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景說道這裏,激動的說不話來,他一直擔心歐陽家會毀在歐陽藍手中,到那時候他就無顏見列祖列宗了。現在聽到張繼先這麼說,他一時之間就特別激動。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反應,但是在他看到張繼先的之時,內心就告訴自己,這個人值得相信,這個人說的不會錯。
張繼先點點頭,對他說:「歐陽老爺放心吧,現在公子只是沒有接受到歷練,等到他明白的那天,一切都不會變好的。」歐陽景點點頭,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一個僕人跑了過來,對着他說:「大老爺,二老爺說有事找你。」歐陽景點點頭,對着張繼先說:「老夫暫時離開一下,等晚上,再和道長秉燭夜談。」
張繼先點點頭,等到歐陽景離開之後,他不由詢問說:「公子,不知道你是否能帶我在府里逛逛呢?」歐陽藍點點頭,帶着張繼先遊歷整個歐陽府,至於程剛,他還待在屋子裏面,照顧自己的妹妹。歐陽藍一路上介紹這一路上風景,張繼先點點頭,不置一詞。等到了後花園,張繼先看到一道鎖上的鐵門,不由詢問歐陽藍說:「這個門怎麼鎖上了?」
「這門鎖上很久了,這裏面以前是僕人的住所,大約十年前,有個僕人無端吊死了,然後就傳聞這裏面鬧鬼,父親為了穩定人心,找了一個高道做了幾天法事,然後就把這門鎖住了,不准任何進去。」歐陽藍聽到張繼先問起,不由心中起了心思,好奇的向裏面望了望。
張繼先看出他的心思,不由微微一笑,對着他說:「貧道有些累了,我們先休息一下。」歐陽藍點點頭,看着不遠處的石凳,走了過去,將用手帕將石凳擦乾淨才請張繼先坐下。張繼先對着他點點頭,坐了下去,閉上雙眼,好似在閉目養神一般。歐陽藍看着張繼先這樣,不由好奇的走到了鐵門前,向裏面望去。只見裏面是一個小院子,中間有着一口井,其他沒有其他不同的地方。
他看了一下,就沒有絲毫興趣了,再次回到張繼先的身邊,張繼先沒有一會兒就醒了過來,他望着歐陽藍,無奈的說:「人老了,體力不如你們年輕人了。」歐陽藍看了看他,不由好奇的詢問:「道長,我看你神態,你應該只有五十多歲吧,和我父親一樣大。不過你精氣神比他好多了。」張繼先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人,在不知不覺的時候,他已經千多歲了。
「嗯,我們繼續走吧。」歐陽藍連忙扶起張繼先,這一路上小心的扶着張繼先的身體。張繼先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對他說:「可惜了,我們師徒緣分要下一輩子了。」歐陽藍聽到他這話,不由對他說:「道長,以你的修為,還可以活很久的,你放寬心吧。」歐陽藍有些誤會了,因為張繼先在為他自己的壽命而哀嘆。
張繼先也不解釋,繼續說:「下輩子,若是你還記得住貧道,貧道也一定會遵守今天的諾言,渡你出紅塵。」歐陽藍點點頭,望着張繼先的眼睛,對他說:「道長,這可是你說的,不管我下輩子是豬是牛,是男是女,你都要收我為徒哦。」張繼先點點頭,在他手中默默寫了一個張字。
他們遊玩了大半個歐陽府,張繼先對歐陽藍說:「今天就遊玩到這裏了,在玩下去,老道這一身老骨頭怕是承受不住了。」歐陽藍點點頭,然後帶着張繼先回到房間,這時候僕人才把藥膳給端上來,遞給程剛之後,不由抱怨說:「這藥膳真難弄,用了兩個時辰才熬好這個玩意。」程剛聽到他的抱怨,不由抱歉的說:「多謝小哥了,這是一點心意,請小哥收下。」那個僕人搖搖頭說:「算了,聽說你妹妹重病在身,就算我做好事吧。」
僕人說完,轉過身來就看見張繼先和歐陽藍站在一起,他不由連忙行禮:「小的見過大公子。」歐陽藍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對他說:「你做的很好,這才我歐陽家的人。」僕人誠惶誠恐,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才好。歐陽藍看着這個樣子,不由對他說:「你先下去吧,你的事我會和管家說的。」那個僕人聽到後面那句話,不由欣喜若狂,對着歐陽藍再三行禮才退了下去。
程剛對着張繼先點點頭,然後捧着藥膳進去,張繼先和歐陽藍不由跟了進去。程剛在那裏餵着藥膳,張繼先在一旁觀察着程蝶衣的氣色,在服用藥膳之後,程蝶衣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臉上有了一絲紅暈。張繼先點點頭,對着他說:「看來只需要半個月的調養,令妹就可以服用那丹了。」程剛不由感謝張繼先說:「多謝道長……」張繼先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而是指着歐陽藍說:「這個才是你的恩人,你要感謝就感謝他吧。」
程剛點點頭,跪了下去,對着歐陽藍行禮說:「歐陽公子的大恩大德,我兄妹永遠銘記在心,若有來世,願效犬馬之勞。」張繼先看了看程剛,瞳孔瞬間變成了金色,他望了望,然後對着程剛說:「你記住今日之言,來世終會用到。」程剛點點頭,好奇的詢問說:「小的聽說有道高人可以看穿三世,不知道道長是不是已經知道我下輩子要做的事了?」
張繼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說:「天意難測,這輩子的事都無法預見,誰又可知來世呢?」說完,張繼先不由興致來了,對他們說:「你們若是有興趣,貧道倒是可以誦經給你們聽。」在場的人也不推辭,坐了下來,然後聽着張繼先誦念道經。張繼先的聲音有着一股奇特的魔力,讓歐陽藍和程剛聽得如痴如醉,忘記了自己的所在。張繼先頌完經,看着他們的樣子,不由一笑。他又看着睡在病床上的程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