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之中,長安城的一個個城門之上,掛起了一面面吳字金龍戰旗,這些迎着風雪而飄揚的戰旗代表長安再一次易主。?一看書?·1?k?a?n?s書h?
「這才剛剛太平多久,又起戰亂,本來以為魏國強大,看來如今連大魏都保不住我們的平安啊!」
「吳國不是在東南嗎?他們怎麼打到這裏來了?」
「是不是大魏已經戰敗了?難道吳國已經一統天下了?」
「不可能吧!」
「我聽說這一次連吳國皇帝都親自而來了,東吳要北伐我們大魏了!」
長安城的百姓看着大街小巷訓練的吳軍精銳將士,開始親朋好友之間細細的商議起來。
中午時分,吳軍安撫民心的傳單開始出現在長安百姓的手中。
「天下之亂,百姓苦不堪言,連年之戰亂,民眾多為受苦,天下一統,方有大盛之世,曹魏腐朽,苛政重稅,今大吳興義師北上,當推翻曹魏,安天下,平乾坤……!」
「……吳軍乃義師,不欺百姓分毫,不損百姓之命……」
一份份的傳單雖然不足以讓百姓安心,但是多少也能穩住長安城的形勢。
百姓有時候很淳樸的,不會在乎政治,他們只是想要知道你進入城的兵力會不會禍害自己而已。
有了這一份安心傳單,不少百姓便會安定下來,你打你的,我過我的生活,畢竟都是中原人,誰做主都是過生活,又不是外族打進來了。
「興霸,長安城肯定會有血戰一番,如若事不可為,你可以放棄長安,退回子午谷,利用子午道棧道,守住這一條退回漢中的道路!」
下午時分,長安城休整半日時間的吳軍大軍開始拔營出。出之前,孫權囑咐了甘寧。
「陛下,甘寧可死,這條退路絕不丟!」
甘寧決絕的說道。
不管雒陽之戰如何。孫權如今就把這最後的退路交給了自己,甘寧的心中感覺沉甸甸的,不敢有一絲的鬆懈。
「長安城無論如何畢竟是魏地,魏國民心雖不穩,但是也得幾分。你既要防着外患,也要小心謹慎城內的安穩,必要時候,朕允你以殺伐鎮民心!」
孫權在給了他一個權限。
吳軍法度森嚴,哪怕是攻打蜀國,也是絕對不允許傷害無辜百姓的,這是孫權給吳軍立下的規矩。
兩軍交戰,百姓無辜,孫權是一個很注重民心的人,但是現在不行。有時候必須要雷霆殺伐手段才能鎮壓的住一些心有異圖的人。
「末將明白!」
甘寧點頭,站在城頭,拜別了孫權:「陛下,你千萬要小心,末將在此恭候陛下破洛陽,擒魏帝,凱旋而歸!」
「哈哈哈,朕此戰必勝!」
自長安而出,有大馳道可直通雒陽城,騎兵只要上了寬敞的大馳道。度如風,不用兩天光景,吳軍主力兵馬已經越過華陰城,進入弘農郡。
弘農再東去就是雒陽城。只要進入弘農,雒陽城就是近在咫尺。
這兩天的風雪不大,但是前些時日的積雪倒是讓大馳道鋪上的一層雪花,這大大延遲了進兵的度。
「馬上進入滎陽了,朕有些故地重遊的感覺!」行軍之中,孫權抬頭。?要?看書·1?k?a書n?目光看着前方隱隱約約即將出現的滎陽城,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玩味的是笑容。
「當年我們在滎陽和曹操並肩作戰,歷歷在目!」孫策有些感嘆。
「我還和你在這裏打了一場!」呂布冷傲的道:「當年我差一點就滅了曹孟德,要不是你們出現,曹孟德哪有今日!」
當年在滎陽,孫策和孫權領江東軍,增援曹操,在這裏和呂布好好的過了一場,那一戰孫權也是記憶清晰。
「吳皇陛下的心可真不小!」
司馬朗目光有些複雜身邊的年輕君主:「想要一戰定乾坤,會不會太冒險了!」
他是被迫北上了,不想死,你能聽他們的命令,而且他也想近距離的接觸一下這個如今天下最年輕,最強大的霸主。
「哈哈哈,朕的心向來不小,心大,胃口大,才能吞天下!」
