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仲謀天下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龍虎鬥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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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浩蕩蕩雒陽城，惶惶天威大魏朝！

    雒陽，這一座大魏帝都城池在經歷了一場又一場的亂局之後，它依舊屹立在洛水之上，崢嶸在邙山之下，人口繁雜，繁榮富饒。

    定吳宮。

    這是當初的上陽宮被孫權一把火給焚燒之後，大魏朝廷重新建立起來的一座全新的宮城，就建立在上陽宮的廢墟之前，跨越洛水兩側，不算很富貴堂皇，但是也有大氣磅礴。

    這一座宮城最有特點的莫過於宮城之前的那一面代表着大吳朝標誌的金龍戰旗。

    在大魏的皇城上空飛揚着一面東吳的戰旗。

    這是整個大魏朝的一個恥辱。

    這一個恥辱已經維持幾年了，風雨不改的飛揚在的定吳的宮城之上，讓文武百官都能看到，讓整個雒陽城都能矚目，它在告訴這每一個魏人，他們要牢牢地記住這一份恥辱。

    「文若，你說朕什麼時候能把這面旗幟給砍下來！」

    這一天，秋日如畫，天高氣爽，曹操一襲黑龍錦袍，頭戴魚貫，背負雙手，站在宮城之上，目光看着那異常扎眼的旗幟。

    曾經無數次，他做夢都想要親自砍下這一面戰旗。

    只是每天一睡醒，走出宮殿之後，看到的還是這一面戰旗。

    「陛下如果想要砍下它來，隨時都可以，只是要看陛下的心中放不放得下而已！」荀彧這個魏朝大丞相畢恭畢敬的站在他身後，平靜的說道。

    「呵呵，朕放不下！」

    曹操冷笑：「不滅大吳，不降此旗，這是朕的一個決心，我怕如果沒有這面戰旗來時時刻刻的提醒着朕，朕也許會失去和東吳決戰的決心！」

    東吳越來越強大。

    曹魏越來越弱。

    他曹孟德雖是一代梟雄，但是如今面臨一個敵強我弱的大勢，他也難免心中會有些沮喪，會不自覺的認為自己是不是不如孫仲謀。

    只是作為曹魏的精神，他要保持永恆的自信，這些沮喪從來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出現。

    「陛下，請恕屬下的直言，我們魏軍如果想要滅大吳朝，這已經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對於目前的局勢來說，我們最好的結果是和東吳東西對持，兩分天下！」

    荀彧突然說道。

    他不是沒有了自信，他只是臣服給了現實，如今的現實就是東吳的強大讓曹魏看不到希望。

    「兩分天下？」

    曹操聞言，微微眯眼，舌頭舔了舔嘴角，目光變得冷冽冰寒起來：「文若，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中原只能有一個霸主，不是孫仲謀亡，即使我曹孟德死！」

