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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腰際被人拉了一下,千嫿就脫離了方才的危險範圍。可是轉盼之間,身邊明明就沒有人能抽出手來救自己。
「想什麼呢?再扔!」聽見姐姐的聲音,千嫿一時之間了悟,以為是姐姐在暗地裏相助。
所以,依照着姐姐的話,一張張的幽藍符咒投向妖獸最多的地方。
終於,雖然妖獸仍舊遍地皆是,但是千嫿這亂轟亂炸的舉動,也為青蘭台的老弟子們贏得了喘息的時間。
而周圍被炸死的妖獸屍首開始自行燃燒,形成了千嫿意想不到的「狼煙」。
望着這屢屢煙霧,千嫿好似明白了,姐姐這次不僅是在救陣中的青蘭台弟子,也是在向聚青芒求救。
又一次,借踩踏路旁樹幹給自己的反彈力,千嫿隻身躍回半空,千嫿心裏問道:姐姐,既然可行此法,為什麼派人回去之前你沒告訴我?
「別分神,警覺些。」此時的千嫵不似以往,像是不願意回答千嫿的問話一般,言語間有些閃爍。
「姐~~」好奇心盛的千嫿,因為再次聽見姐姐溫和的聲音而撒嬌,一時間竟忘了自己身處險境。
「因為這大批的妖獸……要的是你……」在千嫵的話一出時候,千嫿的身子就莫名地晃了一下。
千嫵的話音中斷,千嫿也一時掌控不穩身形,落進一處妖獸圈的中心。
為首的弟子見千嫿從天上掉了下去,以為她虛耗太大、體力不支。便衝着圍守在村鎮那頭的剩餘弟子大喊:「你們還愣在那幹什麼?還不快來補陣?」
千嫿一落入獸圈,妖獸就齊齊地圍了上來。妖獸之中,虎、豹、豺、熊應有盡有,千嫿見此狀,自己的手頓時就不聽了使喚。
妖獸再度靠近,縮小了圍困千嫿的圈子,望着他們,千嫿想起了崖城斷崖之上的一幕。
「想吃我嗎?好啊!大家一起死!」忽地想起了姐姐昔日教授自己的驅邪之術,將手中僅剩的幾張符咒效仿此法,使這些符咒停駐在半空中,把自己的周身圍了個圈。
她幾次在心中呼喚姐姐,都已沒了回音,心知是自己的靈氣不足所致。
千嫿不明白姐姐在說什麼,若說妖獸想要吃人以提升修為,那也該去吃那些有修為的修真弟子。可是眼前的形勢,自己的周身已從看得見別的弟子,到現在的周身都是獸牆。
看來自己是躲不了了。
千嫿將這層符咒在半空懸好,漸漸地向外擴散,逼退那些還有些智慧和靈識的二級妖獸。
二級妖獸啟智尚淺,卻知道千嫿周身的符咒是危險的所在。
可是,一級的妖獸就不管許多了,對它們來說,可以提升自己的修為,就算搭上一條性命,總好過被高階妖獸欺負要強得多!
以至於千嫿剛剛將身上取出的第二層靈符置於空中,就有一隻不知死活的一級妖獸,因為按捺不住符陣中的誘惑沖了上來而引爆了外圍的符陣。
看見那妖獸衝過來的一瞬,千嫿就做好了必死無疑的準備。
雖然體內所剩靈氣,已不足以供給她再次騰躍,但是再怎麼說,她也不能就這麼窩囊的死掉。
腦海里忽然晃過道元基的話,心中嘆息他比自己的卜術高明得多:活過今晚?千嫿,你怎麼就活不過今晚?
拼力向上一躍,符陣引爆的瞬間,千嫿凌空躍起。
只感腳下一股熱浪尾隨自己而來,裙角燒着了一些,千嫿偏身歪倒在遠處的樹上,在從樹冠上向下落的過程中,那火已然被下落中的刮蹭熄滅了。
可是,在她掉到最後一個粗乾的一剎,她真的想死了。自己的身下,一群妖獸正虎視眈眈地望着自己。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剛出虎穴又進狼窩嘛?
千嫿心中覺得甚是悲哀,自己這一連串的舉動不是找作死嗎?
估計就是智力再低下的妖獸,也該知道是「哪個傢伙」剛剛吆五喝六地,炸死了它們這麼多同類吧?
更何況,自己現在這個位置,無異於把一塊新鮮的肉送到了野獸的嘴邊。
千嫿不知道是該高興,自己沒直接掉進獸圈呢?還是該悔恨,自己該跳的再遠些?
說是沒有掉進獸圈,其實千嫿現在的形勢並不樂觀。
她是腰上的藤鞭掛在樹上,而不是有自主權站在樹上,動作怕樹幹會斷,不動又怕一會兒妖獸跳上來,自己還不是一樣死定了?
終於,千嫿因為受不了妖獸們像看獵物一樣看自己的目光,歇斯底里地大吼道,「道元基——你個臭小子!你要是敢騙本姑娘,本姑娘一定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千嫿喊得過癮了,末了還因為嗓子不適,咳了幾下,正如她自己方想過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如果她不大喊大叫,妖獸一時半刻也不跳上來,承受着她整個人重量的「小樹幹」,是不會那麼輕鬆地就「咔」掉的。
但是,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啊——道元基——我恨你——」再一次將自己沒有逃跑,而來了這個「鬼地方」的責任,全都扣在了一個連魂兒都沒有的人身上。
衣襟一松,懷裏裝符咒的那個小口袋掉了出來,一隻妖獸以為是美餐,搶先吞進肚裏。
千嫿與這隻傻妖獸只有一隻手臂的距離,她看見這一幕不禁佩服,口中喃喃道,「哇!好魄力!」
緊接着,她就發現自己不僅沒有再繼續下降,而是越飛越高,似乎這一切的逆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轟」的一聲,吞了符咒口袋的妖獸,不但斷送了自己的小命,還害得周圍的同類們也發出了悽慘的哀嚎,一起死於非命。
這些過後,千嫿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
轉頭看向溫暖的「靠山」……
這個人,是誰?
千嫿疑惑地看着自己視線里只有上半身的男子,此人身着明黃錦袍,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正存着一絲好奇地望着她。
這時的千嫿才注意到自己被人家抱在懷裏,自然反應似的,就要彈出這人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