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子自然明白他的處境,他也知道現在只有自己能夠幫助這個人,但是他不想讓肖文臣有了依賴自己之心,他的魂魄並不能維持多久,若自己在肖文臣沒有成仙之前就消散了,那麼肖文成或許會變成一個廢物,再也沒機會飛升仙界了。
不過怎麼說,現在肖文臣能夠依靠只有自己,自己能幫助就儘量幫助,他倒是不擔心肖文臣的安危,他早就幫肖文臣準備好了,這一次死不了,雖然浪費了一件符。肖文臣不知道這些,憂心的在書房裏面踱步,他走了很久,才將景震劍拿出來,對着飛雲子說:「仙師,你當初那套劍法,能不能傳授給我?」
飛雲子沒有說話,然後肖文臣就昏倒在地,他再一次來到了那個奇特的空間,再一次看着飛雲子端坐在床上。比起上次,他發現飛雲子神情暗淡了許多,他不由擔心的詢問說:「仙師,你沒有事吧?」飛雲子聽着他關切的話,臉色一沉,對着他說:「你要記住了,我和你那個師傅一樣,教你都是別有用心,總有一天你會恨我,所以不要關心本尊的一切事情,你明白嗎?」
肖文臣搖搖頭,知道飛雲子的脾氣就是這樣,他不在多說話,只見飛雲子雙手快速結印,看着着手印,肖文臣頭腦中不斷浮現這劍法的變化,一個小人在飛雲子的指尖躍動,一招一式都能讓他看清楚。
等飛雲子結印完畢,肖文臣再次眼前一黑就醒了過來,他握着劍,心中回憶着這劍法,他發現這劍法自己竟然瞭然於心,好像自己已經學習了很多年一樣。飛雲子知道他心中疑惑,用着平靜的語調對着他說:「這是心印,我們用來傳承所用,得到心印,我對於這個劍法的所有感悟都傳授給你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的天賦了。」
肖文臣點點頭,拿出景震劍,開始練習這劍法,他揮舞的時候,發現這劍越舞越自然,每次自己出招的時候,都感覺是應該刺向那個地方,只有那麼幾招,他感覺到有些彆扭。他試着憑藉感覺出招,慢慢修正這個劍法。
他進入人劍合一的境界,沒有注意在他上空,幾個隱藏氣息的長老神情陰沉的望着下面。他們看着肖文臣隨劍化作一團銀光,一個長老開口說道:「這劍法果然了得,這就不怕陰山那個劍修了。到時候劍修由他應對,大家認為如何?」
「不可,我贈他此劍是為了殺了那人的,不是為了他去當那個小輩的,劍仙門早就式微已久,這一次讓他們進入八強也不足為懼,唯有那人。」三丙見過的那個長老連忙開口否認說。
「的確,我等助他降服那飛僵就是為了那個人,這次不除去她,日後就難有機會了,可惜了這個小子,上次我們見他才凝氣期吧,現在他都已經結丹中期了。」一位長老嘴裏說着可惜,可是語調依舊冰冷異常,好似這個人是一個死人一樣。
幾位長老點點頭,不再多說,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為明天做準備,在他們站立的位置,飛雲子不由冷笑一聲,這群正道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他們平天觀有不是茅山道士,還會這麼好心幫弟子養屍嘛。要說心性邪惡,這個群老道在他手中不過小孩子,要是他來做這件事,他肯定會先催眠或者洗去肖文臣的記憶,把肖文臣變成自己傀儡,這才好控制。
他心笑這群正道人就是心眼再壞,手段都那麼遮遮掩掩,要殺人有一萬種辦法,他門只會選擇一種最體面的殺法,而不是一種最有效的想法。若是自己沒有出現,這群長老恐怕要想破頭腦了。
飛雲子不再想這些,專心的看着肖文臣舞動劍法,他發現肖文臣竟然能改動自己認為已經完美無缺的劍法,這劍法蘊含了飛雲子一生對劍道的感悟,他等肖文成將劍法改動完畢,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這個人在對天道的感悟上,的確沒有被泯滅,看來到了仙界,就算沒有自己,肖文臣也可以快速成仙了。
肖文臣將劍法練習了不知多少遍,才收劍站立,他感覺着天地源源不斷的金氣沖入自己體內,滋潤自己的肺葉,擴展自己的經脈。等金氣完全被自己吸收完畢的時候,肖文臣發現自己已經突破了結丹中期,進入結丹後期,下一步就是丹破嬰出了。
飛雲子看到他這進度,也不由滿意的點點頭。肖文臣察覺到飛雲子回到自己的體內,不由對他說:「多謝仙師,多謝仙師。」飛雲子冷冷的說:「多謝什麼,你還是早些休息吧,現在天色已經不晚了。」肖文臣這才發現,月亮照舊升起了,動物已經開始鳴叫起來。
他沒有想到自己練劍練了這麼久,但是他也不覺得很累,全身充滿了幹勁。想到明天要去參加群英會,他不由不說服自己,應該休息了,他睡在床上,默默的將各種雜念壓了下去,然後再次進入夢境。
這一次他還是回到了法台上,他看着在自己身邊輕歌曼舞的六丁玉女,告誡自己一定要把持住,然而,當玉女投懷送抱的時候,他還是把持不住。在天亮的時候,他在一次羞紅了臉,連忙去浴池,泡在熱水裏面,用熱水來緩解心情。
沒有過多久,一個童子來到他的房門前,恭敬的對他說:「師兄,時辰到了,請隨我去主峰吧。」肖文臣點點頭,穿上衣服,將昨晚的荒唐夢境暫時跑到腦後,整理打扮了一下,然會打開房門,跟着童子御劍來到主峰。
到了主峰,廣場上已經站滿了弟子,着這些穿着其他門派衣服的弟子,肖文臣感覺到壓力,尤其是有人的目光不斷望向自己,這讓他壓力更加大了。在這些目光中,有的是疑惑,有的是嘲笑,有的羨慕,不一而足。肖文臣深呼吸了幾下,才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