    「為什麼？」

    荀彧咬咬牙：「陛下，我們是可以退一步了！」

    「一步都不能退，一山不藏二虎，這是天道法則！」

    「陛下，商周之後的春秋戰國，不也是諸侯林立嗎？」荀彧苦口婆心的道：「微臣不是不想決戰，只是微臣看不到奪取天下的希望了！」

    「不一樣的！」

    曹操平靜的說道：「這麼跟你說吧，如果是三頭狼在一座山，他們可以並存，但是是兩頭老虎在一座山，必死一個，這是天下的平衡！」

    如果這方天下是三方對持，還能保持一個平衡之局，因為誰也不敢出全力去打另外一方，但是如果只是兩朝對立，那就必然是統一局勢，他就算想要退，吳軍總有一天也會攻入關中。

    這一點，他的心中想的很明白。

    「可陛下，如今東吳大勢已定，我們魏軍傷亡慘重，就算強徵調無數青壯上戰場，也未必能贏，想要決戰吳軍，勝算太小了！」

    荀彧無奈的道。

    在關東沒有丟，在豫州兗州還在手中的時候，他們大魏還有能和東吳決戰的底氣。

    但是現在，恐怕已經沒有這個底氣了。

    「漢高祖當年被項羽逼入了漢中，兵少，糧少，沒有百姓支持，還要自斷其路，可最後誰能想到他會反敗為勝，一統天下，建立無上大漢朝！」

    曹操目光爆出一抹凌厲的光芒：「文若，今我大魏尚有關中為根基，並涼為依仗，朕還沒有敗，你如此之沮喪，難道你已經失去了對朕的信心嗎？」

    「微臣得陛下恩遇，方有今日之光景，願與陛下同生死，共存亡！」

    荀彧對於曹操的責問面容卻很堅定。

    不過他有一個提議：「只是陛下，目前我們魏軍不適宜與東吳正面死戰，所以某提議，迂迴而戰！」

    「何為迂迴而戰？」曹操來興趣了。

    「巴蜀！」

    荀彧目光嶄然一亮，有一抹驚人的神采，細細的說道：「若是我們能從東吳手中奪取巴蜀之地，大魏朝的便可雄踞整個西部，修生養息數載，尚有決戰吳軍之能！」

    「巴蜀？可巴蜀有吳軍駐守的兩大軍團，兵馬數十萬，想要一口吞下，就算我調遣關中之兵，也難以做到，你這想法就有些異想天開了！」

    曹操苦笑。

    奪取巴蜀是一個好戰略，巴蜀易守難攻，再連接關中，有關中財力支持，倒是一個修生養息的好地方。

    只是想要從東吳的口中虎口奪食，談何容易啊。

    「微臣有一策，若是陛下願意冒着驚天危險，賭上一把，我們未必沒有這個機會！」荀彧道。

    「說說你的心思！」

    「陛下，我們在武都就有十萬精銳，而在長安還有五萬西涼羌軍，這裏已經兵馬十五萬之多，就算不懂東線兵馬，要是能調遣并州軍南下，突襲而戰，我們就有可能打殘他們兩個軍團，奪取巴蜀！」荀彧一字一言的道。

    「什麼？調遣并州軍南下？」曹操皺眉：「把馬超調遣南下，先不說能不能殲滅吳軍兩個軍團，奪取巴蜀之地，僅僅說結果，并州肯定失守！」

    「秘密運兵！」荀彧道。

    「那也不行，大軍調動，很難瞞得過東吳探子的眼線。」曹操搖頭：「瞞不住幾日時間！」

    「陛下，打了就是一個時間差，有十日之差，就能達到一個很好的結果，以一個并州換取巴蜀，在加上東吳兩個軍團的覆滅，這筆生意你認為如何？」荀彧問道。

    「呵呵，你這個這問題嚇到朕了，朕需要得好好考慮！」

    曹操聞言，久久不語，沉默良久之後，他才抬頭，目光看着那蔚藍的一片茫茫天際，沉聲說道：「不過在今年之內，我魏軍已經不宜再戰，就算要打，也要過兩年，我們還沒有緩過一口氣！」

    「陛下說的是！」

    荀彧點點頭，這一點他作為大魏丞相他自然也知道，魏朝的財政已經崩盤了，要不是之前勒索了關中世家一筆大的，恐怕都熬不住了。

    所以魏朝如今根本就打不起任何的戰役。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不想打，不代表吳軍不想打……

