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廁所出來,姜恬看見我表現出一臉的反感,估計是嫌我身上煙味大,問我道:「你煙癮有這麼大嗎?」
我嘿嘿笑了一下,岔開話題說道:「紫辰一會請咱們上哪吃啊?」
姜恬聽見我說這些,對我更加厭惡了,埋怨道:「早知道我今天不帶你來了。」
我開玩笑說道:「不見得啊,也許我這次真來對了。」
姜恬還要蔑視我,我一看會議室沒有人,一把把她攬在懷裏,說道:「又不聽話啊?」
姜恬怕我干出什麼出格的事,老實地對我說道:「我怕了你還不行嗎?」
我見姜恬老實了,也覺得在這不妥,鬆開了姜恬。
不一會秘書來了,說薛總讓她帶我們直接去地下停車場,她在那等我們。
我和姜恬下了地下停車場,一輛黑色瑪莎拉蒂總裁打着雙閃等着我們,紫辰看到我倆下來,搖下了車窗,向我倆招手,我們上了車,姜恬直接坐了副駕駛,我則坐到了後排。
姜恬一上車就打趣地說道:「怎麼張總,看你東張西望的,要不你也來一輛。」
姜恬知道我搖到了車牌,看我一臉窮酸相,知道我喜歡這車,我開玩笑地回道:「公司資助一下,我可以考慮。」
姜恬冷笑道:「別做白日夢,你就支持一下國產車,現在國產車也不錯。」
我沒有接姜恬的話,苦笑着對紫辰說道:「薛總,你看我們公司老總還要騎電動車。」
紫辰看我倆鬥嘴,也開心地笑着,感覺她好久沒有這麼放鬆、開心了,從剛才在廁所聽到的對話,我知道她肯定在公司不容易,各種勢力交織,肯定很多人也不買她的賬,因此她要比以前努力一百倍,願不得消瘦了這麼多,其實每個人都不容易,老總也不是一般人想干就能幹的。
紫辰問姜恬道:「恬恬,你想吃什麼?」
姜恬想了下,對紫辰道:「我想吃西餐。」
紫辰回答道:「沒問題,我帶你們去,我知道有一家不錯的。」
我向來對西餐不感冒,並且拿着刀叉我就不會吃飯,沒辦法,姑奶奶們想吃,只有陪着啊。
西餐廳的逼格都很高,人一進去立馬感覺特浪漫,特西方,特洋化,可我一進去感覺渾身不自在,看着還帶有血絲的牛排,烤的硌牙的麵包,咸不鹹、甜不甜的奶油蘑菇湯,想起來就彆扭,唯一感興趣的披薩和意面,總算還能吃,這估計是因為披薩就是把餡摸在外邊的餡餅,意面就是西紅柿肉沫乾拌麵。
看着她倆吃的頗有情調,就差一瓶紅酒了,但我想紫辰開車了,姜恬還要下午開車回去,估計都不想喝酒。
我還是沒忍住,總不能一天跑來,什麼事都沒辦,其實給不給我們都無所謂,我主要是覺得這個機會挺好的,不想錯過。
問紫辰道:「那個合作具體的方案你們商量好了嗎?」
紫辰看了我一眼,問姜恬道:「你沒告訴他嗎?」
姜恬顯得有點尷尬,我瞪着眼睛審視她,說道:「怎麼,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姜恬見瞞不過去了,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本來不打算告訴你,怕你接受不了。」
我聽姜恬這麼說完,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要不是在廁所偷聽到那個人說話,我也想不到這個層面,我以為他們幾個是真心帶我玩,這麼看來,他們壓根就只是想藉助我項目目前的火爆,造一把勢,連碗湯都捨不得給我喝。
姜恬繼續說道:「紫辰姐和我說了,目前我們在環保城項目上只能做一些簡單的事情,因為她們公司還有很多老的客戶要照顧,她也在積極替我們多爭取點東西。」
我一聽這個當時氣得胸憋得喘不上氣來,看着她倆還自顧自地聊着,我終於爆發了,站起身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也不管她倆願不願意,本來她們也沒在意我的感受,出門攔了個的士直奔公司去了,我知道她倆可能也顯我煩,走了正好,因為我走出餐廳,本以為起碼姜恬應該象徵性地追
追我,但什麼也沒有。
回到公司,小冉和瑞秋看見我拉着臉,氣呼呼地走進了辦公室,愣是誰也沒敢說話。
她們以為姜恬一會肯定上來,結果等了半天,還是沒見到有人上來,小冉推推瑞秋說道:「你去問問怎麼了?」
瑞秋不太情願地往我辦公室走,沒有敲門,推門就進來了,問我道:「姜恬姐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我邊抽着煙,邊回道:「她還和薛總談判呢,我先回來了。」
瑞秋看我心情很不好,問道:「一涵哥:你沒事吧?」
我招手讓她過來,她乖巧地走到我的身邊,眨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反問她道:「瑞秋,你被人欺騙過嗎?」
瑞秋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但就這個問題,她說道:「惡意的叫欺騙,善意的叫謊言,有時候善意的謊言不能算欺騙。」
我被這簡單的邏輯征服了,是啊,善意的謊言,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並不在乎能不能分到一杯羹?但當事情的確是這樣時,我才發現自己錯了,其實我很在乎。
我勉強地擠出了笑容,說道:「你說的也對,還是自己太在乎了。」
瑞秋大膽地猜測道:「一涵哥:你是說合作的事吧,其實我感覺你還是應該把重心放在你的公寓上,發展是應該的,但是就目前的狀況來看,大公司是看不上我們這樣的小公司的,主要帶上我們,估計就是想藉助我們的公寓項目造勢。」
我的確對瑞秋刮目相看了,我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只知道玩的小女孩,沒想到她心裏跟明鏡一樣。
我好奇地問道:「瑞秋,你是哪畢業的?認識你這麼久,從沒聽你提起過。」
瑞秋難為情地說道:「我畢業與燕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
我聽完愣住了,這才明白自己是多麼愚蠢,自認為是高學歷人才,結果這才發現深藏不露的人太多了。
我笑着對瑞秋說道:「那我真是交好運了,能讓你這麼個人才給我打工,真是委屈你了。」
瑞秋笑笑說道:「我算班裏最不上進的學生了,你不用這樣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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