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莊的身法快如閃電,如果不是對武藝鬆懈,恐怕只有楚王人頭落地,眾人才會反應過來。
就在冷莊的刀快要傷到楚王時,「鐺」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打到了冷莊的刀上,冷莊的刀被打偏,整個人向旁邊踉蹌了幾步,打在刀上的那個東西掉落在地上,眾人一看,原來是一隻酒杯,而整座大殿上,只有玄霄站了起來,顯然那酒杯是他扔出去的。
「護駕,快護駕。」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整座大殿頓時亂作一團門口的侍衛蜂擁而至將冷莊圍住,冷莊是逍葉派的大弟子,即使武功再不濟,這些侍衛也不是他的對手,眼見冷莊就要從侍衛的包圍圈中衝出來,宴席中一個黑色的身影向冷莊飛了過去,轉眼間便與他打鬥在一起。
這些都是葉微瀾計算好的,在這大殿上,也只有玄霄能與之匹敵,這樣才會是玄霄立功,至於獎賞,便會是他所缺的官職。
玄霄赤手空拳對陣手拿短刀的冷莊,十招後,玄霄一個翻身回踢正中冷莊胸膛,冷莊被他踢倒在地,同時他的刀也劃破玄霄的胸膛,嗤啦一聲,玄霄的衣服被刀尖劃破,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冷莊來不及翻身便被玄霄狠狠踩在腳下,動彈不得。
「將他壓下去候審。」玄霄的聲音有些虛浮。
說完,立即有侍衛將冷莊抬起來準備綁了他,可誰知,剛把冷莊抬起來,他便口吐鮮血,死了。
「將人壓下去,讓仵作驗屍,快傳御醫,給玄世子看傷。」再也看不慣玄霄出風頭,太子站出來厲聲說道。
「是。」侍衛將冷莊架起來拖了出去,其他侍衛也退出了大殿。
好好的一場壽宴被刺客攪的一團亂,楚王再也無心壽宴便命人撤了席。
玄霄被人扶去了大殿外的偏殿治傷,惠老王爺和惠王妃急得在外室眉毛都皺到了一起。
「前幾日剛受了傷,今日又是這般,這身體哪裏吃得消。」惠王妃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聖駕面前切勿失態。」惠老王爺警告道,其實心裏比誰都擔心。
楚王坐在外間的椅子上,葉微瀾太子玄弘辰以及幾個機要大臣都坐在兩旁,仵作跪在下面,將屍檢結果一一呈報給皇上。
以仵作所說,冷莊是服毒自盡,在冷莊身上有一個葉片一樣的紋身,像是武林門派逍葉派的標誌。
皇上聽後拍案震怒:「立即命人徹查此人身份,江湖門派竟然還敢欺到孤的頭上來了!」
「是。」大理寺少卿領命退出了房間。
葉微瀾坐在那裏,手中閒閒的撥着茶蓋,面容淺淺淡淡看不出表情。
這時御醫從裏間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顫抖着跪在地上說道:「回稟大王,玄世子他中了穎腸散,現在……現在恐怕是藥石無醫了。」
惠王妃乍一聽這個消息,立馬昏了過去,惠老王爺連忙扶着她,楚王一聽將手中的茶盞摔了個粉碎。
玄霄是惠老王爺的獨子,若是就這麼死去,惠老王爺難免不會心生芥蒂,想起他手中的鄆裝左衛軍,楚王就一陣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