    翌日。

    一份自武都郡八百里加急而送來的信函打破了曹操心中的很多的計劃，他看了看，面容鐵青，立刻下命令召集朝中的文武大臣前來商議。

    「什麼？」

    「武都居然打起來了？」

    「這關東之戰才剛剛落幕沒有多久，吳軍就急着從西面打開戰場，他們是不是瘋了吧！」

    「之前的戰役我們魏軍的兒郎已經是傷亡太大，如今我們根本就是打不起一場硬仗啊！」

    「欺負到門口了，難道不打嗎？」

    「打，一定要打，狠狠的反擊，給吳軍一個好看，才能楊威我大魏，一掃關東之戰在我軍將士心中留下的陰影！」

    一眾文武大臣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你一句我一言的商討了起來。

    「陛下，會不會只是一場小型戰役？」

    張遼抬頭，目光有一絲陰霾，他看着曹操的臉龐，詢問的說道。

    他有點難以置信，東吳居然在這時候再起揪起了戰火。

    難道一場慘烈的關東戰役之後，吳軍還有餘力。

    那樣的話，對於吳軍的評價他必須要提升起來。

    「吳軍在這個時候北上，無非就是想要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他們在巴蜀有兩個軍團的兵力，最少十幾萬精銳，已經是打起來了，看來不是一場小戰役啊！」

    曹操盤坐上位，整個人的臉龐徹底的陰沉了下來，他冷冷的說道：「這孫仲謀是不給我們大魏有一絲一毫喘氣的時間了，他想要耗死朕！」

    曹魏的國力不如東吳，這一點他心中有自知之明。

    孫仲謀耗得起，他卻耗不起。

    「陛下，某家請戰！」

    張遼上前一步，俯首跪下，拱手大喝：「無論我們大魏打不打得起這一戰，他東吳既然已經上了戰帖，我們就必須迎戰，挫敗他們的銳氣，重振我大魏軍心！」

    「你們認為大將軍此言如何？」

    曹操聞言，斟酌了半分，然後環視一眼，問道。

    「陛下，我認為最好還是看清楚一下子戰局在做決定！」荀彧連忙站出來說道：「吳軍突然之間北上，恐怕目的不簡單，不僅僅只是想要拿下武都吧，他們的目標到底是長安，還是只是純碎的拿下武都，這很重要！」

    「陛下，大吳朝是狼子野心，必須派出援軍，守住長安，長安一旦有閃失，關中必然大亂！」

    司空楊彪拱手說道。

    「楊司空所言甚是，武都得失不重要，保住關中，才能保住我們大魏！」

    「我看魏軍的目的未必是關中！」鍾繇斜睨了這些關中大臣，開口說道。

    「司馬懿的信函說，吳軍這一次北上的目標很可能是想要奪取涼州！」

    曹操目光一掃而過，看着眾臣的臉龐，也沒有太過計較關中和潁川大臣之間的爭鋒，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冷靜下來之後，才問道：「你們認為司馬懿的說法如何？」

    「陛下，司馬懿的判斷很有可能！」

    張遼思索了一下，道：「我相信吳軍也不是鐵打的，關東之戰他們消耗很大，必須要修生養息，不可能調遣主力決戰我們，他們之所以還有力氣和我們開戰，那是因為巴蜀軍團和戰象軍團沒有投入關東大戰，是生力軍，在加上巴蜀之地這兩年時間聽說發展的不錯，所以他們有兵有錢有糧，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想要從西面開闢一個戰場，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耗費我們朝廷的經歷，不讓我們休養生息，但是他們僅憑這兩個軍團的兵力，是肯定打不進關中的，那他們的目標就只有一個，拿下西涼！」

    「拿下西涼之後，就可以前後夾擊關中！」

    「最重要的是，就算讓他們奪取西涼，我們現在無論是國力，還是兵力都沒有恢復，只能打掉血牙自己吞下去，不敢擅自決戰！」

    眾臣也贊同張遼的說法，補充了幾句。

    「也就是說，他們的目標是西涼！」

    曹操聞言，目光冷然，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們就這麼有自信能拿下西涼嗎？我們在武都可有十萬精銳。」

