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雷定一身沉重的戰甲,大步流星的走進了王宮了一個偏殿。
「雷統領,深夜來訪,有何事情?」這是當今吳王的劍術導師,兼任第一貼身護衛王越的宮殿,王越在打坐,聽到了戰甲敲響的聲音,微微的睜開眼睛。
「王老,雷定有一事相求!」雷定雙膝跪下,很恭敬的道。
「雷統領,何須如此?」
王越看着雷定居然向着自己跪拜,微微皺眉。
雷定如今可是金陵城灼手可熱的大人物,王城禁衛軍大統領,僅僅憑藉這這一個職位,可以秒殺無數人。
「王老乃是當今天下,一等一的武道名宿,功參造化,不知道汝可有能迅速讓人跨入的練氣成罡的法門!」
雷定垂首,很真誠的問道。
「雷統領,汝也是一武者,該當明白,武者,先天之資與後天勤奮,缺一不可!」
王越聞言,搖搖頭,道:「汝天資有限,練氣大成,已是造化了!」
「難道真的就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嗎?」雷定的面色頓時有些失落,臉上的刀疤猙獰。
以前,他率領着的車下虎士,在沙場衝鋒陷陣,憑藉着勇氣和無懼,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武藝高低。
但是鎮守王城,他感覺到一股責任,如今的吳國,雖然已經安定,但是暗中的風浪不少,捍衛孫權最後的安慰,他必須做到最好。
武藝,成了他最弱了一面,
「有!」
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誰?」
王越聞言,眉頭一挑,抬頭看着深淵般的黑暗,雙眸划過一絲銳利的劍意。
「是老夫,汝不用這麼緊張!」左慈一襲道袍,風輕雲淡般的出現。面容有一些慈祥的笑容。
「左慈?汝還真的陰魂不散!」王越緩緩站起來。冷冷的道:「在這方王宮,來去自如,汝還真的不太把我這個老骨頭放在眼中了吧!」
左慈微微一笑,沒有理會王越叫囂。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雷定,道:「以汝之資質,三年之內,入練氣大成,已經此生巔峰。」
「左仙翁可有法門。讓雷某破開極境?」
雷定對左慈不陌生,連忙問道。
「汝為何想要進入練氣成罡之境界!」左慈目光微眯,問道。
「此乃大吳王城,雷某蒙大王重用,鎮守此城,捍衛大王最後的安全,唯有最強的能力,才能做的最好!」
雷定坦然的道:「雷定實力不足,若是連練氣成罡都做不到,何意捍衛大王之安全!」
「武者循循而進。想要跳躍,法門老夫倒是有,但是汝可想好了,這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左慈眯眼。
武者來自於昔日的練氣士,他是最正宗的練氣士,自然有一些普通武者沒有的秘法。
「只要不危及大王,雷某皆可棄!」
雷定的聲音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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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緩解了江東的旱災,卻變成的水災的開端,孫權的烏鴉嘴。一言道中。
大雨滂沱,連續三日,不停不休,沖洗着的整個江東的大街小巷。也衝擊着的百姓的心靈。
第一天,下雨了,百姓是高興的,甚至興奮的沖入大雨之中,歡天喜地的迎接這一場雨水的來臨。
第二天,雨沒有停。反而是更猛烈了,但是之前乾旱的這麼久,百姓還是抱有希望的,下的越大越好。
第三天,百姓們徹底的悲劇了,傻子都看得出,這是這是洪災先兆,先是旱災,再來一個洪災,他們今年的日子,難過了。
不過幸好當初孫權是有準備,在江東乾旱的時候,他不顧其他,迅速的調度了不少力量,大興水利,開渠通河,反而是節省了不少的勞動力。
如今初步的大雨倒是沒有在江東的大地引起水災的反應。
不過這一場雨一直在下,早晚會形成一場大水災,丞相張昭顧不上就埋怨孫權的烏鴉嘴了,他迅速下令,江東各地,立刻啟動水災預防的措施。
在江東,旱災少有,但是洪水大災,幾乎年年有,只不過是嚴重還是不嚴重而已,去年的就比較嚴重。
所以江東一直有一套防災的程序。
馬上進入七月了,七月是江東雷打不動的梅雨季,如果這場雨水不停,加上梅雨季的降雨量,今年江東六郡是肯定水災,然後就是粒米不收。
御書房。
張昭此時此刻的面色有些的黑黑的,看着孫權的目光也有些不善,就差沒有當年怒斥孫權是個烏鴉嘴了。
孫權也很無奈,看着他臭臭的臉色,心中暗自叫冤,這可我有什麼關係了啊?
