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桌子爺們喝的東倒西歪,一大半趴在桌上嚷着再來,陳皮老媽站在門口罵街的大喊醉酒的各位家屬過來抬屍。[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com]陳皮搖搖晃晃的指着我說:「三哥,終於見你喝醉了。」說着,他攙扶着走出了院子,趴在桌上的陳叔詐屍似的坐起來,喊:「三夜,給老子把……把……陳皮扶好了,要是他少一根毛老子拔你一根毛。小兔崽子給老子把三夜護好了,他要是出事了,你小子也別回來……回來老子也把你……把你……滅……」
噗通一聲,陳叔沉沉的摔在地上,躺地上像放標槍一樣噴起了胃裏的雜物。
熱血過後總是要承擔熱血所帶動的後果。這也是道。
「老子沒醉,不用你送。」
回家的路走到一半,我裝着醉醺醺的樣子甩開陳皮,搖搖晃晃的往屋裏走。他伸手扶我的肩膀按了個空,摔在地上爬了幾次沒爬起來。指着旁邊的空氣。留着口水說:「好漂亮的妹芽,那屁股……屁股……真大……」
我控制情蠱在身體裏轉悠好幾圈,從陳皮眼底真見到了人影,對着他看的方向大喝:「滾。」
「哎喲,妹子,我錯了別打臉。」貞以剛技。
陳皮蹲在地上好像真有人打她似的,疼的嗷嗷亂叫。看着他的衣服和動作,真有人不時抽他一巴掌,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隨之又放到了肚子裏,無奈的說:「禍從口出,見到妹子別亂調戲。」說着,拿着夜蕭往家裏走,回頭見陳皮好像被人拉着歪歪斜斜的摔在他家門口,我這才大步回家。
「沒想到知書達理的小狐狸是只暴力的狐狸啊。」
我不知道旁邊有沒有東西。一路自言自語的走到家門口,大門正巧在前一刻打開,我說:「謝謝。」
走到神壇前點了一炷正氣香,我說:「接下來你別幫忙了,所有的東西都得我自己來。」
燒了一鍋熱水,焚香沐浴之後,換了一身雖然有些舊但很乾淨的衣服。走到堂屋點了兩根紅蠟燭在香凳上,隨後拿出一張紅紙撲到大桌子上,慢慢磨起了墨汁。
「呼。」
墨汁剛磨好,提着毛筆正準備寫字時,一位二十五六眉心有個狐狸尾巴印記的熟女站在桌邊,聚精會神的盯着墨汁,把我嚇了一跳。她聽到我的驚呼聲,立刻嚇的消失不見,我說:「都不來了就別躲了。」
連着喊了好幾聲,還是不見狐狸的影子,我也沒太在意,提出在紅紙上寫道:「千里姻緣一線牽,月下老人。」
隨後把紅紙紮成人形,貼到了香凳後背寫着「仁義禮智信」的牆上,看着香凳上的兩根火苗搖曳,我又拿紅紙和白紙剪下兩個長條,分別寫上天、地兩字,綁在蠟燭上,兩更紅蠟燭被不同顏色的紙包裹着,也就有了天地陰陽。
「焚香一拜,請天。」
端正姿勢站在桌前,點燃一炷香插進香爐,隨後又點了一炷香,躬身下拜喊:「焚香二拜,請地。」
「焚香三拜,接月下老人。」
第三炷香插進香爐,香火燒的沒有任何動靜,我知道這樣請不來月下老人哪怕一絲神性,沒再管香凳上的蠟燭和貼在牆上的紅紙,拿着臉盆打了一盆水,拿着香出了屋在門口擺上,坐在堂屋無聊的看着天上的月亮,等月亮快要到正中央的時候,端着水盆故意搖搖晃晃的跑到台階上能照出月影的地方,把水盆放到了地上。
看着地上灑的水,我嘿嘿笑了笑,控制好情緒莊嚴無比的,點了一炷五根香點燃,拿在手裏默念:「有請月神。」說着,把五根香插到了水盆前。
彎月隨着水波蕩漾着,當月上中天之時,五根香燒出來的煙霧繞在水盆上,好似給水中的月亮批上了一層雲煙。
我趕緊從口袋掏出準備好的黃紙包在五根香上,點燃一根白蠟燭,把香合着黃紙在蠟燭上燒着,是燒不是點香,等水盆上空煙霧繚繞之時,我快速的把香和蠟燭丟進水盆,大喝:「月神赦令,派遣月下老人下凡。」
喊完,我趕緊丟了一塊銅板在嘴裏,腳下踩着冥幣偷偷摸摸的蹲到了五根香旁邊,裝着是過路的小鬼在偷香。
過了大概三息時間,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彎月隨着盆里搖着的水蕩漾着,煙霧好似短暫的聚集成一個老頭人形隨之又散成了煙霧,消散在空中。
如果不是我瞪着眼睛看着,根本發現不了這種奇異的現象,就算見着了也可能當成是幻覺,但是我知道把月老的神性給騙來了。
為什麼說是騙呢?因為月老該玉皇大帝管,司職姻緣,想請月老神性家裏供奉的必須是星君那一類的神仙,然後以星君赦令請月老,不然別想人家搭理你。
我根本不算任何一派的人,也沒供奉什麼星君之類的玩意,端水出來先接了星辰神性假冒月神的名義把月老神性給騙了過來。之前端水故意搖晃的撒到地上,就是給月老神性引路,月老神性莫名其妙的過來,沒見到請它的人,看到屋裏有供奉它的神位還不進去看看?
