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四爺，二餅福晉 第262章 無責任番外

    申城市民這幾天聽到最多的一個字就是殷，皆因為殷震來到申城。

    當今社會國人深信十官九貪，唯一那個清正廉潔的，不好意思，至今未發現。當杭城市民天天嚷嚷着他們殷副局最公正，最清廉時，大家是不信的。

    殷震拍「遠離毒/品」宣傳片時，人民大眾除了感慨他入錯行，合該進入娛樂圈之外就沒人再關注過，畢竟每天都有新的新聞。

    然而去年那個不甚清楚的小視屏一出，隨着殷小寶一聲「爸」，殷震徹底火了。

    上面出於對他的保護，網上除了他的履歷再沒有別的私人信息，包括他家人的照片。可是，沒法阻止知情者爆料。

    那段時間殷震幾歲上小學幾歲認識賀楚什麼時候結婚，都被網友扒的一乾二淨。包括之前殷震昏迷期間，他父母、弟弟妹妹和岳父岳母只來看過他三四次，一直由揣着娃的賀楚獨自照顧他。連這點都扒被出來，爆料人當中絕對有殷震的鄰居和賀楚的同事，而殷震家經濟狀況，可想而知。

    網友除了譴責他父母偏心的沒邊，就是感慨世上居然真有公正廉明的官員。不過，也有網友質疑，殷震沒有貪因為他之前只是緝/毒隊長，貪不多。

    類似言論一出來就遭到網友狂噴，緝/毒人員想貪能貪的比誰都多好不好。

    所以殷震調至申城的消息傳出來，申城市民真想夾道歡迎。至於他從副局一躍成為一線城市正局能不能勝任，申城市民表示這都不叫事，不會學唄。

    反正，只要殷震在申城。

    從而直接導致申城市民對殷這個姓莫名好感。

    傍晚時分，申城市民邊吃飯邊看申城電視台六點半新聞，聽到主持人提到「好心市民殷先生」，腦袋裏第一反應就是殷震。仔細想想又不可能，他沒必要報警，直接帶人去抓嫌疑犯好了啊。

    然而，有人不這樣認為，同姓殷？怎麼那麼巧，殷局昨兒到，今天市民殷就立功？

    賀楚見他倆排排坐，一大一小兩雙眼直勾勾盯着電視機，好像要把屏幕看出個花來，「什麼好巧，除了殷震還有誰。快別看了，洗手吃飯。」

    「媽媽，你說，你說記者會不會找到這裏？」小寶哪有心情吃飯，「我，我聽說，毒販都是大壞蛋，他們如果猜到爸爸，那，那該怎麼辦？」

    「小寶別急，有我們呢。」突然多出個渾厚的聲音，小寶回頭一看，分管刑事偵查工作的副局長帶着四個名刑警過來，「伯伯？」

    「小寶有沒有想伯伯啊。」來人三兩步走過去抱起小孩兒。

    這位副局比殷震大十來歲，他孫子比小寶大兩個月，自打昨兒在局裏見到小寶，回到家看見什麼都不懂，吃飯要人哄的小孫子，怎麼瞧怎麼不滿意。

    之前警察帶着那名毒/販去抓他的同夥時，記者跟了過去。當時警察同志面對記者的採訪時說，能及時繳獲那批毒/品，可得謝謝好心群眾舉報。

    記者又問警察同志什麼人發現的，畢竟交易地點是公廁，公廁啊。

    可他們只說：「不好意思，我們只能告訴你是好心群眾殷先生」。再多就不願透漏。

    嗅覺靈敏的記者憑着這幾個字，愣是查到賀楚之前買衣服的那家店，查到殷震今天在商業街出現過……那還等什麼，上啊！

    幾個副局了解到案件真相就給電視台打電話，可是網上通稿已發出去，阻止來不及了，也就沒阻止電視台播報這一消息。

    之後就是現在這樣，局裏見事情壓不下去，立馬帶人來家屬院。殷震見他家客廳里站滿了人，哭笑不得，「有小趙在，沒事的。」

    「什麼叫沒事，你來申城第二天就讓那伙人損失近四千萬，這會兒估計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副局長一看到殷震這張臉，明知道他是老大卻忍不住往兒子身上代入，「他們家也在院裏，話我給你們撂這兒，每天必須跟殷局一起上下班，出點什麼事你們也甭回局裏了。」