孫權聞言,馬鞭抽了獅龍一下,策馬而行,微微一笑,目光看了他一眼,言語堅定:「司馬先生認為朕此戰的結果如何?」
司馬朗是一個人才,孫權打算待會金陵城去。
用不用是一回事,不能留給曹魏,而且他的身份對日後治理關中很重要,司馬家,那可是地頭蛇。
如果是司馬懿,他未必敢用,但是司馬朗,他未必不敢用。
「吳皇陛下認為爾此行會有結果嗎?」
司馬朗冷笑,諷刺的說道:「雒陽城地處大魏腹地,雖然如今兵力空虛,但是就算讓你拿下雒陽了那又如何,我們的援兵只要一回來,你也走不出關中!」
「呵呵!」
孫權看着漫天風雪,笑了笑,施施然的說道:「只要曹孟德在朕的手上,朕不需要走出去,這關中就已經是朕的了!」
「陛下是何等之輩,豈能落入你手!」
司馬朗聞言,嘴角微微有一抹蔑視:「吳皇陛下想的太理所當然了吧,小心把命留在了這關中大地!」
「那就看看,我們誰的手段高一點了!」
孫權神色平靜,淡然一笑:「這個時候,曹孟德也應該得到了長安城的消息,你說他是選擇逃出雒陽,還是死守雒陽?」
「現在知道的有些太晚了,吳軍麾下皆然騎兵,騎兵如風,陛下又不蠢,難道不知道他一旦在這個時候離開了雒陽,面對的是什麼嗎?」
司馬朗目光微微有一絲憂心,坦然的回答:「陛下這時候當然是死守雒陽城,固守待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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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陽宮。
一封遲來的血書出現曹操的書案之前,讓他氣急敗壞之下,整個人氣血逆轉,差點站不穩,眼冒金星,渾身冰冷無比。
這是曹休的血書,血書不重要。重要的是血書的內容。
陽平關丟了。
在一夜之間數萬精銳全軍覆沒。
這將會意味着,吳軍北上的路已經被打通了,而他的重兵卻還在西涼,關中一點防備都沒有。
「轟天雷?」
曹操目光看着曹休血書上的每一個字。目光陰狠的看着賈逵,咬牙切齒的道:「此戰到底怎麼一回事,說清楚一點!」
「陛下,吳軍使用了一種可怕的武器,與天師盟秘密武器轟天雷相似。?一看書w?ww?·1?k?a要n書s?h?這武器太可怕,彈指之間破了陽平關的城牆,把整個城牆炸成廢墟,直接殺入城關,曹將軍領殘兵死戰不休,如今生死未卜!」
賈逵跪在殿前,泣聲的說道:「曹將軍知道無法突圍,便以血書命末將獨自突圍,返回雒陽稟報陛下,然而吳軍一直在清掃漏網之魚。我無可奈何,只能遁入大山,繞過山道,從秦嶺的深山野林走出漢中,方如今回到雒陽!」
「朕問你,陽平關現在如何了?」
曹操暴怒。
「末將不知,突圍之前,曹休不足萬餘殘兵,已被吳軍數萬精銳鐵騎圍殺,凶多吉少!」賈逵眼中含淚。說道。
「朕的千里駒?」
曹操聞言,神色悲憤,一個踉蹌坐落位置上,仰天大喝:「孫仲謀。某與而勢不兩立!」
「陛下!」
這時候外面老宦官曹冷踏着輕盈的小步伐,走進來,在他耳邊,低聲的稟報:「太尉求見!」
「傳!」
曹操穩住了精神,幽幽的叫到。
「臣戲志才,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戲志才走進來,躬身行禮。
「無需多禮!」
曹操虛扶一把,然後把手中血書遞給他:「朕正要找你,告訴你一個壞消息,陽平關丟了,你必須調兵放回關中,抵擋吳軍!」
「果真如此,轟天雷?這和張魯有關係嗎?」
戲志才看了看血書,沒有驚訝,只是有些疑惑,隨後他也顧不上這些事情了。
他的面色凝重,直接拱手說道:「陛下,微臣這裏也有一個壞消息要稟報陛下!」
