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然而,當肖澤看到圖紋下方留下的一行字時,整個人頓時驚呆了,只見得上面寫道:「我杞無聲今日閉死關於此,若是不能再做突破,當隕身此地!」
「杞無聲?」肖澤驚喊出聲,難道這白玉石台上的中年男子就是杞無聲?
當初,在魔栗淵的時候,肖澤就發現了一具杞無聲的遺駭,經核實,那正是杞無身的道身,而眼下,這個仙道高手也自稱杞無聲,難道他就是杞無聲的武身?
「年輕人也知道杞無聲?看來你對史事了解不少啊!」老人道。
「曾經在一部史書上見到過他記載!」肖澤如實的道。
老人笑了笑,旋即臉色一正道:「不錯,這位隕落的仙道高手正是杞無聲,準確的說是杞無聲的武身,杞無聲已經在修煉界上消失了八百年,很多人都猜測他進入了天境,但是又有誰曾想到,他的武身竟然隕落在了這裏!」
肖澤內心激動不已,他竟然在這裏發現了杞無聲的武身,那豈不是說,完善武道相融之法有望了,可是,當他看到一旁的老怪物時,又瞬間清醒了過來,如今這裏已經成了老怪物的私人寢宮,他怎樣才能去探索這道武身呢?
心中急切,肖澤表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道:「前輩隨着杞無聲的這道武身相伴多年,怕是獲益非淺吧!」
老人點了點頭道:「確實獲益非淺,只是這麼多年以來,我早已將這白玉石台上的經絡圖研究的差不多了,很多年我的修為都沒有寸進了,仙道之境離我是越來越遠了!」
肖澤望着老人,道:「前輩太執着了,修煉者應當拿得起放的下,以前輩的境界自當明白,若是心存執念的話,怕是永遠不可能打破仙道的壁壘。」
「話雖然是這麼說,道理誰都明白,可是放在現實中,又有誰真的能夠『放下』?」老人苦笑了一聲,旋即抬起頭來一眨不眨的看着肖澤道。
老怪物說的不錯,所謂的「放下」與「捨得」其實是一樣的,道理誰都明白,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卻沒有幾個。
肖澤輕聲一嘆,目光看向一旁,一杆古戟正插在白玉石台之中,古戟長達一丈,給人一種覺重的感覺,那鋒銳的刃芒散發着森然的寒光,可以說,除去像上古天誅劍這種神兵之外,這杆古戟絕對算得上最頂尖的神兵寶刃之一。
一直以來,肖澤都缺少一把稱手的兵器,在看到這杆古戟的第一眼,肖澤就喜歡上了此兵,在近距離的接觸下,他情不自禁的將古戟自白玉石台上拔了出來,然後緩緩的握到了手中。
「喜歡嗎?喜歡的話這杆戟就送給你了!」望着肖澤的樣子,一旁的老怪物突然道。
「送給我?」肖澤一陣錯愕,沒想到老怪物竟然願意將這杆大古戟送給他,這讓他非常的意外,當下激動的喜不自勝。
「這杆古戟乃是杞無聲生前所用之物,現在他已死,這杆古戟便成了無主之物,如今你已經是我朝的賢士了,區區一杆兵器罷了,又算得了什麼!」老怪物笑了笑道。
肖澤高興的不得了,古戟握在手中,肖澤感覺到非常的稱手,這杆戟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不管是重量還是長度都跟他非常的合適,令得他簡直是愛不釋手。
看着肖澤滿意的模樣,老人又道:「古戟雖然,但也只不過是一件凡兵,真正仙寶級的神兵都異常珍貴,天下間也就那麼一些,其中,當以自上古流傳下來的天誅神劍為重,號稱上古第一神兵,可惜這柄神兵如今已不知流向了何處!」
老怪物突然提到了天誅神劍,這讓肖澤心中一緊,因為得到古戟後的喜悅也一掃而光,修煉界上盛傳,是他將上古天誅神劍私藏了起來,對天誅神劍如此關注的老妖怪不可能沒聽說過這一則傳聞,這一刻,肖澤立時警戒了起來,生怕老妖怪對他突然發難!