    「行行行，您可別威脅他們了。」殷震頗為無語，「吃飯了沒？賀楚，再加兩個菜。」

    「別忙活了，我就是帶人來讓您見見。」副局好不捨得放開小寶，「我們家做很多好吃的，小寶要不要去我們家吃飯？」

    「我媽媽也做好啦。」小寶知道這位副局，下午在小區花園裏玩的時候碰到個小屁孩，據說就是這位的孫子，「伯伯在我們家吃吧。」

    副局聽到這話心裏眼裏都在笑，「不行啊，伯伯留在你家，我家的飯菜就浪費了。」

    「噢，那伯伯回家吧，媽媽說浪費糧食可恥的。」小寶兒奶聲奶氣一本正經的說。小趙想捂臉，裝幼稚什麼的，才可恥呢。

    不光副局，隨他來的四人見殷小寶這般懂事，忍不住笑了，「殷局，我們也回去，您出去一定要小趙給我們打電話啊。」說着把電話號碼念給小趙。

    「對了，小趙，我還沒說你，你當時在什麼地方？」副局突然想到，「為什麼是殷局打電話給在附近值班的同志？」

    「小趙在幫我買水，事發突然沒來得及通知他。」殷震解釋，「家裏的飯菜好了，真不留下來？」

    「甭岔開話題。」副局很難把他當成領導尊重愛戴，「小趙，以後必須保護好局長。」上面剛把這位主兒調來就出點什麼事，他們誰都甭想好。

    小趙連連點頭，「您放心，我就是拼了性命也會護局長周全。」

    「這才像樣。」副局長不得不把人家孩子放下，「我們進來的時候門口有記者，你別出來，我去應付他們。」

    「實話實說吧。」殷震說：「瞞得住百姓瞞不了毒販，說出來也能讓市民對咱們警察改觀點。」

    副局長想了想，要說申城那麼多警察沒人和犯罪分子勾結，沒有違法亂紀的，他自個都不信。毒/販若想打聽真相…也許比他還早知道，「行，我知道了。」

    公安家屬院裏的保安皆是退伍軍人，看門大爺更是退休民警，他也看到電視裏的新聞，卻沒有往殷震身上想。

    聽到記者的詢問，老大爺眉頭深鎖，「我們局長昨兒剛到，他都不知道小區裏的公共廁所在哪兒，趕緊離開，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扛着長/槍短/炮的新聞工作者一動不動，若不是公安家屬院沒被允許不能亂入，早八百年跑進去了，「聽您的意思好心市民殷先生不是殷局？」忽悠誰呢。

    「當然不是！」

    「是的！」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記者一看來人以及他身後跟的四人，雙眼猛一亮，擠開滿眼呆滯的門衛大爺，「您說得是真的？」

    「今天這事吧，純屬巧合。大傢伙兒都知道殷局昨兒剛到，他今天去超市採購生活必需品，犯罪嫌疑人從殷局身邊經過，他當時懷裏抱着殷小寶，不得不讓其他同事出面。後面的事辦案人員已經告訴你們。」副局隔着自動門回答記者的問話。

    挖到事實真相，記者反而不信了，「路過就能發現？怎麼可能，當拍電影啊。」忍不住小聲嘀咕。

    副局聽到不生氣反而與有榮焉，「不然你以為殷局年紀輕輕憑什麼當公安局局長？國家沒人了？當然是他有過人之處！該回答的我已回答，最後想藉此對廣大市民朋友說，一旦發現可疑情況請立即向警方反映，你們就是下一個好心市民殷先生。」

    「咳……」小寶好奇副局會跟記者說什麼，火速拿出他的板子翻出「申城在線」這檔節目，打開一看，「根據前方記者剛剛發回的報道，經過我台記者走訪詢問，終於找到好心市民」

    「殷局，您這是要火啊。」小趙聽着聲音，盛了飯也顧不得吃，「小寶，快，快給我看看。」

    「看什麼看，好好吃你的飯。」殷小寶躲過他的手，「我爸早就是網紅了。粉絲破千萬，啥時候舉辦個網紅大會，爸爸，你說舉辦單位是不是得邀請你？」

    「你爸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比他想去。」賀楚給他盛晚蔬菜粥，又給他夾個雞腿兒，「吃飯，不要等到我幫你收起來啊。」

    殷小寶撇撇嘴，他當然想去見識一番啦，「就會逮着機會懟我，你咋不能說爸兩句。要我說，爸爸其實也想紅，不然之前交代一句，那兩人絕對不會對記者說報案人姓殷。」

    「不覺得自己的話前後矛盾麼？」小趙提醒他。殷小寶扭臉白他一眼，理直氣壯道，「我是個小孩子，小孩子說那麼多話誰能記住剛才講的啥。」

    小趙一下子驚呆了，直勾勾看着殷小寶，不敢置信，「你，你幾歲？」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電視看多了，別理他。」賀楚暗瞪他一眼，小寶嘟着嘴回賀楚一個鬼臉，賀楚揚起巴掌，小寶立馬低下頭往嘴裏塞口粥。

