會這樣呢,只是一種直覺嗎?
有時候她覺得沈越依舊是自己那個侄子,心裏把他當兒子一般的侄子。她對沈越有一種無力感,想管束,可是無從管束。
沒辦法,她只好讓糯糯遠離沈越,好像這樣,她就能管好糯糯?
一時有些發愣,讓糯糯先出去了,她坐在窗子前,努力地回憶今天的沈越。
當他看到自己以及糯糯的時候,好看的黑眸里仿佛盛滿了陽光,後來阿媹長公主過來了,陽光一下子沒了,她覺得那個黑眸一下子黯淡起來了。
她怔怔地坐在那裏,忽然想起上一輩子。
上一輩子,假如他肯聽自己的話,和當初馮家的姑娘成親了,以後好好過日子,或許到了最後的最後,她也只會在鄉下太陽底下懶洋洋地曬着,幫他照料着兒女,看着他子孫滿堂吧。
明明是一眼能望到的幸福,眼前是平凡的坦途,他卻非要去固執地走一條她無法理解的路。
她有時候也明白,明白他是想讓自己重新過會以前錦繡富貴的日子,想讓自己不要受那些貧窮的苦,可是她需要那種日子嗎?
什麼日子不是過呢,然而那個時候的他就是不懂。
如今的他,仿佛依舊在走一條固執而沒有盡頭的路。
阿煙這麼想着的時候,蕭正峰進來了。
蕭正峰一看阿煙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裏,仿佛在沉思什麼,頓時彎腰在那裏,柔聲哄道:
「怎麼了,該不會是在頭疼南鑼郡主的事吧?」
阿煙抬頭看了他一眼,見那剛毅的眉眼含着笑意,映着陽光,分外的溫暖。
她嬌哼一聲:「是又如何,這事兒你什麼時候擺平?」
蕭正峰笑得白牙發亮信心滿滿:「放心好了,再過幾日就有眉目了。」
阿煙點頭:「行吧,我等着。」
挑眉笑看了他一眼:「別到時候你把人接進家門就行。」
蕭正峰聽到這話,「呸」的一聲,不屑地道:「你男人做事,你就放心吧!就那麼個玩意兒,我接回家,你不膈應,我都看着礙眼!」
端茶遞水好歹要個手腳乾淨的呢!
阿煙看他那一臉的囂張,忍不住抬手去掐他:「少在這裏貧嘴,反正你若讓她進咱家門,我自然有的是辦法<="l">!到時候我讓她豎着進來,橫着出去!哼,別看我平時心軟,這個時候我可不會留情。跟了你這麼多年,別的沒學會,心狠手辣我也會了。」
她說着這話的時候,依然眉眼柔軟,只為了虛張聲勢,故意咬牙切齒了一番。
蕭正峰笑看着她那故作張牙舞爪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看着就跟個小螃蟹似的,還在那裏裝出一副橫樣兒!
一時他想起自己早些年的猜測,以為她是什麼山間精怪。
如今想來,不由輕嘆,這麼沒有戰鬥力的精怪,也是天底下頭一份啊!
當晚蕭正峰不知怎麼興致大增,弄了半響。
到了完事後,蕭正峰在她耳邊低聲道:
「敢覬覦我家煙兒的男人,我也會讓她豎着來,橫着走。」
這話說得阿煙當時迷迷糊糊的,他家煙兒的男人,他家煙兒的男人,那是誰呢……
阿煙當時也是被他弄得實在累了,恍恍惚惚地就這麼睡去了,夢裏還在琢磨這個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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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阿煙忽然被蕭正峰叫着,說要進宮,給她看一場好戲。
她睨了這人一眼,心想什麼好事兒呢,讓他笑得這麼高深莫測。
不過她也沒問,想着既然進宮,那就進吧。
剛走到攏秀宮這邊,就是蕭正峰說要在這裏看好戲的地方,卻見大家都到齊了。
人還挺齊的,有德隆帝,莫妃,玉妃,還有南鑼郡主,甚至連沈越以及阿媹長公主都到了。
除此呢,孟聆鳳成洑溪並成輝等幾個親信也都在。
德隆帝坐在主座上,蕭正峰陪在身旁坐着。
阿煙過去見了駕,德隆帝忙命起來了,又賜了座位。
阿煙的座位就在莫妃的下首。
看起來莫妃等人也不明白今天是怎麼回事,疑惑地看了阿煙一眼。
阿煙搖了搖頭,意思是她也不知道。
一時大家都到齊了,蕭正峰這才開口:
「皇上,南鑼郡主給臣下了藥,想和臣有床榻之歡,不過當時南鑼郡主確實只摸了臣的胸膛,其他我們什麼都沒幹。」
當庭廣眾的,蕭正峰直言不諱,在座的女眷頓時都有些臉紅——除了孟聆鳳。
孟聆鳳聽到這個,點頭:
「是了,將軍既然說沒摸,那一定是沒摸!」
一個南鑼郡主而已,蕭大哥想來也不稀罕<="r">!看南鑼郡主那個傻樣,摸起來肯定不如她家阿煙嫂嫂!
成洑溪低下頭,無奈地「咳」了聲。
這種男女之間的事兒,當着面敞開了說已經夠那個啥了,為啥他家這個女人還要湊上去摻合一腳呢?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南鑼郡主身上。
南鑼郡主咬牙,緋紅着臉站起來:「就算是只摸了胸膛,那又如何?男女授受不親,難道你就不應該對我負責嗎?」
眾人一想,也是,心中暗暗覺得這事兒還是難辦。
蕭正峰點頭:「皇上,要說起來,南鑼郡主說得沒錯,摸了胸膛也是摸,按理說臣確實應該負責。」
這話一出,大家都有些詫異,阿煙也蹙了眉,心想蕭正峰葫蘆里賣得什麼藥。
德隆帝也有些疑惑:
「正峰,這麼說,你是願意娶南鑼進門了?」
如今南鑼公主已經成為朝野上下的一個笑柄,他也實在是頭疼。
誰知道蕭正峰卻話鋒一轉,淡道:「我剛說的,只是按照常理而已,可是世間之事,總是有個例外。」
大家越發納罕,紛紛等着他的下一句。
德隆帝皺眉:
「正峰,有話你就直說吧。」
蕭正峰當下起身,單膝跪地,拜向德隆帝道:
「接下來的話,唯恐冒犯君王,還請皇上恕罪。」
德隆帝哪裏跟他計較這個,當下擺手道:
「正峰,你直說就是,恕你無罪。」
蕭正峰點頭,這才道:
「皇上,按理說既然南鑼郡主幫臣脫了衣衫褲子,把臣看了個乾淨,還摸了臣的胸膛,我是應該娶她進門的,這是為了清白名聲着想。」
蕭正峰這些話說得是如此的直白,又是扒衣服又是脫褲子的,聽得在場女眷臉紅不已,可是她們又實在是好奇蕭正峰打算如何圓這個場子,於是都豎起耳朵去聽。
蕭正峰一個大轉折,卻是淡定地道:
「可是這世上有一種女人,是沒有什麼清白名聲可言的。這種女人,脫男人的褲子那是家常便飯,摸男人的身子那是恪盡職守。」
他這麼一說,頓時在場的人臉都變了。
他這麼描述,顯見得是在說一種女人,那就是風月女子!
可是他如今說得可是南鑼郡主啊!
德隆帝便是再寬宏大量,當下也變了臉:
「正峰,不可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