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將軍,汝說這些黑山軍是不是腦袋都傻了,居然帶着幾萬兵馬就敢去偷襲我們晉國的朝都,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營帳之中,張億的目光看着的張頜,明顯有些不明白,低聲的道。
不說他們如今的兵馬,就算以鎮守晉國朝都的兵力也足夠收拾這一群黑山軍了,他們為什麼還要執意走出黑山,南下鄴城,付出傷亡。
趁火打劫?
不太像。
如果是想趁着的晉國主力在幽州,想要得到利益,他們只要直接出兵掠奪中山和常山一帶的城池就行了。
如果想要拿下鄴城,他們最少要出動十萬兵馬,僅僅這幾萬兵馬,多半是送菜的。
「某心中其實也有些奇怪!」
張頜已經餓了一天,又和張燕打的整個人都筋疲力盡,如今餓的有些發慌,一邊狼吞虎咽,一邊低聲的道:「張燕此人,就憑他今日的反應,就足以說明,他精明無比,絕對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可是他僅僅幾萬兵馬,居然要去攻打鄴城,有些不可思議!」
這一點張頜也有些的想不通,但是他始終想不出一個很好的理由來解析。
°合南部的魏國兵馬,夾擊鄴城?
不太對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魏國兵馬應該北上了,如今丞相沒有來信,明顯不是魏國的兵馬北上。
「將軍,沮丞相的信函!」
這時候,一個親衛揭的大帳的門帘,走進來。雙手把一份信函呈上。
「丞相的信函?」
張頜聞言,立刻停下了進食,接過信函,然後把信函直接拆開,目光一看。瞳孔猛然的有些驚變,面容的變得陰沉了起來。
「某知道他為什麼要南下了!」張頜冷冷的道。
「為什麼啊?」
張億目光微微一動,看着的張頜陰沉的面容,心中一驚,張頜很少會有這麼蕭殺的表情。
「他不是為了鄴城餓,而是為了我們!」
張頜把手中的信函遞給了心腹副將。雙眸之中划過一抹冷冽的殺意,冷冷的道:「張燕這一招叫做引蛇出洞,就是為了把我們這一支兵馬引開河間郡而已!」
「該死,這一群黑山賊子他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聯合吳國。他們找死!」
張億看着信件,倒吸的一口冷氣,上百萬人是什麼概念啊,比河間和中山國加起來還要多。
「我們如今上當了,必須要迅速返回河間,上百萬黑山黃巾如果離開的冀州,投靠的吳國,無疑是讓吳國如虎添翼。」
張頜站起來。身軀散發着一股冷冷的戾氣,目光有一抹凜冽。
「將軍,可是張燕還在對我們虎視眈眈!」
張億聞言。目光看着張頜,沉吟了一下,低聲的道:「張燕的兵馬盯着,我們一退,他必然追,我們根本無法脫身。能讓的魏郡出兵擋住他嗎?」
「不能!」
張頜搖搖頭,眯着眼睛。道:「鄴城是我們晉國的都城,張燕他們不過是一頭狼。但是南方的曹操才是一頭大老虎,要是鄴城的兵力突然北上,難念曹操會動心,這個危險,我們不能冒!」
「如果是這樣,我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擺脫張燕,但是張燕手上有數萬兵力,今日我們也算交過手,雖然兵器和鎧甲都不如我們,但是這些人戰意很猛烈,不好對付啊!」張億有些無奈,嘆了一口氣。…
「再難對付,也要打垮他!」
張頜聞言,嘴角勾勒起一抹凌厲的弧線,冷冷的道:「某在五日之內,必須要打垮張燕的黑山軍,然後回援河間。」
「諾!」
張億聞言,重重的點點頭。
……
晉軍的軍營,西側十里開外的一個山谷之中。
黑山軍的營寨。
一個簡易無比的中軍大營之中,張燕已經讓一個老軍醫給處理了肩膀上的傷口,沒有直接休息而是立刻集合眾將,軍中議事。
「渠帥,這一戰,我們的傷亡很大!」一個將士有些梗咽的聲音低低的響起:「重傷的有五百多,戰死將近三千!」
「我們沒有選擇,就算再大的傷亡也要死死的抗住,想想我們身後的鄉親,想想我們黃巾的百姓,拖不住張頜,我們都要死!」
張燕坐在首位,面無表情,雙眸迸射出冷漠的光芒,對着一個個有些垂頭喪氣的將領,目光一掃而過,堅定的道:「如今鄉親和百姓都已經走出的黑山,我們沒有了回頭路,某願意一命,為我們上百萬的親人留下一條活路,汝等可願意?」
「吾等也願意!」
眾將聽到張燕決絕的聲音,浮現對視的一眼,目光變的堅定起來,一個個帶着灼熱光芒的看着的張燕,異口同聲的道。
「好,地圖!」
張燕鬆了一口氣,低聲的叫喝了一聲,幾個親衛把一張十尺寬長的地圖攤開在的張燕的面前。