    「陛下，如果吳軍兩個軍團傾巢北上，還真有可能拿下西涼！」

    「我們魏軍在武都雖有兩衛主力，但是對比之下，我們兵力是不足，武器裝備，還有戰鬥力也是不如，未必擋得住！」

    眾將對視一眼，開口說道。

    這些年和東吳的大戰之中，他們意識到幾個很大的問題。

    東吳的冶鐵技術在他們之上，所以武器對砍之下，他們有些不如。

    東吳財大氣粗，戰甲上裝備也在他們之上。

    「好了，此事先到這裏，你們先退下！」

    曹操腦子裏面嗡嗡的響，頓時有些煩躁起來了：「文若，如今武都已經打起來了，將士突然之間被迫迎戰，後勤必然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長安一地恐怕支持不住，你想點辦法，支援一下他們的後勤！」

    「諾！」

    荀彧點頭。

    眾人領命，魚貫而出。

    「文遠留下！」曹操突然開口。

    「是！」

    張遼留下來了。

    「文遠，司馬懿還有一個提議，朕之前沒有和他們說，現在想要聽聽你的一件，司馬懿想要率軍退守西涼，利用涼州之地，與吳軍打一場持久戰，你認為如何？」

    大殿之中僅有兩人，曹操也不必藏着捏着了，他看着張遼問道。

    「陛下，司馬懿這個提議很是應對目前的戰局，我贊同！」

    張遼想了想，點頭贊同，然後解析的說道：「武都郡估計是擋不住吳軍北上的腳步，有一點他們沒有所錯，我們的兵馬哪怕是主力精銳，在戰鬥力上都不如吳軍，他們如果能保住主力，退守西涼，我們就可以利用西涼之地各方面的關隘來周旋，把吳軍主力死死的拖死在西涼，要是有機會，說不定我們還能殲滅這兩個軍團！」

    「你這麼說，朕想起了昨天文若給了朕一個提議，他說讓馬超率領并州軍南下，利用時間差，突襲巴蜀，滅東吳兩大軍團，奪取巴蜀之地，那就算并州失守，也是值得的，你認為呢？」

    曹操想了想，再問道。

    「把馬超調遣南下？這是一個大問題，調遣并州軍南下，打吳軍一個措手不及，吃掉吳軍兩個軍團，奪取巴蜀之地，以巴蜀和關中練成一體，進可攻，退可守，保不敗而戰，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戰略，但是陛下，這個戰略也很危險，很冒險！」

    張遼聞言，面容微微一變，他深刻的考慮了一番，臉龐上有一抹苦笑：「陛下可知，要是這一戰我們在哪一個環節上出了問題，或者直接打輸了，那不僅僅是輸涼州，恐怕連并州都會丟失，沒有並了；涼作為依靠，關中就如同孤島，會被吳軍重重包圍，我們大魏就真的是困獸而鬥了！」

    「朕也是擔心，所以想的很久，拿不定主意，但是吳軍突然北上，這一戰未必不是一個機會！」

    曹操眯起眼眸，目光變得有些決議，仿如冷刃般銳利：「雖然朕知道，無論荀彧，還是你張遼，對朕都是忠心不二，大魏成敗你們都會隨着朕死戰到底，但是自從關東一戰之敗，你們心中已經有些對大魏朝已經有些失望了，朕心中也知道，局勢上，大魏已經輸了，我們如果想要反敗為勝，不行險要之路，是根本不行了，要是在這麼耗下去，等待我們大魏的，就是被圍攻的局面！」

    「陛下，此事關乎太大，末將認為還是考慮一番！」

    張遼看着曹操的臉龐，想了想，道：「不過有一點，陛下可以先去答應司馬懿了，那就是讓他和張任率軍退守西涼，把吳軍拖入西涼而戰，免得武都之戰出現變數！」

    「然後呢？」

    「然後讓他們拖着戰鬥，我們暫時不會支援，畢竟目前我們朝廷根本就沒有財力去維持一場大戰，這是我們的短板，如果他們能在在涼州之地能堅持到明年開春，也許我們真的可以調遣并州大軍南下，聯合長安兵力，一口氣吞掉吳軍兩個軍團。」張遼眼眸之中有一絲異彩。

