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死不救?
這罪名實在有些大!
舒音無奈的解釋道:「不是我不去救boss,實在是boss不怎麼待見我,你也看到了,昨天晚上我手腕都差點兒被捏斷了。」
她說着,把袖子挽上去,露出自己的手腕給景智看。
景智一看,果然,舒音像玉一樣的皓腕上,通紅一片,而且腫的很明顯。
「你也太嬌氣了,就紅了一點兒而已,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你找藉口也找個像樣點兒的,再裝模作樣就把你跟那個老混蛋關一起!」
景智睜眼說瞎話,他知道舒音不是一個嬌氣的人,但是故意胡攪蠻纏,現在把美人兒送到哥哥面前要緊,罵人什麼的都不算事兒!
「我哥哥現在渾身都有燒傷,你覺得你這點兒傷能跟我哥的傷相提並論?讓你去是信得過你,我哥哥的身份那麼敏感,萬一換了別人去,要害他怎麼辦?沒有了他,你以為你能有什麼好日子過?肯定會被人抓走的!」
景智的話,終於觸動了舒音的內心。
這幾年來,景睿給了她足夠的保護,讓她不必再費盡心力的跟那些偏執狂周旋,讓她有了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學習醫術,研究病毒。
「你說的對,我應該去。」
舒音輕輕的笑了笑,而後轉身走了出去。
景智卻被舒音剛才的笑話晃花了眼。
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女孩子笑起來能那麼好看,就像一朵潔白的玉蘭,驀然間綻放,美的自然而純淨。
哥哥眼光不錯嘛!
舒音不知道景智的想法,她取了紗布、碘伏、藥膏一類的醫藥材料,然後就去了景睿的病房。
病房外面,寒風還有他的十個手下在那裏守着,這陣仗,比替身廖衛的陣仗要強大的多,平時廖衛身邊,頂多有兩三個人跟着而已。
寒風認識舒音,是他把舒音和er從北美接到a市的,也是他把舒音和er送回病毒研究院的臨時基地去照顧景智的。
寒風一早就得到了景睿的吩咐,不能讓任何人進入他的病房,看到舒音走過來,他卻猶豫了。
他知道,景睿這次傷的有些重,雖然不用治療他肯定也能憑着自身的恢復力慢慢癒合,可是眼下這種情況,寒風實在是不想讓老大多受罪。
舒音知道寒風在猶豫什麼,她輕聲道:「寒風,把門打開吧,等boss問起來,就說是我硬要闖進去的,跟你沒關係。」
寒風苦笑不已,他要是連個十八歲的女孩子都攔不住,怎麼能跟在景睿身邊那麼多年!他又不是紙糊的!
他權衡再三,還是冒着抗命被趕走的巨大風險,讓舒音進到了病房裏。
病房裏,景睿閉着眼睛躺在床上,看起來像是睡着了。
冬日的晨光,透過潔淨的玻璃,照進房間,籠罩在景睿的身上,讓他看起來有了一點點溫暖的感覺。
他的臉色蒼白無比,唇瓣也沒有絲毫血色,顯然,他的狀況確實有點兒糟糕。
舒音習慣性的伸手去探景睿的額頭,想試試他的燒退了沒有。
她的手距離景睿的額頭還有幾厘米的時候,景睿忽然睜開眼睛,同時快速伸手,一把抓住了舒音的手腕。
他握的太用力,舒音不由自主的「嘶」了一聲,急急的喊道:「疼!」
景睿看到是她,防備減弱,臉色卻依舊冰冷,聲音也冷的嚇人:「誰讓你進來的?!」
舒音疼的眼淚在眼睛裏直打轉,她心裏氣的不行,兩次想試試景睿發沒發燒,結果差點兒賠進去兩隻手!沒了手,她後半輩子還怎麼活啊!
她就說不來吧,景智偏讓她來!
這也太危險了,簡直是拿命來給景睿治療!
「是我自己要來的,你的傷需要上藥。」
舒音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可是語氣到底冷淡了些,讓人一聽就知道她不高興了。
景睿智商情商都很高,當然看出來她不高興了。
他看了一眼舒音的兩個手腕,見全都有些紅腫,不由微怔。
在他的字典里,是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兒的,他遇到的女子要麼是他要擊殺的目標,要麼就是像紫杉那樣的女殺手,紫杉看起來像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但是打架十分兇猛,昨天挨了他一腳,跟沒事兒人一樣。
他不過是捏了一下舒音的手腕,而且他自認為根本沒有用力,怎麼就紅腫成這樣了?
是皮膚太嬌嫩了?還是她天生就是易腫體質?
這些念頭,只是在景睿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
他冷聲開口:「寒風!」
寒風應聲而入:「屬下在。」
「連個女人都攔不住,從今天起,你不用在我身邊了,回去好好練練,什麼時候能攔住女人了,什麼時候回來!」
寒風聽到前半句臉色一白,後面聽到景睿還讓他回來,頓時挺直了腰杆兒,大聲應道:「是!」
寒風說完,便立刻又轉身出去了。
病房裏只剩下了景睿和舒音兩個人。
舒音不想讓寒風替自己受罰,她收斂了自己所有的情緒,認真的道:「跟寒風沒有關係,是我非要進來的,你要罰就罰我好了,他對你忠心耿耿……」
「出去。」
「我你的傷,如果沒有問題,我就出去。你要是不喜歡女醫生,我讓er進來。」
到了現在,舒音反而不害怕了,反正景睿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打人的樣子,只要不碰他,就沒有太大的危險,兒,眼神凶一點兒。
舒音猜的沒錯,景睿確實不會動她。
他不是不打女人,紫杉昨天還被他毫不客氣的踹了,他只是不會打舒音而已。
別說有他對舒城山的承諾,就算沒有,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一個女醫生。
他的性格雖然冷酷,但是卻並不暴戾偏執。
他不肯讓別人給他處理傷口,不是因為無法接受別人的碰觸,只是一直都在保守一個秘密而已他的身體裏擁有跟景睿一模一樣的病毒,只不過濃度要低很多。
他信不過舒音。
同時,他也擔心舒音接觸到他的血液,會感染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