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叫田力。家住**村一組十八號。為啥俺村叫**村,是因為俺村後面有座山叫**山,至於這山為啥叫**山,俺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俺弄的。
俺爹給俺起這個名字,就是想讓俺老老實實在家接他修理地球的班,所以俺高中考不上大學就理所當然了。
高考後回到家裏,俺爹讓俺跟他一塊兒修理地球,俺覺得那活有點累,於是和俺爹商量了一下,我想買幾隻羊,準備走養殖致富的路子。
靠山吃山,我考察過了,這裏有着優越的放牧條件。俺爹想了想,又看了看我,我長得又白又嫩,確實不像干農活的料,於是,俺爹把剛收的麥子賣了,給俺買了七隻羊。
從此俺就走上了養殖這條致富之路。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也許到現在俺還在放羊。也許成了一個養羊大托拉斯也有可能,俺說是可能。
現在想起那次放羊遭遇造成的後果,我還是恨得牙根痒痒。
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趕着我的夢想,奔向我徜徉的遠方——俺家後面**山上面一片芳草青青的山坡。那天陽光很明媚,真的,我摸着腳趾頭髮誓,真的很明媚。
我斜背着一個放羊包,嘴裏叼着一棵狗尾草,哼着歌曲,跟着我的七隻夢想,走向了芳草萋萋。
開始一切都很正常。我的夢想啃着青草,我啃着俺媽給我烙的烙饃,白雲啃着太陽……
正常中的異常出現了,我的夢想停下了吃草的動作,竟然一窩蜂的朝着遠處奔去,任我如何吆喝也不管用。
炸群了?寥寥七隻大羊,這也不算群呀?
看着俺爹用口糧換來的夢想就要消失,我如何甘心,撒丫子在後面緊追不捨。
當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鞋子都跑掉了兩隻,mygod, 七隻羊終於停了下來。我雙手扶着膝蓋,呼哧呼哧的喘個不停,媽的想累死我呀。
我這才抬起頭,想看看這些羊為什麼跑到這裏,媽媽的,放着肥美的青草不吃,跑到這裏,難道這裏有美麗的女羊不成?我的視野里沒有看到女羊,卻看到了一個老頭。
嘻……笑死我了,那老頭穿的比我還寒酸,我的拖鞋好歹還有前半截,他倒好,直接草鞋。我穿着俺爹長褲改成的褲頭,他倒好,直接一塊獸皮。我心中嘀咕,夏天穿真皮服裝,也不怕唔出痱子。
我們上身穿着倒很像似,全裸嘛。
老頭瘦骨嶙峋,頭髮花白,雜草一樣,凌亂的覆蓋在腦袋上。
不過他的眼睛很有神,直直與我對視。我感覺他的眼睛能夠看透我的骨髓。我趕忙撤回目光,媽的,太有侵略性了。
那老頭開口了,「孩子,你有吃的嗎?我有些餓了。」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小學時老師就教過我。我毫不猶豫的把沾着俺口水的烙饃遞給了他。
老頭真是餓壞了,他狼吞虎咽,幾口就把我的午飯給幹掉了。看他噎的直打嗝,我趕緊遞上我的罐頭瓶改成的茶瓶,他咕咚了一陣子,才停了下來。
他用手摸了摸嘴巴,「娃娃,我還餓。」我眼珠子都瞪出來了,比我吃的還多,俺媽給我烙的足足六個烙饃,本來是我的午飯和晚餐,好嘛,他一口氣給幹掉了,並且還叫喚餓。
我無奈的攤了攤手,我也沒吃的了。
看着老頭不懷好意的盯着我的夢想,我嚇了一跳,「那個老人家,那是我生活的希望,你可不能打羊的主意。」
老頭搖了搖頭,「娃娃,我怎麼能恩將仇報呢?我也養過羊,我是看你的羊好像長勢並不是太好。這樣吧,為了感謝你的烙饃,我這裏有一套口訣,你以後每天放羊時都默念幾遍,我保證你的羊膘滿體肥,還不生病。」
