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天上開始下起了小雨,司馬仲將最後一位客人送上車送走,自己依着車淋着小雨抽着煙,感覺神清氣爽。
「舅舅,吸煙有害健康。」一個童聲童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熟練的掐煙,彈煙頭,一個美麗的弧線後落在水灣里了。回頭看見一個童真的笑臉,自己妹妹的兒子,司馬仲已經快30的人了,還是未婚,現在在一家合資機械公司當北方區域經理,常駐北京,幸好家裏原來是農村的,一拆遷就補給了幾套房子,不然連房子都買不起。今天這頓飯是為了外甥上小學的事情,吃了好幾次飯送了一些錢才在今晚把事情搞定。
「好寶寶過來了,吃好了嗎?」童童一副高興的樣子道「舅舅,那個魚太好吃了,我還想吃。」「想吃就行,舅舅這就去再買幾條,明天吃。」司馬仲抱着外甥一臉高興的道。
「童童又不乖了,這都幾點了還讓舅舅去買魚。」妹妹教訓完兒子又對司馬仲道「哥,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給我找個嫂子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是耍流氓,你抱着這樣的想法,哪個女孩子會嫁給你。。。。。」司馬仲把童童放地下,自己準備先去飯店裏買幾條魚,妹妹還在那裏火力全開,童童一臉憐憫的樣子看着舅舅,讓司馬仲看着好笑,使勁揉了一下童童的頭髮,拔腿就走,後面妹妹嘟嚕到不要教壞小孩子了,看哥哥走遠了,才在丈夫的拉扯下上車回家。
還喋喋不休道「我哥什麼都好,就是對感情看得太重了,自從大學裏分了手,就不相信感情了,女朋友都談了十幾個了,人家一提結婚他就退縮了,哪個女敢嫁給他。」
「哥,身上的優點很多,不然怎麼管理手底下幾十號人。」妹妹白了對象一眼,「你說的那是工作,不是感情。」兩人都不說話了。
那邊司馬仲看着眼前的狀況頭疼,我就是回來買幾條糖醋魚,至於嗎?一個面帶梨花的嬌媚女子正爬在自己肩膀上哭,旁邊一圈人都虎視眈眈的盯着司馬仲,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似的。
正哭的是自己的大學時期的女朋友王靜,她被丈夫叫來陪人喝酒,席間又達成了飯後娛樂項目,王靜看見自己被當做貨物轉讓,就跑出包間,出來就看見正在付錢的司馬仲,也許是喝多了,想起他以前的好了,就發生了開頭一幕。
從周圍人的表情,司馬仲大體能猜出不是什麼好事,試探道「你們都看見了,我只是買魚路過而已,不信你們問服務員。」服務員那邊也怕出事就拼命的點頭。周圍人臉色才好看點,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比自己還帥的男的上前,對司馬仲笑笑,拍着王靜的背「阿靜,別鬧了,咱們回家了,你喝多了。」司馬仲感到王靜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她抬起頭看着司馬仲「你真的這麼絕情嗎?」
司馬仲眼角跳了幾下,記得當初她和自己分手,自己也這樣問過她同樣的話,她用轉身就走的行動告訴了自己答案,看着今天的她,自己的心裏竟然平靜的一絲波瀾都沒有起,原來自己早就放下了。笑笑沒有說話,司馬仲轉身離開。
事情到此為止了,只見包廂門打開,出來一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上前抱住王靜,嘴裏嘟囔着「回家了,今晚就你侍寢了。」說完哈哈大笑,從旁邊又出來幾個年輕人都笑道「恭喜江哥達成所願,不要忘了小弟們。」「哈哈,那是當然,你們明天等着就行。」幾個人肆無忌憚的說笑着。
很快就笑不出來了,都被司馬仲放到在地上了,他們一個個都在咒罵,上前對着他們的臉就是幾腳,都不罵了,用怨恨餓眼神看着他。司馬仲上前拉着王靜就往外面跑,身後響起一片「抓住他」的聲音。
兩人向停車場跑去,突然耳邊傳來一陣馬達轟鳴聲,一輛沒有開車燈的車直衝沖的朝兩人撞來,來不及思考,司馬仲一把把王靜推開,然後感覺自己飛起來了,突然感覺一切都這麼慢了,人的動作都變慢了,像圖畫似的都靜止了,唉,自己就要死了嗎?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脫離了身體,在往上飛,『轟』一聲驚雷在司馬仲靈魂旁邊響起,出現一個小黑洞,『嗖』把司馬仲的靈魂給吸進去了,迅速閉上了,因為天黑,沒有人看到。
他們只看見司馬仲的屍體被撞出20多米,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七竅流血不止。「司馬仲!」一聲悽慘的驚叫聲把周圍的人驚醒,只見一道黑影沖向了司馬仲的屍體,「醒醒啊,司馬仲你醒醒,你不會有事的。救護車,救護車!」
王靜摟着司馬仲大哭起來,周圍人正嘆息時,「哈哈哈」一陣笑聲傳來,「死了?死得好,死得妙,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眾人望去是被攙扶着的江公子,聽了他的話,周圍人敢怒不敢言,突然變故又發,一個黑衣人過來幾腳把攙扶的人踹倒,然後一個手刀放倒江公子,把他夾在自己腋下就往車那裏跑。
眾人才反應過來,那個人就是撞人的司機,許多人都上前追趕,可惜那人夾着個人還跑得很快,跑到車前,把江公子扔裏面就發動汽車往後倒,然後就上路跑,這時警察也來了,趕緊追上去。
司馬仲的妹妹也返回來了,看着眼前亂鬨鬨的場面心裏咯噔一下,走過去聽見有人在喊司馬仲,分開人群,就看見已經七竅流血的哥哥在地上躺着,一個女的正爬在他身上哭,妹妹感覺天旋地轉,一下坐到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
「舅舅,舅舅你怎麼了?」童童擠過來搖着司馬仲哭喊道,幾人哭成一團。
另一邊幾輛警車在追趕,可是那人開車很熟練,在擁擠的車流中如魚得水,跑的很快,堵都堵不住。警察都急死了,再往前跑就是得勝門了,是閱兵的地方了,市裏的領導們面面相覷,互相看看,然後點點頭,只見市公安局的書記向市委書記做了匯報「真的攔不住嗎?」「那人手裏有槍,槍法很好,只打車胎,攔不住!」「那就炸了它,不能讓他到得勝門。」書記語氣斬釘截鐵道。
公安局書記拿過對講機「行動開始」,監控畫面上就看見正在空中盤旋的直升機一個俯衝,一枚帶着紅色火焰的**準確的擊中了那輛車,頓時火勢熊熊,後面追趕的警車圍成一圈,拿滅火器滅火,可惜火勢太大沒有效果,只能看着車被燒成黑架子。
對外公佈是恐怖襲擊分子,過了幾天政協主席江計劃被雙規了,那個人是他兒子找來對付政協里檢舉他老爸的人的,結果弄來了一個恐怖分子,把自己的命也給搭進去了。
在紛紛擾擾中,司馬仲的葬禮完成了,父母哭得很傷心,幸好還有個女兒可以安慰,妹妹和妹夫決定再要個孩子,姓司馬。王靜也離婚了,在發喪那天她當的司馬仲的老婆,為他披麻戴孝,然後看破紅塵出家了。
這些司馬仲都不知道了,他只感覺自己頭好疼,好暈,然後就暈過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暈過去後,周圍許多人來回奔跑,過了一會有人拿中藥給司馬仲喝,如果這時他醒了,恐怕也會又暈過去,因為他周圍都是穿古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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