「你還有何之壞消息?」
曹操心中一涼,雙眸仿佛能噴出火來。
「陛下讓我調兵返回關中,防備吳軍北上,已經太晚了,兩天之前,孫權親自率領將近十萬精銳騎兵,從子午道進入關中,只是一個時辰的時間攻破了長安城,如今主力已經北上雒陽!」
戲志才雙膝跪地,一言一語的稟報:「孫權以趙子龍為先鋒,先行北上,趙子龍的先鋒大軍,已經臨近谷城,最多一天的時間,可兵臨雒陽城下!」
谷城是
「什麼?」
曹操聞言,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愣了,面色露出了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這怎麼可能,吳軍不可能這裏快,不可能!」
「陛下,此事千真萬確!」戲志才沉重的說道。
「孫仲謀好大的胃口!」
曹操牙齒都要咬碎了,憤恨的說道:「巴蜀還沒有穩定,他居然北上,親自北上,那就是想要一口氣吞下大魏,破陣當斬將,擒賊當拿,他想要斬!」
斬,斬誰的,自然是大魏朝的,他曹操的級。
「陛下,他恐怕就是這個意思,東吳已經統一南方,當今天下,唯陛下而抗衡他孫仲謀,只要斬殺陛下,誰也擋不住孫仲謀的腳步!」
「他痴心妄想!」
「陛下,你千萬不可小看這一股兵力!」
戲志才說道:「孫仲謀親自殺進來,志在必得,殺到城門下才讓我們現,必然是動用了大規模力量封鎖消息!」
「給朕傳鬼卒大統領賈詡進見!」
曹操這時候才想起鬼卒,有些憤怒的大喝起來,都快要被殺到城門之下了,鬼卒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實在太讓他失望了。
賈詡來的很快,他也正好有事情稟告曹操,已經到了宮門口就接到的曹操的召令。
「臣賈詡,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賈詡走進來,連忙行禮。
「賈愛卿,這段時日,爾在忙碌些什麼啊?」
曹操目光幽幽。神色冰冷。
「稟告陛下,臣正要給陛下匯報這些日鬼卒在雒陽城取得的一些成果!」
賈詡有些奇怪曹操陰冷的態度,但是並沒有過於在意,他開始邀功起來:「鬼卒這數日之下,已經連續查出錦衣衛在雒陽四個據點。拿下一批潛伏在雒陽多年的錦衣精銳,其中牽涉雒陽城的好幾個本地豪強……」
「你先看看這個!」
曹操冷冽的打斷了他的話,把曹休的血書狠狠的砸給了他。
「這是?」
賈詡一頭霧水,連忙拿起血書,細細的看了看,頓時面色大變:「陛下,這怎麼可能?」
「賈統領,此事千真萬確!」
戲志才拍拍他肩膀,微微苦笑,這一把賈詡可栽了一個大跟頭:「而且不僅僅如此。吳軍順着陽平關,已經拿下長安城,如今正逼近雒陽,他們的先鋒軍最多一天,可兵臨城下!」
「賈詡,你來告訴朕,你的鬼卒到底在做什麼?」
曹操的憤怒一不可收拾,抄起一個茶杯,直接砸在了賈詡的頭上,冷冷的說道:「是不是等到雒陽城被攻破了。朕還要被蒙在鼓裏面啊?」
「臣失職了,罪該萬死!」
賈詡戰戰慄栗的匍匐在殿下,不敢抬頭,練練請罪。
他心中羞愧。吳軍都要打到城下了,他居然還扭着那點蠅頭小利,鬼卒一點都沒有覺,實在罪無可恕。
「陛下,其實這也怪不得賈統領,畢竟鬼卒在西南堂口因為諸葛亮的算計。被連根拔起,所以消息網肯定出了紕漏,而且賈統領最近的心思都放在的西涼,所有忽略了一些端倪,情有可原!」
戲志才替賈詡求情。
賈詡聽到戲志才的話,心中鬆了一口氣,匍匐在地,腦海之中的思緒卻在理順一些線索,驟然之間,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中呈現。