張昭最後還是耐着心,和孫權匯報預防洪災的事情:「大王,看着架勢,今年江東六郡的收成肯定有問題,甚至整個江東六郡都要面臨糧食危機!」
江東六郡,可是吳國出產糧食大頭,如果六郡出現問題,吳國可能就會出現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糧食欠缺。
「這麼嚴重?夷洲那邊如何?」
孫權面色凝重起來,問道。
夷洲是吳國第一糧倉,這些年夷洲不斷的在開荒,耕地的面積大大增加,吳國的前前後後的大戰,徐州大戰,幽州大戰,荊州大戰,都是靠着夷洲的糧食支持。
江東六郡,加上夷洲,坐擁兩方大量產糧之地,所以吳國從來沒有任何因為糧食不足,而退兵的情況。
「那裏倒是沒有受到牽連,不過北疆大戰的所有的糧食都是的從夷洲運動過去了!」張昭道:「先後支持了荊州大戰,如今的北疆大戰,夷洲的糧倉也沒有多少剩下來了,所以,想要從夷洲補貼江東六郡的糧食缺口,不太可能!」
「那只能我們自己想想辦法了!」
孫權倒不是很在意,吳國就算有糧食的缺口,也不會很大,畢竟。吳國的產糧可是天下之最,他笑了笑,道:「孤記得,交州和廣州這幾年。可是發展的不錯,之前我們投入不小,但是從千年開始,他們就已經開始反哺朝堂了,對嗎?」
「的確!」
張昭點點頭。話音一轉,道:「但是交州有些亂,孫策留下的不少部下雖然被徐盛和潘璋將軍鎮壓了,但是交趾卻出現的亂象,還是那些剛剛走出森林的野人,性子桀驁不馴!」
「士燮會讓他們平靜的!」
孫權淡淡的道:「孤會下令,從交州和廣州調遣一批糧食回來,壓壓驚!」
「諾!」張昭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情!」孫權眯着眼,目光划過一抹精芒:「劉子揚的撥款全批了,不許有一絲的怠慢。告訴他,今年之前,金南馳道,必須完工!」
「大王,這個工程可不小,急躁了點吧!」張昭聞言,一驚,連忙的道。
「修路是大事,金陵連接南海的官道,是交州廣州發展的前提。只有連接京城,才能讓兩州發展起來!」
孫權平靜的道:「是時候給劉子揚一點小小的壓力了!」
「諾!」
張昭聞言,想想也對,有了壓力。才能不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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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孫權處理的繁瑣的事物之後,進入內宮,帶着蔡琰和甄宓,去了慈寧殿,陪着母親和琴姨娘一起吃晚飯。
吳婉和吳琴她們兩姐妹雖然住在華麗的慈寧殿。但是孫堅走了之後,多多少少有些寂寞。
為了不讓母親感覺孤單寂寞,他隔幾天就帶着媳婦上門,一家人好好吃一頓飯,算是讓母親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仲謀,最近你見過香香嗎?」
孫權還帶了幾個小了,一家人熱熱鬧鬧吃飯的時候,姨娘吳琴突然問道。
「沒有啊!」
孫權聞言,放下碗筷,神情微微一愣,然後道:「那個丫頭從我這裏拿到了出入宮廷的令牌之後,就沒影了!」
香香郡主向來是坐不住了,父王葬禮的時候,還安靜了一段時間,但是後來的孫權坐穩江山了之後,她的性子又野了。
「自己的妹妹也不關心一下!」
吳婉有些的責罵的道。
「仲謀,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回宮了,和之前的逃出去玩不太一樣,這一次姨娘派人出宮,也找不到她!」
吳琴俏臉有些憂色,道:「我之前好像聽那丫頭在囔囔着,什麼上戰場,我想,金陵城乃是太平之都,那有什麼戰場啊,一時之間沒有留意,現在想想,姨娘心中有些害怕!」
「上戰場?」
孫權聞言,心情有些梗塞,丫的,這丫頭不會這麼大膽子吧。
整個吳國,只有北疆才算是戰場。
「姨娘放心,那個丫頭也就說說的!」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連忙安慰的道:「她最近應該也在宮裏面悶壞了,等她玩累了,我就把她揪回來!」
離開了慈寧宮之後,孫權前思後想,坐不住了,他立刻讓曹陽出宮一趟:「曹陽,你去宮外看看,呂布家的那個虎妞還有糜竺家的丫頭,在不在家?小心點,不要鬧的沸沸揚揚,王族的事情,鬧大了,多半被韓斌那混蛋逮到了蛛絲馬跡,上頭條是肯定事情。」
韓斌,輿論界的巨頭,江東日報的老總,孫權一手調叫出來的文化大亨,這丫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狗仔隊這種記者也被他發掘了出來。
「諾!」
曹陽連忙領命走了一趟。
晚上三更的時候,孫權還在御書房批閱奏書,曹陽匆匆的返回宮中,稟報的道:「大王,屬下打聽到了,她們都不見了,兩家人也在找!」
「完了!」
孫權聞言,拍拍額頭,道:「我怎麼就有着一個這麼不省心的妹妹呢?」
「大王,你知道她們去哪裏了?」曹陽有些不解:「以香香郡主她們的本事,在這金陵城,不會出事吧?」
「這丫頭大膽的很!」
孫權面色鐵青,直接在書案之上,書信一份,在落款的地方蓋上私人的印鑑,然後火漆密封,遞給了曹陽,道:「找人,快馬加鞭,送去北疆,交給潘鳳!」
「北疆?諾!」
曹陽聞言,頓時明了,心中一慌,連忙點頭,結過信封,匆匆的離開的御書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