    「好！」

    曹操點頭，決議下來了：「朕下令，先讓他們退守涼州，畢竟相對於武都，朕更加在乎他們兩衛主力將士，這是我大魏僅存的精銳了，不過有一個問題，司馬懿和張任雖然都不錯，但是他們恐怕不能臣服對方，軍令難以合一，朕想要派一人督軍，調和他們的關係，你認為朕派遣何人前往？」

    「太子如何？」

    「太子要坐鎮雒陽，******可以嗎？」曹操反問。

    「鵬王？」張遼有些意外，他疑惑的看了看曹操，不過曹操那張平靜如水的臉龐看不出什麼來。。

    「嗯！」

    曹操點頭，目光之中有一抹精芒：「此子雖然年輕，但是他很有朕的風範，而且他的武藝不錯，適合戰場征伐，朕想要給他一個歷練的機會！」

    「可以，但是需要一人輔助，陛下認為何人相助？」

    「如今我們魏軍之中，一線大將都在并州和虎牢關汜水關，防衛東吳主力，朕還抽不出能者了！」曹操嘆氣。

    「末將舉薦一人！」

    「誰！」

    「張魯！」

    「為什麼啊？」

    「末將發現，此人對我大魏朝還有些三心兩意，留在雒陽，雖說能盯着他，但是難收此心，若是他率兵與吳軍死戰，必然可絕他後路！」

    「若是他突然臨陣反戈呢？」

    「司馬懿和張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張遼自信的道。

    「好！」

    曹操點頭，眼眸之中有一抹希冀：「就讓張魯輔助曹彰南下，督軍此戰，朕不求他們能打勝仗，朕只是希望司馬懿和張任能拖得住他們，拖到明年開春，春收之後，朕就可以收拾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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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都郡，下辯城。

    隨着金月灘的一場大戰之後，武都境內倒是安靜了很多，吳軍突然撤兵了，就連金月灘上的吳軍也漸漸的退出了武都。

    「撤兵了？難道是雷聲大，雨點小？」

    司馬懿有些不解。

    「這情況有些詭異了！」

    張任眼眸微微眯起，心中也有一絲疑惑：「他們之前弄得動作這麼大，又是調兵，又是運糧，不可能只是打了一戰，然後見好就收吧！」

    「可我們的斥候這五六天一直在全範圍的搜查，一直都沒有發現吳軍的蹤跡，漢中和巴蜀方面都好像退兵了！」楊修道。

    「某家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覺！」司馬懿道。

    「報！」

    「進來！」

    「稟報將軍，白馬羌部落派人來報，在他們部落之外，發現了大規模的吳軍跡象，請求我軍派兵增援！」

    「什麼？」

    司馬懿和張任拍案而起，神色都異常的驚訝：「這裏怎麼會有吳軍？」

    「兩位將軍，你們不要忘記了，白馬羌部落部落所在之地的賜支河曲，也是一條可以直達隴西的大道！」楊修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從白馬羌部落而過？」

    司馬懿微微眯眼：「難道他們是想要捨近求遠，放着平坦大道不走，走山地崎嶇之路，還要硬啃白馬羌部落這塊硬骨頭，吳軍是怎麼想的啊？」

    「不管他們是怎麼想了，如今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需要面對！」

    張任冷靜下來，說道：「涼州空虛，主力兵馬都被調遣進入并州和關中，一旦吳軍攻破了白馬羌部落，那麼他們的兵力就可以長驅直入，拿下涼州，我們如今要做的決定就是，到底支援白馬羌部落，還是死守下辯？」

    「羌人已經是我們大魏的盟友，長安的幾萬羌人兵馬要是知道我們放棄白馬羌部落，恐怕要鬧成大亂子！」司馬懿也有些苦悶了。

    「但是萬一這是吳軍的誘敵之策呢？」

    楊修想了想，提問出來。

    「這也不無可能！」

    張任和司馬懿對視了一眼，道：「聲東擊西，這可是吳軍管用了的戰略！」

    「可現在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

    司馬懿咬咬牙，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