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崎的邊上站着的是一個穿着雍容華貴的富家太太,頭上還別着一隻粉色的珍珠頭釵,顧長崎的視線在那隻珍珠頭釵上掃了兩眼,旁邊的那位富家太太眼神一錯就看見了顧長崎的那副樣子,當即白了他一眼,眼神里含着一抹不屑和輕蔑,就好像是見到了土包子進城的蠢樣。
隨即那位富家太太背過了身子,拿屁股正對着顧長崎。
其實也怪不得那位富家太太會這麼瞧不起顧長崎,顧長崎如今的這幅樣子,在這顆不知道被叫做什麼名字的星球上,可是最低等級的人才會穿的,這意味着他曾經很可能是個種地的,也很可能是個做污水化合物的,可不像她,是個有錢人。
旁邊的約翰副隊忍不住癟嘴笑了一聲,顧長崎冷冷的眼神掃過約翰副隊,成功的讓他閉上了嘴,顧長崎看都沒看那位富家太太一眼,視線緊緊的盯着那艘已經開始不再進人的貨船。
很快,巡邏士兵就像是沒有看見他們這些站在一旁的人一樣,整齊有序的列着隊回去了,可是飛船的大門卻沒有關閉。
沒多長時間,從飛船上快速跑下來一個穿着黑色軍裝的小兵,同時,他們這些人也開始有些躁動。
顧長崎知道,這可能就意味着他們即將要登錄飛船了。
一共十四個人,跟在黑色軍裝士兵的身後快速從飛船的大門走進去,並一路下行,直到進入飛船的貨倉底部。
在門口還有兩個同樣穿着黑軍裝的士兵站在那裏,不過看起來似乎並不像是給他們看門的。
當那位富家太太第一個搶先跑過去時,兩個士兵直接攔住了富家太太,二話沒說,甚至都沒碰她一下,將她頭上的粉色珍珠頭釵,耳朵上的綠寶石耳環,以及手指上皓石戒指。包括她的珍珠項鍊,看起來比較華貴的鼓鼓的錢包,全都扔在了旁邊的地上。
像是強盜一樣的手法當即讓富家太太凌亂了頭髮,散亂的衣服。她開始驚聲尖叫,可是沒等她叫出後面的話,其中一個士兵直接將腰上別着的槍槍口塞進了富家太太的嘴裏。
一顆雪白的大門牙從富家太太的嘴裏混着血和口水掉了下來。
約翰副隊「嘖嘖」了兩聲,臉上是一副不忍目睹的表情,可是看他那眼神。分明就是幸災樂禍。
那個士兵用帶着皮質手套的手用力的拍了拍富家太太的嘴,威脅道:「再叫一聲我現在就給你崩了!」
富家太太快速的晃了晃頭,眼淚混合着鼻涕一起流出來,那副狼狽的樣子哪有之前的優美高傲可言了。
緊接着,士兵拔出塞進她嘴裏的槍,在她胸前的優質面料上蹭了蹭她的口水和血液,打開身後的艙門,裏面黑漆漆一片,隨即一腳將富家太太踢了進去:「下一個!」
顧長崎耳朵微微一動,他聽見了裏面富家太太的落水聲。以及她脫口而出卻又猛然閉嘴收回去的半聲尖叫。
之後的眾人自然也就老老實實的將自己身上攜帶的所有財物乖乖上交,然後不等士兵踹人,自己就跳了下去。
等輪到顧長崎二人時,那兩個士兵好好看了一眼一窮二白的兩個人,嘴裏輕哼了一聲,語氣中的不屑是人都能聽出來。
看着約翰副隊被踢進去,那士兵還要抬腳踢他,顧長崎眼睛微微一眯,冷光「嗖」的一下就打在了那士兵的臉上,那人微微頓了頓。顧長崎自己跳了下去。
幾乎是顧長崎的腳一踏上水面他就知道了這裏是什麼地方。
一開始他還會想為什麼貨船里還會有這種地方能夠藏下偷渡客,可是他沒想到他們居然將他們藏到了這裏。
真正的貨物是在他們的頭上,那裏才算是貨倉,而他們現在待得地方。則是貨倉底下的水庫。
這裏不是生活用水的水庫,而是用來穩定貨倉中心和緊急時刻滅火的備用水庫,一般的貨船上面都有這樣的地方,只不過真正能用到的時候很少。
此刻他們就泡在半人多高的備用水庫里,冰涼的冷水透過破舊的棉布衣服無情的浸泡着他們那嬌嫩的肌膚。
頭上的鋼鐵蓋子被重重合上,整間水庫內再沒有一絲光亮。黑漆漆的環境裏,不大的地下水庫也仿佛有不知道多遼闊。
約翰副隊慢慢走近顧長崎,步履之間帶起的水流慢慢擦過人的肌膚,冰冷而滑膩,就像是有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從你的身邊爬過。
遠處,那個富家太太又是小聲尖叫了一下。
有人走過就會帶起水流的流動,憑藉水流的流動方向就能判斷出什麼方位有幾個人。
其實這間地下水庫並沒有多大,有人履着牆壁轉了一圈,得出結論,「不過三十平方米。」
顧長崎抬頭看了一眼傳來聲音的地方,黑漆漆的,他因為是覺醒者的關係,眼睛進化,但在這種環境中,也只能隱約看見個影子而已。
那是一個身材有些高大的男人。
他們一共十四個人,這些人里,或許有富家太太,或許有有權有勢的人,當然,也有像是顧長崎這種憑藉巧取豪奪上來的,也就並不缺少那種憑藉某些地下勢力進來的人。
黑暗中,水流不斷流動,他們不可能一直站在一個地方不動,從這裏到達距離最近的聯盟星,也都還需要大概兩天的時間,更何況這裏的水面竟能達到普通男人的胸口高度。
約翰副隊也跟着去轉了一圈回來,他並沒有壓低聲音,只是靠近顧長崎如實說道:「什麼都沒有,水還這麼高,看來我們這幾天只能這麼站着了。」
顧長崎掃了一眼其餘眾人,並未搭話,約翰副隊緊接着又道:「哎呀,是我沒想到,早知道在來的時候應該帶點吃的,這麼兩天什麼都沒有的,還只能站着,等下了飛船不得渾身發軟,腿腳酸麻啊!」
吃的倒是好說,關鍵的其實還是不能休息的問題。
站兩天不歇腳誰都受不了,而且還是同時被浸泡在這半人高的水裏,水溫只會隨着時間的拉成而降低,身強體壯的男人或許能挺過去,可是較弱的女人沒多長時間就會躺在水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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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自己做的飯,這一陣幾乎都是我自己在做飯,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我做菜真的好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