「大家看好,如今的張頜已經率兵南下的,我們的任務完成的一般,接下來,我們的任務不是和他交戰,今日之戰不過是突然遭遇,短兵交接,狹路相逢勇者勝,是無奈之舉。」
張燕的眸子之中閃爍着一縷一縷銳利的光芒,死死的看着地圖,對着眾將,朗聲的道:「從現在開始,我們的任務是死死的拖着他,他進,我們退,他退,我們進,只要拖住他就行,而如今的張頜估計也應該知道了我們黑山黃巾的意圖,他一定會想要急着解決我們,然後北上,截住我們的百姓,所以我們無論如何,一定要拖住他!」
「請渠帥下達任務!」
眾將異口同聲的道:「吾等死而後已,務必完成!」
「好,韓鄧!」
張燕聽到眾將的決心。心中微微一喜,面容露出的一抹果決的神情,大喝了一聲。
「在!」
眾將之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漢子走出來。
「我們僅剩下來的的三千騎兵,某如今全數交給汝。汝連夜出發!」張燕的手指着地圖了一個地方,堅定的聲音冷冷的道:「拿下阜城,張頜如果想要重新北上,繞不開阜城這個地方,汝必須要敢在他們之前,奪取阜城!」
「諾!」
韓鄧點點頭。沉重的腳步聲之中,離開的營寨。
「諸位,立刻傳令下去!」
張燕咬着牙,朗聲的道:「就地休息一夜的時間,天一亮。我們全部撤退,王祖,汝率五千萬,奪取堂陽城,白狼,汝率兵五千,拿下這座易守難攻的山峰,連成一道防線。這幾個地方都是晉軍想要北上,一定要經過的地方,無論如何。擋住張頜的兵馬!」
「諾!」
眾將聽到的張燕的聲音,皆然點頭,目光之中皆然流淌着一抹戰意。
「希望這一次能成功!」
張燕吐出的一口濁氣,抬頭,目光看着外面的天色,有一抹濃濃憂色在流淌。聲音喃喃的響起,有一抹祈禱的心態。道:「大良賢師,汝在天有靈。定要保佑我們黑山,楊鳳啊,汝一定要守護壺關,擋住的并州的騎兵,張弘,汝一定要保護好百姓。」…
所有的黑山軍全部加起來,能拿出手的兵卒也就十萬左右,最精銳的三萬已經在他的手中,楊鳳率領三萬擋住的壺關,剩下的兵力,張弘帶領,護送百姓撤退。
這一次,百萬黃巾,從中山國到的渤海,要越過的最少十座城池,而且還要以最快的速度,這期中有多危險,他心知肚明。
只要稍微不慎,就會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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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
夜色的黑暗之中,有三股勢力在不斷的較量,一片的動盪。
吳國這一次的動作算是激怒的沮授和的許攸。
許攸和賈詡暗中會面之後,鷹揚衛開始聯合魏國鬼卒,勢必要的揪住吳國的錦衣衛,為此不惜一場大掃蕩在城中進行。
作為晉國的朝都,鄴城這一座城池再大也打不過的晉國的力量,一場地毯式的搜索,幾個根深蒂固的錦衣衛據點被一一曝光,
「大都督,如今鷹揚衛調動的晉國的三千兵馬,在不斷的搜查我們,如今該如何是好?」
狡兔三窟,錦衣衛在鄴城佈局幾年,說不上根深蒂固,但是也不是這麼好一網打盡的,一個秘密的據點之中,幾個人的面色有些難看,目光看着的李涅。
「慌什麼啊!」
李涅一襲青袍,一張千年不變的殭屍臉沒有絲毫的驚懼,淡淡的道:「他們搜就讓他們搜,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是讓這個百萬黑山黃巾越過河間,安全的到達渤海,其他的任何損失,我們都付得起,明白嗎?」
「是!」
眾人聽到李涅有些冰冷的聲音,心態反而平穩了下來。
「他們想玩,我們就陪他們的玩玩,如果能把沮授的視線吸引在我們的身上,倒是一件好事!」
李涅嘴角勾勒的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傳令下去,給鷹揚衛爆點料,我們不好過,也不要讓鬼卒好過,大家一起玩,才有趣!」
「是!」
一個青年點點頭,雙眸之中有一抹精芒划過。
「北面的情況如何?」李涅問道。
「張燕和張頜在巨鹿打了起來,如今是僵持的局面!」
「好!」
李涅面容露出了一抹有些陰森森的笑容,道:「拖住他就好!」
「大都督,丞相府傳來一個消息,好像的幽州的袁紹已經悄悄的派遣了一直兵馬南下!」其中一個錦衣探子低聲的匯報。
「情況屬實嗎?」
「還沒有確定!」
「不管了!」
李涅面容凝重,道:「把這個消息立刻傳給君侯,讓他好做準備!」
「諾!」一人點頭,悄悄的離開的宅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