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敏兒洗完澡,站在房間門口看着黑龍和孩子,這樣的一幕如果換成了宋雲楓和孩子是不是就真的完美了呢?
想到宋雲楓她臉上的笑容也逐漸的消失了,苦笑着搖了搖頭,走進了房間。
「這傢伙起來了,你知道嗎?他比易易好伺候多了,易易小的時候睜開眼睛就哭,沒完沒了的哭,你看他像你,睜開眼睛就笑!」
「你的意思是易易就像宋雲楓咯?宋雲楓小的時候也不見的總是哭啊。」
「也不知道老大小的時候什麼樣,現在臉上沒什麼笑容,不能生下來就是面癱吧?」
聽到黑龍這句話她笑了,這句話說的很對,宋雲楓就是有些面癱,尤其是有人在和他說話的時候,他總是靜靜的聽着,臉上除了眼皮不受控制的眨巴着以外,別的地方還真的是一動都不懂。
「真的,你看着像你這樣多好啊,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這是最真實的。」
「對了,我們什麼時候走?」
「都好,不過我想和你說個事。」黑龍一臉嚴肅的看着司徒敏兒。
雖然是嚴肅,可是司徒敏兒看到更多的沉重,「怎麼了?」
「叔叔阿姨,我根本沒接出來,一直都在宋家住着,我這段時間去過很多次,老大說讓你回家,只要回家,叔叔阿姨就自由路。」
司徒敏兒大聲的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不會放我離開的,」說起來一切都怨自己,爸媽走了,就走了吧,幹嘛非得找回去?
心裏是懊悔的,她平復了下心情,「你在這裏看好孩子,我收拾一下,我去找宋雲楓,我要和他去談判!」
黑龍看着她走出房間的背影,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雖然你現在會恨我,我相信你以後一定不會的,對不起!」
司徒敏兒離開以後,他抱着孩子也走了,兩人不同的方向,去了不同的地方。
二十分鐘以後,司徒敏兒推開了宋雲楓辦公室的大門,對着他瘋了是的怒吼,「宋雲楓,你心理變態嗎?我要走,你為什麼不讓我走?」等喊完才看到整個辦公室里做滿了人,全部都是公司的高層。
宋雲楓面無表情的看着司徒敏兒,嘆了一口氣,對着他們揮了揮手,張達立刻站了起來,「先散會,改天再開。」說完就帶着所有的人離開了辦公室。
「正好,明天我就和珊兒結婚了,你去參加吧!」
「不去,你把我爸媽放了,我要和他們離開。」
「你去參加了婚禮,我就放你們走。」
「你確定嗎?你不許反悔的,」司徒敏兒已經對宋雲楓完全沒有了信任感。
「我答應你,明天以後我就放你走,包括你的父母,」從那些公司的高層離開以後,宋雲楓的臉上就是疲憊不堪的樣子,說起這些話的時候都是有氣無力的。
「希望你說到做到,我走了!」
「讓大龍送你回去吧,自己不安全。」
開門的手在聽到宋雲楓的話停頓了一下,眼眶也濕潤了,「照顧好自己,別瘋了似的工作,孩子我都帶走了,如果你想孩子了,給黑龍打電話,我會讓他把孩子送過來的。」
她忍住不哭,雖然恨,可心裏還是有些許的不舍,「黑龍跟你一起走,我也就放心了,你們兩個走了以後把名字改了吧,知道你們的人太多了,總歸不安全,告訴黑龍讓他壓住脾氣,一定不要惹事。」宋雲楓心裏有一千個一萬個的不放心,雖然黑龍可以護他們母子三人周全。
可是黑龍的脾氣也不好,還是愛惹事的,宋雲楓走上前去,從後面抱住了她,司徒敏兒身子顫抖了一下,想要去掙脫。
「別動,我只想抱抱你,以後我都不會抱你了,就讓我抱一分鐘好嗎?就只有一分鐘。」
司徒敏兒再也忍不住了,眼淚不受控制的滴了下來,「你愛過我嗎?真心的愛過我一次嗎?」
「愛過,我不肯放你走,也是因為我愛你,只是我現在不得不放你走了,跟着我你太危險了。」
「我走了,明天再見,就當做陌生人吧!」
宋雲楓再次抱住了要離開的她,是那樣的不舍,「今晚回家住吧,我不在家。」
司徒敏兒點了點頭,然後使勁的拉開宋雲楓的手,衝出了辦公室。
宋雲楓看着那關上的房門,他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對不起,我愛你,忘了我吧,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司徒敏兒一路跑出了公司,蹲在門口大聲的哭了起來,大龍站在她的身後,不忍的轉過身去。
「大嫂,不走不行嗎?老大是愛你的,有些話是不能信的!」
「我愛他,就是因為我愛他,所以我真的接受不了,我可以接受他和別的女人,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他們倆,他明明知道那是我最痛的地方,卻狠心的戳了上去。」
「大嫂,回家吧!」大龍還有些話要說,可最後還是忍了回去。
明天一切都成功了,如果今天他忍不住,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司徒敏兒坐在車上,一直嘩嘩的流着,看着窗外。
大龍不說話,只是往家走着,沒多久的時間他們就站在了家門口。
讓她吃驚的不是別的,而是黑龍抱着孩子站在門口,她箭步的衝過去,「你們怎麼過來了?」
「明天咱們就一起走了,我這不是過來陪你住最後一個晚上,」看來黑龍什麼都知道,今天就是讓她去找,她不知道黑龍到底是什麼意思,也不想猜。
「走吧,」接過孩子,走進了家裏。
葛爸爸和葛媽媽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把孩子抱了過來,他們好像也知道些什麼,不然自己走了這麼長時間,他們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司徒敏兒覺得所有的人都知道一些什麼,只是瞞着她一個人。
她一眼都沒睡,在花園裏站了一夜,黑龍也靠在門框邊上站了一夜,手裏拿着宋雲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雖然只有幾張紙,可是卻沉得很,這份協議現在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甚至希望從來沒有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