好學習是俺的習慣,雖然俺學習不好,並不是俺的學習態度不好,那是俺基因不好。
我半信半疑的跟着老頭學習口訣,直到太陽快要親吻住大地的屁股,俺才記住。
老頭長出了口氣。
俺看了看老頭可憐的樣子,趕緊許願,「老人家,你在這等着,明天我還來,我讓俺媽多烙點烙饃,讓你吃個夠。」
老頭的眼中精光一閃,點了點頭,「好個仁義的孩子,看我在這裏等你。」
我趕着我的夢想回到家裏,還在一直迷惑我的夢想為什麼會跑到老頭那裏。我當時只把那當成了偶然。
第二天,我央求俺媽多烙了好幾個烙饃。俺媽也沒在意,只以為我正長身體,多吃點飯沒什麼。
俺把烙饃裝進放羊包,急匆匆趕到昨天遇到老頭的地方。老頭還真的在那裏,等着俺的烙饃。
他吃了俺的烙饃後,催着俺按照他的口訣練習。
俺反正也沒事,就當娛樂吧。俺一遍一遍的重複着他教的口訣,一直。
這種日子持續了近一個月,俺家的麵粉被俺媽烙饃烙完了。俺爹詫異的看了看我那沒有明顯快速發育跡象的身子,默默的拉了幾袋麥子,磨麵去了。
我的口訣已經背的滾瓜爛熟。
老頭也每天都和我在一起。他不停的詢問我的歷史和家庭背景,問得很細很細,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個女兒,他是在為女兒選婿來的。
這一天,我又按照老頭要求,念起口訣。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我分明看到,那些羊的身上飄起了縷縷白氣,慢慢的向我飄來,最後匯入我的身體不見。
我嚇了一跳,感覺一下,身上也沒有異樣,只是感覺與那些羊親近了許多。
老頭的眼睛卻是猛然一亮,嘴中喃喃自語,好有悟性的娃娃,竟然一個月就有所收穫。這也許就是天分吧。
聽着他的話語,俺也不太明白,俺只想笑,拉倒吧,就俺這智商,連個大專都考不上,還天分,天糞吧!
老頭白了我一眼,對我這種自我貶低很不認同。他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來,鄭重的撫摸着,最後一咬牙,遞給了我。
「田力,這本書你妥善收着,以後慢慢的看。不過,我提醒你,除了你誰都不能讓看,不然你會有殺身大禍,記住了嗎?」
我疑惑的點了點頭。
「田力,我叫蕭成,你就叫我蕭伯吧。」
「蕭伯。」我乖巧的叫了一聲。說句實話,這些天的相處,我早把他當成了一個大朋友,叫一聲蕭伯也未嘗不可。
蕭成點了點頭,「田力,我教你的口訣要一直練,有一天你或許能夠擁有一種異能,以後你慢慢會體味到這種異能的好處。
我有事要處理,從今天起,就不陪你了,以後有緣,我們還會再相見。
說句實話,放羊的總是和羊在一起,沒有交流。蕭伯陪我這些天,我覺得生活充實了許多。聽到他突然離開,我還真的有點傷心。
蕭成看我眼睛紅紅的,摸了摸我的頭,慈愛的看着我,「記住我說的話,這本書你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等到你修煉有成時,可以看看書最後面一頁,那裏面有個夾層,其中有我寫的一封信。等你看完信,你就什麼我都明白了。我們就此分別吧。」
蕭伯轉身離去。
我戀戀不捨的看着他的背影,真的很不舍。笑話,別說一個人,就是和一隻狗相處時間長了,也會產生感情。
我謹遵蕭伯的話,在放羊時不停默念口訣,那羊身上有更多的白氣飄進我的身上。
說也奇怪,俺的羊以前還有厭食等其它毛病,自從我念口訣後,那羊真的一點毛病也沒了,並且吃的膘滿體肥。
我口訣念的更歡了。直到有一天,發生了一個驚人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