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撲進爸爸的懷抱,眼淚不住往下掉。
12 年了,我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可這一刻,他確實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我心頭五味交雜。那麼多年來,我對着爸爸的照片總是可以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可是現在,我竟變成了一個啞巴。
我確實有很多話想問他,問他這些年都在哪裏?過得好嗎?為甚麼不回家?有沒有想我和媽媽……太多太多的話要問,我竟不知道從何說起。
「佳淼,對不起!」爸爸摟着我,樓得好緊,就像是一鬆手,我便會消失了似的。
「我……我好想你,好想你……」牙縫裏逼出幾個字,也不知爸爸有沒有聽到我的話。淚水浸濕了爸爸的衣襟,我把積蓄了 12 年的眼淚一涌而出。
「轟隆鹿……是雷聲!窗外頓時雷聲大作,原本蔚藍的天空一下子被烏雲掩蓋,閃電也隨之而來。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叔叔,佳淼姐姐,不……不好了……」巧巧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向我們。
爸爸放開我,轉身望向巧巧,問:「巧巧,怎麼了?有話慢慢說!」
「海里……海里漂來很多東西……」巧巧臉色蒼白,像是被嚇到了,下一秒,她撲進了爸爸的懷抱。
巧巧哭得很大聲,說話斷斷續續:「叔……叔,我……我怕!」
「到底是什麼東西?」爸爸摟着巧巧,皺着眉頭問。
「是……是……」巧巧已泣不成聲。
「巧巧先喝口水,慢慢再說。」我幫巧巧倒了杯水。
爸爸接過水,遞到巧巧嘴邊。巧巧大口大口地把整杯水喝個精光,她深呼一口氣。
「巧巧你看到了甚麼?」我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是……死人!」巧巧說。
第 40 章