    翌日一早，殷震牽着小寶走出家門就看到四名刑警和一個小趙，四人身邊都停靠一輛摩托警車，兩輛在前兩輛在後，腦門上佈滿黑線，「誰的主意？當拍電影麼。」

    「電影裏不可能出現的情節都被您趕上。」小趙脫口而出。

    殷震好生無語，「……誰是誰領導？」

    「我們保護好您，您才好領導我們開展工作。」小趙沒犯原則性錯誤，才不怕看起來沒比他大幾歲的上司。

    「據我所知，中央巡視組已經來到申城。」殷震道。

    以為這樣講小趙就怕了，不，他說:「您提醒的對，我正好向上面打個報告多安排幾個人過來協助我保護您。」

    殷震踉蹌了一下，裝作什麼都沒聽到，非常乾脆的鑽進車裏。

    「嘖，爸，您逼格好高啊。」小寶跪在他爸腿上，雙手扒着前面司機小趙的肩膀，透過擋風玻璃往外看前面倆開路的刑警，「居然還有人拍照。」

    「今天是殷局正式上班第一天，以後大家習慣了就不拍了。同樣，過幾天您也會習慣的。」小趙抬頭看一下後視鏡，想看他上司啥表情，鏡子裏全是殷小寶，抬手朝小寶臉上捏一下。

    啪嗒！

    小寶甩手還他一巴掌，小趙不禁「哎呦」一聲，「你這小孩咋這麼厲害。」

    小寶脆生生的說:「謝謝誇獎。」

    小趙一噎，小寶沖他齜牙咧嘴一番坐回他爸懷裏，伸出小手，「手機給我玩玩唄。」

    殷震聽他提手機就一肚子火，小古董剛出生那會兒坐都坐不穩，每天兩眼睜開就要看電視，摸着手機就不放，那德行活像幾百年沒吃過東西的哮天犬突然發現肉骨頭。

    可殷小寶又是個不知無畏的主兒，把他爸的手機折騰廢，回頭殷震買個新的，他沒玩過癮還敢繼續瞎戳。

    殷小寶如今四周歲，這已是殷震的第六支手機。而他出生前，殷震一支手機用五年，「困不困？爸抱你睡會兒吧。」

    「剛吃過就睡對身體不好，你咋一點也不懂養生呢。」小寶好嫌棄他，話鋒一轉，「回頭我就跟媽媽說，有個女的給你打電話，我問是誰，你讓我裝不知道。哼！」

    小趙的手一歪，差點撞到前面的摩托，嚇得後面倆刑警猛地加油門，飛過來問他怎麼了。

    「沒事。」殷震話音落下，小寶腦門上挨一巴掌，就聽到殷局咬牙切齒道，「殷小寶，從今兒往後再敢看亂七八糟的電視劇，我就，我就把你扔學校里去。」

    「噗……這算什麼懲罰？要我說，局長您可得好好管教他。現在的小孩子一個比一個能折騰，就說我一哥們，有次他老婆打電話問他啥時候回家吃飯，他女兒伸手接了，那丫頭比小寶小几個月，張嘴就說，我爸不回去啦，他在看美女。您說這回頭兩口子吵架，怨誰？」

    「怨你哥們。」小寶自力更生，他爸不給他自個掏。

    小趙真想再捏他一把，「人家就跟同事閒聊幾句，我當時也在場，關鍵是個男的。那么小的孩子，估計我哥們回到家跟他老婆解釋孩子胡說，他老婆也不信。」

    殷震點點頭，「對，都是看電視學的。」可他兒子不是，「你不用替我擔心，賀楚知道他經常信口開河，小寶哪天說真話賀楚也不信。」

    想當年四爺府上那麼多鮮嫩嫩美女，殷震都沒動過，小寶兩句話就能讓賀楚起疑？不是殷局看不起兒子，他真沒那麼大能耐。

    「嘖，小寶你咋混的啊，你媽都不信你。」小趙故意挖苦。

    小寶已經從坐發展到躺在他爸懷裏，「說得好像我媽信你一樣。」

    小趙一噎，「…我和你能一樣嗎？」

    「不一樣你咋知道我媽咋想的？」小寶送他一對大白眼，「爸，現在人速度好快啊。你看這個申城論壇，他一分鐘前發的，帖子翻頁了。」

    小趙回頭瞅一眼，「那什麼，你能看懂內容嗎？」

    「小寶認識字。」以後小趙得天天跟着他，殷震可不希望他瞎捉摸，「都說什麼？」

    「說咱們好拉風。」小手不斷往下滑動，「居然沒人說你裝逼，咦，還有人嫌棄前後才四個人，人家港城電影裏都一排，咱不能被電影給比下去。」

    「我又不是拍電影，現在孩子想什麼呢。當大家都沒事，每天就圍着我一個人轉？」殷震無語，「別看了。」

    「挺好玩的。」小寶對一切新鮮事物感興趣，「爸，你看這人是不是局裏的，他說你只有一個保鏢，一下把大家的情緒挑起來了。居然有人自薦來給你當保鏢大家對你印象好好啊。」小寶盯着他爸看一圈，得出個結論，「嗯，長得帥就是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