所以是騙。
香桌上點豎着的兩根天地陰陽蠟燭雖然滅了,但是依舊能壓着它一會,我吞掉嘴裏的銅板,快速的衝進屋裏把熄滅的蠟燭點燃,火光照在紅紙上,我點了一炷三根香插進香爐,暗想:「月下老人,請用。」
香插進香爐沒一會,香火燒的忽明忽暗,燒出了神韻,我這才鬆了口氣。
等香燒到一半,月下老人享用的正舒服的時候,我端正身體,又點了一炷香,貼在額頭,說:「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隨即,正了身體端正的把香插進香爐,點了一炷正氣香。
天地正氣是個特殊的玩意,神鬼辟易,不是特殊情況下正氣沒有多大用處,但是鬼神碰到這玩意都會不舒服。
「大膽月下老兒,不經過本人允許隨便亂牽紅線何意?」我指着紅紙一通亂罵,兩根蠟燭上的火焰沒有規則的胡亂晃動,看來月下老人的神性也怒了。
立刻拿出寫着我的陰司司職與趙佳為夫妻的文書燒掉,我說:「您查清楚了,我乃陰司白無常怎麼與人通婚?禍亂陰陽,荒謬至極。」
大發一震雷霆之後,拿着寫好但是沒有寫理由的休書燒成灰燼,點了一炷五根香,拿在手上說:「月下老人還不剪斷姻緣線,不然我請天地裁決,滅了你這股神性。」
兩隻蠟燭快速的搖曳不定,白色蠟燭詭異的閃了幾下熄滅,又過了一會紅蠟燭也熄滅了。
看着蠟燭的情況,我知道月下老人剪斷了紅線,准了休書,趕緊點了把香插進香爐,說:「天地明鑑。」說着,我請天地作證,再跟趙家毫無關係。
有月老神性在的情況下祭告天地,諸葛老頭給老子結的親還不破?
我又上了一炷香,說:「謝謝月下老人了,您吃完再走唄?」說着,我把兩根蠟燭拔掉,意思很明顯是送客。
看着香燒出黑色的香灰,屬於惡香,給月下老人點香燒出惡香,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它會不會給我亂牽線,或者讓我打一輩子光棍,又或者來滿樹爛桃花?
「哎。」
香燒到一半熄滅,我無奈的嘆了好大一口氣,不知道趙佳和自己的真實生辰八字,只能請月老剪紅線了,如果知道八字一封休妻文書祭告天地就完結了,哪裏用得着這麼麻煩。
「偷奶的,不好了。媽媽的鎮鬼棺莫名其妙的崩潰,鎖着的牛頭馬面、念風、你的兩隻烙印小鬼。趙佳殘魂都跑了。你現在的氣數自己都不夠用,如果念風和你的兩隻小鬼沒有鎮鬼棺的隔絕會分你的氣數,氣數盡就是你的死氣。還有牛頭馬面一門心思找你報仇,你小心點。」
我睡的正香,大概是凌晨三點多鐘,黃觀星打電話過來,她在電話里着急的咆哮。
看來失去爸爸龍穴的增運,又失了趙家氣運的籠罩,五官絕龍局絕五家的氣運已經開始影響我這個關鍵點了。氣運虛無縹緲,不可能直接殺人,卻能把我置身於危險之中,被鬼媽抓走的三個傢伙會分氣數,牛頭妹妹要來報仇,趙佳甦醒絕對會找我報仇。
這些暗藏的危機同時爆發,我驚的心跳加速,這氣運太邪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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