事情不可能這麼巧。
如果這幾日的動作都是錦衣衛在算計他,那麼有一個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文和,你起來說話!」曹操聞言,把憤怒的情緒壓下去,目光冷冷的看着賈詡。
「謝陛下!」
賈詡在這大冬天的汗流浹背。
「如今孫權即將兵臨城下,雒陽兵臨空虛,朕當如何是好?」曹操畢竟是一個大梟雄,三番五次從戰場殺出來的霸主,雖然事出突然,但是不曾亂至他之心,他還是冷靜了下來。
「陛下,臣雖然憤怒,卻不得不承認,孫仲謀之精明!」
戲志才苦笑的說道:「他選擇的時機太精確了,如今我們大魏在關中的駐軍九成九都在涼州,雒陽城也僅剩下一萬左右的御林軍,所以給了他乘虛而入的機會,從長安到雒陽,這麼長的距離,居然沒有一點兵力去阻擋他們的行軍,進兵度如風,不日便會主力大軍兵臨雒陽城!」
「朕明白如今的情況,朕現在想要知道我們該如何應對?」
「陛下如今有兩個選擇,退兵豫州,讓夏侯將軍領兵匯合,共退吳軍,還有一個那就是固守待援?」賈詡說道。
「志才,爾認為朕該如何決策?」
「陛下,承認為當固守待援!」
戲志才建議說道:「雒陽城城高牆後,想要攻破,沒有這麼簡單,一旦我們的兵將返回,反而能合圍聚殲!」
「合圍聚殲?」
曹操目光一亮。
「前提是我們能守住雒陽!」賈詡補充一句。
「萬一守不住呢?」
曹操不是一個不懂兵的人,如今的情況,他們兵力不多,要是想要守住一座狹小的城池還有可能,但是想要守住這等規模甚大的雒陽,談何容易。
雒陽城這等規模的城池,最少要有三萬兵力,才能形成一個防守線,如果他手上有三萬精銳,可當十倍兵力於城外。
但是一萬兵力太少了,連防守線都無法完全佈置,七個城門,哪一個破了都會全面崩潰。
「陛下,我們沒有選擇!」戲志才沉聲說道:「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一天的時間趙子龍的先鋒騎兵就會兵臨城下,他們皆然騎兵,我們跑不過他們,憑藉着城池,我們還能守住,要是被他們堵在野外,必死無疑!」
「如果固守待援,援軍要多久?」曹操咬着牙問道。
「虎豹騎如今在并州,而且已經北行雁門,以如今大雪的度,沒有十天時間,回不了!」
「還有呢?」
「夏侯惇將軍的金吾衛就在豫州,這是距離我們最近的兵力,但是大部分為步卒,想要返回雒陽也要十天半個月!」
「十天?」
曹操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朕就和孫權在這裏雒陽城打一場!」
「陛下,涼州已降,微臣有一個建議!」賈詡站出來,低聲的說道。
「請西涼鐵騎南下長安,西涼鐵騎度很快,返回雒陽或者來不及,但是南下長安,絕對來得及,只要拿下長安,在封死了武關的路,然後以夏侯惇將軍守住函谷關,就能斷了他孫仲謀的歸途,把他徹底給留在關中!」賈詡狠辣的說道。
「馬新投降,能信否?」
「以龐德為副將,可制衡他!」戲志才提議說道。
「好!」
曹操雷厲風行起來,攤開幾分黑框白底的帛書,書寫了幾分聖旨,然後蓋上大印,交給了賈詡:「文和,把這些勤王詔書以最快的度送出去!」
「諾!」
「志才,城中兵馬,隨你調遣,包括朕在內,我們要和孫仲謀在這雒陽城打一場血戰!」
曹操斬釘截鐵的說道。
「陛下,臣絕對不會讓雒陽被攻破!」
戲志才堅定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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