望着老怪物總是盯着自己,肖澤心裏有些發虛,頓了頓後故作感嘆的道:「說來神劍的丟失,晚輩責無旁貸,當初也是因為晚輩保護不周,才使得神劍如今下落不明!」
肖澤這麼說,是想向老怪物表明他不知道天誅神劍的下落,眼下他只能打死了都不能承認神劍就在他身上,他相信沒有幾人能夠想到,天誅神劍已經融入了他的身體,成為了他的護體神兵,在沒有得到神劍確切的下落的情況下,相信老怪不會隨隨便便動他。
聽得肖澤這麼一說,老人笑了笑道:「年輕人不用害怕,我不會對你不利的,若是沒有以前的事,你也不可能成為我朝賢士,雖然我朝沒能得到古神兵,但是不是得到了你這個人嗎,以你的潛力,未來成就不可限量,我怎麼會毀掉我朝未來的絕世高手呢?」
「您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人雖老了,但沒有糊塗,別看王朝的事我現在已經不管了,但是一些事情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老怪物又拍了拍肖澤的肩膀,又道:「年輕人,我很看好你,我老人家就住在這裏,日後修煉上若是遇到了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來找我,我可以為你指點一二!」
肖澤木然的點了點頭,面對這樣的高手他感到心中驚懼,特別是自己身上還有對方想要的東西,這更讓他心神不寧,生害露出了什麼馬腳,被對方發現。
因為老人提及了天誅神劍,使得肖澤心緒無法平靜下來,接下來,地宮裏的氣氛也漸漸發生了變化,肖澤擔再繼續在此待下去會出什麼披露,所以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老人沒有傷害肖澤,也沒有阻止他,竟讓他安然的離去了,並且還真的將那杆古戟送給了他,肖澤一路狂奔,直到回到聚賢居時,心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等到肖澤回到聚賢居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起來,可是,到他進入住處後,發現小獸並不在屋子裏,正當他心生擔憂的時候,小傢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
此刻的小傢伙滿嘴的油膩,全身上下還散發着一股酒氣,肖澤眉頭一皺,這顯然是在哪裏偷吃了,小肚子撐的跟個小皮球似的,在問及它去了哪裏後,小獸指着聚賢居西邊的方向,咿咿呀呀的比劃了起來。
肖澤看着眉頭直皺,不知道小獸在說些什麼,不過,片刻後他突然想起來,那聚賢居的西邊正是御膳房的所在,旋即露出一抹笑意,道:「你不會是偷偷溜進御膳房了吧?」
聽得肖澤的話,小獸緩緩的抬起了頭,他朝着周圍望了望,旋即似乎有些害羞的點了點頭。
「你……」肖澤先是一愕,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道:「真有你的,這才來皇城兩天的時間,你就將御膳房的位置摸清了!」
原本肖澤還擔心小獸在這人類的世界中會待不習慣,可是從近段時期的情況來看,小傢伙似乎對眼下的生活很是歡喜,對於小傢伙偷雞摸狗的行為,肖澤不但沒有怪罪,反而還有着縱容之意,這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定然是驚愕之極。
肖澤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後並沒有休息,對於修煉者來說,一夜不眠根本就算不得什麼,照樣可以精力充沛,他先是換了一衣衣服,然後又走到了院子中。
不一會兒,肖澤迎來了一位貴客,消失了幾天的王子嬅一大清早的就找上了門來,肖澤對王子嬅的印象還不錯,儘管她調皮了一點,可是心腸卻並不壞,雖然貴為一國公主,但是卻更像是一個俏皮的鄰家女一般。
當初,肖澤與王子嬅一同闖漠寒,然後又同在北陵城外的叢林同生活過幾天,隨之隨她一同回到皇城,一路上二人早已非常熟路,見得王子嬅主動登門,肖澤打趣道:「不知公主殿主駕臨,臣有失遠迎!」
「去去去,楚肖,連你也在挖苦我!」自從當初肖澤在王子嬅的面前自報「楚肖」之後,王子嬅早已經叫順了嘴,儘管現在已經知道了肖澤的真實身份,可是也沒有改過口。
肖澤笑了笑,道:「臣不敢,不知公主殿下今日前來到底所謂何事?」
王子嬅有些不好意思,似乎又有些難為情,望着肖澤欲言又止的,不過,最後她還是開口道:「我想讓你教我御劍飛行!」
肖澤聞言,頓了頓,御劍飛行那可是修煉者的專屬的本領,可是王子嬅所修煉的功法乃是鍊氣士的法門,想要學御劍飛行根本就不可能,望着王子嬅,肖澤道:「御劍飛行只有修道者才能做到,你是鍊氣士,又怎能御劍呢?」
「我知道的啊,所以我想讓你教我道法嘛,我以前曾經請父皇向九天玄清觀求過道法,可是那群老道太小家子氣子,不肯給,而我父皇為了顧忌與九天玄清觀的關係,又不好強奪,所以我只有來求你了!」王子嬅嘟囔着小嘴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